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雙龍困陣 文 / 庸儒
「我並沒有怨恨毒蛇傑克,只是有點遺憾,我沒有親手為我媽媽報仇。」說到這裡的時候,白鴿的身體離葉龍天只有半米遠了,雙手伏在葉龍天耳邊的牆上,把葉龍天整個包圍著。這招是葉龍天前面對她用過的,近距離壓迫。
「我明白。」葉龍天抬著頭,後腦緊貼著後面的牆壁,盡量地遠離著,「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愛上一個男人。」
「怪不得,天蠍會看上你。你果然還是有點貨色的。」白鴿笑著,這不是冷笑,「那麼,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呢?如何對付我這個叛徒?」
想了想,葉龍天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現在這種落入下風的情況,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計劃,是時候,認輸一次了。「你知道我是不能對你做任何事情的。所以,我才會邀請你來這個地方聊天。你也因此會接受我的要求。」
「那麼,就是說,你所謂的打開天窗交交心的時間結束了。」白鴿收回了雙手,緩緩後退著,「那我應該回去工作了。」
揚起嘴角,葉龍天嘴上接著話,說道,「再給我一分鐘,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眼,葉龍天右手捏拳,猛地朝著白鴿的喉結打去,左手攤開,護住下體。果不其然,葉龍天的左手擋住了白鴿飛踢的左腳,但同時,他的右手也被白鴿格擋出攻擊氛圍。
迅速地收拳,躲過了白鴿的抓手,左臂折疊,換成肘擊,招呼過去。葉龍天的動作雖然算的上是極速,但是白鴿更是略勝一籌。微微地側轉身體,一下子躲過了葉龍天的肘擊,同時抬起右腳,與葉龍天踢來的右腳撞在一起。藉著反衝力,直接一個側轉,翻到葉龍天的背後,在側轉的同時,右手握拳,擊向葉龍天的側腹。
被踢到的右腳,如同撞在鋼鐵柱子上,痛的葉龍天呲牙裂嘴的。在這種時候,根本顧及不上痛苦,腳尖一用力,身體向後退去,準備用後背撞向後面的白鴿,這是唯一的一種方法,來躲開側腹的攻擊。
只是想得再妙,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就是自尋死路。葉龍天根本沒有撞到任何的阻攔,因為白鴿此刻正在他的面前,葉龍天還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極度自信的笑容。望著迅速猛烈充滿力量的拳頭朝著腹部飛來,還在空中的葉龍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回雙拳,但是沒有做任何的抵抗,只是靜靜地放在兩邊。
理由很簡單,因為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的。人的正面,至少有三處致命點。尤其是男人,下體,腹腔,胸腔,喉結……防不勝防。作為一個心理專家,葉龍天很清楚,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是閉上雙眼,期待憐憫……
見到葉龍天平靜地神色,那一張閉著眼睛毫無恐懼的臉,白鴿攤開了拳頭,化作掌擊,推向葉龍天。即使這樣,葉龍天依舊感受到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持續地向後飛去,直到撞向牆壁,落到地面。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葉龍天卻想起了那個叫做趙英武的富二代,情景是何其的相似,或許當時他被擊飛的感受和此刻的自己是一樣的。憤怒,怨恨,無奈,真是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十三秒,連一半時間都沒有撐到,這差距太大了。在這個世界上,葉龍天可以在精神世界裡笑傲江湖,畢竟到這一刻,能夠戰勝葉龍天的人還沒有出現過。但是在物質世界裡,在身體對抗中,始終凌駕於葉龍天之上的人多如牛毛,其中更是不乏女性,近在咫尺的就有,「血淚」,這個叫白鴿的女人,還有那從未見過出手的柳玉琪……
「你已經很不錯了。」白鴿對著地上的葉龍天說道,「不用武器的情況下,可以和我堅持這麼長時間。」
