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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上古洞府 文 / 馬小帥

    第一百五十五章:上古洞府

    夏初晴是唯一一個瞭解馬乘風全部力量的人,聞言也暗暗點頭。

    此時單單是青雲門就有踏平三品門派的實力。還有暗地裡掌控的天劍盟和煉丹師協會兩大勢力,都是足以抗衡甚至超過三品門派的存在。

    另外還有盟友萬獸山莊,甚至連金刀門和黑水幫這兩大三品門派也有些淵源。可以說整個渤海郡的修真界,馬乘風已經能夠控制或者間接影響一半以上的門派。

    若是以前,他心裡還有著廣積糧,緩稱王的想法。但青黛帶來的這個消息卻讓馬乘風內心又有一種緊迫感。對手可是雲夢澤的五品門派。

    這等仇恨,自是不必再說。繼承這個身體主人全部意識之後,已經完全帶入他的身份。內心對風雲門的怨恨,從幼兒時期就開始累積。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風雲門都不希望自己這種身份的繼承人出現。掌門人嫡子的身份對一個家族式的門派而言,擁有第一繼承位置。這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雖然被趕出門派,馬乘風的身份卻是不可更改的。

    但越是這樣,風雲門那群人就越是要殺之而後快。

    馬惜雨那等修為,還有神秘背景,尚且被趕出家門。現在的青雲門雖然在渤海郡足夠強大,換做雲夢澤,卻又只是一個中等門派而已。

    只是這些話無法對人訴說,只能將焦躁感深深掩埋在心裡。

    忽然一道銳利無匹的劍氣衝來,臨近竹樓的時候又立刻散去。一急一徐,自然之際。劍氣散去,卓仙兒一襲紅衣落下。

    隨後又是一頭巨大的插翅虎緊隨其後,蕾兒從虎背上一躍而下,三步並作兩步遠遠就跳了過來。像一隻如林的小鳥,直接投入馬乘風的懷抱。

    三年不見,這個小丫頭已經出落的水靈靈的。身材也漸漸顯示出少女的輪廓。馬乘風只覺得胸口一陣軟滑,雙手登時不知道如何放置才好。

    正在尷尬之極,一個粗獷的聲音悶悶道:「大師兄,你終於出關了。」

    「苦兒!」馬乘風抬頭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虯髯客正在自己面前,許久才從眉目間依稀分辨出那個弱小的少年。

    只見他身上披著一件獸皮,渾身肌肉膨脹,一眼望去就能察覺到那股可怕的爆發力。手上還拎著一個巨大的玄鐵錘,雙腿上依附著許多精緻的鐵條,將雙腿牢牢撐起,行走間靈活無比,和常人無異。

    渾身真元濃郁,居然也有築基期二層修為。

    這個修為雖然不如卓仙兒那麼神速,也不如蕾兒的攻擊力強大。但對於一個雜靈根修士而言,也算是一種奇跡。可以想像,苦兒是不斷淬煉符器,不斷刻苦修行,才有今天這個修為。

    青雲門五大弟子三年來第一次群聚,每個人臉上都有些激動的神色。這三年來,各自都有堂口發展。已經將這些人磨練的幹練無比。

    蕾兒也只是忘情才做出那個動作,回過神立刻羞紅臉龐,從馬乘風懷中跳出。

    小丫頭現在已經有十六七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小小的心思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偷偷用眼角看著馬乘風,臉上的羞紅卻越來越多。

    馬乘風又將先前的話件簡單說了一遍,蕾兒率先鼓掌道:「正是如此,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那些門派彼此間爭鬥不休,卻不知這樣對凡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師兄你正可高舉大旗,將所有門派都統一起來。」

    「不錯,天劍盟這種發展模式真的很好。既可以解決矛盾,又能將所有門派的力量集合起來。不論對內對外,都擁有強大的控制力。若是渤海郡所有門派都聯合起來,相信很快就能出現百花齊放的局面。」卓仙兒也微微點頭道。

    「幾年沒見,你們好像都長大了不少啊。」馬乘風頗有些感慨。養移體,居移氣。現在的青雲門已經是三品門派的實力,幾大首席弟子平時耳濡目染也漸漸懂得一些事情。不再是青雲峰上的懵懂少年。

