小說博覽 第17章 山間混戰 文 / 星星的眼睛
天上那輪紅日依然在不停的揮灑著光芒，和大虎兩人面對面圍著一顆茶樹採茶的陳楊卻突然打了個激靈。
疑惑的在四周悄悄，除了光禿禿的正待發芽的植物，就是一片四季常青木。
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這顆野茶樹已經被採摘光了。
「哎呀，累死我了！」大虎鬆開一根茶樹枝條，任由枝條反彈回去，毫無顧忌的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然後蹦蹦跳跳的將身上酸脹的關節活血。
「楊楊，我們採摘了不少了，先休息一下吧？」大虎這已經是第n次提出這個要求了，之前的每一次都被陳楊以『茶葉等於鈔票』給硬生生壓下去，眼下，似乎到了一個忍受的極限。
「行，我們休息一下。」陳楊這次到沒有制止，欣然同意了。
大虎臉色一喜，抽出柴刀一陣揮舞，刀光四濺，很快就被他砍出了一個小空地，堪堪兩人落座，隨後又仗著力氣大搬來兩塊石頭，將一個蛇皮袋放在上面鋪好。
坐下後，大虎迫不及待的點上一根美滋滋的抽起來，而陳楊則開始檢查兩人摘的野茶。
茶簍裡面已經裝了一小半，陳楊估計差不多有一斤多，而大虎茶簍裡的要少一些，但也有一斤。
這可是一個很多的數字，野茶特別是現在的初茶，一次能夠採到兩斤多，差不多能炒制一斤干茶，按照以往的價格，也有一百塊左右。
這僅僅是兩人一個小時的成績。
然而，陳楊卻不太滿意，他覺得這樣的速度，想要積累初步發展的資金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
「大虎，你和趙叔進山打獵，主要是打什麼？」陳楊也掏出一根煙吸了一口問道。
「主要是兔子和野雞，有時候運氣好，能碰到羊麂子，不過羊麂子太機靈，速度又快，很難用槍獵殺。而去年下半年的時候，我爸在青野山打到了一頭百來斤的野豬。」大虎說起這個時候眉飛色舞的，放佛那些獵物都是他親自捕獲的一般。
「這裡真的有豹子和狼嗎？」陳楊繼續問道。
大虎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接著湊過來低聲道，「我一次無意中偷聽到我爸和我媽說話，他去年在山裡發現了豹子的蹤跡。」
陳楊一驚，莫非真的有猛獸？趙叔是個老獵人，他可不會輕易下這樣的定論，肯定有七八分把握。而他不說，一定是怕引起村民的恐慌。而且，豹子在山裡也不一定敢主動襲擊人類。
「有動靜！」
就當陳楊準備開口的時候，大虎臉色一變，低聲提醒道。反手就將旁邊的獵槍抓在手裡。
陳楊心頭一跳，連忙將柴刀抓在手裡，緊張兮兮的四周觀察，耳朵更是豎起來。
「嘩啦……」
在兩人北面的山崗上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聽聲音，兩人都明白那是某個東西踩動了山上的碎石，導致碎石往下滾落的聲響。
唰唰……四隻瞪得老大的眼睛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虎和陳楊兩人蹲下身體。
「你注意點，我裝藥！」大虎面色凝重的以只有陳楊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陳楊眼睛眨也不眨的重重點了一下頭，大虎則麻溜的掏出一根牛角和一個布袋，小心翼翼的將裝上幾根鉛條和火硝，最後按上火帽。
自從修習了《天祭錄》，陳楊的感官也一天天變得敏銳起來，他已經順著從山崗上刮過的微風，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沒有蹄子和地面接觸的那種清脆的聲音，反而有些無聲無息。這讓陳楊心中一緊。
在山上，沒有蹄子的動物都不好惹，比如貓科動物。想到貓科動物，陳楊就想到了剛才大虎的話－－豹子！
陳楊感到很無語，兩人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吧？真的碰到了豹子？這大白天的豹子不是都睡覺的嗎？
死死盯著漆黑的杉木林，陳楊耳朵裡那陣輕微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消失在兩人一兩百米外的樹林裡。
