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公敵 第九十五章 百花宴 文 / 君無忌
第九十五章百花宴
「重新認識一下，小蓉兒，小嵐兒，嗯，以後就貼身護衛青雅……」
眾女面前，林無鋒重新介紹漱玉真君楚玄蓉芳華神君歐陽紫嵐，並讓她們做沈青雅的貼身護衛。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那就是沈青雅可以任意使喚的俏婢。
青裊雷婷雷麗神色古怪，嘻嘻而笑。呃，錯了，嘻嘻而笑的只有雷麗，青裊依然一縷輕笑，至於雷婷，卻根本笑不出來，反而有些幽怨。
沈青雅小嘴微張，雙眸有些圓，神情都呆滯了。
她何德何能啊，區區小築基，竟用元嬰神君甚至返虛神君做貼身護衛，呃，換句話說，那就是俏婢。
要是反過來還差不多，不對，便是她去給返虛真君做俏婢，人家還未必看得上呢。沒見和合仙子身邊伺候的都是金丹真人嗎？要知道，這不單單是相差三大境界的問題，問題在於，這三大境界，對每一個修士來說都可能是終身難攀的高峰。譬如當官，有人一輩子都停在七品縣令上，有人卻能成就相位。現在，沈青雅就是個七品小令，卻用起一個相爺一個副相做跟班，林無鋒那話，就相當於皇上的聖旨……
沈青衣揉揉眼睛，似有些難以置信地落在漱玉芳華身上。
怎麼可能呢？她們可是返虛元嬰，便是階下囚，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唔，不對，一夜不見，她們元陰已失，而且雖然低垂著臉，但那一臉春情，依然難掩。
不可能吧？莫非這傢伙從征服她們身體開始，最終還征服了她們的心靈？
這話倒也不假，漱玉芳華此刻雖然人在這兒，那心卻依然沉浸在自己心靈當中，反覆拷問著自己，尤其漱玉真君楚玄蓉。
如果說昨夜無論做什麼，無論多麼癲狂，都可以用酒喝多了神智不清做借口的話，那今兒白天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借口。
她倒是可以說一開始是林無鋒拿那些同門師兄弟逼她的，但後面呢……
後面那歡愉的呻吟，那死命的迎合，那癲狂的吶喊，那抵死纏綿恨不得融入林無鋒身體的無限愉悅……找再多借口也沒用，也瞞不過自己的本心。
她喜歡那樣的感覺，她騙不了自己。
在感覺自己千年時光都白活了的同時，她所有的清高驕傲尊嚴榮耀，都被擊得粉碎。
是的，粉碎。
那當兒，林無鋒每一次直搗黃龍的重擊，她的身體各個地方都在歡迎。溝壑平原雙峰在歡迎，緊緊貼著林無鋒的身體像蛇一樣扭動摩擦著，雙臂在歡迎，死死抱住某人的腦袋再不鬆手，口舌聲音也在歡迎……只有快要爆開的神魂，感覺到了心墜地獄的沉淪。
沉淪啊沉淪……她已經沉淪下去了，那還矜持什麼？
難怪歐陽紫嵐會那樣了，原來，在她之前就沉淪了。難怪被林無鋒翻到一邊，久久才甦醒過來，然後似乎才發現她在一邊，想叫聲師叔來著，似乎又怕她太難堪。結果，最終又加入進來，大家一起瘋狂，一起不要臉，一起丟盡浩然正氣宗的驕傲，一起徹底放棄女人最基本的尊嚴……
罷了罷了，既已這樣，那就這樣吧，最終，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似有些許安慰的是，事後林無鋒果然第一時間放出了許玄陽以及兩個師侄的元嬰。讓他們瞬息萬里，遠遁而逝，到底是轉世重修，還是奪舍重生，那就看他們的際遇了。這讓她們感覺到她們的沉淪還有了一定價值。
至於現在做什麼俏婢，人都沉淪到那境界，別說做俏婢了，便是做乞丐，又當如何？反正，這心一輩子也回不到以前的境界了。做個身份低賤的人，反而讓她們心裡感覺好受些……這便是某種程度上的自甘下賤，破罐子破摔吧？
漱玉芳華心中澎湃，眼神木然，但一臉純情卻怎樣都掩飾不在地呆立著。在聽到林無鋒的話後，又自木然站到沈青雅背後。
沈青雅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林無鋒話是那麼說，但她又哪裡真敢讓這兩位做俏婢，做大爺還差不多。
林無鋒眉頭一皺，道：
「青雅，坐那兒別動，以後，你就當她們修為比你還低的貼身丫鬟就行了。總不至於客大欺主吧？」
