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的選擇 文 / 庸儒
－－食言了，抱歉了。
「好累。」一襲淡綠色的女子從一輛淡藍色的寶馬車上走了下來，捂著頭，嘴裡喃喃自語著。從早上六點開始，一直到現在，恐怕七點了吧。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管理公司，確實
不是想像中的那樣輕鬆。回頭看了這輛車，女子回憶著，似乎已經很久了了吧。換做以前的自己，一輛車是不會開過一個月的，完蛋了，如果這樣，這車就退不了，那不就要買下來了。咦，這麼久了，那個買車的也沒打電話給我，難不成不想要了？或許，女子淡然的一笑，一種嫵媚的氣勢宛如火山般的噴湧，她壓抑很久了，很久了，因為應該嫵媚的對象不在面前。難不成他與其不要這車，也不想見到我，我不會被人叫做瘟神了吧？明天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要是他敢這麼叫我，一定讓他回家種田去。
這麼一想，那麼一笑，似乎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麼勞累了。有一種舒緩的感覺環繞著身體。女子鎖上了汽車，走進了大樓。接著，大樓上面無數的窗簾被放下，一聲聲的歎息從每一扇窗戶後面傳出。每天最期待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這應該是這個大樓裡所有能看到寶馬車的男士的心聲。尤其今天，那個捂著頭歎著氣，還有那個誘人心神的笑容。
剛走進大樓，女子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負責衛生工作的大媽。
「玉琪，你回來了？你們那個診所有人等了很久了，說是要見葉醫師。」大媽聲音依舊洪亮，餘音繞樑，「話說，你們怎麼了？似乎很久沒有開門營業了。還有你老公了？」
「是不是吵架了？年輕人不能這樣啊。就算吵架也不能不工作。不然吃什麼。小伙子也是的，怎麼能讓自己的老婆出去賺錢，自己窩在家裡。」這些話，大媽是壓低聲音說的，可是柳玉琪相信，方圓二十米之內，聽清楚是木有問題的。「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合。玉琪，你看起來比較懂事一點，就和他好好說說……」
大媽說錯話了，柳玉琪臉色一變，打斷了大媽的話，「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下次再說。」說完這些，柳玉琪轉身就走。什麼看起來比較懂事，你就是想說我年紀比較大，他還是心理醫師呢，你怎麼就不說了。哼……
看到人走了，大媽只能訕訕地走回去，繼續拖著地，嘴裡還在念道著，「想當年，我們那個時候，還有什麼吵架不吵架的，床上一滾，什麼都忘了。」
來到診所，自從葉龍天離開之後，柳玉琪幾乎每天都要把這裡打掃一回，然後給裡面的小魚喂點吃的。那雙高跟鞋，就在那天的原位，動也沒有動過。落在地上，每一次見到，都能回想起，自己砸葉龍天的場景。
是一對男女，很快，柳玉琪就想起來了，那就是那天來的那對性生活無法進行的夫妻。他們也看到了柳玉琪，雙方互相聊了聊，原來他們可以進行性生活了，只是還是有點小問題，想要在來咨詢一下葉醫師。
知道原委，柳玉琪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葉龍天不在這裡的消息告訴對方，看到對方失落的模樣，也有點微微難受，忽然，柳玉琪想起了一個人，徐醫生。送走了那對夫妻，柳玉琪的嘴角又翹了起來，嘿嘿，那個害怕女性的傢伙，有他好受的了，這樣不錯吧，龍天，正所謂是相互治療。
玩著手中的鑰匙，柳玉琪來到了樓上的房門，打開房門，像往常一樣換著鞋子，可是換到一半，柳玉琪停了下來，緩緩地抬起頭，這時候，房間裡的燈亮了。只見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柳玉琪。
指了指牆上的飛鏢靶，靶心中嵌著一張照片，不是別人，正是葉龍天，看著照片上密密麻麻的洞，可以想像仇恨有多麼苦大了。「你就是這麼愛？要麼恨？一個人。」中年人說著。
