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插曲 文 / 庸儒
——這一章後面大半完全獨立於劇情，或許以後會有聯繫。很長，不喜可以忽略。只是突然覺得很想寫。
「葉龍天。」天蠍洛菲亞推開玻璃門，朝裡面喊著。無論是否在工作，她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葉龍天超過五分鐘。「你看起來很無聊嗎？」
「嗯？」聽到叫喚聲，葉龍天抬起趴在桌子上的腦袋，吱了一聲。「有嗎？」
「葉龍天！」天蠍洛菲亞又喊了一次，但這一次聲音明顯提高，而且聽得出緊張和擔憂，「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一個激靈，葉龍天趕緊伸出雙手，搓著臉頰，一分鐘之後，才放下雙手，露著半臉的笑意，說道，「會嗎？應該是剛才一直趴著，血液不流通的原因吧。現在好多了吧。」
「嗯。」天蠍洛菲亞應和著，但是還是有點不相信葉龍天給出的解釋，「葉龍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很好玩的，保證你興奮死。」
被天蠍洛菲亞像小女生一樣從辦公室裡拉著手拖了出來，來到一樓，葉龍天只能選擇接受，看著前面那個蹦蹦跳跳的女人，心裡想著，這種時候，還想著為自己找樂子，沒什麼意外，她已經愛我愛得無可救藥了。
「喂。」天蠍洛菲亞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睛注視著葉龍天身後，厭惡地說道，「白鴿，你跟在我們後面幹什麼？」
「誰說我跟在你們後面了。」白鴿辯護著，但理由是那麼的牽強，「又沒有規定這裡只有你才能走！」
「我說？」真的能感到無數強勁的電流穿過自己的身體，酥麻酥麻的，葉龍天沒辦法當起了和事老，「你們兩個的工作都做好了嗎？怎麼這麼空閒？」
「那種小事，那需要我們親自出手，交給輔助人員就好了。」
這句話是兩個女人同時說的，雖然句式上有些差別，可是意思完全一樣，最恐怖的是，回答問題的時候，她們兩個依舊通過眼神拼得你死我活。
難不成這兩個人平時就是這麼交流感情的？怪不得，感情如此深厚。葉龍天悲慘地歎著氣，「天蠍，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好玩的嗎？」
終於，天蠍放棄了和白鴿的眼神交流，哼哼著轉過身去，帶起路來。
「葉龍天。」白鴿快步追了上來，和葉龍天並排走著，天蠍立刻停下腳步，擋住了白鴿的路，直到和葉龍天並排了，才繼續走著。被擋在後面的白鴿，只能繞到葉龍天的另一面，繼續說道，「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直接判定我是你要找的人。而不是其他人？」
她不用叛徒來形容她自己，看樣子，她已經對那個身份感到羞愧和不舒服了。葉龍天一邊走著，一邊回答著，到目前為止，這個問題不重要了，而且白鴿也清楚，天蠍一定會知道答案的，所以她不介意天蠍的存在。
「其實很簡單。當我一進這個地方的時候，你對天蠍和我的嬉戲，表達出了一種不可思議。雖然你很快把這個情緒偽裝起來了，但是我已經捕捉到了。其次，能夠控制監控系統的人，只有高層人員。瘦猴只是一名電腦技術人員，他無法欺騙我的。獵豹有可能，可是他連他對天蠍的愛意都無法掩蓋，又怎麼能夠隱藏……真實的身份。」
葉龍天本來想說叛徒的，但是到了嘴邊又改口了。明顯的，白鴿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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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人來到一個電梯門口，天蠍刷了一下磁卡，電梯門打開了。天蠍徑直走了進去，表情十分的難看，嘴巴緊閉著，似乎在賭氣。而白鴿躲在葉龍天的後面，竟然在偷笑。
哎，無論是怎樣的女人，都會有小女生的一面……為了避免麻煩，葉龍天選擇無視。
感受著電梯急速下降，葉龍天才發現，這個電梯不尋常，因為它上面沒有按鈕，「天蠍，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
「秘密。」天蠍洛菲亞伸出食指擋在嘴唇上，裝可愛著。
轉過頭，望了一眼白鴿，我靠，葉龍天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白鴿死死地盯著電梯門，滿臉的興奮，捏著雙手，興奮得有些緊張……她是為了看那個東西，才死皮賴臉地跟過來，情願和天蠍呼吸著同一塊空氣。
還未等葉龍天開始猜測是何物，電梯門打開了，一片強光照射進來，和樓上的昏暗完全不同。
走出電梯門，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牆壁，四周是無數的電子設備，和絢麗的燈光，此時，牆上的音響正放著音樂，節奏緩慢很好聽很舒服，但是叫不出名字。可是這一些花費天價設備，和葉龍天此時所見的東西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無視。
