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公敵 第一百零八章 肆虐 文 / 君無忌
第一百零八章肆虐
神識一開，一步之後，林無鋒就是一怔。
這一步跑的有些遠。
原本是照著神識範疇最大極限走的，只要能查看到地下城，那餘下的要求自然就是離雷婷越遠越好。兩個真君雷劫，那不是鬧著玩的，不遠點，相互干擾衝擊，最後的結果，大概誰也受不了。
然而，當林無鋒落地之後，才明白事情有點出乎意料。一眼掃過去，都能看到綠洲了。
所謂綠洲，自然便是綠海。而地下城位於黃金沙漠深處，無論哪個方向，距離綠海也在十數萬里之上。他一眼能看到綠洲，這說明什麼？
按照最短距離來算，這也足以說明他的神識就在那一個穴位衝破之後，起碼擴充了五倍以上的距離。
當然不止五倍，心念電轉，法眼已經給出一個答案。
十倍，而且還在繼續擴張中。只要能挺過雷劫，或許還將翻倍。
這是個好消息，十倍，那已經無需時刻將諸女都綁在身邊了，這是個安全距離。
當神識距離十倍倍增後，才終於體現出神足通的厲害。他依然可以一步跨越，但就算仙秦道君復活，那也不可能一步瞬移這麼遠吧？這是個一般傳送陣都難以跨越的距離，瞬移，豈是那麼好走的，小心耗成人干。
返虛返虛，終究跟元嬰大不同啊。
仔細體會著體內的變化，林無鋒神識掃過雷婷上空的雷劫。
嘿，兩道雷劫還在糾纏，還在摸不著頭腦中，似乎它們也在詫異，明明兩個傢伙渡劫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一個？而且遠近還都找不出來。
只一個渡劫者，當然不能用兩個雷源之眼來轟擊。
它們就糾結了，到底該怎麼來？誰來？
當然，林無鋒神識一掃過來，那就無需糾結了。
好傢伙，竟然跑這麼遠，不過，既然敢再回來挑釁它們，又其可能放過？
多餘的一道雷源之眼，漫天烏雲，瞬間席捲過來。
風捲殘雲，瞬間萬里，這玩意速度，也不比林無鋒神足通慢上多少。
林無鋒微微一笑，便對雷婷道：
「好好渡劫，你是雷屬性妖獸，相信一切劫雷對你來說都不是問題。」
現在，則只能是林無鋒可以輕易感受雷婷所在，感知她的一切，但雷婷神識卻已經掃瞄不到他了，只能靠神魂聯繫，可以知道一個大略方向罷了。
雖然成就返虛，她也在短時間內發覺神識範疇已經倍增，但她這個倍增，又怎麼能跟林無鋒相比？因為天生只能到元嬰九品，所以金翅雷鷹的天賦，已經被她開發到極限，才有了萬里神識。現在卻是再沒辦法去想了，當然，就算如此，她現在的神識範疇，也比一般初進返虛的人類修士強上很多。天賦到底在那兒放著，元嬰境界時底子也足夠強悍。只是以後，還想增添，只能靠修煉慢慢來了。
感受到林無鋒的氣息，在聽到他的話語後，雷婷頗有些緊張的心情終於鬆弛下來。
說實話，當林無鋒走後，雷婷依然發現天上兩個雷源之眼對準著她，那真是說不錯的感覺。林無鋒的話沒錯，天劫，尤其是雷劫，對雷婷來說從來都不是問題。
接過林無鋒三塊玄龜之甲後，她明白過來後還有些詫異，感覺還有點搞笑。嘿，她正想給身體補充點電力呢，哪裡會害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兩個雷源之眼，她就笑不出來了。
就算一個，就算可以汲取雷電，她也得小心謹慎，說不定還得受重傷。畢竟，這不是她以前渡過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雷劫，這是返虛之劫，四九天劫最後一重，很可能是九九重劫。這玩意，一個就足夠了，兩個，那不是要命麼？
還好，那雷源之眼似乎也知道哪兒出了差錯，在半空醞釀半天都沒落下來。然後，林無鋒的神識就掃了過來，然後一道雷源之眼就找到了目標，然後就聽到了林無鋒的話語。
她終於鬆了口氣，抬頭望天，就看見電光閃過，萬里黃沙，瞬間煞白。
雙眸下意識得一瞇，就聽到卡嚓一聲，屬於她的四九天劫，第一道劫雷終於落了下來……
這當兒，林無鋒屁股後面，那萬里烏雲，雷源之眼還在屁顛屁顛地往這邊追。
