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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金牌導演 第二十六章 平原縣 文 / 墨胡說書

    不同的人融合在一個城市裡,這個城市就散發出獨有的味道。

    京城就像一枚緩緩轉動的印章,雍容而大氣;上海就像一枚快速滾動的金幣,富貴而冷漠。

    小城市則有它獨特的韻味,寧靜而安詳。褪去了大城市的浮躁,糅合了村落的寧靜,走在其中,內心會有種深深的悸動,這是一種靈魂的渴望,這更是對自然的親近。

    漫步在街頭,看著那些古樸的建築,青石鋪就的小路,包租婆內心感到十分的祥和,有一種想親吻土地的感覺,「哥,你就住在這個地方啊,好美啊!」包租婆在街道上歡快地跳躍著,絲毫沒有感受到任庸的無奈,本來任庸想打的直接回去,包租婆非要步行,說這樣就能更好的瞭解平原縣,於是乎任庸就扛著兩個箱子跟在包租婆的身後。

    一個破舊的縣城,有什麼好看的,任庸此時此刻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優越感,卻忘記了自己第一次踏入大城市的時候,那驚愕的張大了嘴的表情。張父在寧安住了幾天後,就回了南安,畢竟他還是一個直轄市的市長呢,總不能天天陪著女兒吧,那不亂套了?待張父走後,任庸把東西一收拾,就帶著包租婆往他的老家趕去。

    平原縣是一座歷史超過千年的古城,有種厚厚的歷史沉重感,但同時又蘊含著一種別樣的現代感,讓人第一次見到就能深深的陷入其中,當然,這對於任庸來說,很是普通。他所要拍攝的紀錄片就將從這裡開始,一直追尋到中越邊境,這是他策劃的路線,紀錄片,尤其是這種歷史性紀錄片,對於真實感要求特別嚴格。

    從平原縣火車站下來後,任庸就扛著兩個行李包走著,若不是第一醫院離這裡不遠,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他是絕對扛不住的,人力不是這樣浪費的!不過,見包租婆走在街頭,很是開心,任庸心底也感到高興,肩頭的壓力似乎在一瞬間就減輕了不少。

    「到了,走吧,我已經給母親打電話了,說不定已經做好飯了呢,別讓她等我們!」轉過街頭,任庸就是精神一振,任意服裝店!終於到了,這一路這是不好受啊,快步走上前去,任庸放下行李,卻發現包租婆站在一邊,扭扭捏捏,身子似乎定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伯母,她……我這樣直接就見她,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我是不是應該買點東西,拿在手裡?」包租婆腦子裡轉過無數的婆媳劇,一時間很亂,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一路上都不見她著急,可到了關鍵時刻,她卻怯場了。

    「走吧,醜媳婦終要見公婆的,彆扭扭捏捏的!我娘很好相處的!」任庸忍著笑意,一把拉住包租婆的手,就推開了門,慌得後邊的包租婆直跺腳,也不讓人家打扮打扮,要是儀表不整,那就完蛋了。就這樣,兩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屋。

    「娘,我回來了!」將行李放好後,任庸拉著包租婆的手,在院裡喊了起來,此時的包租婆臉色燙紅,頭低著,就像牽線的木偶,被任庸拉來扯去,就是不敢吭聲。

    「阿庸,你回來了啊,這是杏兒吧,呵呵,趕緊進屋,外邊天冷,可別讓杏兒凍著了!」任母穿著圍裙,手裡還拿著勺子,顯然是聽到任庸的聲音,就從廚房跑了出來,「娘,你可真是偏心,我也在外邊啊,你怎麼不關心我冷不冷啊?」任庸有些吃味,不過還是拉著包租婆進了屋,「臭小子,真是個傻子,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姑娘!」任母揮了揮手裡的勺子,又轉身進了廚房。

    屋裡,任父坐在床頭,看著電視,《喜羊羊與灰太狼》,呵呵笑個不停,「爸!」任庸對著包租婆擺了擺手,拉著任父的手,噓寒問暖,剛開始任父見突然間有人拉著他的手,有些恐慌,漸漸地任庸身上的味道讓任父感到安心;聊了幾句,忽然間任父眼睛一亮似乎記起了任庸,就高興的拉著他的手,指了指電視,讓任庸陪他一起看動畫片。

    包租婆的眼裡閃過一絲疼惜,望著無憂無慮的任父,她的心中充滿了呵護,「伯父,我是杏兒,來看你了!」包租婆坐在另一邊,拉著任父的手,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剛開始任父有些退縮,之後見包租婆似乎對他並沒有惡意,情緒就漸漸地平靜了,三人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起看著動畫片。