透過巨大的玻璃牆壁，裡面空無一物，但是卻有一位少女，隨著音樂，在翩翩起舞。那一身輕紗長裙，飛舞著，旋轉著，露出一雙精巧細緻的赤足。抹胸式的設計包裹著至少是e級別的，但是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突兀和做作。白皙纖細的雙臂上下飛揚著，似乎化作了翅膀，而眼前的少女便是絢麗的蝴蝶，衝破阻攔，奔向自由。
終於，女孩轉過身來，正對著葉龍天他們。下意識的，葉龍天摀住了鼻子。那張臉，宛如絕世，超越他見過的一切女子。那張臉沒有一點的缺憾，但也沒有因為失去缺陷而失去美感。艷麗，清純，可愛，性感，嬌弱，每一個可以形容美麗的詞語，都可以用來形容這個女孩，猶如萬化的幻覺。
齊腰的秀髮散開來，宛如黑色的瀑布，任何人面對著童話裡才會存在的女子，都只有沉淪。連白鴿，早已緊緊貼在玻璃上，望眼欲穿……
「好看嗎？」天蠍輕輕拍了一下葉龍天的肩膀，問道。應該是看得多了，她已經沒有前幾次那麼的入迷了，清醒的速度自然比葉龍天和白鴿快多了。
「啊！」葉龍天失聲叫了出來，被天蠍的那一拍嚇到了，但也恢復了理智，「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關在這裡面？」
「她不是人。」天蠍語出驚人，解釋著，「她也可以說是人。因為人有的，她都有了，甚至每一項都超過了。她是一個機器人，在她人的外表裡，充滿的是金屬。」
「哦。」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葉龍天的心裡覺得好受點，這樣的女孩出現在真實的世界裡，掀起的災難不會亞於海倫。「可是，為什麼她的模樣，長得像東方女子？」葉龍天好奇地問道。
是男人嗎？天蠍洛菲亞心裡暗自說道，面對這樣的尤物，他的大腦還能運作？「因為發明研製她的人，是你的同胞。而且，以目前的技術，根本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能夠存在。而且，她所用的材料，有一部分不屬於地球。但是僅僅因為研究她，不少科學家獲得了物理化學生物的諾貝爾獎。」
什麼，又是高科技，難不成，一次性不把我弄昏，你們會不爽嘍。葉龍天凝視著裡面的少女，嘴巴不由自主地問道，「那為什麼要把她關著。是為了研究嗎？」
「不是。」天蠍洛菲亞利落地回答著，「她是極度危險的。她會殺掉她能夠接觸到的所有人類。由於捨不得毀掉她，只能把她關在這裡。」
「為什麼？」哎，真是不爽，要問那麼多為什麼，平時都是聽別人說為什麼的，葉龍天嘀咕著。「是因為程序設定的原因嗎？」
「不是。」再一次被否決，天蠍洛菲亞回答著，語氣顯得沉重起來，「因為發明她的人，有一天無法忍受她的誘惑，強姦了她。第二天，那個發明者被發現死在研究所裡，全身沒有一處傷口，體內也沒有毒藥，至今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而她。」天蠍洛菲亞伸手指了指裡面依舊在翩翩起舞的少女，「當警衛好不容易制服她的時候，其他科學家發現她竟然存在了獨立的思維，不再受程序控制。」
「那為什麼是關在這裡呢？」葉龍天又問了一個為什麼。
「你這是小看我們反恐小組嘍。」回答的，是白鴿，她也回過神來了，對於葉龍天的問題，嗤之以鼻著，「要知道，數千枚核彈的總控制系統就在你的腳下。根本不是電影裡演的，那個小小的手提箱。也不想想，誰會有膽量把如此重要的命運，交給一個手提箱和幾把鑰匙。」
什麼？葉龍天真的大吃一驚了，望了望天蠍，瞅了瞅白鴿，這兩個女人心中到底藏著多少秘密，就這個，恐怕就是無價的。
「葉龍天，你想進去見見她嗎？這樣的尤物，不親手摸摸就太可惜了。」天蠍洛菲亞展露著真誠的笑容，向葉龍天建議著。
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得了此等誘惑，差一點，葉龍天的腦袋就點下去了。幸好殘存的理智提醒他，天蠍說過，她會殺掉一切接近她的人類。
「你想害死他嗎？」葉龍天還沒說話，白鴿就朝著天蠍大吼起來。葉龍天，可是她和毒蛇結為連理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不能這樣白白送死。
「如果他成功了呢？」天蠍洛菲亞瞪著白鴿，反問著。這一句話說完，白鴿立刻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葉龍天。
什麼？就這麼一句話，就改變心意，願意讓我去送死。可是，葉龍天再一次把視線投到那位少女身上，都來到這裡了，都見到了，都近在咫尺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可不是他的作風。此種貨色，就是機器人，也要嘗一下。
一咬牙，葉龍天下定決心，說道，「告訴我怎麼進去。」
「那邊。」天蠍指了指，「有一個按鍵，密碼是六個零。」
這麼簡單的密碼，還真不怕偷啊！
向前走著，葉龍天琢磨著，為什麼天蠍一點不害怕自己會有去無回呢？難不成她已經愛到瘋狂，盲目地認為我無所不能了。輸入六個零，玻璃門打開了一道縫，同時音樂消失了，少女也停下了舞蹈。