林無鋒也不想讓它追的，老老實實呆在這兒渡劫，然後成就返虛真君，豈不是件很好的事情？
然而，先前掃來掃去都沒發現的妖獸蹤跡，在其現在翻了十倍的神識下，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其實，都不能說蛛絲馬跡，那些妖獸根本就沒半點隱瞞，像林無鋒的神識一樣，以超越之前十倍的規模，正從黃金沙漠邊緣往裡進發。
這才是真正的席捲，偌大的黃金沙漠西部，似乎全被無盡妖獸佔據了。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沙裡鑽的，無窮無盡，源源不斷，似乎整個綠海的妖獸，都將家搬到了黃金沙漠。
神識掃過，林無鋒暗暗心驚，之前自己的猜測果然一語成讖。
十數個妖獸種族，數十個返虛真君，近百個元嬰神君，數千金丹，數十萬築基練氣。
這實力，大概將黃金地下城所有民眾都變成修士，都未必能保證安全。真讓它們進入地下城，還能留下什麼？整個地下城只能成為死城，或者，從修士之家，成為妖獸天堂。
身為地下城戰鬥力最強大的修士，總要做點什麼。哪怕就是不能將它們全殲，那也要拖延拖延一點腳步。
地下城，蕭郎和合，還有花無瑕，倒是在動員地下城民族百姓，乃至一般修士，撤出地下城，無論往南往北還是向東都行，就是別往西邊去。那是綠海深處的方向，除非想跟妖獸玩過家家，否則，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修士好撤，哪怕就是練氣修士，只要有靈石靈符，總能跨越這數十萬里的黃金沙漠。但民眾百姓們撤起來就費勁了。除非想死，否則，他們自己是不能上路的，只能靠地下城各種飛行靈符以及器械之類的東西。
這玩意，地下城並不多，而且容量還很有限。幾個時辰過去了，就林無鋒神識掃過的情況來看，只不過撤出了不到十萬人。
幸好的是，但凡普通民眾家裡有修士的，倒無需蕭郎和合來管。一個練氣修士，帶上一個普通民眾，辛苦點，也還是能跨過萬里大漠的。若到築基，帶上兩三個不是問題。金丹就更好說了，一個金丹，能帶走全家十數人，還能再加一兩個親戚。
整個地下城，魔道十三宗加起來，也還是有近千的金丹，過萬築基修士，十數萬練氣修士。這樣一來，算上他們自己本身，地下城百萬民眾，倒是有小半無需小欖和合還有花無瑕他們操心。
如此，雖然蕭郎他們才撤出不到十萬人，但算上那些修士，地下城倒是已經少了三四十萬人。
只是，輕鬆能走的都已經走了，餘下想走的，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需要飛行器械，需要靈石靈符，而這些卻是無法增加的，如此，唯一需要，也能滿足的，就只剩時間了。
沒看到這些妖獸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自己也是唯一有能力阻止他們的，那這拖延時間的任務，自然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數十返虛，近百元嬰，上前金丹，這實力，不好惹啊。而且，他現在還在渡劫中……
想到渡劫，林無鋒倒是有了主意。
正常情況下，妖獸這種逆天而生的生物，總是雷劫最喜歡招呼的對象。u無論返虛元嬰還是金丹築基練氣妖獸，雷劫只要有機會，只要注意到，那絕對不遺餘力的打壓，恨不能耐全都擊成飛灰才心滿意足。
這跟人類修士大不一樣。人類修士，只有到渡劫進階的邊緣，才需忌諱雷劫，妖獸麼，無論修為到什麼境界，最好不要輕易暴露在劫雷之下，否則，什麼時候被一雷劈死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林無鋒豈能獨享劫雷？怎樣都要利益均沾的，反正金丹之後，渡劫是可以找人幫忙的，只要自己保留最後一絲進階需要的劫雷之力，用力洗練肉身，鍛煉神識，促進元嬰向元神進化，那前面的劫雷都無所謂，只要能解決，而不管是用什麼辦法解決。
