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咬舌自盡 文 / 庸儒

    「撲通」一聲，大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跪倒在地上，雙手深深地插進了沙土裡，緊緊地捏住，然後，只見他抬起了頭，看了葉龍天，看了鮑威爾，看了鎯頭……

    一個淒慘的，哽咽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黃色漩渦之中，「老鼠，如果我選擇自己說，在心理學上，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在乎這件事情？如果我選擇讓別人說，是不是說，我不會受到影響了？」

    「呵呵」，這是一個笑聲，伴隨著一張葉龍天從未見過的痛苦的扭曲的笑臉。

    說完這些話，大胖低下了頭，再也不看任何人。

    接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娘娘腔，大胖的意思很明確了。那麼，只有等待某個惡毒的傢伙解開謎底了。

    挺了挺腰板，娘娘腔蠕動了一下嘴巴，在葉龍天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是那麼的不協調。可是他還是一副葉龍天的樣子。「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娘娘腔開口了，所有人的心跳瞬間加快了。而大胖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你們知道鴕鳥的女朋友為什麼離開鴕鳥嗎？」娘娘腔拉起了嘴角，一個邪惡的奸笑，葉龍天有一種衝過去，撕掉對方臉上面具的衝動，他無法忍受這樣的表情在自己的臉上出現。「因為你們最好的兄弟，鴕鳥最信任的兄弟，竟然強姦了兄弟的女人。那個變態，噁心的畜生就是你，大胖！鴕鳥只是讓你借用假期的時間，去看望一下他的女朋友。他是讓你去看望，不是讓你做男朋友的工作。現在你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兄弟，所謂的生死之交，所謂的能夠交付生命的傢伙！」

    娘娘腔手指一揮，指向大胖。而順著方向，眾人看到，大胖依舊低著頭，雙手的指頭完全插進了沙土裡，已經看不到了。那顫抖的身軀，展現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痛苦，還是悔過。

    忽然，這個時候，大胖嘴一張，一股濃烈的黑水湧了出來，撞擊在地面上，然後一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在了地上。黑水很快就被飢渴的沙土吸收乾淨，只剩下一個東西，靜靜地躺在沙土上，接受著陽光的炙烤。這是一塊鮮紅的嫩肉，也是舌頭的一部分。

    望著大胖一抽一抽的身軀，翻著白眼的眼睛，沒有人知道現在到底應該懷著怎樣的心態？每一個人都會犯錯，每一個人都有秘密，為什麼要犯這樣的錯誤，為什麼要隱瞞這樣的秘密？

    既然你已經痛苦地活到了現在，為什麼要在此時此刻，去死！這不是悲壯，這是懦弱，只留下了你所有的兄弟，在水生火熱之中。你讓鴕鳥如何原諒你，如果你為兄弟犧牲，或許他還有一個讓自己原諒你的理由，可是現在呢？

    為什麼你要做最不應該做的錯事，為什麼你要選擇最不應該選擇的選擇？為什麼？大胖，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你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我們情願看到依舊選擇堅持活下來的你，活著，才有機會彌補過錯，才有機會得到原諒。如果你後悔，你痛苦，你自責，你為什麼不選擇做一條狗，用一輩子的時間，照顧好鴕鳥的女朋友，讓她尋找到自己的幸福，讓她幸福的生活著。

    鎯頭腦海中回憶起那個錢包，錢包裡的照片，那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鴕鳥的女朋友很漂亮，清純動人。鎯頭似乎有點理解，當大胖見到這樣的女孩子的時候，在軍中壓抑很久的感覺噴湧而出。甚至，鎯頭願意相信，絕不會是強姦，絕對不會是，以自己對於大胖的瞭解，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他是一個自控力很強的人。要知道，他雖然胖，可是他的體重一直穩定在同一個數字上。

    或許是，一個可能，在鎯頭的腦海中形成。或許只是**遇到了。鴕鳥也很久沒有回去了，而大胖又是帶著鴕鳥的囑托，好好照顧她。或許，只是一頓飯，一點小酒，一點溫馨，一點的火光……然後，就是錯誤的開始……杯具的結束……

    否則，否則，大胖根本沒有回來繼續面對鴕鳥的勇氣，而鴕鳥的女朋友，也不會選擇默默的離開……因為，這一切，沒有人是錯的。只是時間，空間，的弄人安排。而一個強姦，一個最信任，打破了沉寂。

    呼，葉龍天仰起頭，看了眼天空中，二十小時工作的太陽。對於歐洲人的性觀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生了偏頗。性和忠誠，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存在的。只是，什麼是忠誠？在中國，性是忠誠的開始，在國外，承諾是忠誠的開始。

    大胖已經不動了。呵呵，語言也可以殺人的。這個道理，葉龍天一直都明白。可是第一次見到。王八蛋，我一定會殺了你。無論你是誰。葉龍天那一雙噬人的眼睛，看著天空中的太陽。

    在所有的『自殺』方式中，咬舌自儘是最痛苦的，最難以忍受的方式。因為這一種『自殺』方式，你卻要承受三種死亡方式，劇烈的疼痛，流血過多，還有就是窒息。舌根湧出的大量血液會進入氣管，灌入肺中，就和溺水是一樣的感受。而大胖，卻是靜悄悄地死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咬下舌頭的時候，你要用無比的毅力，忍住非常人能夠忍受的疼痛，繼續用力咬下。為什麼，你有這樣的毅力和堅持，卻不用在努力活著上面。呵呵，可是無論怎麼說，對於咬舌自盡的人，還是不得不敬佩的。

    如果文森特的死，帶來的是震撼，那麼，大胖的自盡，帶來的是憤怒，燃燒的怒火。

    葉龍天靜靜地等著，剛才那得意的笑容，證明他的遊戲還沒有結束。他似乎玩上癮了。這本來是葉龍天想要的。可是事到如今，葉龍天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選擇是什麼？是繼續下去，爭取時間，尋找機會，可是，把所有人都陷入生死當中？還是放手一搏，成或者敗，在此一舉，至少所有人死的都會有尊嚴？

    娘娘腔開始掃射對面的所有人，鮑威爾，鎯頭，鑽頭，葉龍天……

    被看到的人的背脊都會一涼，不知不覺，娘娘腔成為了死神的象徵，他的視線，就像是臨死前的預兆。令人恐懼，難以拒絕的顫抖。

    難道我們所有人，就這樣，被一個個的玩死？我不甘心，我們不甘心？但是，面對著十幾個槍口，還能做什麼？

    葉龍天，你難道也會沒有辦法？

    「炸彈杜克！」一個陰森的音線，喊出了一個名字。下一個人，是炸彈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