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回 霧林 文 / 北然卜
「我娘」此時的司空就怔怔地看著那老丈，「死了？是死了麼？」
「是，死了。」此時的老丈根本就不給他一點緩過來的機會，只是也就排開人群，直直就走進去，「如果想報仇的話，就要現在開始。」老丈平靜的無波無濫。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改變不了什麼。
「報仇？」司空的眉頭就不由得緊緊鎖起來。「我要報仇，要報仇，我要報仇報仇」他就在那原地不停的呢喃。
「孩子」那老丈的表情也看著那司空就軟了下來，正就是並不知道要怎樣去安慰這個十歲的小子的時候。
司空的眼睛恍然就亮了起來，似乎是比平常還多了一絲的詭異，比平常的時候就更亮了一樣，道，「爺爺，我娘的屍體，她她在哪」司空鎮定的此時恍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並不是那十歲的孩子心理了，可是那幼小的身軀，卻還是就佇立在那裡。
「孩子，你一切都慢慢來。」此時的老丈也發現自己似乎是逼得有些急躁了。
「爺爺，我要我娘入土為安。」司空就拿幼小的嘴裡爆出這一句話。
「嗯，也好，三天之後罷。三天之後折翼的藥性也就消散了。」老丈此時卻是顯得也是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說不出的蕭索，如果他們都知道老也只有這三天的生命了，也許大家心中的惶恐會加劇，所以老丈並不打算告訴周圍的村人。
隨後那老丈轉身，對著村人道，「三天之內，我們誰都不能回到山谷，我們這三天先翻過那山去孔雀海去，之後我們再返回這裡罷。」老丈心中也早已就盤算好了，一切也都在他心中有了一個勾勒。
隨後大家也都行起來，幸好村人們也都帶著繩索什麼的，對於這周圍的山壁並給不了他們什麼阻礙。
「司空，順子，你們跟著我來罷。」此時那老丈就從那山崖的平台上直接就躍了下去。
而那司空和順子並不明所以，只是那平台之下也並看不清這懸崖還有多高，要是摔死怎麼辦，但是這就是老丈給他們倆人的考驗。
只是此時的司空也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老丈說了要自己去報仇就肯定不會讓自己死，直接就看都不看那下面，直接就躍了下去，而順子看著那司空那十歲的孩子都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他一個快要弱冠之年的男子怎麼能示弱，也就閉著眼直接就跳了下去，而那周圍的村人卻是一陣震驚，看著那仨人都躍了下去，但是他們都對於那老丈莫名的崇拜，知道那仨人肯定都死不了的，於是還是去攀自己的繩索去了。
恍然，那司空牧還沒有感覺到周圍的風的時候，他就已經跌在地上了，而隨後那順子也是，那倆腿跌在地上，也就倆人也就哼唧，也就攤在那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腳踝。
此時那老丈就在他們的一邊，那山崖的平台離著這底部也不過是三丈之長，但是村裡的人們就從來也沒有下到這底下，只是在那半山腰採了自己的藥就回去了，而這老丈早在他們之前就把周圍的地形探了個遍，當然也知道這裡的深淺了。
只是這崖底的周圍都是濃濃的霧氣，久久不散，似乎終年就是這霧氣都是這樣的，而且並不消散，司空和順子也就不好意思再在那地上攤著，也就站起來，拍拍屁股，看向這周圍根本就看不了幾米遠的周圍。
「這裡就是崖底，我早年給它起了名字，叫做霧崖。」此時的那一邊的老丈就開口了，那司空和順子也都看不清那老丈的臉龐。
「那爺爺，這裡的霧氣是終年不散啊，」此時的司空就想著這個問題，這周圍的謎團也把他那心中的悲傷暫且就放下了，此時他也並不知道這老丈要叫這二人來這裡幹什麼。
「嗯，是的，反正只要是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這霧氣消散過。」此時的老丈言語中就帶著那桑榆暮景的蕭索，不過那大大咧咧的順子也並不注意。