當然，這樣做，對林無鋒自己也有很大的危險性。就算可以借用那些妖獸渡劫，那也不是好借的，起碼也會波及到自己，只是稍微減輕點負擔罷了。而那群妖獸，卻有數十個返虛真君，緊要關頭，隨便一個暗算一下，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妖獸鬥，也是其樂無窮。不冒點風險，哪來收益？
當然，林無鋒也不是血氣一湧，就肆無忌憚的瘋子。也還是用天眼通感受了一下，自己可能遭遇的危險。
嗯，有驚無險，險象環生，但絕非死路一條。這就可以賭一賭了，刀尖上跳舞，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凡人對冒險或許還有點顧忌，但修為到他這境界，只要有一絲勝算，這險就值得冒。這也是堅定本心的一種方式，或者說，這也是上天注定他要經歷的刀兵劫……
如此，林無鋒自然就跟天上的雷源之眼賽跑起來。
他知道，之前脫出雷源之眼的鎖定，若是再被那玩意跟上的話，再想施展神足通，那可能性就不大了。戲弄天劫，那不是找死麼？再被他找到，非但別想跑，只怕劫雷的力度也將比先前強上不知多少倍。
其實，所謂賽跑，對林無鋒來說也就是一步距離罷了。只是一步，便將那雷源之眼甩到不知多遠，也再不用神識去掃瞄，省得再度暴露自己。他清楚，吃過一次虧的雷源之眼，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蹤跡，然後又火急火燎地追上來。不過，中間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總不能就等著雷劫來消滅這些返虛元嬰妖獸，那是癡人說夢。就算九九重劫，一雷下來，能消滅一個返虛就了不得了，說不定還要他幫忙。如此，也不過才能解決九個返虛妖獸，那還有十數個呢？怎麼辦？那當兒，自己還處在渡劫中，面對重重返虛的圍攻，說不定就真危險了。
所以，大頭還是自己啊……
神識鎖定無盡妖獸種群，一步之後，林無鋒已經出現在一個返虛妖獸身後。
人未現，劍已出。
寒光一閃，慘嚎聲起，略一抽搐中，林無鋒劍鋒所向的返虛妖獸，已經成為一具氣息全無的屍體。然後，連元神帶軀體，全都消失無蹤。
時間要緊，林無鋒都沒工夫慢慢欣賞自己的傑作，只要神劍天玄刺中對手元神，那就直接收進紫金葫蘆，絲毫不耽誤下一次進攻。現在，林無鋒已經暗算出心得來了，自然清楚怎樣才能最快殺死對手，怎樣才能獲得最大戰果。
當那元神軀體消失無蹤，當眾多妖獸還有些迷糊時，林無鋒的身影在逐漸由模糊便清晰。不過，還沒等幾個妖獸發現他的總供給，他又不見了。
其實，當他神識掃過來時，眾多妖獸已經有所察覺了。返虛境界，終究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人類以及妖獸無法企及的境界，其神妙莫測之處，便是剛入此境，還為渡劫的林無鋒也未必有多清楚。他那法眼固然神妙，但想徹底瞞過具有眾多天賦的眾多返虛妖獸，卻還不可能。
當然，雖然未成瞞過，卻也沒有哪個妖獸想到他能一步之下，就到了它們身邊，而且還一出手就已經幹掉一個返虛同類。它們還正想著拿這個就神識來說像是返虛又有些不像返虛的人類修士祭旗呢，卻不料身邊已經傳來慘嚎，已經有返虛隕落。
乍聽此聲，乍然感受到一個同類氣息的消失，眾多妖獸神識交流，都有些面面相覷。
好傢伙，還沒找他麻煩呢，竟然敢主動找上門來。嘿，別說才一個返虛人修，便是合道又怎樣？它們這麼多返虛元嬰，難道還害怕什麼？難道還擺不平？
「啊——」
正想著，又一聲慘嚎傳來。
眾多返虛妖獸頓時就怒了，好傢伙，還沒完沒了了？
神識一交流，尤其是主導此次進攻的返虛妖獸一個意思下，於是，遍佈數萬里境界的返虛妖獸們便開始匯聚，打算合力絞殺此敵。
這裡十數種群的妖獸，很多本來就是天敵。搞一起就要鬥得你死我活。現在雖然共同進攻人類地盤，但某些天性還難以掩藏，所以俱都需要族中大佬坐鎮。加上這麼多的返虛妖獸都聚在一起的話，巨大元氣彼此衝突干擾下，說不定雷劫就主動找上門，想滅殺它們這一群了。所以，雖然數十個返虛妖獸不少，但都是分開的，都在各自種群中。反正，以它們的修為，無論聯繫還是快速聚合，那都是簡單之極的事情。卻不料，就這麼一個分散，眨眼間就損失了兩個返虛。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聚合一起，就能保證自己安全，就能解決對手嗎？
