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行業巨頭 第一百零六章 不甘平庸 文 / 墨胡說書
「喝!」一聲低吼,任庸一個神龍擺尾,竟是彈起身子三米多高,一把扯斷繫在樹上的繩子,爾後穩穩落在地上,腳下一震,繩子鬆掉。
腳下堪堪站穩,任庸的臉色就是一變,隨後一個彈跳往江英撲來,與此同時任庸原先站的地方坍塌,露出一個大坑來。鋒利的竹子根根直豎,約有一尺多長,離地面約有兩米多高,細看過去,這個大坑約有兩米五的深度!任庸倒吸一口冷氣,雙眼如電的看著江英。.hahawx.
「呵呵~~~嗚嗚~~~彭彭!」面對任庸的逼視,江英卻是傻笑幾聲,揮舞著手中的枝條,抽著面前的樹幹,毫不理會。
「我是一名攝影師,同時是一名導演,本身就是寧安影視學院的學生。按照慣例,我應該尊稱您一聲江老師,我沒有惡意!」眼看著江英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戒備越來越嚴重,任庸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收斂起一身的野獸氣息,目光清澈,語氣溫和的說道。
「江老師一直以來都是我崇拜的偶像,是我輩攝影師的楷模!如今學生我有一個工作室,匯聚了一大批充滿影視夢的有志之士,想請江老師加盟,一展才華」面對江英絲毫不理會般的呵呵傻笑,喃喃自語,任庸還不在意,繼續說道。同時仔細觀察著江英的反應,雖然江英此刻正低著頭看著樹木,但從江英鬆懈下來的身子和漸漸鬆開的手指關節,任庸就知道他的一席話算是消除了江英的惡意。
「宏宏麗影視集團已經垮塌了!」頓了頓,任庸狠下心來繼續說道:「前不久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我就是任庸,和宏麗影視集團是死對頭,一直以來就明爭暗鬥,而今宏麗影視被我搞掉了。周東方,也是死在我的手裡」
「彭!」一隻黑乎乎的鞋子砸在任庸的臉上,撲鼻而來的惡臭差點令任庸窒息,但他卻是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剛從國外回來,就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我的父親被人無故毆打致使昏迷,我的爺爺被人街頭撞倒致使雙腿殘廢後來我經過調查發現是周東方干的,他和我結仇的根源和你當初的情況有些類似」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江英的嘴裡傳出,爾後江英「彭彭彭!」的撞著樹幹,額頭瞬間就流下幾道血痕。
「當時,我若是再晚去一會兒,我的女朋友就被周東方糟蹋了她也是在學校的時候被周東方盯上的,爾後被周東方綁架走的我現在想來還有些恨自己,若是當時用拳頭打算周東方的雙腿或者當場打死他,也不會連累了家人」
喘著粗氣的江英,任由額角上的血淌下來,雙眼呆滯的看著天空,耳邊傳來任庸略顯平淡的講述,莫名的掙扎和瘋狂在眼中交替浮現。
「世道就是這樣!說句喪氣話,世間哪來什麼正義王法?純粹就是弱肉強食罷了,這是一個血淋淋殘酷的現實,一味的逃避算得了什麼?只不過是被踢出局的塵埃而已,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倘若自己不奮起抗爭,奪那一片湛藍的天空,要著堂堂七尺之軀有何之用?」
「大話我不敢說,說了連我自己也不信!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想維護自己追求夢想的權力,想在夢想的征程上酣暢淋漓的闖它個通天大道!想讓自己的一生壯麗燦爛,我不甘平庸,想打拼出自己的未來江英,我們一起幹吧,定要讓自己的一生轟轟烈烈!」
一席話說完,林子裡陷入沉默中,只聽』莎莎『的楓葉聲,莫名的情緒感染了兩個人,只聽見大濤大浪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沉默是如此的漫長,也是如此的難以煎熬,自任庸停止說話,江英便是低著頭,一動不動,隱約間身軀在風中輕微震顫。
「你贏了!」恍若一世,又恍若一秒,漫長的等待中,正當頭的陽光揮灑在林子裡,再抬頭,江英已是兩行淚滑落。
「不過,你掙斷了我的繩子,該罰!」任庸還未竊喜,聽得這話便是一愣,爾後便看到江英嘴角不懷好意的笑。
下一刻,江英突然衝著任庸的背後扯著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行兇啊!」強烈的不祥預感令任庸慌忙轉過身來。
「站住!別跑!」未等任庸反應過來,幾個正在巡邏的校園保安便從遠處衝了過來,嘴裡大喊著,手裡揮舞著警棒。
「這是個誤會,你們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個樣子」任庸百口莫辯,眼神卻望向一邊的江英。
「就是他,無辜毆打退休教職工,我可是在這所學校呆了幾十年啊。喏,你看,他把我打得頭破血流!」
江英嘴角隱隱一笑,隨即變換面孔,一臉唉聲歎氣的樣子,配合著臉上的幾道還未乾涸的血痕,瞬間就宣判了任庸的死刑。
「老實點!還想狡辯?真是翻了天了!」幾個保安都是新面孔,雖然眼底還有幾絲疑惑,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伸張正義。
雙手下意識的掙了掙,任庸心底一歎,算了,就當見面禮吧。隨後,任庸任由幾名保安將自己帶走
「剛哥,那老頭是誰啊?是學校的老師嗎?我怎麼沒見過?」快走出寧軒林的時候,一位略顯稚嫩的保安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認識,這兩天校園裡混進了很多校外人士,誰知道是那個啊。不過在我印象裡卻是沒有見過這個老頭,回頭問問張隊長,他是這裡的老人,在這所學校當保安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吧。嗯,就這樣!」為首的保安邊說邊繼續走著。