    苦兒只是簡單道:「我聽大師兄的。」言語中充滿對馬乘風的絕對信任。

    「那好!既然大家都這樣想,所有人一條心,事情就好辦了。」馬乘風用力擊掌道:「那麼下一步的發展計劃就這樣定下來,擴張!現在的弟子太多,小小一個白鹿峰已經無法容納,必須再找出新的靈脈。另外靈丹的消耗也逐漸增大,再加上出售的,目前的靈田也不夠使用。這些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這三年與世隔絕,有些消息已經落後。你們若是有好計劃,不妨說說。」

    這番說辭,並非謙虛,而是有意栽培這些同門。

    馬乘風和一般人不同,內心並不僅限於渤海郡,甚至是雲夢澤。他想要的目標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就算是九品門派也不過雄霸一方而已,前世就已經站在這個巔峰。此次穿越,天時地利人和皆有。若不打造出一個最強門派出來,簡直就是辜負了這次機緣。

    想成為最強掌門,身邊就必須有一群強者的支持。托那個便宜老媽的福,青雲門五大弟子各有所長。雖然現在還只是初期,未來的發展卻極為可觀。而且可以伴隨自己一起成長,這種情誼更是一筆無法計算的財富。

    而且馬乘風有時候冥冥之中也感覺到,自己這次穿越似乎也承擔著一些責任。雖然暫時無法察覺,卻總是有一個隱約的感覺。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許久之後,蕾兒立刻嘰裡咕嚕說了許久。她的觀點雖然有些幼稚,馬乘風卻連聲讚歎。小丫頭登時捂著臉,嘿傻笑。

    在這種支持下,卓仙兒和苦兒也各自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錯,正是如此。你們現在已經逐漸成為各自堂口的領袖。按照實力而言,已經超過一般的二品掌門。雖然現在我們都還年輕,但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有些事,不能只靠我或者是大師姐。隨著青雲門越來越強大,你們的責任也會越來越沉重。坦白說,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番話說出,四大弟子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馬乘風這些話並非一時興起。門派的發展是一個全面的問題。若是只靠一人,殫精竭慮也無法面面俱到。就算是做到,也務必耽誤了修煉。

    若是在一個成熟的門派中,自然會傳承下各種分支,分擔壓力。

    但青雲門只是一個年輕的門派,現在的一代弟子也只有這幾個年輕人。若是想發展,必須將他們全都培養出來。

    這是無奈之舉,也是一種必須的舉措。

    雲夢澤,風雲門。

    風行雲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房內,面前擺放著兩張畫,正是馬惜雨母子倆。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猛地拍開一個酒罈,仰天豪飲。隨後用力一扔,無數靈酒四溢。

    「惜雨,我對不起你。當初是我一心想要成為風雲門的掌門,辜負了你的一番情意。而今明知兒子活著,卻不敢將其找回。枉我一身金丹期修為,五品門派掌門,卻過得如此憋屈。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年隨你一同暢遊山水,做個無憂無慮的散修。」

    伸手又拿起一個酒罈,正待拍開壇口,忽聽得門口有敲門聲。連忙將兩張畫收入芥子袋中,酒罈卻絲毫不緩,自顧倒下。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個美貌少婦。看見這一幕,登時秀眉微皺,走上前將酒罈奪下,柔聲道:「行雲,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可以對我說,何必一個人借酒消愁?」

    風行雲長歎一聲,揮手道:「嬌嬌,不管你事。是我心裡有些苦悶,喝些酒痛快。」

    嬌嬌也微微歎息一聲道:「有些事我也知道,父親一心想要讓大哥成為風雲門的掌門。平日裡對你頗有得罪,你心中有氣在所難免。只是你要知道,我對你如何!既然嫁到你們風家,自然就是風家的人。而且我又為你生下一兒一女,難道我能讓大哥搶了兒子的掌門之位?」

    風行雲苦笑著搖了搖頭,並未解釋。嬌嬌見狀,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卻也不再多言,只是彎下腰,小心翼翼將地面上打掃乾淨。

