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九章 文 / 星夢洛洛
第一百零九章
是誰造就了今天的局面,又是誰讓這一切無法回到過去,此時我真的只能無力的怪自己,懦弱的想去逃避。在經歷過了種種之後,我知道,其實我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灑脫。我沒有足夠的能耐來改變南宮集團存在的問題,卻還想僥倖地利用別人來解決自己的困境,只是我不知道的,一直都只是因為有冷然的陪伴,他的支持才能讓一切變得那般的順利,現在,失去了他在身邊,我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木偶,沒有了生氣,沒有了動力,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逃避。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明天在我面前的道路究竟會是怎樣,我假裝著不去在意,假裝著不去想這一切,平靜的只想做回以前的自己,只是所有的事情在第二天冷竣找我之後全部都變了樣。這一次,冷竣不像前兩次那樣的低調,而是直接登門入室的到南宮集團來拜訪我。其實對這個人我一直都有點排斥,怎麼也無法忘記他之前對我所做過的一切,雖然那件事情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可是我卻不得不耿耿於懷。
當助理告訴我,冷氏總裁來訪的時候,我的心裡甚至有一點竊喜,冷然終於來找我了嗎?他這是來向我解釋昨晚的一切,讓我不要在意。他還是會如同以前一樣,對著我說著對不起嗎?或許是心裡有了這份認定,我想也沒想就讓助理讓他進來,只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他。
看著門口出現的身影,我不禁在心裡苦笑。看來真的是我自己太自以為是了。這個人是冷總沒錯,但是卻不是冷然……
「丫頭,回來這麼久也不來跟我請一下安,虧我還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冷竣握著枴杖走了進來,不理會我錯愕的表情,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麼是你??」這老頭無緣無故跑到我這裡來幹嘛,他是不是又想搞什麼小動作,心裡對他的到來做了千萬種猜測,卻怎麼也想不出他的來意。
「怎麼,不然你以為是誰,我看你好像很不願意看到我的樣子??」冷竣看著我,挑高了眉。直接指著他對面的位置,對我叫道:「丫頭,不要站著,坐下來談吧。」
這死老頭敢情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還敢對我下命令。如果我早知道是他,我會讓他進來嗎?他也不想想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由他擺佈的恩念雅了。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可以這樣站在我的地盤上對我大呼小叫。不過都到這份上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還想玩什麼花樣。
我慢條斯理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著他開口。可是,冷竣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倒不急著說話。我坐在他對面,憑由他打量,不禁感覺有些不自在。
「冷老,不知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呢?」既然他不願自己說,那我也只好假裝好奇的問。
他都能直接找到這來了,想必該知道的事情他也都打聽了,如果沒事,他鐵定也不會往這兒跑。
冷竣笑著看著我,似乎想著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其實也沒什麼事,一來是想跟你敘敘舊,二來是想請你過幾天來府上喝喜酒。」
「喝喜酒?」我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問號,這老頭又在搞什麼飛機。難不成是他的生日不成。
「是啊,好歹你和小犬也算舊認一場,他結婚怎麼能不請你去參加呢。」冷竣看著我,似乎就真的只是對於一個舊識的邀請,甚至連其它多餘的表情也沒有。
小犬,我不禁愣了一下。據我所知,冷竣也就冷然一個兒子,難不成……怎麼可能??
「小犬??」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了出來,內心卻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是啊,難不成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冷然已經公佈婚期了啊!」冷竣看著我,不禁有著疑問。
「報紙??」我心裡的疑惑更大了。突然才想起今早因為心裡太亂,居然連報紙也沒有去看,這會兒它還躺在原來的位置上。
「是啊。看來你真的沒看今天的報紙,需不需要我讓人買一份回來讓你看看。我想,你只要看了以後就會明白,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丫頭,怎麼樣,我可是等著你的答案。我也知道你現在身份不同,應該很忙,但是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抽空前往,當面給他們祝福。畢竟,我知道然兒的心裡曾經有你,而且也知道他其實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你的祝福。」冷竣做勢拿出手機,似乎真的想讓人幫我送報紙上來。
於是,再也顧不得上偽裝,有些跌跌撞撞的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報紙翻了起來。心裡卻忍不住砰砰直跳。只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冷竣和我所開的一個玩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冷然,不要,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已經知道自己太任性,知道自己做錯了,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可是,報紙上那斗大的紅色標題卻硬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睛。「冷氏總裁婚事在即,對未婚妻呵護備至。」標題的旁邊,更有他摟著那女人,一臉寵溺的照片。
我表面裝得毫不在乎,但是內心卻仿若晴天霹靂。怎麼也沒有想到,冷然居然真的會這樣做。手裡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把報紙撕碎。我承認這一次的爭吵是我做得不對,是我的錯。但是他一定要這樣殘忍嗎,難道他真的對我恨意這般的深,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我。這報紙上的女的不就是昨晚他攜手出席的那個女的嗎,我以為昨晚都只是他故意在我面前演的一場戲,沒想到今天又來更猛的,冷然,我傷你那麼深,深到你要這樣不擇手段地報復才滿意嗎。昨天的那種曾經,你口口聲聲對我說的愛,難道就只是這樣。
心,無法控制地刺痛著,一直以來做的那麼多的努力,現在都失去了意義了。我的堅持,我的選擇,現在還有什麼用呢。他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人啊,可是,為什麼他要這般狠心對我。他明知道我只是在說氣話,明知道我一直都是這般任性的人,可是,他又怎麼可以說變就變,根本沒有給我商量的機會,就這樣對我宣判了死刑。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呢。
很想現在就跑到冷然面前,跟他說個清楚,很想問問他這是不是只是媒體在炒作,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很想聽他親口告訴我,其實他心裡愛的人只有我,他的妻子也只會有我一個。就算我再任性,就算我再無理取鬧,他都可以包容我。這麼多年,不是說變就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