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毒 第四百二十章 女孩的容貌 文 / 庸儒
——中國的某一條小巷子裡
就是在那個小巷子,不變的是小巷子的人,和小巷子的大排檔。變得是,這個小巷子的主人。這一次,那三個人不是沉默的,吃著東西,晃著塑料杯了。而是互相大笑著,互相調凱著對方。
圍繞這條小巷子的地盤,就這麼拿到手了。當然,這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的一部分。那個大肚子只是不知名裡面的不知名。只是,很少有人會看上這塊地方。可是,對於柳玉琪不同,她不是一般的土匪流氓,她是有為的有知識的海龜流氓。香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知識改變命運,可能讓你注定浪費時間和機遇默默無為,可能讓你別開生面。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他庸(以後庸這個字,是用來和諧用的,請自己辨認是否忽略)媽的有錢的流氓。
在柳玉琪的腦海中,這塊地方,半年之後,就是他庸媽的,富得流油的地方了。她很快,會成為一家娛樂業公司的老闆。怎麼做老闆,她已經學會了。而且,學的很好了。
錢有了,當然人脈也有了。徐蓮英的這個朋友,柳玉琪可沒有白交啊。
此刻的柳玉琪,你根本看不到當初的那個柳玉琪,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著烤肉。一隻腳踩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叉著腿,接著大聲地對著其他兩個人喊著,笑著,拍著。
當然,如果是一個大肥豬做這些動作,你一定會把前天的飯菜也吐出來,問題是這個人是柳玉琪,就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美感。和徐蓮英的颯爽英姿不同,這個柳玉琪就是有股邪魅的味道。引人入勝。
在柳玉琪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兄弟,小口喝著飲料,這一次,他們沒有喝酒,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需要他們的腦子,因為他們的大小姐已經快沒有腦子了。
「哥,你說,這個大小姐,怎麼怎麼看,都覺得挺有味道的?」第一次,聽到這對兄弟的互相稱呼,分清了大小。
「嘿嘿,胸大,臉蛋好,身材好,就是拿到糞坑浸一下再拿出來,也有一大堆男人衝上去舔乾淨。就算上次大小姐沒把她吐的東西吃完,我看,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被叫做哥的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用他的那雙鷹眼,掃蕩者所有的人。
「好噁心。你還要不要吃東西了。」那個弟弟,舉起一個章魚燒,看著章魚燒身上塗著的醬汁,然後配合著剛才他哥的描述,一下子把章魚燒丟得遠遠的。
那邊,柳玉琪拍著她右邊的男人,喊著,「暴叔,我進你一杯,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了。」
被叫做暴叔的男人哈哈笑著,然後舉起了塑料杯,碰了一下。
一口悶掉杯中的酒,暴叔把塑料杯丟到對面的人的腦門上,嘿嘿笑著,「傻蛋,擺什麼臭臉。」
「能不臭嗎?遇到一個沒良心的傢伙。」對面的男人低著頭,擺弄著酒杯,歎息著說道,「虧得,自己對她這麼好。浪費了,浪費了。」
聽著這些話,柳玉琪嘻嘻笑著,接著拿起酒杯,把那個咕噥的傢伙的杯子倒滿,接著右手勾起對方的下巴,把對方的臉抬了起來,瞬間,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甜甜地說道,「傻蛋,我怎麼會忘了你呢?來,乾杯。」
三個塑料杯碰在一起,接著沒了。
被柳玉琪叫做傻蛋的男人,放下了杯子,一副贏了的樣子看著暴叔一眼,對著柳玉琪說道,「看你親我一口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沒良心了。可是傻蛋這個稱呼,是你暴叔能叫的。還不是你這個傻丫頭能喊得。知道嗎?」
「知道了。」柳玉琪嘟著嘴,裝著無辜,可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柳玉琪,「可是,你真的能夠接受這個稱呼?蛋叔?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喊。」
噗,剛把東西吃下去的暴叔,全部噴了出來,飛向他對面的蛋叔。