    隨後又打來一盆熱水,將毛巾浸泡之後,擰乾水分,在風行雲臉上擦拭。

    這份柔情立刻感化了風行雲,剛才的那些慚愧,立刻又轉化為對現任妻子的內疚。伸開雙手,將嬌嬌緊緊摟在懷裡。

    兩人成婚不足二十年,對於修真者來說。尤其是壽命長達六百歲的金丹期修真者,二十年的時間只是生命中很短暫的一部分。嬌嬌雖然身為***,卻早已修煉至築基期,面容自是青春永駐。

    她是五品門派內堂長老之女,平日裡修真資源享用不盡,早已修煉至築基期十二層。雖然產下一子一女,卻絲毫不見老。兩人溫存片刻,便起身離開。

    走出書房的一剎那,風行雲搖了搖頭,將適才那些情緒全都拋開。又成為一個鐵血強大的五品掌門。沿途中不斷有侍女跪倒在路旁,走了一段,就看見一個年約十四歲的可愛少女駕馭飛劍不斷在空中盤旋。

    她的相貌和嬌嬌頗為相似,看見風行雲路過,嘻一笑,直接收起飛劍從空中掉落。

    風行雲無奈的搖了搖頭,真元一吐,化作一團雲霧墊在下面。那少女跌落其中,並未有半點損傷。

    「蕊兒,你又調皮了。你哥哥呢?不好好修煉,又跑到哪裡去玩耍?」

    蕊兒嘻一笑道:「父親,難道你沒有聽說嗎?最近很多坊市裡都流傳出一張藏寶圖,聽說是上古修士飛昇之後留下的洞府。哥哥他啊,早就帶著手下趕過去了。還說要學父親你年輕的時候,要奪回一個七品心法回來呢。」

    「真是胡鬧!」風行雲登時搖頭道:「哪裡有那些上古修士的洞府。若是真的,他們自己不會去尋嗎?何必又在坊市裡流傳出那些藏寶圖,這分明是一個騙局。」

    「那也不一定啊。」蕊兒撅嘴道:「那個藏寶圖並非精確,只是大致標注了地點。坊市裡無非就是一些散修,僅憑他們自己根本無法找尋。再說上古修士的洞府,機關重重,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有命取寶。將其繪製多份,拿出來賣些靈石豈不是更好?」

    風行雲只是搖頭,心中卻立刻回想起當年和馬惜雨同行的那些日子。只是道:「太亂來了,雲夢澤怎麼有飛昇的修士。最多也不過是金丹期修為,想必是那些人誇大其詞。不過讓雷兒闖蕩一番也好,他自由嬌生慣養,性格太過霸道。此番尋寶,想必會有一些體會。只是要注意安全,待會兒讓我座下大弟子前去照應。」

    蕊兒吐了吐舌頭,做了番鬼臉道:「才不是雲夢澤呢,聽說是一個偏遠的小地方,似乎叫渤海郡……」

    「什麼!」風行雲正準備離開,聽到這個詞立刻渾身一震。轉身用力抓住蕊兒的雙手道:「你再說一遍,他去了哪裡?」

    蕊兒登時被嚇壞了,不斷哭訴道:「渤海郡啊,是渤海郡。父親,你弄疼我了。」

    嬌嬌連忙上前拉開風行雲,卻見他此時滿臉驚容,連忙問道:「行雲,渤海郡怎麼了?難道哪裡有什麼危險不成?」

    風行雲只是搖頭不語。

    嬌嬌從未見過丈夫這般樣子,連忙叫來隨從道:「立刻將掌門座下弟子叫來,讓他們去找到少掌門,務必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風行雲聞言,微微搖頭道:「卻也是不必……不過算了,應該不會那麼巧。」

    「就是這般巧合!」

    與此同時,在渤海郡正有一群人御劍飛行。為首一人年約十***歲,卻已經有築基期修為。身穿一件雪白色的天蠶絲長袍,頭戴金冠,面容英俊。只是嘴唇略顯薄了一些,眼神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神色。

    十幾個築基期修為的高手環繞左右,其中一人正拿著一個羅盤不斷計算。

    「少掌門,真就是這般巧合。你看這條河,似乎正與圖中所繪的形狀吻合。我剛才也計算了一下方位,大概河流的源頭處就是那處洞府所在地。」

    「哦!」白衣少年微微點頭,神色興奮道:「此番前來,定不能空手而歸。父親年輕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九死一生才得到七品青雲訣。才憑借那番奇遇從眾多叔伯中脫穎而出,成為風雲門掌門。我這次前來,也一定要找到寶貝,風風光光回到門派。」

