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卷 第145章 暗波洶湧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您不用回答:請問您內心最珍貴的是什麼?給您一百萬美元您願意背叛麼?十億美元呢?一萬億美元呢?或者說得現實點,每天滿漢全席,大口饅頭蘸白糖管飽?您的各種得不到滿足的交配**的**?
也許您是個浪漫的人,那麼一片您自己擁有的白沙海灘,飛翔的海鷗和情人炙熱的眼神,就是你所有的**?或者,您是一個高尚的人,雖然私下嫖雛妓,但比較喜愛四處留下捐助的善行和流芳百世?
在如今這個資本世界中,尤其是天文數字的資本流動中,忠誠、控制、背叛、邪惡、正義的界限已經徹底打破,個人的存在和感情都統統讓位於天文數字的利潤。
不遠處齊敏的靈堂,隱隱有唸經超度的聲音傳出。倘聽者較為敏感,卻會感到靈魂深處的悸動。沒錯,那是潛意識被喚醒卻又不能徹底醒來的感覺。
秦少游抬頭仰望著藍天,心中有淡淡的惆悵,但慢慢也就忘了。
資本——利潤——錢,金融帝國主義一旦控制了人類社會和人類本身之後,它就變成了一頭怪獸,沒有人能夠約束它!它將用債務和利息奴役所有人,包括私人壟斷資本家都無法擺脫。此刻,只有暴力革命和徹底控制才是脫離它的道路。可世界範圍的暴力革命的疾風驟雨對社會損害之大,可想而知;徹底控制是唯一符合金融帝國主義的最終選擇!
但什麼是徹底控制?
亞洲貨幣統一已是大勢所趨,但對秦少游來說,能提出統一貨幣的策略,卻並非易事。亞元作為一個口號。其實早已提出,但卻一直只是合縱連橫之徒口中所念的阿彌托佛,這些謀求富貴的合縱連橫之徒,在念說這句阿彌托佛之後,接下來那句話就是:施主,你多少施捨點吧。只有秦少游,並不把統一亞洲貨幣當做口號來喊,他是認真地。
「少游,都準備好了。」此刻,米娜蘇瓦麗走到秦少游的身邊。「按照你的意思,那些人祭拜完齊敏小姐之後,就安排他們到隔壁的會議室,我們可以立即召開新聞發佈會。」
儀式正式開始。秦少游和米娜蘇瓦麗肅立在一旁。從世界各地匆匆趕來的人們按照順序魚貫進場,他們紛紛在齊敏的遺像前低下高貴的頭顱。
「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阿道夫前來祭拜。」祭司在門口拉長音喊道。
阿道夫給齊敏上了一炷香之後。和秦少游對視了一眼。秦少游微微頷首。兩人之間地交流。通過眼神一瞬間完成。
緊接著。美聯儲地威爾戴樂主席。帶領著包括洛克菲勒財團。摩根財團。第一花旗銀行財團。杜邦財團。波士頓財團。梅隆財團。克利夫蘭財團。芝加哥財團。加利福尼亞財團。得克薩斯財團等美國十大財團前來祭拜。
「秦先生。節哀順變。」威爾戴樂和秦少游握了握手道。「對於我們之間未完成地交易。我個人感覺到比較遺憾。」
威爾戴樂話中有話。秦少游嘴角微微上翹。劃過一絲弧度。對威爾戴樂回應道:「威爾先生。還請你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威爾戴樂看了米娜蘇瓦麗一眼。帶著那幫財團領袖走了。秦少游看著威爾戴樂離開地背影。一時間有些出神。
「亞洲開放銀行黑田行長前來拜祭。」門口地祭司又拉開嗓子喊道。
秦少游轉頭看去,只見矮小精悍的黑田行長穿著黑西裝,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秦少游突然目光一凝。視線越過黑田行長落在他身後地一個女人身上。雖然對方打扮的很低調。秦少游卻是一眼認出她來——安田由美。
「秦先生,請節哀。」黑田行長對秦少遊客套道。
秦少游微微頷首。眼神卻落在安田由美的身上:「由美小姐,好久不見了。」
「秦先生,我不請自來,還請不要介意。」安田由美對秦少游笑道。
「你膽子倒是挺大。」秦少游不屑的曬道,「出席這樣地場合,是不是能讓你找回一些當年的感覺?」