「那也和你沒關係。」柳玉琪甩掉腳上的鞋子，也不拿拖鞋，直接赤腳走了進去，走到中年人的面前，繃著臉說著，「你是怎麼進來的？」
「去！穿上鞋子。」中年人揮了揮手，命令著，一種威嚴感油然而生。
柳玉琪頓了頓，然後鼻子一抽，憤憤地走回門口，穿上拖鞋。
「至於你的問題，我可以這麼回答你。」中年人見到柳玉琪穿上了拖鞋，才繼續說道，「我想去的地方，沒有去不了的。你，是很厲害的嘛。我的公司你可以命令不准我進入。」
沒有回答，柳玉琪一屁股坐到了中年人的邊上，因為她不太站得穩了。此刻的中年人傳遞過來的壓迫感，她都快無法呼吸。簡短的話，一個表情，就可以產生無法想像的威懾。
「為什麼還住在這裡？你應該回家了。」神情一緩，中年人的臉上透露出一陣愛憐。
撇過頭去，柳玉琪偷偷地深呼吸著，「我不會回去的。他說他治好了你的妻子，那麼他什麼時候治好了我。沒有他在，我絕對不會見她。」
聽得出來，自己的孩子言語中的倔強，中年人可以嚇她威脅她，可是如果她頂住了這一切，那麼無計可施的就成了中年人，因為他永遠不會去逼她。她不是絕不會，而是沒有勇氣。想到這裡，中年人一下子軟了，「那也不能不見我啊？」
終於，柳玉琪感覺到鼻子一酸，淚水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看到自己如此強勢的父親在自己面前這樣柔弱的樣子，嬌小的身體躍進了中年人的懷抱。當然手還是用力撐著沙發，畢竟中年人老了，而自己很羞愧地重了很多。
「你的車子，我已經給你買下來了。」抱著女兒溫暖的身體，中年人閉上眼睛了，這樣的溫馨，很久很久，久到可以用年來計時，「你之前經常換車，是不是就是想讓葉龍天罵你說你，只有這個，他會忍不住說你。從小，他就是一個節儉的孩子，從來都不剩下飯菜，倒是很可愛。你還真是一個傻丫頭，當初看不起人家，現在死皮賴臉地跟著人家。連這個爸爸都不要了。」
「爸~~。」柳玉琪撒著嬌，「不要說了。」
「呵呵。好，不說不說了。」
「爸，我想去找他。」柳玉琪抬起頭，看著中年人。
將懷中的孩子放下，中年人站了起來，剛才的溫情消失了，變得冷淡平靜，「孩子，不可能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不是在美國嗎？」
看到柳玉琪傻乎乎地回答，中年人有點吃驚，按照預料，她應該會偷偷調查葉龍天才對，畢竟那裡有他的初戀情人，曾經有。「他在伊拉克，戰場。」
「什麼！」柳玉琪嚇得摀住了嘴巴，瞪大著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要想去找他。記住爸爸的話。」中年人走到那個飛鏢靶上，取下了裡面的照片，「也不要再戳他了。這一次，他能活下來的機會只有兩成。而你出現在伊拉克，只會讓他死得更快，因為他還要保護你。」
「為什麼他會去哪裡？」柳玉琪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著，問著，「他答應過，春節會回來的。」
「因為他那個初戀情人的哥哥被困在伊拉克，他是去救他。」中年人回答著，「還有些事，我想你遲早會知道，還是我告訴你吧。克萊爾死了，是葉龍天的錯，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你不能去找他，絕對不可以，你會害了他，外面，裡面，都是。」
來到房門，中年人留下最後一句話，「嘗試著過沒有他的生活吧。如果你想有資格和他在一起，必須堅強。這是你的選擇。」
等到關門聲響起，柳玉琪立刻衝到電腦前面，通過她所有的渠道收集信息，徹夜未眠……
樓下，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過來，走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中年人對著那兩個人說道，「不要被她發現。只要保護她的安全就可以了。最近幾天，似乎有人想要不自量力一下。注意點。」坐上車，看著那兩人消失在黑暗當中，中年人揮了揮手，車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