沈青雅呆了呆，然後給兩女一個討好的笑容，戰戰兢兢坐了下來。
漱玉芳華倒是回了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眼神，神情依然呆滯中。
冷眼旁觀的沈青衣倒是得出個結論。這裡別人都無所謂，都好打交道，唯有林無鋒太可怕了，一夜之間，一個返虛一個元嬰淪陷也就罷了，竟然都被調教成這模樣。可怕，難以捉摸……唔，如此的話，自己還跟在後面，倒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若是這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那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她已經有一個妹妹落入魔爪了。不過，似乎再怎麼說，她們姐妹兩個的身份地位加起來，也還不如一個漱玉真君呢……
沈青衣搖搖頭，不行，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找開墊底的了，預兆不好，還是趕緊別想了，越想越亂……
將漱玉芳華安排妥當後，林無鋒也坐了下來，正色道：
「現在說個正經事，你們都聽聽，然後自己拿主意。記得我以前說過，仙秦的《長生心經》是我所見的修真最佳功法，可以直入合道境界，成就道君。事實上，我們在仙秦也見到了合道道君，已經足以說明《長生心經》的可靠。不過，最近我發現了一門新功法，與《長生心經》有同等功效，那便是陰陽聖宗和合蕭郎修煉的《陰陽造化道》，這門功法裊裊已經練過，而且已經成就元嬰。這門功法呢，跟《長生心經》差不多，都不太擅長打架，但對於性命雙修，對於延年益壽，卻有獨到功效。修煉之人，若是資質不差，機緣又夠的話，進入返虛不是問題，便是合道，也未必就是幻想。」
將《陰陽造化道》的好處說了一下，林無鋒又道：
「不過，你們也知道，這是門雙修功法，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單獨修煉陰篇或者陽篇，能到返虛就不錯了，合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們要修煉的話，必定要雙修，除非你們不在意合道，也不想長生不老。」
林無鋒看了一眼沈青衣，要說這裡需要選擇修煉與否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別人，自然有林無鋒替她們拿主意。
見到林無鋒一眼瞥過來，耳邊還迴盪著陰陽雙修字眼的沈青衣俏臉微紅，牙根頗有些癢。這傢伙，果然壞到無以復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討論這樣的問題，這不是讓她難堪嗎？雙修雙修，她能跟誰雙修？自然只能說不了……唔，不，單獨修煉陰篇，也能到返虛？這倒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不要，返虛無望，要知道，丹宗千百年來從沒有返虛高手，否則早就成上門之一了；要的話，這廝會不會想歪了？以為也要跟他雙修？
林無鋒卻不管沈青衣了，他知道，沈青衣這會兒只能說不要，最多以後偷偷摸摸的修煉，卻是不好當面說出來的，至於功法嘛，他給了青雅，青衣還愁嗎？便道：
「青裊已經修煉了，那就不必說了。雷婷雷麗，你們兩個以前都是憑借天賦本能，積聚雷電，衝穴進階。以後就不用了，專門修煉《陰陽造化道》陰篇就行……」
雷婷雷麗一怔，雷麗詫異道：
「我們都是雷屬性，也能修煉這東西？」
林無鋒微笑點頭：
「這正是《陰陽造化道》厲害之處，與《長生心經》一樣，只問穴位，無分五行屬性。也就是說，實際上修煉這兩門功法，其實沒什麼資質上下之分，誰都可以修煉，當然，最終能到什麼境界，卻要看各種因素了。不過，有這兩個例子在，現在我都有些懷疑，這五行屬性劃分，是不是一條錯路。當然，錯不錯，跟咱們也沒多大關係，知道就行了。」
也要雙修？雷婷清冷還帶有些許幽怨的俏臉，也不禁暈出一絲紅霞。
