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十六回 落魄的司空牧【第一更】 文 / 北然卜

    司空走了。

    走得很乾脆。一人一馬浪跡天涯。

    沒有誰此時會去在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那削弱的背影，就像是一副漸行漸遠的雕塑，書是不可撼動，但是那身影卻是那麼的削瘦，似乎一股風就會把他吹得埋沒掉一樣

    張掖城。

    這是一個安靜的黃昏，與往日一樣，一樣的風，一樣的沙。

    不過那蕭索的城門外就是那麼一個小子，覺得是那麼的孤零零的，而帶著那麼些的疲憊和風塵。

    就算是這往日靠著盤剝這過路的商人過日子的門衛，也對這眼前的小子提不起任何的興趣。這城門口就是倆個顏色鬼靈精的帶著那一看上去就是一個裝飾的破爛刀子在那裡，一眼瞄向那像乞丐一樣的司空牧，嘴角也不由得厭惡，直接就馬上打發他過去了。

    這進張掖城的像司空牧這樣子的也不是沒有，不過一進這城，他們就面臨著倆種職業的選擇，別無他法：一，繼續做乞丐；二，賣身做奴隸。只不過一般的人都會選擇第二種。

    因為人即使要過低三下四的生活，也不會過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司空這進得城門來，確實是自己也覺得狼狽極了。司空牧此時除了那匹大棗，別的一無所有了。而這時的大棗，那毛色也出奇變得暗淡了下來，沒有了往日的光澤，那眼神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奔放的神采。

    不過這也不怪那司空，總之他已經是倆天滴水未進了，大棗也一樣。

    「賣包子咧」

    「糖葫蘆咯又甜又酸的糖葫蘆啊五文錢」

    「踩一踩，看一看啊，踩一踩，剛出鍋的熱饅頭熱饅頭」

    「風箏漂亮好看的風箏」

    「面人兒溫酒斬華雄，關雲長的鐵面肖像」

    一陣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司空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而這周圍的人，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人牽著一匹瘦馬流落異鄉，而那眼光之中卻是有鄙夷的，有可憐的，也有感歎的

    司空終於是忍不住就蹲在了一個角落裡。

    不過還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一下這司空牧，哪怕是一文錢也沒有施捨給那司空牧。

    司空此時也開始嘲笑自己，「難不成，自己學會這盜道，卻是用來偷饅頭的活計？」司空就自己喃喃道。而那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手，那還是被那手套嚴嚴實實地包住的手掌。

    這周圍的屋舍都是店舖，而此時的司空正好是蹲在了那一家酒店的門口。

    這也就難怪了，一會那酒店裡就出來了三個看起來長相就凶神惡煞地大漢。

    「小子，滾一邊去去」一個大漢道，而那一邊的一個大漢卻是還上手，直接欲踢那司空一腳。

    而這司空正是一臉的鬱悶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恍然耳邊聽到那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算，那有那一腿的勁風襲來，這可就不是好玩的了，司空也大致估算到那一腿踢到自己身上的話，最起碼會有淤青的。

    這司空怎麼能是被欺負的主兒，恍然一溜煙，司空就站到了那大棗的一邊。

    「馬的，算你走運。」此時那踢出一腿的大漢，也許是沒了興致，也就罵罵咧咧地想回那酒館裡。

    而此時的司空被這麼戲弄了，一討點利息怎麼行？

    就是這周圍車水馬龍的時候，司空蝠翼輪步流轉，恍然那手套之中的手掌奇變。

    「嗖。」只是一股風。司空從近身，而又遠離一邊的時間，可以說不是行內人，基本沒有人可以看清，不過此時的司空那嘴角不由得顯現出一縷微笑。

    而此時的司空頓時呆住了。

    他看到一雙眼睛，就是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就在那街道裡，就是那司空出手的時候，那主人也是驚異得看著那十幾歲的孩子出手，可是她怎麼能忘記呢？忘記那專屬於他們的絕技。

    那是一位老婆婆，司空看著那就是一位老婆婆，可是司空總是感覺有些怪異，但也道不出什麼地方怪異，只是一種感覺，而之後看那人的眼睛之後發現，這能是一位老婆婆的眼睛麼？

    盈盈秋水，斑斕婉轉。

    不過也就是那一瞬的事情，司空轉身之間，就發覺那雙眼睛消失了，就是莫名的消失了。

    不過此時的司空也並沒有多想，自己這還有很多事呢？怎麼能在這裡耽擱呢？此時司空的手中卻是多了一個鼓鼓的錢袋子，他自己也估計這夠他很長時間了。

    司空也知道那大漢肯定一會就會發覺自己的錢袋子丟了，此時的司空根本不敢久留，司空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偷，至少現在只是一個小偷。

    直接跨上大棗，司空也知道大棗也辛苦了，直接夾了馬肚子，「走咯，吃飯去，好好吃一頓。」司空並不敢在這家酒館吃，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顯擺的事情。

    果然，就是那司空前腳走出這大街的時候。

    「誰是誰老子的錢馬的老子逛窯子的錢三十兩啊倆個月的餉銀對對一定是那個乞丐一定是」那大漢在這大街上，那眼神甚至是想殺人的眼神。本來自己今晚就要那的小紅好好招待自己，這下可好。

    「兄弟，別，要是我們再碰見那小子，扒了那小乞丐的皮，偷到我們張掖三煞的頭上了，這馬的也真欠管教。」那另一個大漢卻是拍了拍那猩紅的眼睛的大漢子，他們兄弟仨，就是靠著這強壯的身板吃飯，到此也混了個這張掖一霸的稱號，不過也就是被這家酒館的主人看重，在這裡當了個管事的。

    而這酒館的名字，司空在走之前，卻也是看過，「烈火酒館子」，也就是因為這個名字，司空那腦袋也不傻，這真是千險萬險了，不過此時的司空，卻是已經在那另一條小街上的一個叫，「福安客棧」的地方下馬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一個影子，就在他的不遠處。

    那是一雙美麗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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