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鄙夷 文 / 浪蕩邪少
第七章鄙夷()
這樣的情景,本來就不在他的意料之外,最多,只是比他想像的誇張一點點而已,這些天來,他已經習慣了別人望他的這種眼神,他已經更加明白,原先的那個高楓,在所有認識他的人眼中,是有多麼的廢。
「哇……他怎麼發神經了,跑來上課了?」
「不知道啊,誰知道呢,也許他瘋了吧……」
「……」
「我聽他們宿舍的人說,他最近古里古怪的呢……」
「嗯,我也聽說了……聽說他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了呢……」
「聽說……」
「……」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教室裡頓時一下子便像是爆炸般的沸騰了開來,所有的學生們,都不時的向著高峰的身上瞅一眼,同時跟著身邊的同學們竊竊私語著。
來到他剛才在教室門口,一眼便看中的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高峰還沒有坐下來,便看到了原本坐在旁邊的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紮著馬尾的女生眉頭皺了一下,眼裡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向著旁邊的位置移了一下。
臉上的神色,輕輕的愕了一下,高峰旋即便恢復了自己臉上的淡然,自顧自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同時,把目光望向了窗外。
戴著厚厚眼鏡的女生望著高峰臉上看起來完全不帶著一絲一毫的偽作的淡然的望著窗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教室內的竊竊私語的表情,厚厚的眼鏡片後面的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奇異之色,不過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平常的重新低下頭,把目光放在自己書桌上面的一本厚厚的書本上。
教室的竊竊私語並沒有持續太久,上課的時間便到了,隨著上課鈴響起,以及上課的老師走進教室,大家便安靜了下來,只有極偶爾的幾個人,還會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瞟一眼坐在角落的高峰。
上課的老師也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教室角落的高峰,對於一個近二百人的大課來說,多一個學生少一個學生,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也不可能把上課的幾百人,全部都記住。
在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老師便開始講起了課來,講的內容,正是學生們期盼的,劃分這次考試的重點。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瞬間便進入了狀態,聽得聚精會神,手,眼,筆全都動了起來,課堂紀律出奇的好,沙沙的筆劃聲不絕。
高峰在老師進入教室的時候,便也把目光從窗外的景色中收了回來,落到講台和黑板上,但是只是聽了一會,他的目光便重新投向了窗外。
雖然,在看完了一遍教材之後,他的心中,對於考試,已經算是心中有數,但是他的原則,一向都是大膽想像,謹慎思考,持著一種謹慎的態度,他還是決定對每一門要參與考試的科目,都去旁聽一遍,從而對於這一門科目的考試內容,有著更明確一點的瞭解。
在聽了一會之後,他便已經瞭然於心了,那個老師說的考點,和他之前看書的時候,思考的東西,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也讓他更加確定了一點,儘管教育的模式和制度有所不同,但是知識是沒有國家界線的,考核的重點內容,也是沒有國家界線的。
這讓他開始重新思考,後面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去聽其它的科目的課程。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時間是絕對算不上充裕的,他實在不太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到聽這種課上,思索之間,高峰的目光轉回來望了一眼講台上那個臉上神情木然,沒有點半生氣的老師,聽著他嘴裡以一種平淡的讓人昏昏欲睡的節奏的念著課本上的文字,又看了一眼,教室裡那些一個個精神抖擻,聚精會神,不停的抄抄寫寫,好像完全感覺不到老師講課的那種催人入眠的節奏,高峰的眉心輕輕的皺了一下。
忽然,他的眼角的餘光,瞥到旁邊的位置上,他的眼睛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只見那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的女孩正全神貫注的低頭看著一本厚厚的書本,另一隻手不時的在旁邊的空白草紙上寫寫畫畫著,和別的學生一樣,但是高峰卻肯定,她抄的,絕不是他們那樣的,老師劃的所謂重點。
似乎感受到高峰的目光的注視,女孩的驀的抬了起了頭,帶著敵視的向高峰望了過來。
高峰回過神來,感受到女孩眼裡的敵視,嘴角淡淡的一笑,搖了搖頭,轉頭重新望向了窗外。
女孩見高峰並沒有聽老師講課,而是悠然自得的望著窗外,臉上浮過一絲鄙夷之色,便重新低下了頭去,繼續看起自己的書來。
窗外的景色,雖然美,但是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會厭的,所幸的是,就在高峰覺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下課的鈴聲終於響了,看著離開講台而去的老師,高峰不由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再也不再猶豫的站了起來,向坐在前面的一個披肩長髮的女生走了過去。
他走向的,正是他們班上的班花兼班長吳瓊,他今天來上課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便是找她報名補考的事,本來,他還打算在聽完課之後再找她的,但是剛才熬了第一節課之後,他已經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課堂上。
終於下課了!
吳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同時伸了一下懶腰,對於這樣的課,她是並不太喜歡的,但是從小便養成的習慣,讓她不論什麼課,即使是她全都懂的課,她也依然會認真的聽完。
轉完一口氣,合上課本,吳瓊習慣性的便準備轉過頭,找坐在旁邊的同學,舍友聊會兒天。
但她剛一轉頭,她的神情,不由得愣住了。
她的目光一眼便看到了一個清秀的身形,似乎正在快步的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來。
對於高楓,她自然並不陌生,不但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印象深刻,作為這個班的班長,她和他可以說是打交道打得最多的,嚴格說來,是他的麻煩事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