「青雅你自然也要修煉，以前那點沒前途的功法放棄算了，回頭我把玉簡給你。還有小蓉兒小嵐兒，以你們這身修為，穴位已通的情況下，換個真元運行路線，簡直輕而易舉之事，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和合了。」
她們跟林無鋒並無契約關係，倒是無法通過神魂聯繫直接將功法傳過去，只能用玉簡這種原始的手段。
小蓉兒小嵐兒雖然還沉浸在內心掙扎中，但林無鋒這話卻也聽入耳中，一怔之餘，心裡又多了點難受的地方，這就背叛浩然正氣宗了？只是此情此景，還是背叛了好啊。若是浩然正氣宗知道她們用這種辦法解救門人弟子，只怕她們即便不背叛，也會被驅除出門，若不是林無鋒的威懾力委實夠強，說不定派人追殺以挽回顏面的事情都能發生……
那就成為破門女吧，省得玷污了浩然正氣這四個字……堂堂浩然正氣宗返虛元嬰，現在卻成了小蓉兒小嵐兒這兩個明顯是丫鬟婢女名字的角色，想想就無地自容啊，不破門而出，還想幹嘛？
這麼一想，不知怎的，兩女心裡忽然輕鬆了幾分。
林無鋒摸摸鼻子，眼神落到沈青衣身上，說道：
「轉換功法，委實是件大事，慈航神君還是多考慮一段時間吧。功法我會給青雅，若是想練，找她就行……」
啊，不說出來會死啊？非要將人家這點小算盤也揭破……沈青衣心中忍不住碎碎念道。
隨後，林無鋒心念一動，便將得自和合身上直通返虛境界的《陰陽造化道》陰篇傳給雷婷雷麗兩女，至於青裊，卻是不用他多事的。
這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然後便取出一塊玉簡，神識印刻。不多會兒，一塊可做陰陽聖宗傳承的玉簡便告成功，不過，只有陰篇罷了。遞給青雅道：
「好好收著，你現在還只能看到築基期，等到你到金丹境界，玉簡中的金丹內容，自然會對你開房。」
之後，林無鋒又掏出幾塊玉符，神識微動，然後一人給了一個道：
「這是進出安樂窩的玉符。此符在身，那些法陣便不會激發了，否則，只能困在陣中生生耗死。好了，沒事都修煉吧。小蓉兒小嵐兒，修煉之時，你們只需一人在青雅身邊就行了。這裡靈竅雖然不少，但也不集中，你們三個倒無法一起修煉……」
這心魔宗，七品靈竅只有一個，六品有三個，不過，即便如此，無論七品六品，都不夠用。血影宗冥巫宗倒是有兩個七品六個六品浪費在那兒……可惜，他法眼現在雖已確定這地下城所有七品六品靈竅都是從當初一個八品上靈脈引出來的，但他卻沒有小妖的手段，無法將那些暫時廢棄沒人用的七品六品都轉到這兒來。
當然，若是小妖現在在林無鋒面前施展一遍，那絕對會變成林無鋒自己的手段，甚至還有所發揚廣大。
慧眼，終究是無法跟法眼相比的。
現在嘛，就只能看著那些七品六品浪費在那兒了。林無鋒倒不缺這點靈氣，即便那兩塊地面已經被他用真言九印洗了不知多少遍，也沒那個心情在那上面修煉，還是算了。等啥時候與小妖重逢再說。
說起來，現在安定後，心裡倒是有些想念小妖這狐狸精了。非為靈脈，只是想念，畢竟，那丫頭在自己身邊幾年，親眼看著她從一隻二尾小靈狐成長為三尾，四尾，乃至現在的七尾，並花型成功，成為一個如花似玉，美若天成的妖嬈美女。
何況，那丫頭對自己還有點念想，嘿，他就不能有點念想了？當然了，這點念想，也不是肉慾之類說不出口的綺念，美女夠多了，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夠用就成，想玩什麼花樣都行。這方面，似乎已經沒多大**了。要知道，以後要雙修呢，每個都要雙修，這本來就是一個很重的任務，都不知到時候能不能忙得過來，總不能從此以後，就在床上安家吧？
搖搖頭，林無鋒忽然發現，推廣這《陰陽造化道》未必就全是福分啊……
林無鋒撓撓頭，心道這任務再重，現在對他來說依然是很享受的事情，就怕有一天厭煩了，那就不太妙了。算了，都不知多久以後的事情，現在想那麼多幹嘛？
心念一轉，忽然一動，嗯，光轉移個靈脈，未必就需要小妖，說不定和合蕭郎也有這手段呢。想來魔道十三宗大舉遷入地下城之前，這些靈脈未必就是這樣分佈的，或許就是他們來了之後才如此分贓。如此的話，這地下城中，必有一個引轉靈脈的高手。
