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亡世界默示錄 第二十四章，關於再次濕了的事 文 / 嬌蠻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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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武學中，華山劍派有「劍宗」和「氣宗」的分別。

    劍宗，以劍化氣，由外而內，追求極端的技巧和殺傷力。

    氣宗，以氣化劍，由內而外，追求先孕育內氣，之後再化劍傷人。

    三十年內，劍宗壓倒氣宗，三十年後，氣宗完勝劍宗。

    ——但是這規則對於擁有「獵殺者」體制的李煉兩人卻不適用。

    因為他們可以通過獵殺喪屍、使徒，不斷的增長軀體力量，相當於已經在練氣了，所以他們只需要一心練劍，由外而內，就能成就更大的殺傷力。

    ——

    次日，李煉和冱子準備好了食物和飲水，便準備向城北的飛機場進發。

    原本是準備騎著摩托的，但是只推到門口，那輛摩托便毫無用處了。

    在東門方向，通往東京的必經之路上，沒有一具喪屍。

    而北方，通往飛機場的路上，密密麻麻的喪屍把整個街道佔滿，已經不是任何交通工具能夠順利通行的了。

    「正好。」李煉拔劍在手，有些渴望的看著眼前的「食糧」們。

    「呵呵，簡直就像是打遊戲，我們兩個新手得在這兒賺點「經驗」。」冱子輕笑著拔劍在手。

    「小心。」李煉鄭重的說道。

    「嗯，一定。」

    於是，兩個人，三柄紅劍，如虎入羊群，殺進了喪屍堆裡。

    踏步，爆發，肌肉微微發熱，回應著李煉的命令。他眼中流露著憤怒，劍勢極凶極猛，大開大合。

    這是模擬皇影的「七式刀意」中的「怒問天」，加以「心劍神決」中的「心怒，劍激」。

    以憤怒之意入劍，破壞一切阻擋之敵。

    一個真正的武者絕不會簡單的重複前人的道路，李煉也不會，他人的武學終究是他人的，對自己的作用只是啟發，卻不能生搬硬套。

    以此為基礎，他不停的在喪屍群中揮劍，無形的烈風激繞其身，隨著那瑰麗而危險的劍舞慢慢醞釀，累積。

    將與戰鬼戰鬥中感悟的風之理融於劍道，以憤恨之力推動無形之風，再以「玄天邪帝」的一招「千刀不盡」為引，將兩者緊密連接。

    佐佐木小次郎，皇影，南宮鐵心，玄天邪帝，縱橫在不同世界的四位劍豪的精粹全都融於這尚未完成的一招之中。

    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融會貫通，李煉不知道，也無需知道，即使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劍法，都可能要費盡一生去領悟，但是無所謂，李煉有的是時間，十年之間，即使是階段性的成果也足夠斬殺那個終極使徒了。

    於是，他盡情的舞動，憤怒，卻又平靜的斬殺一切，給予其一視同仁的毀滅。

    任憑血肉飛濺，血染猶如修羅，本心無一絲動搖。

    此身，早已毫無意義。

    幸甚至哉，可進入這無盡的輪迴。

    唯有劍，和她，常伴左右。

    已無需多想，攜手斬殺一切骯髒的蠢物，便是留存於世的意義。

    ——而我，將會是，這世上，最強的斬殺者！

    ——

    另一邊。

    雙劍劍柄相接，合成雙刃劍，以單手三指夾住劍柄，長短兩邊劍刃以手指為中心舞動起絢麗的死亡。

    喪屍的力量越來越大，而且學會了用尖利的爪子進行攻擊。

    這卻正好，帶著勁風的爪子拍在劍刃上，冱子右手輕輕一抖，另一邊劍刃就帶著淒厲的破空聲割斷了喪屍的頭顱。

    不等那髒血噴起，冱子一個靈巧的轉身，劍刃帶著迴旋，再次斬向另一具喪屍，速度卻是變得越來越快。

    最後，冱子整個變成了一朵在死亡中起舞的黑蝴蝶，拍動著靈動的羽翼，捲起利刃的旋風，瘋狂的收割著周圍的喪屍，把無盡的髒血甩在身後。

    單論技巧而言，她怕是遠遠超過李煉的。

    透過那暗紅的血幕，李煉看見冱子白皙而嫵媚的側臉，蕩漾著一絲越來越濃郁的紅昏，極可怕，卻是極誘人的。

    就這樣，彷彿無窮無盡的喪屍終於看到了窮盡。

    足足殺出了兩公里，歷時五小時，從早晨到下午，穿越一個街區，殺戮近千具喪屍，兩人終於迎來了一片沒有喪屍的地方。

    冱子腿一軟，伏在了李煉身上，雖然李煉也同樣不好受，卻還是抵住她。

    肩膀聳動著，愉悅的笑聲止不住的從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來，冱子把頭埋在李煉懷裡，不停的大笑著。

