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毒 第四百零七章 跟上節奏 文 / 庸儒
這個時候，在天蠍和鮑威爾所在的小洞窟裡，多了幾個箱子，箱子已經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他們兩個也在把玩了。天蠍手中拿著一個手雷，而鮑威爾手中揣著一把衝鋒鎗。
天蠍隨手把手中的手雷丟回箱子裡，然後對著黑鬍子抿了抿嘴，接著是歎了一口氣，指了指那些箱子，說道，「黑鬍子，你覺得，我們是拿這些東西去搶銀行，恐怕也沒什麼勝算吧？」
忽然，天蠍把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在其他人的緊張中，天蠍把手槍丟給了黑鬍子，「你看看我的這把槍，值不值你這些貨？」
黑鬍子的兩撇鬍子抖了抖，對方什麼意思，他還是聽得出來的，明顯看不上這些東西。黑鬍子接下那把手槍，拿在手中，作為一個武器行家，他自然有兩把刷子，這把手槍雖然樣子和普通的沒什麼區別，可是這個重量，明顯，它用的不是一般的金屬材料，因為比普通手槍輕了整整一半。
黑鬍子沒有射擊，直接把手槍丟回給天蠍，這樣一來，他似乎也明白這一次的生意夥伴，真的和以往那些山寨土匪，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因為那把手槍，很明顯，只有政府軍方才會有的高新技術武器。「那你們想要什麼價值的？」
聽到這個問題，天蠍坐回了位置上，回答著，「我們這一次，對美國政府開出的籌碼是十億美元！」
十億美元！黑鬍子吃驚的，把他那張嘴張得圓圓的。甚至，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的胸腔劇烈的跳動著，彷彿裡面的那顆心臟就快蹦出來了。「這怎麼可能做到？」黑鬍子難以置信地反問著。雖然他是一個軍火霸主，那也只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非洲，十億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天方夜譚。
而其他那些，除了那些不懂英語的，凡是聽得懂的，沒有一個，不是眼冒精光的。
天蠍洛菲亞翹起了二郎腿，很是放鬆，平淡地回答著，「不是很複雜，只是把一個價值十億美元的武器，或者，不需要真的價值十億美元，只要它的危害能夠達到十億就可以了。把這個賣給美國政府。唯一不同的是！」天蠍洛菲亞笑著豎起了一根食指，「只有一點不同，美國不用享受這個價值十億美元的傷害。」
「可是據我所知，美國是不和恐怖分子做交易的。」黑鬍子反問著。
這一次，天蠍洛菲亞沒有說話了，因為她聽到一個聲音，那是鮑威爾把他手中的衝鋒鎗丟進箱子的聲音，只見鮑威爾朝前走了幾步，來到黑鬍子的面前，臉對著臉，咬字非常清楚的說著，「那是他們告訴你的。那我也可以告訴你。就算只是我一個人，手中流過的交易，加起來，也有十幾億了。美國的確不和恐怖分子做任何的交易，因為一旦被稱作恐怖分子，那就是可以對付的敵人。而不能對付的敵人。」
鮑威爾搖著頭，接著說道，「將從未有過任何的記錄。很明顯，我們屬於後者。如果你成為我們的夥伴，那麼，你也是後者。」
「可是，如果我沒有你們所謂的價值十億美元的武器，你們又打算怎麼做呢？」黑鬍子依舊反問著，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平靜了，果然是做軍火生意的，的確老練。
這個時候，天蠍猛地站了起來，說道，「這一點，請黑鬍子老大放心。我們口中的我們，當然不會只有我們。恐怕，在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正在接觸至少六位以上的軍火商。像我們這樣的人，當然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另外，黑鬍子老大，您對我們的計劃一無所知，所以，即使黑鬍子您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也只要拍拍屁股離開這裡就可以了。那麼，黑鬍子，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道這裡，天蠍洛菲亞轉身往後走去，準備離開這個小洞窟了。而鮑威爾當然跟在後面，做好他的戲份。
「等等！」黑鬍子喊著，伸出了右手，「就算我有這樣的武器，可是我又怎能相信你們，畢竟正如你們所說，這是價值十億美元的生意。不可能，就憑借我們剛才的說的這些東西吧。」
天蠍洛菲亞微微一笑，轉過身去，對著黑鬍子說道，「這就像您在菜場買菜，您應該不會需要知道你的顧客是什麼身份的吧？你只要知道，你的顧客能夠付得出菜錢。一塊錢的生意也好，一千萬的生意也好，十億的生意也好，那都只是銀行賬戶裡的一串數字而已。如果黑鬍子老大您實在是放心不下，那就請您勞累一下，多留意明天的新聞。我們明晚再來拜訪你。」
