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回 美婦斗群寇 文 / 北然卜
「小娘子,口氣倒是不小啊。哈哈哈,想我大盜美髯狐,怎能受你蠱惑,哈哈,娘子還是慢來罷。」那大鬍子微笑道。左手微撫自己的鬍子,那右手直接就握住了那馬刀,而那馬刀一抽則是鬍子專有的進攻號角。
「就你也配稱得上那『大盜』二字?」那美婦一眼的不屑,她此時也知道是不能善終了,右手鬆開那司空牧,對司空牧道,「牧兒,你去一旁,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近前。」隨後那婦人把小牧領到一旁,而卻是又猶豫之下,兩隻玉手動若脫兔,輕撫在司空牧身上,而司空牧只是感覺身體似乎是震了一下,卻是恍然發覺自己絲毫不能動彈了,而後那婦人擋著那種人的視線,就在那司空牧那濕漉漉的衣服內塞了一樣事物。
只是轉瞬的事情,一切都是那婦人阻住眾人的視線而做的,種人都以為只是那婦人為哪孩兒扶了扶衣領子,只見那婦人轉過身來,下擺偶爾在那行走中露出那比三寸金蓮稍大一點的玉足,恍然就如同是一陣風一樣。
「喝,」只聽那婦人嬌喝一聲,在那半路就衝出,如利箭彈出,如清風撫燕,矯捷有力,絲毫感受不到那拖泥帶水的架勢,而正好那大鬍子有此防備,恍然抽刀,左手擺下馬鞍,之後身子飛身而起。
那宛箋那隻玉手,似乎擦過那大鬍子的邊角,只那麼半瞬間,那宛箋只見那美髯狐用借力之法彈上半丈,美婦微微一笑,而在周圍的漢子都都沒有反省過來的時候,那婦人直接就奪了那匹棗紅馬,倆胯一夾,紅馬吃力向前衝去,而那衝著的方向正好是那被點穴定在那裡的司空牧。
都只是轉瞬間完成,宛箋根本就沒有注意那群匪盜的表情,而後就到了那司空牧跟前,直接婦人一探身,把那司空牧就拉上馬來。
這群匪盜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要是當時那宛箋不是向那大鬍子,而是向著他們而來的話,那麼十有**身家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救命啊,救命啊活菩薩,救命啊,司空家的,你不能拋棄我們哪,」隨著那被趕著回來的那些村民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聲,恍然大家都死命的喊了出來,就是那群頑劣孩子都在求那在村口已經奪馬而就要飛馳而去的司空牧母子,「大娘,小牧,救命啊」此時被定住的司空牧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就彷彿發生在轉眼間,剛剛自己還被人家打得死去活來的,而現在那群不可一世的李龍,黑子,現在卻是在求自己,就連」牧兒。牧哥、牧叔叔「都喊出來了。
此時的他被點穴之後,嘴巴也發不出聲。而那大鬍子就在那美婦愣神的時候,已經佇立在那村民面前。
「小娘子可報上家門?」此時的大鬍子也是驚秫不已,就是晚上一秒鐘,可能自己的胸口就要被一掌拍飛了,雖然自己並不知道那掌的力道,就觀那輕身功夫來說,這小娘子的一掌,對於大鬍子來說是不敢接下的。
而那剛才自己拿警覺的一式已經是自己在這西漠混的成名絕技之一的「沙雁起」。此時他再也不敢造次,只是出言試探,並不出招。雖然他自知自己身後還有如此一幫兄弟,可以說是必勝之局,但是他可不相信自己能逃脫那女子的以命相搏的一擊。
「就憑你?」那婦人駕在馬上,持高俯視那下面的大鬍子。
「哼哼!怎麼,」此時的那大鬍子凶相畢露,隨身就抓過一個那壯年,只見那人一臉的驚恐相,那宛箋知道那男子不過是個莊稼人,並沒有什麼見識,喊著「大俠,大俠,饒命,饒命,」似乎聲音中還帶著哭腔了。
而見那大鬍子一臉獰相,右手馬刀一個刀花,隨後直接就剜進那男子的胸膛裡,直沒入刀柄,刀尖直接從那男子的背後突破出來,而馬男子滿臉的不甘還有恐懼。
大鬍子一隻手握刀,而另一隻手直接就把那已經死了的男子推開,把那馬刀抽出來,此時那男子身後的村民看見著就在他們眼前活生生地一個人就那麼死了,一些大人都護著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看見,但是就是這村子的老人們也沒有見過這草菅人命的場面,此時他們怎能不驚秫。
而此時的司空牧卻是瞪大眼睛,眼角甚至就要齜裂,但是那身後馬背上的宛箋卻並沒有蒙上自己孩子的眼睛。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終於會有這麼一天的。那是不可避免的,否則自己就不會從小就這樣子訓練自己的孩兒了,讓他吃那麼多委屈,但是她並沒有辦法,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培養他的韌性。這是一個作為那個職業必備的道德。
