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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80章 再相聚 文 / 草若然

    第180章再相聚

    「弓箭手,準備!」南景赫無動於衷的冷冷下令。

    可是,就在他毫無察覺的一瞥,早已看清那名女子的相貌,那是一張此生難以忘卻的臉,每夜都會滿含哀怨的走進他的夢中,他曾試著伸手,可總也探不著。

    而今,這張臉就由於被掐的難受痛苦的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知道這確確實實就是蕭曼清。他一直都不相信南柘沖會親自賜她一杯毒酒,在天牢裡,他無能為力,可只要他出去了,一定會有辦法救她。

    此時,蕭曼清被呼延震霆挾持著,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南景赫知道該怎麼對付這種將逃生的機會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

    「你敢下令,這個女人就馬上死在你的面前,連同她的孩子。看你怎麼跟當今的皇上南柘沖交代!」呼延震霆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蕭曼清的喉嚨,鬆開了那只緊掐著的手。

    蕭曼清大大的喘了口氣,大聲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一個鄉村野婦,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呵呵,不要狡辯了,即使天下人都以為你死了,我也不信!你的這張臉,化成灰我也識得。」呼延震霆朝南景赫道,「你肯定沒想到吧?我到了安州就發現了她,就把她當做了我的王牌,事成則以,不成,他就是我的退路。」

    原來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早就注定脫不開這是是非非。蕭曼清暗自歎氣。

    「拿一個女人做王牌,豈不是很可笑!」南景赫面帶譏誚。

    「好,我這就殺了她,看你如何跟當今的皇上南柘沖交代!」呼延震霆手腕微動,匕首冰冷的刃劃傷了蕭曼清的脖頸,鮮血湧出。

    蕭曼清緊咬雙唇,不想讓自己因為疼痛慘叫出聲。她恍惚間看到了那日在水慈庵被人同樣用匕首挾持的一幕,南景赫捨身相救,原來不過是場自導自演的戲。

    「本王不需要向皇上交代!」南景赫舉起右手,冷漠的墨色雙眸無視眼前的一切,「弓箭手——」

    呼延震霆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掃視一圈箭在弦上的弓箭手,只要南景赫的手放下,自己必死無疑。

    蕭曼清對自己根本不報希望,南景赫的冷漠本在意料之中,看著那只被舉起的無情堅定的手,蕭曼清慘然一笑,閉上了雙眼,就當是南景赫在親自對自己執行死刑吧。

    看著那雙隱忍傷痛的眸緊緊閉上,南景赫的心陡然一涼,自己徹底傷了她的心,她定是對自己心灰意冷。

    呼延震霆一眨不眨的盯著南景赫的手,只是幾秒,好似已過數年。

    「好,我投降。」呼延震霆終於垂頭喪氣的束手就擒,死還是很可怕。看在他是前朝皇族,大南王朝會留他一命,即使一輩子身陷囹圄也好過被萬箭穿心。若是真的殺了這個女人,可就真的給南柘沖找了個殺他的理由。

    南景赫冷冷一笑,擺了擺手,幾個官兵上前將呼延震霆五花大綁,押解走了。

    蕭曼清頓時覺得渾身無力,脖子的傷痛讓她感到幾近暈厥。

    南景赫急步走去,寬大的手掌撫住蕭曼清蒼白的臉,審視那血染的脖頸,「怎麼樣?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上藥。」

    「謝王爺,民婦沒事。」蕭曼清無力的扭過頭,撇開南景赫熾熱的眼光。他為什麼會緊張,剛才的冷漠哪兒去了?

    「你不要怪我,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南景赫解釋。

    「失民婦一命,擒得逆賊也是值得的。」蕭曼清的語氣忍不住的哀怨。本已靜下的心,從再次見到南景赫時就再也不能平靜,心裡萬分的委屈只是在忍痛隱忍。

    「曼兒。」南景赫叫的很心痛。

    「王爺認錯人了。」蕭曼清無力的道,眼前一片昏花,身不由己的倒下,沒有了知覺。

    再次醒來,蕭曼清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屋內的佈置雖比不上王府,但也十分豪華。

    「曼兒,醒了?」南景赫俊朗的臉閃現在蕭曼清的眼前。

    蕭曼清騰的坐起,急欲下床。她不想也不敢再面對這個噩夢般的臉。

    「曼兒!」南景赫寬大的手緊緊攔住了她的肩,「你流了好多血,需要休息!」

    「民婦說過,王爺認錯人了。」蕭曼清掙扎著,想要擺脫掉南景赫的手。

    「不要再瞞了,我知道你沒死。呼延震霆肯定的認出你,我又何嘗認不出?」南景赫的手撫摸這張蒼白瘦削的臉,注滿了溫柔與疼惜。

    蕭曼清的心在跳,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這樣?