身邊眾女已經散去，躺在太師椅上，沐浴著陽光，喝著靈酒的林無鋒神識驟然放開，在整個地下城中轉了一圈，將無數修士嚇得不敢動彈後，終於來到城主府。
神識所見，林無鋒不由吃了一驚。
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從昨夜到現在，還在雙修，還在折騰，這樣下去，鐵棒也能磨成針啊，難怪蕭郎在和合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了。這光景，他也怕呀，關鍵是這種事，基本都是男人主導，男人耗力氣，女人嘛，躺著哼哼兩聲享受就行了，即便雙修也不例外。這還只一個就如此，若是換上幾個，只怕這輩子真要在床上度過餘生了……
絲了一聲，林無鋒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們，嘿嘿笑道：
「兩位真君大人，修煉是不是太認真了點？嗯，你們繼續，希望蕭兄別因此疲軟，從此一蹶不振，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林無鋒這肆無忌憚的行為罪過已經很大了。
處在重重法陣禁制中的和合蕭郎，還從沒有被人侵入如此禁地的舉動，更何況還有聲音，還是如此要命的當兒……聲音乍傳，蕭郎嚇了一跳，渾身一震，那玩意頓時就萎下去幾分，恨恨道：
「該死的，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和合嘻嘻一笑，伸手一箍，便讓蕭郎光溜溜的身體徹底覆蓋住自己。其實，她也知道這沒用，只是掩耳盜鈴，那傢伙連神識帶聲音都能侵入，她那身體，還有何秘密可言？只不過為了自己心裡好受點罷了。
林無鋒哈哈一笑：
「不好意思啊，沒想到大白天的，倒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嗯，我有個小問題咨詢一下，我這裡靈脈不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把血影宗冥巫宗的靈脈移過來？」
這心思已亂，終於徹底垂頭喪氣了，蕭郎無奈歎息一聲，乾脆徹底趴在和合身上了，轉過腦袋道：
「你小子也有不會的事情？」
「嘿，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嘛，沒有哪個人十全十美。不過，告訴你吧，要不是我還有個美女不在身邊，否則我還求不到你頭上呢……」
「不，現在你也不用求我，給你個騷擾美女的機會。去找天香，她對這事在行。」
「呃，這樣啊，那行，不打擾兩位了，呵呵，兩位繼續，不好意思啊……」
「繼續你個頭……」
蕭郎像個小女人一樣，拿起枕頭就扔了過去，也不知想打誰……心中卻道，千萬別成陰影啊，千萬不能成陰影，哼哼，這混蛋小子，回頭也偷窺他去……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收回神識，林無鋒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心中卻也在警醒自己，可不能被那傢伙反報復回來，那丟人就丟大了呃，他身邊這麼多美女呢，哪是和合可比……
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吧。
大笑中，林無鋒仰首喝乾一葫蘆靈酒，收攝心神，神識再次探出……唔，求人之事，這般大模大樣似乎不太好，還是有誠意點吧，反正不過一步而已，總不能再搞之前那樣的烏龍。
想著間，一步之下，林無鋒已經出現在百花宮前。
百花宮，顧名思義，百花之道。
剛一落地，林無鋒神識還沒放開，便已嗅到無數種花香，摻雜一起，最終形成一種好聞的味道。
百花宮，依然是個圍牆圍成的萬畝方圓，綿延不知多遠的院牆上點綴著無數花草，認識的，不認識的，零零種種，絕不止一百之數。
百花宗三個大字牌坊下，依然兩個崗哨，不過卻是築基女修，自是花容月貌，難得之姿。
乍見門口冒出個人來，兩個女修倒是吃了一驚，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時，林無鋒已經拱手道：