好不容易鑽過那道縫隙，玻璃門便自動合上了。這時候，葉龍天才暗叫大事不妙，由於太激動，他只問了怎麼進去，沒問怎麼出來。來不及考慮這種事情了，近在眼前的，是那少女，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面對面地視線碰撞，葉龍天只閃出了三個字，太美了。那眼睛，那眉毛，那小嘴，那鼻子……可是，為什麼眼睛裡透露著如此強烈的殺氣？使得葉龍天瞬間失去脫了猛干的想法。
「喂喂喂。」葉龍天大聲喊著，他用的不是英文，而是中文。這個突變，引得外邊的兩個女人面面相覷，「我沒有碰你。你不准傷害我的。這是設定好的。」
「你是中國人。」少女用的也是中文，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聲線根本就是人的聲音，也不能說是人的，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發出如此美妙的聲音。
只是聲音，就讓葉龍天渾身一酥，大喊受不了，嫵媚而不失恬淡，就是這個。哎，果然是中國人，就算是個科學家，那五千年的色狼之心也是異曲同工的。葉龍天答應著，「嗯。是不是有設定的，不得傷害中國人。」異國他鄉，能碰到一個說中文的，葉龍天有些小感動。
「你很害怕我嗎？因為門口的那兩個女人。」女孩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開口說著。
此時長裙，秀髮都靜止了，一種靜態的美如火山般湧出，純潔得像是天使。天蠍和白鴿在外邊，鬱悶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早就衝向葉龍天了，用她金屬般堅硬的拳頭重重把葉龍天擊飛，張開大嘴，撕咬葉龍天的每一塊肉。平時她都是那麼幹的，所以前來觀賞的領導越來越少了。
「你能笑一個嗎？我想，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葉龍天得寸進尺地要求著。
揚起嘴角，露出八顆勻稱潔白的牙齒，女孩笑了。白鴿天蠍再一次地入迷了……
自然地，葉龍天也笑了起來，當然相比較而言，實在是癩皮狗一隻。「你知道你很美嗎？」
「知道。」女孩收回笑容，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掉每一個接近你的人類呢？」葉龍天接著問道，明知道對方是一個機器人，還去研究她的心理，真的怪怪的。難不成，自己一直把她當人看？
「不是我要殺他們。是他們的**殺死他們的。」女孩回答著。
「那你有什麼**嗎？」葉龍天硬撐著問道，他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孩，如果當做真人來算的話，智商絕對不低於小白臉肖恩，不低於的意思是遠遠高於。
「我想繼續跳舞……」
一秒鐘，葉龍天立刻明白了。跳舞需要音樂，而音樂在他進來的時候停止了，所以說，只有他出去，音樂才會再開始，她才能繼續跳舞。或許，她傷害接近她的那些人類，除了人類本來骯髒的心靈之外，是因為他們影響她跳舞。
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蠍白鴿沒有動靜，因為她們聽不懂中文……
「明白了。」葉龍天點點頭，「不過，在我出去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你存在於這個世界嗎？」
女孩的臉上出現了表情，那是情緒波動的象徵，「我不知道。因為他，創造了我，我才得以存在。他每天晚上都給我講故事，他最喜歡的故事，是一個叫做睡美人的故事。那個故事真的好美，好美。」
聽到這裡，葉龍天一切都明白了，完全地釋懷了。她根本沒有殺害她的主人，她的主人是『自殺』的，因為愧疚。她之所以傷害每一個接近她的人類，是因為她主人的命令，她的主人想要她自己保護她自己。她依舊只是一個程序，沒有任何的人類智慧，她一直按照程序的編排運作著，只不過這一套程序超脫了任何人的想像，所以把它神話了，當做了人工智慧。
不知道怎麼了，葉龍天心中有些失落，或許他內心真的希望這個猶如天仙的女孩擁有著人類的智慧，這樣的話，可能他能夠帶她走。但是，人不能那麼自私……
葉龍天走到玻璃門邊，敲打著，天蠍見到後，走到按鍵邊上，按下密碼，門打開了。
一半的身形鑽過玻璃門，葉龍天停了下來，開口說道，充滿著傷感，「還記得那個故事嗎？睡美人，是需要沉睡一百年，才會得到命中注定的王子。」
葉龍天的話音剛落，四周的燈光開始閃動起來，女孩周邊環繞著白藍色的光芒，那是電流的顏色。一眨眼的功夫，女孩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燈光再一次恢復了原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鴿和天蠍一齊驚呼著。
漠然的，葉龍天回頭望了一眼少女，散落的長髮，倒在地上的身體，是那樣的淒美，回答著，「沒什麼。只不過睡著了。和那些科學家匯報一下，說抱歉了。具體什麼的，自己看錄像吧。」
說完，葉龍天徑直朝電梯走去，雖然心中很想，但他沒有去撫摸一下少女，即使是觸碰。因為他答應過她，不傷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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