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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病毒 第四百零五章 比賤 文 / 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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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清楚這裡是哪裡,可是被綠樹環繞,被清水流淌的地方,簡直是一個人間仙境。在林中的深處,有一個小木屋,裡面坐著十二個人。每一個人都帶著面具,穿著白袍,繞著圈子坐著。本來就是樹林,加上現在還只是初春罷了。可是這些人僅僅穿了一件衣服,還是光著腳的。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

    木屋裡面,這個時候,迴盪的是一個老者的聲音,「第十三位聖徒,心中牽掛的人,已經查到了,現在正在非洲。有哪些人願意接受這項任務?」

    當老者說完的時候,並沒有人立刻表示,而是過了幾秒鐘,圓圈裡站起了兩個人。

    「好,速去速回。」老者說完,便揮了揮手。

    那兩人正要抬腳離開,卻聽到一聲大喝,「坐下!」

    這股聲音不僅響,而且如雷貫耳,一下子,那兩個人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伴隨著聲音,走進來一個人,依舊穿著白袍,可是沒有戴面具,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

    當見到進來的人的時候,所有人再一次站起來,然後低下頭,齊聲說道,「教主。」

    進來的人,對於這是十二個人的恭敬,毫不領情,直接開始質問到,「誰允許你們這麼做了?什麼時候,這裡變成了可以隨意殺人的地方了?」

    在這裡,唯一能夠和教主對話的,只有那個老者了,「教主,這不是聖徒的必要的程序嗎?第十三位聖徒,本來就是比較特殊的一位,她沒有達到淨空的程度,那必須使用特殊的方法了。這沒有錯的。」

    「你是不是年紀太大了,老糊塗了!」從未有過,教主如此大聲地和這位老者說話,其實,這位老者加上資歷,是和這位被稱作教主的人,平起平坐的,一直都是這樣默認的,當然,實際上來說,教主是最大的。「那你們呢!」說到這裡,來者掃視了其他十一個人,每一個人都低下了頭,躲避了教主的目光。

    「教主,老夫不明白您的意思?」唯一只有那個老者,依舊站著筆直,目光嶙峋。

    哼!教主不屑地表示了他的心情,「那我在提醒你一下。你們所謂的第十三位聖徒,她不是聖徒,她是聖主,幾百年來,再一次出現的聖主。你們是不是需要啟動教令,好好回顧一下,什麼叫做聖主!」

    忽然,只看到老者渾身一顫,接著直接跪下來了。其他十一個人見狀,也趕緊跪了下來。老者俯身趴著,嘴中說道,「請教主撤去老夫聖主的稱號。恭迎新聖主。」

    靠,被叫做教主的人,心裡一陣摧殘,這個老不死的,還倚老賣老,開始逼宮了。等一下,是不是要以死明志了!老頭子就是麻煩,固執地像一頭牛。像血淚這種情況本來就是特殊的,從未來沒有過沒有淨空的人,就能參加血池儀式的,你就不能看開一點,特殊對待啊!一定要,弄得要死要活的!

    操,你以為就你會玩這招,老子不會啊!還得瑟上癮了。教主不屑地撇撇嘴。

    然後,只見教主也跪了下來,接著俯身在地,對著老者說道,「本教主管理教會不利,請聖主辭去本教主教主一職。」

    老者一開始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當他抬起頭,看到教主的頭蓋的時候,魂魄都嚇沒有。立刻想要把教主扶起來,一邊扶著,一邊不停地說道,「老夫不敢,老夫不敢,老夫不敢。教主,您一直是我們的教主!」

    「那你還想要辭去聖主嗎?」這時候,教主是半跪著的了,畢竟俯身跪著是很累的。

    「老夫不辭,老夫不辭了。教主,您快點站起來。這樣,老夫是會折壽的。」老者不停地說著。

    教主順著老者,站了起來,當然心裡是得意的笑啊,和我比賤,您老嫩著了。「對了,我想請問一下聖主,關於聖域會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我想一定查清楚了吧。聖主一定不會讓我們的先人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時間,可以解決第十三位聖徒的事情了。」

    聽到這個,老者的身形又是一顫,真是可憐,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被人,嚇得一顫一顫的,幸虧身體好,不然的話,腦充血,心肌梗塞,那是常有的事情了。