「啊——」
又一聲慘嚎，戛然而止。二十七個返虛妖獸氣息，又少了一個，只剩下二十四人，不，返虛妖獸。
林無鋒神色冰冷，身影乍現又隱，心道這年頭連豬都會飛了，修真界到底是修真界。不過，都說豬是一種聰明的生物，現在看來果然如是。別的不說，這麼多妖獸中，光這披著一身魚鱗的豬，返虛境界就有五個之多，遠超一般妖獸種群，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當然，豬到底是豬，長的再怎樣古怪，哪怕就是換了個魚鱗獸的名號，那還是人類的獵物，還是只能死的下場。
「啊啊啊啊啊……」
寒光乍隱乍現，慘嚎一聲接一聲，就在眾多返虛妖獸合圍的當兒，二十七個返虛，已經不到二十了。
有的死在自己種群中，有的喪身飛來途中，就算兩個妖獸正在並行，也都被幹掉一個，餘下一個，只有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的份兒，然後又一劍了之。
林無鋒殺妖獸不眨眼，如同砍瓜切菜，眾多妖獸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喪生天玄劍下。
這當兒，他都無暇顧及自己斬殺的到底是何種妖獸，只知道找氣息強悍的，返虛境界的，然後一劍了之……
殺人輕拂衣，千里不留行。
林無鋒都來不及拂拂衣服，只知道一個接一個解決，總要敢在劫雷之前，將這些返虛妖獸控制在相當水平上。
算起來，這些日子，前前後後，喪生在天玄劍下的返虛妖獸，返虛人修，已經超過兩位數了，而且還是不小的兩位數。當初神劍天玄，不過吞噬了幾個元嬰，時候還將無盡真元全都反哺到林無鋒體內，也都從一件剛剛誕生，還頗不入流的劍器，進階到神劍級別。現在，這麼多返虛滋潤下，因為需要控制元神，每個返虛它都會吞噬一點真元，吞噬一點神識，用來融入自身，溫養自己，那結果，會怎樣？
結果很簡單，天玄自然就越來越厲害……或許，也該到了進階真器的時候。
感受到神識中頗有些歡呼雀躍的天玄意識，操控也越來越得心應手，速度也越來越快，只是一閃而過，無論速度多快的返虛妖獸，都無法避過他舉輕若重的一劍。自然，這無堅不摧的屬性，也就越發強悍。
只是一劍，就破開了披著鎧甲將全身都保護起來的一隻旱龜。這玩意，算是玄龜的後背，有點玄龜血統，當然跟超越合道境界，是為神獸的玄龜無法相比。不過，能修煉到返虛境界，已經足以說明其強悍了。而且它的強悍，正表現在它的防禦上。一般返虛，這旱龜都可以隨便打著玩，也傷不到分毫，但終究，還是連天玄一劍都沒能擋住。那龜板，那元神，自然就成了林無鋒的收藏品。
感受到天玄之速之利，林無鋒不由一聲暗讚，似乎都不用自己先出劍再現身了，這狀態的天玄，一劍出手，何人能擋？看這樣子，非但自己進階了，而且這天玄，也進階到真器境界了。
真器，才是適合返虛真君使用的法寶。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限制，真器在修真界向來都只是傳說。就算仙秦，似乎也沒幾個，就林無鋒所知，就一個，而且還是輔助性的法寶。
他這純屬攻擊性的真器天玄，而且還是九天神石鑄就，會有多厲害？
看現在情景就知道了。
林無鋒很乾脆的現出身來，一步瞬移，出現在一個返虛妖獸身前。
返虛妖獸大驚，正要動作，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寒光一閃，它那巨大的身軀就僵直了，隨後氣息消失，屍體元神俱都不見。
林無鋒暢快大笑：
「哈哈，天玄啊天玄，有你在手，就算真有合道道君，也可正面一戰了……」
天玄錚的一聲輕響，似乎在應和林無鋒的言語。