    似乎也察覺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李煉陪著冱子一起狂笑。

    作為方圓十公里之內唯二的人類，兩人也不在乎被人罵作神經病了。

    沒有原因，只是，想笑就笑罷了，無需任何約束。

    「這可真是……」冱子抬起頭，滿臉的紅昏，似乎品味著什麼醉人的感覺。

    最後，她楚楚可憐、怯怯弱弱，眼睛裡似乎帶著一絲淚光的說道。

    「煉，我濕了……」，。

    「……」

    這種時候，就該「就地正法」啊！一個聲音在李煉心底叫囂著。

    李煉可不會猶豫，他一口吻了上去，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然後雙手一旋，不顧冱子的求饒，就把她打橫抱起來，瞄準了路邊一家旅店就準備去「就地正法」了。

    可是，就像所有動漫裡面一樣，當主人公想要辦壞事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剛走了三步，就聽到一記巨大的轟鳴聲從身後傳來。

    那是一輛小汽車，被一腳踢飛到了天上，翻滾著，劃過一個弧線，砸在李煉身後。

    一個魁梧到……不知該怎麼形容的，三米高，兩米寬，走路比得上壓路機的肌肉巨人。

    黑紫色的皮膚，歪著脖子，雙腿一扭一扭，一粗一細，雙臂卻非常短小，畸形而醜陋。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嘴裡竟然吐著含糊不清的字句——

    「上班……要上班……快遲到了……」

    冱子從李煉懷裡跳下來，握緊了劍。

    「是使徒？」她皺眉問道。

    「……不太像……」李煉不敢肯定。

    「體能恢復了多少？」

    「五成吧。」

    「夠了。」

    「嗯，只是個傻大個兒罷了。」

    充滿著自信的笑容，兩人拔劍攜手而上，李煉相信，戰鬼那種生前精通無數武學的使徒畢竟是極少數，現在如果再遇上一開始的那個「千面夢魔」，李煉相信可以輕鬆斬殺。

    即使力量不如，卻可以通過劍法提升到數倍於蠻力的破壞力，而身法速度上，自己也毫不差勁。

    歸根結底，只有力量的普通人，和掌握頂級劍法的劍客，之間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按照剛才的那一腳，眼前的怪物至少擁有常人七八倍的力量，但是那一拐一瘸的速度，那臃腫的身體，無不證明了他不可能懂得閃避這兩個字。

    所以——

    「上班，要遲到了！！！」

    怪物怒吼著衝了過來，雖然速度緩慢，卻彷彿重型卡車，擦著邊都是不好受的。

    「呵呵，這種時候可是我的劍法佔優哦。」

    冱子輕笑著單手持劍，抵住劍柄，在怪物衝過來時，在其腰部借力，手指一抖，另一邊的劍刃就帶著可怕的速度打著旋，割斷了怪物那細小的手臂。

    而另一邊，李煉也沒愣著，在怪物靠近的瞬間，眼中流露出凶狠之意。

    「心狠，劍疾！」

    快絕的兩記反手點刺，準確的啄瞎了怪物的雙目，怪物的攻擊卻無法造成任何威脅。

    痛嚎著，怪物一頭撞碎了身後旅店的外牆，灑落的石塊瞬間把入口堵住了。

    李煉微微一愣，回頭瞪了冱子一眼，意思是說「旅店塌了，今晚就饒了你，以後再收拾你」。

    冱子嫵媚的一笑，毫不示弱，意思是「誰怕誰啊」。

    這邊兩人用眼神打情罵俏了幾個來回，那邊怪物才好不容易從碎石堆裡爬出來。

    「要……要遲到了！！」

    似乎非常急迫，怪物雙腿連蹬，再次衝了過來，但是沒了眼睛，他的準頭更差，結果自然不必說。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直到李煉冱子雙手發抖，那怪物才帶著滿身的傷口，血盡而亡。

    李煉和冱子突然覺得體內的力量明顯的增加了不少，比起之前斬殺的那上千頭喪屍還多。

    「不是使徒，只是一種特殊的喪屍。」李煉判斷道。

    「嗯，但是似乎恢復了一部分生前的記憶，而且擁有了視覺。」冱子補充道。

    「光論體能比我們之前碰到的使徒還強，但是智商完全沒有。」

    「一個還好，如果複數出現的話，我們也會有不小麻煩的。」

    「嗯，以後還是悠著點，別再像今天這樣了。」李煉提醒道。

    「你是說……濕了的事？」冱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冱子，你如果再這樣，別怪我直接就在這大馬路上辦了你。」李煉黑著臉說道。

    「好可怕哦~煉同學，哈哈~得先抓到我再說~」冱子躲開李煉的爪子，歡笑著逃向遠方。

    李煉佯裝追逐，卻欣賞著少女在餘輝中拉長的身影。

    她的壓力其實真的很大，比起自己，她還要負擔上幫助平野他們的責任。

    這一路上，雖然裝作堅強，但畢竟只是十八歲少女而已。

    所以，像這樣，通過殺戮和玩笑放鬆自己，就是必不可少的。

    人，畢竟不是機器，李煉深深明白這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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