大虎雖然沒有陳楊那種敏銳的感官，可卻似乎繼承了他父親趙大成那種獵人的警覺和敏感。
就在此時，陳楊耳朵一動，他再次聽到了一陣不正常的響動，卻不是來自杉木林，而是來自他們的右方，在一人高的枯草叢深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陳楊朝著那個方向對大虎打了個手勢，待大虎將獵槍瞄準那個方向時，陳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往草叢方向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石塊砸在一個石頭上，傳來清脆的響動。
在大虎和陳楊緊張的目光中，一個黃色的身影猛然從草叢裡竄出來，邁著四隻蹄子往山崗上狂奔。
大虎想也不想就準備開槍，可看清楚衝出來的動物的陳楊，一把拉住大虎的手臂。
「別開槍！」
「那不是麂子，是『四不像』，不能殺！」陳楊看到動物後腦子裡立即就想到了上一世在網絡上看到的麋鹿圖片。
小時候他就聽大人說過青野山裡有外界普遍公認的野生『四不像』存在，因為這個特殊的名字，他在濱海絡上特意查過，對這種動物可謂記憶頗深。
馬頭、鹿角、駱駝頸、驢尾。棕色的皮毛和剛才受驚狂奔的動物十分相似。
麋鹿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野生的更是公認滅絕的珍稀動物，雖說陳楊不是一個野生動物保護者，可也沒必要主動去獵殺不是？
「是一頭公的，我滴乖乖，速度真快！」大虎砸吧著嘴說道。既然陳楊說不殺，他就不開槍，而且他覺得，以自己的水準，獵殺這樣速度快的動物還不一定行。
然而就在那頭麋鹿即將衝進山坡的樹林中時，一個令兩人目瞪口呆的突發情況發生。
一個滿身斑紋的黃色身影從樹林裡猛然躍出，一下子就將麋鹿撲到在地上，之前兩人聽到的動靜果然是一頭豹子。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到豹子的實物，而且還是在深山裡，親眼目睹豹子捕食。只看豹子前身高高揚起，兩隻粗壯的前腿直接就架在了麋鹿的頸脖上，將麋鹿扳倒在地，露出鋒利犬齒的大嘴張口就要咬下去。
而那只公麋鹿也不甘待斃，四蹄亂蹬的同時，揮舞著腦袋，上面彎曲鋒利的鹿角在陽光下也寒氣逼人，讓豹子一時不敢輕易下口。
和其他食草動物比起來，麋鹿無疑屬於身強體壯的類型，不但有發達的四肢，還有銳利的武器，面對和它體重差不多的貓科動物，雖然恐懼異常，卻也敢以命搏命。
因為陳楊和大虎兩人此刻隱藏在灌木叢裡，視線很快就被樹木和枯草叢擋住，只看到不時被擠壓倒地的雜草和偶爾蹦跳起來的動物身體。
「怎麼辦？」大虎一時沒了主意。
本來，這個時候坐收漁翁之利是最好的辦法，可之前陳楊說過野生麋鹿的珍貴，大虎也不想看著麋鹿死在豹子嘴裡，可野生豹子對現代人來說也是個稀奇玩意，大虎也遲疑著要不要開槍。況且，他沒把握開槍一定能殺死豹子，並不會傷及到麋鹿。
豹子畢竟是肉食動物，一旦發怒起來，他們兩人能否扛得住豹子的怒火還是個未知數。
陳楊的心思也在急轉著，開槍恐嚇？不行，彼此間這麼短的距離，沒有持續開火能力的獵槍一旦開了火，兩人就失去了最大的對抗豹子的砝碼。不願意麋鹿喪命豹口不錯，可那得在不危機兩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兩人說話間，那頭豹子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正不停在在交戰區域跳來跳去，不時的躍起撲下撕咬著麋鹿。
「大虎，你做好準備，一旦豹子衝過來你就開槍。」陳楊一咬牙朝著大虎吩咐道，他則左手提著柴刀，右手濺起一個石塊朝著豹子扔過去，嘴裡還不時的發出恐嚇聲。
這不是陳楊為了麋鹿拚命，而是他想到了豹子這麼近的距離肯定發現了他們，現在豹子為了麋鹿沒有襲擊兩人，可誰也不敢保證一旦豹子咬死了麋鹿後，會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這個時候一定要乘著豹子分心殺死麋鹿的時機，搶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