「另外。」這是鮑威爾說的，「黑鬍子老大，如果您開始信任我們了，那也勞煩您，取得我們的信任，務必在明晚，告訴我們，您手中價值十億美元的武器是什麼。畢竟，這種事情，拖一天，就是一份風險。」
終於，鮑威爾和天蠍洛菲亞回到了他們的汽車上，鮑威爾啟動了汽車，往回去的路開去，離開這個軍火庫。
在路上，天蠍洛菲亞遞給鮑威爾一塊毛巾，鮑威爾拿在手中，疑惑地看了一眼天蠍。
天蠍脫掉了外套，然後說道，「幫我把我背上的汗擦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的。」
嘿嘿笑著，鮑威爾踩住了剎車，接著擦掉了天蠍背後的汗水，不是很多，可是蠻明顯的。看樣子，天蠍洛菲亞也不是看起來的那樣輕鬆，游刃有餘的啊。剛才，這個女人的心跳也不會比自己慢多少。
同時，鮑威爾拿起了天蠍的手槍，拆下來彈夾，果然如同他所想的，彈夾裡面只有一半的彈量，當然比普通手槍輕很多了。可是，這必然是事先準備好的。
當鮑威爾把手槍交還給天蠍洛菲亞，正準備繼續發動汽車的時候，卻被天蠍洛菲亞攔住了。「怎麼了？你還有事情？」鮑威爾好奇地看著天蠍。
這一次，是輪到天蠍嘿嘿笑著了。拿過鮑威爾的毛巾，對著鮑威爾說道，「難道你的背不需要擦一下？剛才站在你身後，就看到你背上冷汗直流啊。和黑鬍子面對面，還弄得這麼近，不怕嚇死自己啊。還有，虧你能夠受得了他的口臭！」
鮑威爾窘迫地撓著頭。
「快點啊。我們還要趕回去，商討接下來的事情呢？」天蠍洛菲亞催促著，「難道你還害羞了，剛才不是脫衣服很快的？難不成，要我在犧牲一次色相？」
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和挑釁。
終於，鮑威爾還是乖乖地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裡面接近透明的白色背心。忍受著天蠍洛菲亞的咯咯笑聲，只是，這笑聲還是挺好聽的。
擦著鮑威爾的汗水，當然天蠍洛菲亞自然聞得到鮑威爾身上的味道，俗稱男人味，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葉龍天的味道，這種味道單純熾熱猛烈，而葉龍天的，溫柔細膩迴旋。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在鮑威爾的身後，天蠍洛菲亞搖著頭，晃去腦海中的想法。「剛才，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跟上來，不會最後離開了，你也一句話都不說吧。」
忽然，鮑威爾快速地轉過身來，抓住了天蠍的手，很明顯，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不是吃豆腐，因為如果這麼嚴肅的眼神中能夠惦記著摸女人的。
「天蠍，實話告訴我！」鮑威爾鄭重其事地盯著天蠍的眼睛，「剛才的一切，真的沒有任何的計劃，真的只是隨性發揮？」
被這樣盯著，還是一個前面一兩個小時，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天蠍竟然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因為這個眼神實在是太渴望了，太熱火了，就像是兩團火球。
可是，天蠍還是搖了搖頭，「鮑威爾，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作，和戰場的戰術是不一樣的。接下來的話，請你不要生氣。戰場上，每一個士兵都只是一個棋子，一樣武器，所以你可以很好的預測，甚至你只要對付一個人，那就是敵人的指揮官。而我們現在的工作，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人，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做事風格，思維方式，每一個人，就代表一個變數。你根本無法預測，你也預測不了。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改變這個事件的發展脈絡。所以，你一旦依靠事先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去做，你已經輸了。當然，這也不是你所說的隨性發揮。我剛才所做的，依靠的是一種經驗，依靠的是，我這麼多年，所學習的知識。我們所要做到的，是結果，結果就是，讓黑鬍子想和我們做生意，至於過程，那只能由你自己去選擇。鮑威爾，你弄痛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鮑威爾趕緊放開天蠍的手。
