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166章 文 / 草若然
第166章
南柘沖也瞟見了蕭曼清略帶愧疚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晚好也是能好的,不必擔心。今日來瞧瞧蕭小姐,倒沒什麼大礙。也不枉我冒死相救一場。」
「皇叔應該親口跟柘沖道聲謝謝的。最近的事情連連發生,一時疏忽了。」南景赫道。
「是啊,最近的事情發生的真不少,」南柘沖感歎著。
「柘沖不必太難過,改天讓皇上給你選一位更好的妃子。那個蕭晚晴本王見過,空長了一副皮囊而已,心機重的很。」南景赫毫不客氣的評價。
「呵呵,侄兒不會再為她傷心了。」南柘沖微微笑著,可是想起自己糊里糊塗跟蕭晚晴做的醜事,都恨自己的莽撞。不過那個女子還真可恥,身為皇妃,面對別的男子的親熱,都不知道抗拒。如此放浪的行徑還真不值得他去掛念。
「那就好。」南景赫點點頭,轉而對身邊的蕭曼清道,「你先回暖書閣吧,我陪太子坐會兒。」
蕭曼清還真不知自己該不該開口,聽南景赫這麼一說,點點頭,偷偷瞟了眼南柘沖,轉過了身。
「蕭小姐且慢。」南柘沖叫道。
蕭曼清心裡一緊,停住了腳步,回身望著南柘沖,不知他在南景赫的面前要跟自己說什麼?
「蕭小姐,好不誠實。在外遊玩,一直都藏著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今日在王府見了,本殿下還真找不到你。」南柘沖笑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忍受多大的心痛,才能裝的若無其事的說著話。
「殿下不是早知道曼清的身份了嗎?曼清還曾懊惱自己被殿下戲弄。」既然說開了曾經的相識,蕭曼清也不再保留,分辯道。
「本殿下可是一直以為你是你的姐姐蕭晚晴。你怎麼也不糾正錯誤?」南柘沖雖然說的輕鬆,可是存了質問的心。即使自己的自以為是在先,可若不是她也不說明,自己怎能繼續犯這麼大的錯。
南景赫可是聽出了南柘沖話裡的意思,他如此在乎蕭晚晴,原來是在乎心裡的蕭曼清。眼睛犀利的直視著南柘沖,如同保護自己的獵物般警惕。
「你開口直呼我蕭小姐,我以為殿下你知道的,而且在玄古冰崖,你叫的是——」蕭曼清看見南景赫那雙駭人的雙眼,閉住了嘴。南柘沖在南景赫面前這麼直白的問自己,不是找麻煩嗎?
南柘沖心裡一沉,是啊,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稱她全名,在玄古冰崖,忍不住的喚著「晴兒」,她自然也是以為叫自己「清兒」呢!
南柘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嘴巴,身為太子,大南王朝未來的皇帝,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錯的是一塌糊塗!
「柘沖,你今日來王府,難道是因為弄錯了,再來要人的不成?」南景赫問的直截了當。
「呵呵,皇叔以為侄兒能要的出來嗎?」南柘沖苦笑。
「曼兒是本王的人,別人休想得到她!」南景赫伸手將蕭曼清緊緊攬在懷中。
「看到皇叔對曼清如此用心,侄兒心安了。侄兒來此只是將事情全挑明了,眼下侄兒是得不到曼清,不過若是來日她受了一絲委屈,侄兒必然會帶她離開王府。天下並不是皇叔一人可以接納她的孩子。」南柘沖雖然是跟南景赫說話,可是溫柔疼愛的眼神還是射向了被扼制在他懷裡的蕭曼清。
天!這是什麼概念?兩個男子相爭一個孕婦。怎麼這裡那麼不缺好男人?蕭曼清為著南柘沖的話再次感動,原來他也是如此的在乎自己,只是老天開了個玩笑罷了。若是以前,聽到南柘沖這樣的表白,一定會歡喜雀躍,可是現在,心裡為什麼只有感動?難道自從聽到南柘沖迎娶蕭晚晴的消息後,刻意的選擇忘記,就已經真的不那麼在乎了嗎?還是這幾日沉浸在南景赫的疼愛中,對他淡忘了?
「不會有那一天的。」南景赫堅定的回道。
南柘沖還是笑著,衝著蕭曼清,「可以看出你現在皇叔身邊很幸福。不過若是來日有了什麼難處別忘了來找我。我是你的大俠大哥。」
「嗯。」蕭曼清除了點頭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柘炫,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南景赫忍無可忍,下了逐客令。
於是,蕭曼清看著那個憔悴的身影坐在輪椅上被侍從吱吱呀呀的推了出去。
回到昇陽宮的南柘沖再也無法偽裝自己的大度,欲抄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個痛快。轉念一想,自己不能再作踐下去,要保護別人,首先就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於是,隨手匡啷一聲,將手中的酒壺拋在地上,砸個粉碎。
在太后的儲敏宮呆了好幾天,鳴柳才回到王府。說是不放心太后受氣的身子,其實是不想看到甜蜜無間的蕭曼清與南景赫。
可是遲早還是要回去的,太后想讓她給看著府裡發生的事,而她自己也是忍不住的想望一眼那張深刻在心裡的臉。
聽說鳴柳回了王府,蕭曼清就知道自己悠閒自在的日子沒了。不過一直都沒照面,不知那個女人又想打什麼主意?自己這麼深受南景赫的寵愛,她一定要發飆的。
「小姐,吃飯了。」春兒端著飯菜走進暖書閣。
「嗯。肚子好餓了。」蕭曼清摸摸自己的肚皮,誇張的說道。
「這都是王爺命廚子特意跟小姐做的,很補的。」春兒笑著說道。
「補,補,補成個胖娃娃。」蕭曼清嬉笑著,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春兒,你也吃吧。」
「以前的飯,春兒可以斗膽跟小姐同吃,這大補的還是算了。」
「嗯,那我先吃了。」蕭曼清不客氣的大吃起來。
「哎呦,哎呦。」蕭曼清的肚子突然痛起來。
「怎麼了,小姐。」春兒緊張的問著,跑到門口高聲喚道,「快,張更,快叫太醫。」
「哎呦,哎呦。」蕭曼清疼的說不出話來。
春兒攙著她躺到了床上,也只有滿床打滾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