「那爺爺，你早早就來過這裡了，咋不告訴我們咧？」順子就在一旁開口了，順子也就算是這村子裡的佼佼者了，因為他父母就在他早年就亡故了，所以從一個孩子起，就培養了他自己的堅毅和正直，此時他就是不解為什麼不告訴村裡人這裡的存在。
「孩子，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藥材什麼的植物在這裡就無法生存，因為這終年不散的霧氣，沒有陽光啊。」此時的老丈卻是沒有了平時的威嚴就耐心的給順子做解釋。
順子和司空就在周邊不停的走動，周圍根本就完全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就只能是看到他們三個自己的人影。
那順子和司空就似乎是處在這似夢似幻的地方，卻是留戀了。
「好了，跟我走罷。」此時的老丈也似乎是做了莫大的決定一樣，那句「跟我走罷」說的很重。
「嗯？」此時的倆人也都不知道這爺爺要走哪裡去，但是也都是跟著那前面的老丈，生怕被甩掉，那樣子的話，那可就不是玩的事情了。
「爺爺，你這是要我們去哪？」司空也耐不住性子，就是恢復了那十歲孩子的心性道。
「帶你去報仇。」老丈那臉和聲音就瞬間沉了下來。恍然那司空也沉默了，他知道的，自己的娘再也回不來了。
「好！」此時的順子倒是重重哼了一聲，一臉的慎重。
此時那老丈也是一臉的肅穆，只是感覺看著那司空的目光自己似乎也就年輕了很多歲，胸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更加堅毅了他的選擇，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功用了，自己僅剩這三天，就把自己這朽木還有些用的東西傳下去罷，也不枉自己在這人生道路上走了一遭。
霧氣漸漸似乎是在向周圍聚攏著，而似乎是又在消散著，並沒有什麼詭異之說，只是前行之路，漫漫長長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老丈原來僅僅屬於自己修行的山洞前。
「爺爺，你看，那有個山洞。」那順子就道，一路上老丈也不說話，司空也不說話，此時他都快憋死了，那話語中顯出了莫名的興奮。
「好了，進去罷。」老丈道。這三人就步入了那山洞之中。「嗨，這裡還有凳子，還有桌子咧，」那順子進了那洞中就看見那人用的事物，還上去摸了摸，「哦，是石頭的。」似乎還是童心未泯。
「順子，你過來。」老丈就看著那活躍的順子道。
順子也就不鼓搗那東西，而就扭頭看著那老丈。
「順子，以後就是你要保護我們的村子了啊！」老丈語重心長道。
「我怎麼行，爺爺不是還在呢麼？」此時的順子也似乎感覺到那氣氛不對，但是還是略帶疑惑道。
「我只能活三天了。」老丈終於道出了實話。那司空和順子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得那老丈道，「我這一生都沒有一個正宗的衣缽傳人，而你順子和司空牧以後就是我李健的徒兒。」
老丈並沒有什麼去徵求那倆人的意見，只是應著。
「好了，都過來，給我叩頭。」老丈似乎那話語之中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道。
「爺爺，這這」二人都滿腦疑惑，看著這眼前的老丈根本就不像是只能活三天之人。
「沒有時間說這麼多了，過來！叩頭，！」老丈怒道。
隨之那二人也並不敢有什麼微詞，只是上前，而那老丈就坐在那石凳子上，看著那順子和那司空二人向他行拜師之禮。
「好啦，都起來罷，我時間不多了，自此你們就是我李健門下，雖然我一生並沒有創什麼門派，闖什麼江湖，但是任何一個江湖人也都該知道我朝中李健。只是我辜負了先皇交給我的重托了，看如今的朝廷唉「遲暮的老人也不由得歎了一聲。
隨之那老丈一頓，道，「不說那些了，你們二人就是我李健之徒，順子為長，司空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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