「還有，鮑威爾，你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在戰術方面，恐怕我們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你。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想要呆在葉龍天的身邊，你必須跟上葉龍天的節奏，就像你剛才跟上我的節奏一樣。在任務裡，沒有人會告訴你，你應該做什麼，要做什麼，因為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連自己要做什麼，都沒有琢磨透。可是，一旦你做錯了，你就會面臨著失敗，失敗可能就是死亡。可是你什麼都不做，那連活著的機會都放棄了。你要跟上葉龍天，你必須明白一件事，這個世界的每一樣東西是在發展的，甚至就連這把手槍，是沒有計劃的，有的只是規律。昨天晚上，我們為什麼沒有請葉龍天過來，一起討論，當然，金獅說的是一個理由，那個傢伙，的確不需要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可是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比我們都明白，我們最後的目標是什麼……」
天蠍洛菲亞抬起了右手，撫摸著鮑威爾的臉頰，「鮑威爾，或許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就連這個，也是在變化的，也會被任何小事影響。可能你現在不會明白我說的這些，可是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因為你必須明白。因為你清楚你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天蠍的右手，落到了鮑威爾的胸口。
抓住自己胸口的那隻手，鮑威爾低著頭，帶著一些疑惑，更多的是，迷茫，「為什麼，你也說，要跟上葉龍天？」
這個時候，鮑威爾想起了他離開伊拉克的那一刻，站在他的面前的人，是鎯頭，夕陽之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兩人的談話，也很悶很悶。可是，鎯頭的那句話，鮑威爾永遠不會忘記。
「鮑威爾，想要報仇，就要死死跟著葉龍天。想要跟著葉龍天，你必須讓葉龍天認為，你是有用的。等這裡結束之後，我會來助你一臂之力。我兄弟的仇沒有報，我就不是我一個人在活著。」
鮑威爾忽然揚起了頭，看著天蠍洛菲亞，「那你的意思是，葉龍天，也從來不會做任何的計劃，只會盯著那個最終的目標，然後隨著事態的發展，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隨機應變。」
「對！」天蠍洛菲亞點了點頭，然後右手按了按鮑威爾的胸膛，「還有一點，你的心中，要有些東西。至少，在每一個環節，你要準備好幾套不同的方案，包括保命的，是最重要的。至於葉龍天，或許如果這一次是他來，恐怕就不需要等到明天了，今天晚上，黑鬍子就會去拿他的寶貝武器了。」
呵呵笑了起來，天蠍洛菲亞把手抽了出來，「鮑威爾，也不要這麼愁眉不展的。你有的是時間。不用擔心，慢慢來吧。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是我們這行的精髓，然後一點一點領悟吧。恐怕，葉龍天也不是一出生，就會做這些事情的。」
鮑威爾也笑了，「天蠍，你說你現在成為了我的導師，我還能和你**嗎？」
斜著頭，無語無奈地看著鮑威爾，天蠍踹了鮑威爾一腳，罵道，「就你這樣，還想超越葉龍天，做夢吧。還不開車？」
聽到這個，鮑威爾只能嘟著嘴巴，啟動了汽車。當然，很快他的嘴巴就不嘟起來了。
「不過，反正我的性成癮的毛病，一時半會好不了了。便宜誰不是便宜，那就便宜你好了。畢竟，你看起來還像個人。但是，有句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不努力，我會一腳踹開你的。還有，千萬別喜歡我，或者愛上我。」
聽著聽著，鮑威爾的嘴角越裂越大，最後，是一個燦爛的笑容，「洛菲亞，這話，你說的有點遲了，我已經喜歡你了。至於另外的，只要你不喊不要，恐怕，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找其他人的。因為，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蓄勢待發，準備進攻開火了。」
這個時候，天蠍洛菲亞聽著這些戰術用語，還有鮑威爾高高隆起的兩腿之間的褲子，再也說不出話了，只能乾瞪著。這才過了多久啊！因為她害怕，她再說些什麼，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賓館了。這一次，她恐怕惹到了一個不該惹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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