「兩位美女同道，勞煩通報一下，在下林無鋒，有事拜見天香真君……」
林無鋒？哼，只一個名字，誰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個一棵蔥？本宗宗主，堂堂真君，豈是隨便哪個傢伙跑來想見就能見的？這年頭，打秋風的人不要太多，何況，還有不知多少想到本宗來泡美女的……
兩女心中剛轉過這念頭，忽然一怔，林無鋒林無鋒，這名字怎麼耳熟，到底誰呢……
念頭還沒轉過來，眼前忽然一花，又冒出個人來，帶著誘人的牡丹花香，悠然道：
「神君大駕光臨，無瑕有失遠迎……」
看著眼前這顛倒眾生傾國傾城似乎還有些酒意暈染的美女，林無鋒微微一笑，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道：
「近在咫尺，都算鄰居的兩個人，我算什麼大駕。無瑕不嫌我貿然而來就行了……」
呃，女兒家的閨名可以謙稱，別人卻不好胡亂說出口，這廝借坡上驢，到底什麼意思？捻著水晶牡丹，花無瑕輕輕一笑：
「神君請……」
這當兒，兩個築基女修才看清楚，原來第二個人影赫然便是本宮宮主，天香真君花無瑕。頓時嚇了一大跳，忙不迭規規矩矩站好，連招呼都不敢打一個，生怕驚擾了宮主跟眼前這位神君的交談。呃，林無鋒林無鋒……兩女驟然一震，魔劍神君林無鋒？這地下城無數修士乃至民眾百姓景仰膜拜的偶像？
林無鋒摸摸鼻子道：
「其實，呵呵，我是來請宮主跟我走一趟的……」
花無瑕好奇道：
「神君有事？」
「呵呵，我那地方靈脈不夠用，想請宮主幫忙把血影宗冥巫宗的兩個也移過去。呵呵，本來我是找蕭真君的，不料那傢伙給我推薦宮主，結果，我就厚著臉皮上門了……」
花無瑕悠然一笑：
「這事好說，舉手之勞。不過，有件事卻要跟神君說道說道，莫非沒這檔子事的話，神君就從沒打算來本宮看看？還是說，家有賢妻管得緊？」
嘿，這世道反過來了，他都沒想著調戲她呢，她倒是來勁兒了。林無鋒笑道：
「宮主這話怕有不實吧？記得昨天才光顧過香閨呢……」
一邊兩個築基女修頓時瞪圓了眼睛……
花無瑕那支水晶牡丹忽然遮住臉龐，神情變得朦朧起來，只是那忽然漫天的紅霞，卻又怎能瞞過林無鋒的神識……花無瑕的聲音變得飄渺起來：
「既然這樣，那神君請進吧。若是神君不願，那就另找高人吧……」
這就威脅上了？那就進吧……
林無鋒乾脆沒說話，直接拿行動做表示了。
一步邁進百花宮，身後花無瑕一怔之餘，才想起來跟上。
與林無鋒並肩而行，花無瑕悠然道：
「昨天試過地藏真君的靈酒，神君想不想試試本宮的百花宴？其實，昨日嘗過那靈酒的滋味後，本宮倒是有心試驗一下，看這百花是否可成佳釀。可惜，便是能行，那也要時間沉澱，短時間倒是無法可想了……」
酒這東西，只要有一個能造出來，那就成不了秘密。尤其對於返虛真君這類高人來說，都無需咨詢蕭郎，神識掃過，自能察覺其中的秘密。
林無鋒笑了笑道：
「那今兒先嘗嘗宮主的百花宴，等火候到了的時候，再嘗宮主的百花釀，如何？」
「一言為定……」
林無鋒哈哈一笑：
「有人請喝酒，還是如此美女，哪有不願的道理？一言為定……不過，說起來，這事有些反了，我請宮主幫忙，應該我請才對，怎能讓宮主做東呢。」
花無瑕輕笑：
「會有神君做東時候的……請！」
百花宴，顧名思義，以百花作為食材，做成的佳餚。
看著桌上琳琅滿目，各具形態，絕對好看卻未必好吃的百花佳餚，林無鋒就感覺自己是那嚼牡丹的牛。話說回來，眼前這美女，可不就是一朵舉世無雙的牡丹嗎？
花瓣，花蕊，花莖，花根，花蕾，花心……味道且不談，卻如蕭郎的靈酒一樣靈氣四溢。關鍵這玩意可不是靈獸，總不能真的下鍋炒，放水燉吧？
花也就罷了，關鍵是人。
陪坐的兩大元嬰，一玫瑰，一青蓮；如行雲流水上菜倒酒的諸多金丹，芍葯，薔薇，杜鵑，月季……還有四邊微笑而立的築基女侍。
那真是人比花嬌，花比人艷。
若說昨日還有個不合時宜的蕭郎，那今日，他便是絕對主角。
還沒怎麼吃，還沒怎麼喝呢，他就有些微醺了。
雖然百花宮無酒，但他有啊。
此情此景，豈能無酒？豈不辜負大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