    「教主,教主……」這時候,老者說話也開始大舌頭了,「關於聖域會的事情,我們有了初步的進展,還在繼續調查。」

    「只有初步的進展啊?」教主失望地重複說著,「你需要繼續努力的啊。」語重心長地在老者肩膀上,用力地拍著,「不然的話,整個教會可能會發生很嚴重的問題的啊。有些無關緊要的,沒什麼關係的事情,就可以先放一下了。您做聖主的日子,比我做教主還要久,想必您應該教我,什麼是輕重緩急吧。好了,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下午泡澡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那我先走了。各位,希望大家把教會放在第一位,謝謝大家的奉獻了。」

    說完這些,這位四十歲的教主,飄出門外了。

    大冷天的,愣是讓一個老人,滿身冒汗。這是一種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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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時候,賭桌上面,只有三個人了,那就是那個雪茄男,還有青年黑人,另外那個自然是葉龍天,否則也沒有描述的必要了。至於還有一個戒指男,本著見差就收的原則,早早的退場了。而葉龍天這個時候,面前的籌碼已經將近一百萬了。

    怪不得像他這樣的人,會被美國拉斯維加的所有賭場下逐客令,這樣每天來一次,每個星期露個面,每個月來吸點血,哪個賭場受得了。要知道,這一次,他只帶了幾百塊,像以前,可都是一兩萬的啊。

    雪茄男輸得不多,而那個青年黑人除了最開始的那十幾萬以外,之後一直處於不輸不贏的狀態,可以想像,這個傢伙的賭計有多少高超了。畢竟,就連葉龍天,也沒有辦法可以做出百分之一百的判斷。因為現在他的對手,完全是兩個極端,雪茄男是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必要動作,除了在極端緊張的情況下,那點兩下雪茄,可是能讓這個人緊張的情況本來就不多,除了那十萬的籌碼以外,後面似乎已經絕跡了。

    而另外一個,那是動作太多了,有的沒的,全部都是,根本沒有辦法對比和總結。對於葉龍天來說,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微表情了。可是這個的誤讀和出錯的幾率可是高出很多的。

    噹噹噹……忽然牆角的那個落地鍾發出了響聲。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二點了。雪茄男沒有去看鐘錶,而是看了他自己的手錶,接著,淡淡說道,「最後一副。」接著,直接擲出了二十萬的籌碼。

    這種動作,這種表現,讓另外兩個人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此時牌面上的公共牌是黑桃六,紅心八,紅心十,全部都是小牌,也就是說,這局牌的輸贏,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每一位玩家手中的暗牌。

    但是,誰又能知道,這個雪茄男,是因為最後一副牌而下了大注,還是因為手中的好牌?

    青年黑人再一次把手伸進那個女孩的兩腿之間,女孩痛得皺起了眉頭,可是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之後,青年黑人再一次看了他自己的撲克牌。這是他第二次看牌了,對於他來說,這是從始至終的第一次,要麼他不看牌,要麼只看一次,畢竟,他的水量還不是很足的。

    當看完之後,青年黑人揚起了頭,直接推出了二十萬的籌碼,這本來應該是輪到葉龍天下注的,他直接跳過了。接著,只見那個青年黑人猛地趴在了桌子上,瞪著葉龍天看,咧著嘴。一副戲虐的樣子。同時,還對著血淚,伸出舌頭,舔著嘴唇。這個動作,恐怕他已經做了幾百遍了。

    他的嘴唇竟然還沒有舔掉一層皮!血淚從一開始的厭惡,變成了現在的無所謂,可以想像,這位兄台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在盯著葉龍天看。而葉龍天只是看著桌子上的籌碼,接著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的中指,輕輕地顫抖了一下。這是一個潛意識的動作。這是一個相當於微表情一樣的微動作。葉龍天就是依靠這些微小的動作,和微表情,贏錢的。可是,這個動作,是葉龍天刻意做出來的。

    在前面幾十次的賭局中,只有在葉龍天準備空手套白狼,唱空城計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做。葉龍天相信,這個動作,他們一定發現了。

    當然,說的簡單,可是實際做起來有多難,就無法描述了。你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人家不相信,你不能做的不明顯,否則人家不把它當回事。要順著人的思維方式,讓他們自己去挖掘這個顫動中指的小動作。

    當葉龍天做完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推出了二十萬的籌碼。

    最後一局,作為一個男人,葉龍天也沒想要放棄的念頭,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副絕對不能輸的牌,否則,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廢話,葉龍天在這裡,可不是想要贏這些錢的。

    如果要錢,何必來這裡,要知道,今晚的這些努力的後遺症,就是葉龍天可能會頭痛整一個晚上,每一個過度用腦的人,都會有這種痛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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