    「娘,我爹的病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恢復的可能?」飯桌上,任庸一邊給任父夾菜,一邊問著母親,「去醫院檢查過,醫生也是束手無策,這種病情似乎無法治療,拍過片子,腦部淤血已經完全清除了,可就是無法恢復,據醫生推測,是腦部神經受損,很難修復,只能讓他慢慢地自我修復,只要神經受損部分恢復,他就能清醒過來;就這樣吧,慢慢地治療,總有恢復的一天!」任母歎了一口氣,給任父夾了一口飯,就開始招呼包租婆多吃些飯菜。

    「杏兒,別緊張,伯母又吃不了你,放鬆點!」任母給包租婆夾了幾口菜,卻發現包租婆仍有些拘束,就開口勸道,「謝謝,我沒事的,伯母!」包租婆吃著飯菜,說話聲也不緊張了,看著任庸在那裡偷笑,包租婆趁著夾菜的空隙,狠狠地瞪了他幾眼。

    「阿庸,我看杏兒挺好的,人長得好,性子還溫和,挺秀氣的一個女孩,你可別辜負了人家啊!」任母瞧見了兩人的小把戲,心底有些高興,卻忍不住警告起了任庸,「咳咳……」任庸正在吃飯,聽了任母的話,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頓時把飯粒吸進了氣管。包租婆,性子溫和?秀氣?怎麼看出來的?包租婆見任庸望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怪異,原本得意的神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她平時就像個瘋子一樣,整天捉弄任庸,他也不會給她起了個包租婆的綽號,萬一被他說漏了,那豈不溴大了?包租婆想到這裡用眼神威脅著任庸:敢說出來,有你好受的!看的任庸一陣搖頭。

    「對了,吳爺爺呢?不是讓他搬過來了嗎?怎麼沒見?不會是有搬回去了?」任庸進來後一直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少了個人,吳爺爺怎麼不在這裡?「你吳爺爺前幾天在街頭和人下棋的時候,一時情緒激動,高血壓又犯了,在醫院已經養護近一個星期了,明天就可以接回來住了,對了,你這會回來住幾天啊?」任母有些急切地問道,這回不會是住一晚上,就又要走了吧?

    「娘,我這回回來,要拍攝一個記錄片,會常住家裡的,明天我和杏兒去接吳爺爺吧」,任庸的話讓任母非常高興,「好,那就住些日子,讓娘給你做些好吃的!」,任母高興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阿庸,你和杏兒什麼時候結婚啊?我還等著抱孫子呢!」任母有些急切地問著,眼卻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任父此時也笑呵呵地望著兩人。

    「噗!」包租婆一口湯吐了出來,從進屋就沒有消退過的紅臉刷的一聲紅到了脖根子上,「伯母,我們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呢!」包租婆一臉扭捏的說道,感覺自己的臉上滾燙,「娘,杏兒是第一次來咱家,好不好,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任庸也不好讓包租婆一個人囧在那裡,就出聲圓場,「好了,娘不問了,杏兒啊,別介意,伯母只是年紀大了,想孫子有些急切了,你別放在心上啊」,似乎是感到有些不妥,任母有些歉意,「沒事的,做娘的問這些應該的!」包租婆有了任庸的幫腔,感覺輕鬆多了。

    「你的劇本我怎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呢,總感覺在那裡聽到過,尤其是那個張青山囑托吳爺爺幫他尋弟的情節,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來了!」坐在床頭,包租婆小臉皺到一起,似乎在努力回想,究竟是在那裡聽過這個故事。

    「好了,杏兒,不要想了,這種故事在每個老兵的身上都有可能發生,或許是你無意間聽到的,肯定有些相似了!」任庸躺在那裡,,有些苦惱,都怪他的母親,非要說房間不夠,硬是讓他們住在了一個屋,雖然任庸不是很在意,可人家大姑娘的,總是面皮很薄,萬一不願意呢?幸好,包租婆雖然臉紅,卻沒有反對。儘管任庸知道,這是娘不好意思問,就試探一下,看兩個人進展到了哪一步。

    平時兩人經常在一起鬧,但是從沒有住在一起,就算是前幾天相互表白後,兩人雖然如膠似漆,也沒有想過住在一起,感覺來的有些突然,但卻成了一劑催化劑讓兩人的關係有了一個重大的進展。「好了,睡吧,明天還要一起去醫院接爺爺回來呢!」任庸打了個哈欠,伸手關了燈,「討厭,手別亂動!」不顧包租婆的反對,任庸一把將包租婆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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