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九回 大棗歸來 文 / 北然卜
太陽就那麼將落未落。
而此時的那沙灘上,卻還有那倆個人佇立在那裡,一個人抱著懷中的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而另一個,卻是怔怔地,看著那地上的一個事物,那是一具屍體。
「嘶達拉拉」那是一種聲音。似乎是在沙漠中不可能發生的聲音。
但是此時就是響徹那司空的耳膜。
因為那是一匹馬,一匹駿馬。
「大棗大棗」此時那司空就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喊向那奔騰而來的駿馬,一身如血,鬢毛飛揚,四蹄如同踏燕而來。司空就是恍然在那沙漠之中的那種踩著沙子的聲音之中被喚醒了,他知道,這是自己殺的第一任,而之後,自己還是會殺人,復仇之路,就是別人倒下,自己未倒的過程。
那是一種生命的極限的活力。
而就是在此時綻放了。
那卡姆那木訥的眼睛也看向了那奔來的駿馬。
「哈哈哈大棗」此時的司空再也不想那就是腳邊的那霍布斯的屍身,而直接就奔下那沙丘,向著那大棗而去了。司空激動的就像是一個見了母親的孩子,而這大棗,也算是半個了
「嘶」那大棗也似乎是見到了主人異常的興奮。也就是那麼半刻不到,直接就奔到這司空的身邊了。
「大棗」此時的司空就安心的撫摸著那大棗的鬢毛,感受那生命的活力,而那司空的眼睛中不由得就流淚了,他已經是失去了娘了,而大棗卻也算是他的寄托了。
而就是那司空沒有意識的撫摸之中,他恍然就摸到一件東西。
那是一個帶囊。確切的說,那是一個水囊。
那是水。
「水啊,哈哈哈哈卡姆大叔,這裡有水啊,快來啊」此時的司空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就扭頭喊那呆滯之中的卡姆。
「啊?水,是水?是水」那卡姆也反應過來,那倆條腿,似乎就是不聽使喚似的,就是那麼跌跌撞撞地就起來就跌倒了,跌倒又起來,就是那樣子滿嘴沙子的就朝著這司空和那大棗走過來,應該是跌著過來。
「水,是水水,」那卡姆就嘴中不停地呢喃著。
「嗯,大叔,快給你」此時的司空也知道那格蕾絲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了,直接就把那水囊塞給了那卡姆。而那大棗卻是一聲啼叫。司空看向自己的愛馬,只見得那大棗的口水似乎是已經流完的樣子,那嘴唇也快要乾裂了,「大棗,好馬兒,先救人,馬上就給你」司空喃喃道。
那卡姆就興奮的像個小孩子,緊緊的手中攥著那滿滿的水囊,就給那昏迷的格蕾絲一點一點的灌進去,而那此時的那格蕾絲那性感的嘴唇,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那水的滋潤,也就是不由得就迷濛之中找那水去,那卡姆不由得那臉上就顯現出了那抹喜色。
也就是那水囊的緣故,那格蕾絲就是那一會之後,就漸漸地醒轉過來,那並不明亮的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卡姆,第一句話還是那樣子,「卡姆我我們還活著?」此時的卡姆也不由得熱淚盈眶,那格蕾絲感受到那卡姆滴在自己的俏臉上的淚水,確實才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的。這個自由,她是期盼了多久了啊。
這二人都不由得啜泣起來。
此時的司空這滿身子都是沙塵,那灰頭土臉的,他也並不想娶打擾這對來之不易的鴛鴦,但是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且這已經不早了,此時的夜幕就漸漸降臨了,這沙漠之中,夜幕降臨的開始,也就是寒冷的開始。
他就安靜地走過去,把那掉在地上的自己的包袱撿起來,而拍打著,也就輕聲說,「大叔,我們,這裡不能久留」此時的司空也是尷尬。而那二人卻是更加的尷尬,那二人都不由得就紅著臉。
「嗯,那,那我們確實是該離開這裡」此時的卡姆道。「可是」「怎麼,大叔?」此時的司空也不解,因為他不知道這卡姆要說什麼後半句。「可是我們應該去哪裡?」卡姆無奈道,看著那司空。
「這個」此時的司空也犯了難。這可真的是一個問題,這夜晚的沙漠,這溫度確實凍死一個人,也並不算什麼。
「嘶噠噠」那大棗卻是奔到那三人的面前,而那大頭似乎是搖擺這什麼。「大棗,怎麼」此時的司空卻是也疑惑,而那大棗也直接就朝著那沙漠中的一個方向就跑去了,而此時也拋下了那三人。
「哦,大棗要我們跟它走。」此時的司空也算是明白了那大棗的用意,「大叔,走罷,大棗不會害我們的。」此時的司空看著那猶豫不定的卡姆道。「嗯,好,格蕾絲,我們走罷。」那卡姆直接就把那格蕾絲攔腰抱起,那種說不出的甜蜜。
「哦」格蕾絲也是一聲驚呼,卻是看著那卡姆的眼睛,是那麼的溫柔。「大棗不會害我們的,」此時那司空還是扭頭對那卡姆和那格蕾絲道,之後他就追著那大棗而去。
沙漠之中,只見得那一馬在前方並不急速的奔走著,之後便是一個差不多有十幾歲的孩子,後面則是那艱苦之後的二人,那卡姆抱著那自己的女人,確實是人生之中的一種滿足,已經是那麼多的時日了,自己也就是這麼苦苦守候而等這女人心,在別人看來,她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在那卡姆的心中,卻是比那黃金和財富都要貴重的心之物。這只是一種愛情,與其他無關。
沙漠茫茫,這司空牧又是要去何方,司空牧不知道。而只有那馬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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