「不過,就沖那老頭一臉的血,就不能放過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還欺負起老人了呵,還帶著墨鏡?」
另一旁的保安,義憤填膺的說著,目光不斷掃過任庸,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意,隨後一伸手將任庸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
「咦?這人看著好生面熟啊,在哪裡見過呢?好像是在體育館,對,是體育館,那個任庸,任大導演!」
厄!幾人的腳步頓時一頓,爾後眾人齊刷刷的看著任庸,更有人煞有其事的拿著手機上的名人圖像仔細對照,發現真的是任庸。
「任導,你怎麼」剛剛被稱呼為剛哥的保安,有些詫異的看著任庸,驚喜中帶著幾分詫異,隱約間更有幾分不滿。
「墨鏡給我!」趁著幾人愣神的檔兒,任庸一把奪過墨鏡,繼續戴在眼睛上,瞅著日益增多的學生,微微理了理頭髮,鬆了口氣。
「大導演怎麼了?大導演就可以隨便打人啊?還是五六十的老人,真是」稚嫩保安眼見任庸的舉動囂張跋扈,頓時怒了起來,揮舞著警棒就走上前來,餘下幾個保安也被任庸的舉動激怒了,紛紛走上前去,隱約間似有種圍堵任庸的架勢。
「別衝動!聽他解釋!」剛哥任由幾個保安將任庸圍了起來,目光掃視四周,隨後望著任庸,沉聲說道。
「你們是新來的保安吧?難怪不知道那個老者是誰!這裡人多,不方便!」任庸抬頭看了看,一甩頭:「走,到那個亭子裡,給你們說個明白!」說罷,率先向亭子走去。剛哥拉了拉正要出聲的稚嫩保安,擺手示意,幾位保安跟著任庸進了亭子。
「嗯,這個地方蠻隱蔽的,不過招惹過多的目光,我討厭被人圍堵,尤其是在公眾場合!」
任庸坐在亭子裡,周圍空空蕩蕩的沒有一人,很是滿意的說道,爾後摘下墨鏡目光溫和的看著幾個走進來的保安。
「原來,你是怕被人認出來,毀了自己的名聲啊。明星都這樣,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兩面三刀,哼!」
聽著任庸的話,稚嫩保安臉色稍微緩了緩,但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有些厭惡的甩了甩頭,十分不屑的盯著任庸。原本任庸在他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瞬間崩塌,體育館內揮斥方遒的激昂成了莫大的諷刺。一個敢毆打老人的公眾人物,其品行能好到哪裡去?沽名釣譽之輩!
「看來你們是真的誤會我了!我給你們解釋一下,那個老者是我在寧安影視學院就讀前就生活在學校的老人,他是一個瘋子,並不是正常人!他臉上的血跡是他自己撞樹撞得,和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你們想一下,我有必要和一個老人過不去嗎?」
眼見眾人的目光仍是將信將疑,任庸有些氣餒,隨後卻是心底一動的說道:「算了,跟你們也說不通。對了,你們剛才說的張隊長是不是張軍山?我認識他,很熟,我還沒走出學校的時候,還和他一起喝過酒呢也罷,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讓事實來證明吧。喏,剛哥是吧,你現在就給章軍山打電話,不要說我的名字,就說寧軒林裡有一位老頭投訴一個學生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看他怎麼跟你說?」
沉默了一會兒,眼見任庸仍是一臉的胸有成竹,剛哥不敢大意,急忙撥通了張軍山的電話,小聲說明剛才的情況,並沒有提任庸的名字。
「你說那個老頭啊,是不是一身破破爛爛,渾身臭氣熏天的啊?」不知何時,剛哥手機開了免提,張軍山的大嗓門很是渾厚。
「學生毆打他?呵呵,怎麼可能?打得頭破血流?肯定是他自己樹上撞得,這般情形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不必理會!你們肯定抓了個學生,是吧?放了吧,是那個瘋老頭誣陷這個學生的喏,晚上開會,你們盡快處理完手裡的事兒,好好的休息一下!」
放下電話,看著任庸仍是一臉的笑意,稚嫩保安有些氣不過的忿忿然道:「說不定這一次真的是某人毆打老人呢!」
「任先生,請多多包涵!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需要再進一步的求證一下,請稍等片刻!」剛哥有些歉意的說著。任庸點點頭,表示自己完全配合,見事情解決,心底倒是輕鬆起來,只是想起江英的小孩子脾性,嘴角不由無奈的笑了笑,真是人老成精啊。
「剛哥!」遠處,一個保安喘著粗氣,正向這邊跑來,任庸這時才發現,亭子裡的保安竟然少了一人,看來是剛哥派出去了。
「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水,那名保安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我查過了,現場附近確實在一棵樹上發現不少血跡,還有不少撞痕。周圍的學生我也問過了,那片地區一直就是那個老人獨自活動的區域,旁邊還有一個木牌警告學生不要闖進去,腳下的路也是斷的。倒是挺不少學生說過,那個老人經常捉弄學生,裡邊還設下兩個連環陷阱,一個絆馬索,一個深坑,曾有不少學生中招」
保安講著,卻發現幾人都是一臉的釋然,爾後剛哥起身歉意的說道:「任先生,是我們莽撞行事了,請諒解!」
「帶我見朱校長!」重新戴上墨鏡的任庸,平靜的說道,周圍的保安臉上卻是一變!
「放心,不是打你們小報告的,我還不至於這麼小雞肚腸!我是有事找朱校長,就是讓你們帶個路罷了,免得有人認出我來!」
「願望為任先生效勞!請這邊走!」剛哥輕笑,示意其他人繼續巡邏,自己一人帶著任庸前往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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