「也許吧。」安田由美掃視了一下齊敏的靈位,目光在遺照上微微停留了一下,這才對秦少游繼續說道,「秦先生,我現在是亞洲開發銀行黑田行長的特別助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關照是一定的了。」秦少游招來護衛,帶領兩人去隔壁的會議室。安田由美悄然跟在黑田行長的身後,等到出了靈堂,輕輕鬆開了手掌,掌心裡全是汗。
就在不久之前……
「由美小姐,這位就是山上木拓先生。」黑田行長幫兩人介紹著。
安田由美仔細打量著山上木拓,這位日本右翼勢力的領袖絕沒有日本人通常的矮小身材;相反,山上木拓身材高大。安田由美和山上木拓輕輕一握,感覺對方手掌寬厚有力,尤其是那雙凌厲地眼神,讓安田由美也不禁暗自點頭。
「由美小姐。」黑天行長繼續介紹道,「木拓君的祖父可是當年日本天皇最重要的幕僚之一,他的父親也曾經是日本關東軍極具影響力的人物。」
「黑天君,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山上木拓雖然如此說,臉上也不免有些自豪。安田由美在山上木拓地面前坐定,沉聲道:「木拓君,現在日本可不比從前了。自從山口惠子當上了日本女天皇之後,日本儼然成為第一國際銀行的附庸,我們引以為豪的天皇陛下居然是亞洲人的走狗。木拓君,你是日本軍方的代表,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八嘎。」山上木拓被撩起心火,怒喝道。「山口惠子絕對囂張不了太久了,這一次沒殺死她,下一次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木拓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為了大和民族所做出的一切,但是……」安田由美歎了口氣道,「就算你殺了山口惠子又能怎麼樣?只要秦少游依舊控制著日本經濟,就算你殺了一個山口惠子,秦少游依舊有辦法扶植起千千萬萬個山口惠子來。」
安田由美已經說的比較含蓄了。說到底,山上木拓也只是一個軍人。在安田由美看來,這次刺殺山口惠子地行動實在是太過魯莽了。相比之下,秦少游地做法就實在是太高明了。秦少游很清楚日本有很多反對山口惠子的勢力存在,一方面。秦少游指示山口惠子大刀闊斧地削弱保守勢力;另一方面,秦少游為了維護山口惠子的統治,讓日本時刻處在一種金融不穩定的情況下。在這種不穩定地金融環境之下,山口惠子就可以很好的控制住局面。
山上木拓原本對安田由美的印象不錯。可她一個落難的女人居然敢質疑自己地決策,不由臉色一沉道:「由美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們這些吸血鬼又做了什麼輝煌的事情?當年集合日本六大財團之力也無法和秦少游抗衡,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現,在我們需要地只是一場政變。只要****山口惠子的統治,我們就能徹底改變這種受制於人的局面。」
安田由美見山上木拓有些狂妄,心裡面暗曬:恐怕日本保守派勢力已經被山口惠子削弱的差不多了吧!以山上木拓的性格。緊接著就應該發動軍事政變奪取政權,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刺殺了事。搞不好,山上木拓這樣的舉動還有美聯儲的授意在裡面,要不然為什麼秦少游正打算統一亞洲貨幣,山口惠子就遭到刺殺?
只是現在安田由美有求於山上木拓,只能更加委婉的勸道:「我知道木拓君成竹在胸早有計劃。只是現在資源有限,不如我們……」
「由美小姐,你太看地起秦少游了吧?」山上木拓不悅的打斷安田由美道,「我承認秦少游是一個出色國際銀行家,但是如果談論到軍事,他又豈是我的對手?我有把握逼迫山口惠子交出政權。」
說到底,山上木拓還是看不起安田由美,看不起她是一個女人。以前日本六大財團把持日本朝政的時候,他們這些軍人沒少受到擠壓。積累了不少的怨氣。
安田由美語氣一窒。她忍辱偷生,為了就是報仇。原本她覺得可以和山上木拓一起攜手合作重新控制日本。可是沒想到山上木拓居然會如此狂妄。安田由美的心都涼了,秦少游是什麼人物?這樣一個聽不進人言地莽夫居然妄想和秦少游爭鬥?
