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亡世界默示錄 第二十二章，救世主，天照之夢 文 / 嬌蠻斬殺
一不小心碼遲了，還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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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簡單瀏覽了主神的設定後，李煉便沉沉睡去，白天拚死揮出一記秘劍·暴風，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這一夜，整個日本有兩千萬倖存者和他一樣沉沉睡去。
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男人，或是女人，不管是不是日本國籍。
在這一夜，他們做了一個共同的夢——
在無盡，無盡的黑暗裡，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沉的絕望，那種死亡的可怕讓睡夢中人們冒出了冷汗。
就在一切希望斷絕的時候——
——光
無盡的光，從天而降。
於一瞬間，撕裂了籠罩整個世界的黑暗。
光給人們帶來了希望，在光的沐浴下，所有恐懼都不復存在。
希望，降臨了！
光給人們指引，在日本大地上標注出鮮明的「目標」。
那是——
東京！
被光庇護的聖城！
光引導著人們，掃清了路上的一切黑暗，劃出一條安全的道路。
那裡，便是天神給予人類的允諾之地。
是絕對安全的所在。
——整個日本沸騰了。
「是天神啊！是天照大神啊！大神來救我們了！」某處住宅樓，一個男子從夢中驚醒，瘋狂的喊叫起來。
「你也夢見了嗎？」
「我也是。」
「全都夢見了？」
「萬歲，得救了！」
「去東京！」
……
此起彼伏，激烈的討論在這四島之國的所有地方響起。
如果一個人的話，只是妄想的錯覺罷了。
但是，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夢見了相同的東西，這就只能用神明來解釋了。
「是救世主啊……」老人淚眼婆娑，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孫兒。
「天照大神！」
「神啊！」
眾人激動著，盼望著，在第二天，毫不猶豫的踏上了東京之旅。
——
「看樣子，你們也準備去？」李煉看著已經收拾好東西的平野，說道。
「李前輩，是啊，您果然也夢到了吧？」平野一臉興奮的說道。
「嗯，夢到了。」李煉微微皺眉，他總覺得這其中透露著一些古怪。
「一起去吧！不管如何，好歹有個方向。」平野希冀的看著李煉。
而李煉卻不想改變一開始的打算，去中國。
「平野，這裡面有問題，你不覺得突然冒出一個什麼救世主，有些太搞笑了嗎？」冱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嗯，這倒也是。不過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去處了。」平野有些黯然的說道。
他說得是事實，在這一片死亡的大地上，最怕的就是沒有目標，而那個夢境，就帶給了所有人活下去的目標。
李煉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能僅僅因為自己的預感就阻止他吧。
「冱子？」他看向冱子。
冱子略一思考，然後說道，「我的父親還在中國，我還是想先去中國。」
「嗯，那就沒辦法了。」李煉淡然說道，「平野，我們恐怕得在這兒分開了。」
「怎……怎麼會……可是……」平野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平野君，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可不能這樣子哦。」冱子輕笑著說道。
「可是……我……我明白了。」平野似乎下了決心，「我果然還是想去東京，前輩們如果去中國的話，恐怕路上會有不少危險的。」
「連那種怪物都見識過了，我想再危險也不會讓我們驚訝了。」冱子苦笑著說道。
「平野，抓緊時間熟悉自己的力量。」李煉善意的提醒道。
平野一愣，「李前輩果然看出來了嗎？那個……獵殺者的力量。」
「嗯，好好活下去吧，你所面臨的危險，一點不比我們小。」李煉嚴肅的說道。
「我明白的，李前輩。」他一臉堅毅，然後突然深深的彎下了腰，「李前輩，毒島前輩，兩位的救命之恩我平野耕太一輩子不會忘記，只要有生之年……」
「好了，不要說這些肉麻的話，先活下去再說。」李煉淡淡的揮了揮手。
雖然只有四天，但是這個從軟弱走向堅強的少年，給李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這亂世之中，他實在超出普通人太多太多了。
——
下午，平野、沙耶和靜香三人一齊離去了，偌大的宅院只剩下李煉和冱子兩人。
「煉。」輕輕喚了一聲，冱子舒服的靠在他肩上，享受著午後的太陽。
這種感覺，真好。
難得的安靜，難得的舒心，不用打打殺殺，只要乖乖扮演一個小女人。
像是只小黑貓，冱子縮了縮，整個滑到李煉懷裡，全身散發著引人犯罪的魅力，讓李煉不由得一陣苦笑。
他心裡卻是極其矛盾。
——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遲早要離開這裡，那麼，冱子怎麼辦？
雖然經過查詢，似乎有辦法可以帶冱子一起離開，但是……
自己真的要把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帶進輪迴世界這種殘酷的地方嗎？
他想告訴冱子，卻明白，冱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自己。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隨便告訴她。