繼續閃現，繼續斬殺，若是能在雷源之眼敢來之前，將這些返虛全都消滅，那自然更好。
唔，似乎不太可能，還剩十二個返虛妖獸，而那雷源之眼也終於鎖定他的蹤跡，正在快速趕來，最多十息，便將徹底鎖定，到時想瞬移就不可能了。
十息，不說多，起碼能斬殺五個……想著間，林無鋒毫不停留，身形一動，又出現在一個返虛妖獸面前。
這些個返虛妖獸，原本還想要合圍，還想要絞殺林無鋒的，但就這眨眼時間，已經隕落大半，哪裡還敢想那種美事，能逃命就算不錯了。於是，原本匯聚的返虛妖獸，瞬間就往四面八方散去。
不說它們，便是眾多元嬰金丹築基練氣妖獸，原本還遠遠停留在空中地面乃至地下，等到眾多宗族前輩高手斬殺那敵人的，享受一番祭旗勝利的。現在一看事不可為，也都作鳥獸散，一個個等不及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走了。
碰上殺星了，而且還是如此厲害的殺星，只能算它們倒霉，現在不走，等返虛宗族前輩們全都死翹翹，那不就輪到它們？何況，連前輩都跑了，它們再不識點時務，那不是找死麼？
這場景倒是讓林無鋒有些發愣，還想著等劫雷過來，消滅這些傢伙們的。現在都跑了，那劫雷還不是要自己一人獨享？
當然，元嬰金丹築基練氣好跑，林無鋒現在也沒工夫找它們的麻煩，那些返虛妖獸想溜，就沒那麼容易了。
只是一步，林無鋒就出現在一個返虛背後，一劍，輕鬆解決。
再次一閃，又是一個返虛了賬。
他一步瞬移十數萬里，無論地下還是空中，又或地面，哪裡有返虛妖獸可以跑出他一步偷襲範疇？跑得越快，也就死得越快。
嘿，跑吧，正好增添點雷劫鎖定難度，說不定，還能在那玩意趕來之前，徹底解決這些返虛呢。
忽隱忽現，寒光閃爍中，林無鋒終於停下身體不動彈了。
天空，雷源之眼前所未有的膨脹醞釀中。這廝怒了，進階返虛，不好好等著渡劫，勞煩它跑了數十萬里，而且這過程中，還造下重重殺戮，豈能不怒？
林無鋒抬頭看向天空，法眼急劇計算，心中卻是一笑，果然多弄死了兩個，還剩五個，還在繼續跑路。嘿，倒不知它們見到自己渡劫時，有沒這個膽量過來找麻煩。
十數萬里外，地下城邊緣，雷婷依舊處在劫雷中，不過看狀態，似乎已經到了尾聲。而雷婷依舊傲然挺立，赤身裸體，電光閃爍，正在經受劫雷的洗禮，看樣子，她渡過此劫，並無多大問題。
遠處，正在逃遁的五個返虛妖獸，感受到這邊的天劫氣息，都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渡劫？機會來了，想到各自家族所受的損失，眾多返虛都死無葬身之地，那就算拼得一身剮，只要能將他拉下馬，也那值得呢……
想想之前滿懷信心，感覺都能橫掃一切，卻不料還沒遇上大部隊，只一人，便將它們弄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四處逃散。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滿目淒涼啊，這口氣，誰嚥得下？
唔，不對，看這廝氣息，看這廝手中之劍，莫非，他就是它們的正選目標吧？
相隔數萬里，五個返虛妖獸神識在空中一交流，然後便就確定下來。它們妖獸大軍，之所以過來，正是為了這傢伙。只要拿下他，無論多大的損失，都會有補償……
現在，這傢伙要渡劫，可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哪怕就是拿不下，那也要賭賭，否則，回去怎麼交代？想到失敗後可能遭受的刑罰，五個返虛妖獸心中都是一寒，不成功就成仁，若不然，那罪誰都受不了。
結果，僅剩的五大返虛便都倒轉回來，而且，神識所至，那些四處逃竄的元嬰金丹築基練氣妖獸，也都強迫回轉。
就這樣回去也是個死，或許比死更難受，那還不如回來拚一拚，說不定還能立下大功，那對種族可能獲得的好處，無可限量。
白光閃過，卡嚓一聲巨響。
五大返虛妖獸，剛進林無鋒千里之內，醞釀良久的第一道劫雷，終於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