此刻,安田由美心灰意冷之下,鋌而走險,拍案而起道:「木拓君,你以為秦少游就不懂政治?不懂政治可以在美聯儲的打壓之下,把第一國際銀行的影響力擴散到全球?如果他不懂政治,他只會滿足於如今的成就,而不會試圖統一亞洲貨幣體系。你以為單純憑借武力就可以擠垮山口惠子?你也太小看她了,如果不出我所料,日本右翼勢力即將面臨山口惠子瘋狂的報復。現在美聯儲已經自顧不暇,你以為到時候美聯儲還會出手幫助你們?你太天真了。」
安田由美怒目圓睜,她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復仇夢想已經破滅,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可是出乎安田由美意料之外,在她一番怒吼之下,山上木拓居然笑了,他站起身來,把安田由美拉回坐下,歉意道:「由美小姐,剛才山上木拓太過失禮,還請多多包涵。」
「木拓君,你這是?」安田由美疑惑不解的看著山上木拓問道。
「由美小姐可能還不知道。」山上木拓歎了口氣道,「一切就如同你剛才說的一樣,山口惠子的報復遠比我想像中來地更加瘋狂,就在山口惠子遇刺後僅僅半個小時,我們右翼勢力地不少實權人物就遭到了山口組地報復。死傷慘重,原定地政變計劃也宣告流產。」
安田由美陪著山上木拓歎了口氣,勸慰道:「木拓君,你也不必難過,其實我們並不是沒有反擊機會。」
「願聞其詳。」山上木拓眼睛一亮,虛心請教道。說到打仗,畢業於日本軍官學校,遠赴美國西點軍校的山上木拓自然是一把好手,但是要說到金融戰,山上木拓就遠遠不如安田由美了。
峰迴路轉之下。安田由美已經死去的心再次****,她對山上木拓竊竊低語道:「山口惠子只是秦少游的一個傀儡,如果木拓君要想重新奪回政權,就必須從根本上入手。原本這會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鬥爭。但是現在秦少游推行亞洲貨幣統一計劃,就給了我們天賜良機。為什麼建立亞元區叫囂了很多年還不見施行?那是因為這其中的困難太多,現在秦少游自尋死路,我們只需要如此這般……」
安田由美娓娓道來。山上木拓不住的點頭,頗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末了,安田由美又繼續說道:「木拓君,軍事政變和經濟控制,我們要兩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日本六大財團在日本經營了這麼多年,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是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只要我們運用得當。勝算還是蠻大地。」
「由美小姐,你的陰險大大的。」山上木拓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這也要靠木拓君的大力支持。」安田由美一臉謙卑,只是低垂地目光閃過一絲狡詐。她為什麼要提到日本六大財團?安田由美已經在為自己鋪路,同時,山上木拓只是她的一塊墊腳石。如果真的擊敗秦少游奪回日本政權。那麼安田由美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掌控日本。因為日本女天皇地夢,也是她的夢想。
至於山上木拓?就算日本六大財團還在的時候,日本右翼勢力也相當的討厭。安田由美已經打算好了,等到計劃成功之後,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殺了。
這些想法在安田由美的心中流轉,山上木拓還絲毫未覺。安田由美又和山上木拓仔細謀划了一會,這才恭送山上木拓離開,這期間。黑田行長被支開了。他在隔壁隱約聽到安田由美的呻吟,內心一震騷動。
「由美小姐。這是你要的文件。」皮埃爾-普蘭塔曾因匆匆趕了回來,把一份文件遞交到安田由美的手中。
「你幹的不錯。」安田由美看都沒有看一眼那份文件,隨手丟在沙發上,對皮埃爾吩咐道,「你跟我來。」
在皮埃爾地注視下,安田由美在一旁的青銅雕像上仔細摸索了一番,架帶著「嘎嘎」聲挪開一個縫隙。
安田由美當先走了進去,皮埃爾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隨即感覺到背後的架又緩緩復原。安田由美順著昏暗的樓梯一路走了下去,這是一個密室,狹隘的空間裡面陰風陣陣,讓人毛骨悚然。