這語氣,多麼像金庸武俠小說裡,大俠面對著敗者,所施捨的憐憫,或者說成是大俠所認為的鼓勵。
「咳咳。」葉龍天咳嗽著,這不是假咳嗽,是真正的胸悶引起的,白鴿的手掌選擇了葉龍天的胸腔,直接壓迫到了肺部,以至於此刻的葉龍天滿臉通紅,「天蠍的那份匿名郵件,是不是你發的?我想也只有你,會有機會得知當時的情況。但是以你的權限,是無法得到金獅和毒蛇的個人信息的。所以,你才用那件事情,來利用天蠍?」
「你真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白鴿朝著門口走去,「既然你知道了,想必你也明白。天蠍發的那些資料,全在我的手上。要是我被告發了,她也逃不了。還有,她可是叛徒小隊裡職位最高的,很輕鬆的,我就能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她身上。弄不好,可能我還是被逼的受害者?你忍心看著你的主人受苦嗎,這可是叛國的罪,不是死刑就能結束的。不過,以她的經歷來說,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懲罰,早就不算什麼了。」
「在你拉開門之前,我還有些話要說。」聽見葉龍天的話語聲,白鴿放下了握在門把上的手。
「這是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雖然我知道你是不敢殺死我的。過一會兒,天蠍就會公佈這一次刺殺總統的陰謀。同時,我會讓她把這裡的防禦等級提高,到時候,瘦猴會徹查整一個電腦系統,獵豹會負責所有的電子設備。我給你留了十分鐘時間,去處理你那些潛在的證據吧。希望在你得知總統被刺殺的消息前,不要被其他人識破了身份。」
他竟然化解了天蠍心中莫大的仇恨,反過來幫助毒蛇和金獅,才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裡,他是怎麼做到的?要是我早點遇見他,又會不會改變心意?因為現在,出現了後悔的情緒……拉開了門,白鴿把門外葉龍天的衣服丟了進來,便走出了門,留下葉龍天一個人,靜靜地考慮著。
華盛頓的郊區,從一輛貨車上走下一個人,他正和貨車的司機道謝著,感謝搭順風車。等貨車開走,那個人轉身朝著身後的賓館走去。走進賓館,對著服務台的一個老太婆喊道,「我叫斯拉姆·盧傑。我定了房間了。312。」
老太婆抬起滿臉皺紋的臉,抱怨著,「怎麼這麼晚才到?給你鑰匙。自己上樓吧。我要去睡覺了。」
接過鑰匙,那人踩著破破爛爛的樓梯上去,這是高速公路邊上的一個小賓館,位置偏遠,客人也少,更不要說設備和外觀了,真的只是一個迫不得已才會勉強住一晚的地方。
來到312,那人拿著鑰匙打開了門,逕直走到一張桌子上,佈滿灰塵的地方,老式破舊的裝飾,只有桌子上擺著一個嶄新的手提箱。雙手按住手提箱兩邊的按鈕,「卡嚓」一聲,手提箱打開了。碩大的手提箱裡只有兩個東西,一個鑰匙圈,還有一顆很小很小的金屬粒。
那人把金屬粒塞進耳中,嘴上說道,「我已經到了。」
「怎麼這麼久?」金屬粒發出了聲波傳進了那人的耳中,聲音有些惱怒,「為什麼平白無故地會撞車?」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來了。不是嗎?」那人堅定冷酷地回答著。
「是。」金屬粒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沒有用變聲器,看起來,是堅信沒有人能夠找到他,「箱子裡還有一把車鑰匙。車在東部一公里以外的路邊。給你十分鐘到那邊。」
「我要先聽她們兩人的聲音,證明她們還活著。」那人說道。
「沒問題。」神秘男人爽快地答應了,「她們過得不錯,前提是她們一直像現在這麼乖,畢竟我的目標不是她們。等你上了車,應該就可以聽見她們兩人的聲音了。」
那人不再說話,拉開了窗門,一躍而下,從三樓跳到了地面,雙腳穩穩地著地,連打滾都不用。站起來,望了望東邊,是一片小樹林,踩著樹葉,毒蛇傑克大步上前走去……
從這一刻開始,他完全成為了一個人偶,毫無自由可言,唯一的勝算,就是他手中的風箏線,線的另一頭綁著的風箏叫做葉龍天。另外,他也清楚,葉龍天還是識破了他的伎倆,那把袖珍手槍裡一直放著一顆竊聽子彈……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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