不少人都在那裡甚至就嘔吐了,那大鬍子和他的同夥卻是一陣狂笑,就像是飢餓的獅子看著自己眼前的獵物一樣,首先要戲耍戲耍,然後慢慢享受,在他們看來,恐懼也是一種享受,作為匪,他們的生活就只有單調的幾樣:吃肉、喝酒、逛窯子、賭、而剩下的則就是殺人了。
對於他們來說,殺人久了,就是一種樂趣了。那身後的同夥看著那面前的美婦並不動了,而就是在那馬上怔怔地看著那男子胸口流出的血液,鮮紅的在那大鬍子的身上也有一灘子,那以美髯著稱的頭領的鬍子上也沾染了那血跡,此時的大鬍子滿是一種野獸般的猙獰。那些同夥此時也見那美婦不敢妄動,也紛紛道:「老大,把她搶過來。搶過來搶過來」一陣陣的狂吼,就在這村子的升空響起,肆無忌憚地就是這片土地上的王者一樣。
「莫非娘子也認準了我那匹大棗?」那大鬍子就佇立在那村子人的前面,而那身後此時卻是一個人都不敢近前,都使勁想往後退去,都不想下一個死的是自己。那些村民此時都一個樣子,顫抖著差不多就在那裡使著吃奶的勁力在站著。
大鬍子也認準了那美婦不敢不管不顧那身後的村民,而自己卻逃之夭夭,他就是抓著這一點,看那不遠處的女子,他知道,一旦那女子想自己騎著那匹大棗想逃的話,那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而此時這群無所謂死活的村民則可就成了他們的擋箭牌。
那美婦看那死去的男子回過神來,喃喃道:「好久沒有見過被殺的人了。」而後直視那大鬍子,道:「他們與你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可清放他們一條生路?此馬我定會原本歸還。」這女子不卑不亢,道出了自己最想要的結果。
「哪怎麼行?難道我們能捨得小女子你於不顧?呵呵,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你輕功不凡,請問小娘子出自何門何派?」此時的大鬍子也要嘀咕,借此機會試探,而對於這麼一位在這西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美嬌娘,他確實是捨不得就這麼放人。
「我只是一介村婦,並與世面門派有世面瓜葛。」那宛箋道,最後手中顯出一物,卻是格外的刺眼,「六扇門的捕頭什麼時候當上流寇了?」
本那大鬍子聽前言並感到是毫無壓力,就見那女子手中一物,頓時大鬍子的臉都險些變色。那是一枚六扇門的令牌,牌面為黑褐銅質打造,並無什麼模仿的先例。而此時那女子直接就出手揭了自己的底牌,他怎麼能不驚詫。而在那一旁他那伙兄弟們都投來疑惑的目光,這匪寇中出來一個朝廷的捕快,卻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但他確實是朝廷一名捕頭,人稱「黑面狐」之所以到這西漠當這匪寇,卻是因為一樁不可說的秘密,而那屬於六扇門的信物可是從來他都是隨身攜帶,從無差錯,而這女子一照面卻是如此手段,怎能不讓他吃驚,他仔細想來,並沒有和那眼前女本子有什麼接觸,但是怎麼會令牌就毫無變故的就飛到人家手裡呢?而且就是跟著自己這混了將近十年的兄弟們也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此時卻被那女子一語道破。
大鬍子此時也算是鎮定自若,雖然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但是他手捋鬍子,道:「哼哼,就憑那一塊破令牌就說我是六扇門的?我是匪寇,怎麼能和人家捕快掛上關係呢?」隨之還裝作那驚異不已,「是你自己身上的東西?一個女捕快?太不可思議了罷。」大鬍子此時卻是暗笑,匪寇對捕快,那絕對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也就像是貓對上老鼠,可是如果有足夠的老鼠的話,那一隻小小的貓,可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哼哼,黑面狐,」那美婦並沒有注意哪些大鬍子手下的不善目光,「你可知他的姓名?」那美婦看著馬前的司空牧,滿眼的慈愛和溫和。
司空牧此時卻是完全搞不懂了,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了,而他的疑惑也並沒有什麼解決。
那大鬍子此時凝神就想那江湖的大人物,一直都對不上號,基本是沒有一個這樣的美婦和孩子啊?突然,「難道,我的令牌?」此時的大鬍子呆若木雞。
「司空。」
此時的大鬍子卻是半點反抗都不想有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呢,怎麼可能不知道,出入皇宮不計其數,卻從未被抓,而隨身帶走的事物,那則是件件無價。
「司空摘星。」大鬍子喃喃道。「偷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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