    他身邊有人登時笑著道:「少掌門,你和掌門當年又不一樣。當年他們兄弟五人,自是要競爭。現在只有你一人,那個位置遲早都是你的,又何必著急?」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若是這麼簡單,我又何必萬里迢迢趕到這裡。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這一次坊市裡也不知道賣出多少份寶圖。定會有其他門派前來找尋,真要有事,都別手軟,丟了風雲門的面子,你們就死定了!若是好好做,事成之後,我定有重賞。」

    十幾個築基期弟子登時微微搖頭。這些弟子都已是築基期高手,在風雲門內也有一定地位。如不是看在掌門的面子上,誰也不會對這樣一個囂張少年忍讓。

    白衣少年看在眼裡,只是冷笑。在他看來,這些弟子都只是自己的手下。只是現在自己年輕,修為和威望都還不夠。不得已,忍讓一時。等找到那些寶藏,返回風雲門之後,定要讓這些人好看。

    天空中忽然有一陣閃亮的劍光飛過,白衣少年登時大喝道:「追,快追。看樣子也有別人在尋找那處洞府。我們一定要搶在所有人的前面。」

    「有上古修士的洞府?」

    這個消息,自然瞞不過馬乘風。此時渤海郡所有坊市都有他的眼線,雲夢澤那些修真者一出現,立刻就有人將此事傳訊至青雲門。

    「從那些修真者口中傳來的消息就是這樣。現在已經有許多陌生的築基期高手出現在黑水河一帶。此事應該是真的。」

    岳陽親自上門,將詳細消息稟報。

    馬乘風沉思了片刻,取出一瓶靈丹遞過去道:「此時我已知道,你先下去吧。」

    岳陽接下靈丹,恭恭敬敬的離開。

    「真是笑話,渤海郡這等偏遠,如何會有上古修士飛昇之後留下的洞府?若是金丹期修士,倒是有些可能。不過此事明顯有些蹊蹺,就算有藏寶圖,怎會複印這麼多份拿到坊市去賣?」

    馬乘風一開始的想法和風行雲完全相同。他們見多識廣,自不會被這等小伎倆所誘。

    但一個人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卻又想不明白哪裡有問題。

    「還是掌握的信息太少,無法分析。黑水河正處於黑水幫和金刀門的交界處,那裡的玄龜已經被斬殺殆盡,卻成為兩派的戰場。此事不論真假,我都要去看看。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半點真實,那些雲夢澤的修士也不會都這樣傻。但哪怕只是金丹期修士的洞府也不得了。若是讓黑水幫或者金刀門得了寶貝,定會坐大。到時就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思來想去,馬乘風還是決定過去看看。若是真有好處,自己伺機而動,不妨也撈點。

    最關鍵的是,此事牽扯到黑水幫和金刀門。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計劃,但那些雲夢澤築基期高手群聚,若是順水推舟,說不定就能收服兩大三品門派。

    這種無需本錢的買賣,要是錯過了才叫可惜。

    當下連忙噴出炎龍劍,日夜兼程飛過去。

    三天之後,便來到那處黑水河源頭。遠遠就察覺到一股磅礡的水系靈氣,只見十幾座超過千米的巨大瀑布落下。發出轟鳴巨響,無數水花四濺。

    周圍群山延綿,正是一處匯聚靈氣的寶地。也難怪金刀門和黑水幫爭鬥不休。

    馬乘風在空中盤旋一陣,欣賞完美景才按下法劍,徐徐落下。

    此地早已聚集了眾多築基期修真者,分成幾十個小團體,遠遠分開。這其中並未有金丹期高手出現,大概也覺得渤海郡這等蠻荒之地,無需出手。築基期弟子出馬,就綽綽有餘。

    金刀門和黑水幫的人也得到消息,兩派掌門都親自出馬,帶齊長老和精銳弟子。馬乘風唯恐被發現,取出一枚靈丹在掌中化開,隨後塗抹在臉上。

    原本英俊的面容立刻變得蠟黃,看上去就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又在臉上稍作一些變化,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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