他不忍，將這種殘酷的命運加諸於她的身上。
但是……自己難道真的還能放棄冱子嗎？
如果沒有冱子，自己這千瘡百孔的人生還有什麼存續的價值？
心頭一片混亂，李煉幾次欲言又止。
懷中的少女似乎已經睡著了，她露出呆呆的微笑，臉頰帶著一抹紅昏，一線口水從嘴角流下，小鼻子微微聳動，似乎聞到了什麼好聞的味道。
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劍客的氣度，簡直可以算得上「天然」了。
這樣的冱子，讓李煉忍不住會心一笑。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幫她抹去嘴角的口水，那誘人的紅唇微微翕動，散播著甜美的吐息。
沿著白皙的脖頸，衣領裡露出半邊鎖骨，勾勒起一片柔嫩的角度，胸衣的肩帶有些移位，黑色的絲帶讓人想入非非。而那傲人的身材，聳立在李煉眼前，散發著無可匹敵的存在感。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細看一名女性，而且是一名和自己確定了關係的女性，由不得李煉不停的亂想。
他不該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只是面對冱子，卻顯得尤其笨拙。
——
一小時後。
冱子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醒來，似乎還沒清醒，嘴角再次滑落一縷口水。
輕笑著，李煉再次幫她擦去。
突地，冱子的臉變得通紅。
「真……真是不好意思，竟然睡著了……」她兩隻手徒勞的在嘴邊擦拭，似乎生怕留下口水印跡，就像一隻用爪子擦臉的小黑貓，散發著濃烈的「快來欺負我吧」的氣息。
所以，李煉就毫不猶豫的欺負上去了。
一個頗有些粗暴的吻，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直到兩人氣喘吁吁。
「流口水的小黑貓。」
「你……你這個壞蛋……」
冱子立馬就發了一張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壞人卡」。
「小黑貓流口水。」
「別……別說了。」冱子滿臉通紅。
「小黑貓……」
李煉被打斷了，因為惱羞成怒的冱子已經從「天然」狀態恢復過來了。
一口反吻了回去，然後雙手一用力，李煉同學頓時就被逆推了。
騎坐在李煉身上，冱子埋下頭，繼續進行激烈的唇齒搏鬥，而李煉的手已經開始本能的摸向禁區了。
直到懷中的佳人發出一聲悠長的顫音，李煉才突然一驚，從身體的**裡甦醒過來。
他把冱子推開。
他不可以，在一切未定之前，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
因為他愛眼前的女子，而不是把她當做玩物。
冱子有些發愣，難得「氣氛」這麼好，她幾乎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但看到李煉的表情，她卻收起了羞澀。
「煉，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輕聲問道。
僅僅是一個表情，她就察覺到了李煉的異常。
李煉一臉的糾結，轉而化作一聲歎息。
「有些事，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他動搖了，因為他發覺到自己無法割捨冱子。
「冱子，如果我把那件事告訴了你，那麼對你而言就是非常殘酷的事情。」李煉嚴肅的說道，「即使如此，你也想知道嗎？」
冱子莞爾一笑，「煉，我們身在這個世界，已經是無比殘酷的事情了。」
「那好，聽我說吧。」
接著，李煉便仔細向她述說了輪迴空間的事情，主神的事情，還有冱子自己身為「劇情人物」的事情。
冱子聽完之後滿臉都是糾結，不管是誰，當聽說自己其實只是一部動漫作品裡的角色，都不會有什麼高興的情緒吧。
「關於這一點，我昨天特意咨詢了主神。」李煉預料到冱子的反應，接著說道，「任何一個幻想，只要構成必要的『邏輯』，那麼都是可以看做真正存在，幻想世界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現世的作品只是為這個世界提供了『基礎資料』但是具體的發展卻可能完全不一樣。」
冱子皺眉想了想，卻不再糾結，「一開始還真是難以接受，不過想一想也沒關係，畢竟，我思，故我在。」
——因為我還在思考著，我親手做出選擇，所以我是真實存在的。
明白到這一點冱子很輕易就釋然了。
「不過有機會倒是很想看看那本『原著』呢。」冱子充滿複雜情緒的表情，表露出對《學園默示錄》的興趣。
李煉也對「劇情人物對自己的劇本產生興趣」這件事表示了無比的詭異之情。
「那麼，煉。你所說的殘酷，大概我也猜到了。」冱子轉而說道，「大概，我也是可以成為輪迴者的吧？」
冱子猜中了。
原本的話，土生土長的劇情人物是無法離開原本世界的，因為構成這個世界的根本畢竟是薄弱的幻想。
這份幻想，如果來到「現世」，那麼大概會一瞬間就被濃厚的其他幻想淹沒。
但是，有一種辦法可以避免這種情況。劇情人物可以與來自現世的輪迴者簽訂契約，借取其「現世」的靈魂力量，作為自己存在的依據，進而達到往來其他世界的目的。
只要簽訂契約，他們不會和來自現世的輪迴者有任何區別。
「冱子，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即使考慮一整天也是一個結果。」冱子歎了口，有些無奈的說道，「誰讓你是我毒島冱子選中的男人呢，就陪你去天涯海角罷了。」
她淡然的做出自己的決定。
李煉不再有任何推脫的理由。
他只是，緊緊把冱子抱住。
然後，很蠻不講理的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
自己去搜冱子的睡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