安田由美走的很快,一個閃身已經不見,皮埃爾急忙加快了腳步。可就在轉角處,皮埃爾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刺痛,天暈地轉地摔倒在地上。安田由美露出身形,她揚了揚手中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藥效很快就過去了。
「由美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被鐵鏈牢牢鎖住的皮埃爾-普蘭塔曾因極力掙扎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看著安田由美怒問道。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皮埃爾的臉色顯的有些蒼白。
「什麼意思?」安田由美一臉冷笑,「皮埃爾先生,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說罷,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皮埃爾呆了一呆,隨即憤怒的指責道:「安田由美,想當初是誰在你落難的時候幫了你一把?是我,我散盡家財陪你流浪,你居然就這樣對待我?」
「那我倒是應該感謝你才對咯?」安田由美咯咯地笑了,拿過一旁地電烙鐵,順手揮舞了兩下,感覺蠻趁手的。
皮埃爾看地頭皮發麻,偏轉頭不再看一眼安田由美。
安田由美捏著皮埃爾的下巴,硬把他頭轉過來,開口問道:「嘖嘖,皮埃爾先生,你真的不想說?」
皮埃爾冷哼一聲,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安田由美惋惜的搖了搖頭,突然一把撕開皮埃爾胸口的衣服,通電變紅的烙鐵已經順勢印了上去。
「啊……」皮埃爾痛極之下,嚎叫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部滾滾落下,落在烙鐵上瞬間被蒸發成水蒸氣。
安田由美挪開烙鐵,拍了拍皮埃爾的臉蛋,獰笑道:「皮埃爾先生,這只是開胃菜,我看你還是如實招供了吧。」
「你這個賤人,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對我。」皮埃爾怒斥道「啪」的一聲,安田由美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皮埃爾的臉上:「不錯,你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但我有今天卻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賺回來的。皮埃爾先生,我知道你以前是學物理的,應該知道錫和鉛的熔點吧。」
皮埃爾頗有得意,信口道來:「錫的熔點是攝氏232度,鉛的熔點是攝氏327.4度,如何?」
「好好的物理學家不做,非要當什麼間諜。」安田由美拿過一旁的鉛塊,平靜的問道,「皮埃爾先生,你說如果我把這個鉛塊融化了從你嘴裡灌進去,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
在佛教關於閻羅的故事中,有閻羅黑白二相的說法,白相即為地獄之主,有百官所命,美女圍侍;黑相即每天有兩個時辰,要受銅汁灌腸之苦。
這種刑罰也不是安田由美自己發明的。相傳,漢代廠川王劉去的王后陽城昭信妒忌而暴虐。劉去寵愛另一位名叫榮愛的美姬,多次和她一塊飲酒,昭信妒性大發,就向劉去說:「榮愛看人時,神色有些不正常,大概是和誰有私情」。
劉去信以為真,他見榮愛正在給他繡衣領上的花紋,就一怒之下奪過衣服投進火中燒掉了。榮愛見劉去生氣,非常害怕,投井尋死,劉去命令人把她撈出來,不幸沒有死。劉去杖責榮愛,逼迫她招認私情,榮愛受刑不過,胡亂說出和醫生有姦情。劉去越發惱怒,就把榮愛綁在柱子上,用燒紅的尖刀剜掉她的兩隻眼珠,再割下她的兩條大腿上的肉,最後用溶化的鉛灌入她的口中,這樣一直把榮愛摧殘至死。
此刻,皮埃爾臉上的微笑凝固了。因為無論灌錫或灌鉛都能把人活活燙死,而且溶化的錫或鉛一入肚腹就會凝固成硬塊,這種重金屬的墜力也能致人死命。皮埃爾完全可以想像,這種痛苦一定是非人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