蛋叔抹著臉,接著無奈地看了一下柳玉琪,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蛋叔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默默的,蛋叔把塑料杯倒滿酒,接著潑向對面。
臉上滴著水,暴叔滿臉怒火,已經快要發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對著蛋叔喊道,「媽的,你幹嘛潑我!」
蛋叔毫不示弱,反瞪著,「你才媽的,誰先噴我的!想打架是吧!」
暴叔前一秒的怒火,一下子沒了,變成了笑臉,對著蛋叔說道,「我才捨不得,和蛋叔生氣呢?是吧,蛋蛋!」
「你!……」蛋叔說不出話了。
為什麼會叫蛋叔呢?因為蛋叔剃了一個光頭,可是光頭有很多啊。問題是,蛋叔的腦袋很尖,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雞蛋。
「對了。」暴叔對著柳玉琪說道,「你也有個外號了。是其他兄弟給你取的。好像,叫什麼鳳凰。」
「鳳凰?」柳玉琪猛地開始搖頭了,「我才不要勒。這麼土。」
說起這個,剛才沉默的蛋叔又開始抬頭了,一副看戲的樣子,接著說道,「是啊,葉龍天這個名字很土的不得了。又是龍啊,又是天的,就像是非洲的黑娃娃叫的名字。跟什麼小黃啊,小黑啊,叫起來差不多。」
手指猛地一指蛋叔,柳玉琪的眼睛連殺氣都湧出來,「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割掉。」
呦呦呦,蛋叔毫不示弱,反諷著,「還真是心肝寶貝啊。連說說都不行。我真是怕怕的。」
聽到這個,柳玉琪深深地呼了口氣,接著摸了摸蛋叔的光頭,猥瑣地笑著,「當然,我也是捨不得和蛋叔生氣的。是不?我可愛的蛋蛋。」
蛋叔又沉默了。
另一邊,暴叔一口幹掉一隻小章魚,說道,「不過,我覺得鳳凰雖然土了點,可是很配你啊。葉龍天是龍。你是鳳凰。不是挺好的?」
這個?一抹紅暈上了柳玉琪的臉頰,現在還能讓柳玉琪臉紅的東西,實在是不多了。
這就算默認了吧。可是很快,柳玉琪就後悔了,而且是想要破腹『自殺』的後悔。因為有一個名字帶鳳的女人突然紅起來,而且是,風靡全球的紅火。作為一個大姐,很多小弟,都叫柳玉琪,鳳凰,鳳姐。寧願冒著死的風險,因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要不是暴叔和蛋叔拉著柳玉琪,恐怕那位真正的鳳姐的**應該早就不能更新了。
——非洲的某個小城市
血淚也摘掉了面具,來到了葉龍天的邊上,陪他看著現在的這一幕。這個倉庫現在亂的很,有些女人光著身體四處跑,有些女人光著身體,被一個軍人拉著手,快速跑,有些人,依舊呆在倉庫之中。
時不時能夠聽到一些槍聲,或許是,有些反抗的人,一些嫖客,一些女人吧。這是當初約好的,不要因為任何事情,浪費一秒鐘。
而尖叫聲,從未停過。
葉龍天就這麼站著,靜靜地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看到每一個人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眼神。戰士的冷靜,面對眾多的裸體,眾多的美女,沒有任何的雜欲。一些被救的女孩的眼神,慌亂迷茫,可是又激動。一些四處的奔跑的女孩,各種膚色,各種語言,都是一種嘗試試探的樣子,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能何去何從。
忽然,有一個女孩,從葉龍天身邊經過。披著頭髮看不清臉,一隻手抓著一塊絲綢的布料,捂著胸口,赤著腳,另一隻手被一個戰士抓住,朝外跑去。在這裡,還拿著衣服摀住自己身體的女孩,好像只有這麼一個了。
下意識的,就像是鬼上身一樣,葉龍天伸出了他的右手,抓住了那個女孩拿著布料的手腕。女孩停了下來,抬起了頭,想知道是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阻止她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當女孩抬起頭的時候,葉龍天看清楚了女孩的臉。就彷彿被雷電擊中一般,渾身一震。思緒回到以前,明明是幾個月前,卻彷彿是幾十年前。
白景天,教室,林雨昔,被抓,上海,警察局,徐蓮英,美女,死人,過度殺害,**待,強姦,數字殺手,強迫症,自閉症,護士,唯一活著的被害人,高官的女兒,拜訪,海報,三圍,海報上的女孩,女孩的容貌……
女孩的容貌,和眼前的臉蛋,是極其的相似。除了缺少血色,腫大的眼眶,乾枯的嘴唇,沒有神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