    「曼兒,你知道嗎?你離開之後的幾個月,我每天生活在什麼樣的煎熬中?我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只有趕來參戰,只有在這殺戮的戰場,我才能讓自己的心變的空蕩。」南景赫柔聲的呢喃,深情的訴說。

    蕭曼清緊咬著唇,此時的南景赫跟在天牢時最後一次見到的又有了天壤之別,又回到了溫柔疼愛寵溺著她的那一刻,他說那是在演戲,那現在呢?

    「曼兒,一直以為我自己是在利用你,對你沒有什麼情感,當一切結束之後,我不想再去理會你,任憑你在天牢自生自滅。可是,當你離開,見不到你之後,我才覺得心真的很痛。想起那日你在牢中的痛苦,我的心就跟刀割一般,裂成無數塊。我第一次恨自己的冷漠,恨自己殘酷的心。」南景赫說著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著內在的折磨。

    「夠了,王爺!」蕭曼清摀住了自己的雙耳,她不想聽,她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南景赫,她也不想再讓自己陷進去。那種被欺騙的痛苦,只要一次就夠了。

    「曼兒,相信我!」南景赫握住蕭曼清的手,從耳邊拿開,墨染的瞳裡是悲傷,是柔情。

    「我不是你口中的曼兒!」蕭曼清堅持否認。

    「你敢直視我的眼睛嗎?」南景赫盯著蕭曼清,「你不敢,是嗎?」

    蕭曼清想努力與他平靜的對視,可是做不到,她真的不敢。

    「曼兒,這次是真的。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不欺騙你半分,以前的孰是孰非都讓他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南景赫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軟,已經近乎在懇求。

    蕭曼清冷笑,「這麼說王爺還是不相信我是無辜的,我還能怎麼信你?」

    「我信你!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可以偽裝其他,可是在天牢的痛苦絕對裝不出來,那只有一個原因,你也被蕭凌風那老狐狸利用了。我的過於自信傷害了你,也讓我差點陷入萬劫不復。曼兒,老天讓我們再次相見,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原諒我,好嗎?」南景赫懇求道。

    「王爺,您真是演戲的高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演戲。只是以前的蕭曼清已經死在天牢,放了我,讓我重新過普通人的日子,好嗎?」蕭曼清哀求,她真的好怕。

    南景赫看著有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蕭曼清,除了心疼,懊悔,再無其他。

    「你可以去問皇上,看我是不是真的在痛悔。」南景赫極力的解釋,「你走後一個月,我就去問過他,我知道他一定偷偷的將你送走了。可是他不承認。後來我派人暗中跟蹤,發現他在四處搜尋什麼,後來就見到了從靈州回來的清荷,知道你沒有按著他的安排,獨自離開了。所以我也一直在找。只是萬萬沒想到,我本是想忽略自己的心傷,來親自指揮滅明西國的戰事,卻在這裡意外碰到了你,這一定是上天給我們的緣分,曼兒,重新開始,我會呵護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這是南景赫從未說過的承諾,因為本來以為是假的,所以他不能做出任何承諾。可現在,他看清了事實,知道了自己的所愛,生生世世就是永遠的承諾,至死不渝。

    生生世世,蕭曼清從未聽到這麼堅定的承諾,她知道南景赫一言九鼎,以前未說,是本就不想,現在如此堅定的說出,難道他這次的情感是真的?他不是一個小人,即使曾經利用過她,可是也是因為蕭凌風的利用在先,將計就計不過是一個計策而已,只是狠狠的傷了自己。現在他堅定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嗎?如果用這麼大的誓言再欺騙自己,就成了最卑鄙無恥的小人。

    那,自己該如何?她想躲避,可是又禁不住如此深情的誘惑,蕭曼清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王爺,此生揮之不去,即使心中有再大的悲恨,再次捲入這款款深情之後,就會隨風飄逝,煙消雲散。

    「曼兒,我不強求你很快答應,只要先留在我身邊,讓我時時看到你,好嗎?」南景赫退了一步,只要能看到蕭曼清就已知足了。

    蕭曼清抿嘴不語,撫著自己的小腹。

    南景赫將手輕輕的搭在蕭曼清的手上,「我知道柘炫不是他爹,事到如今,他爹還不來看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會視他如己出,好好的愛他,愛你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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