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有苦說不出 文 / 庸儒
——前一章已經補全，別忘了看。
一家咖啡廳內的靠窗位置，坐著四個人。一邊是劉逸駿和曾經做過葉龍天班主任的李映月，另一面當然是柳玉琪，還有一個色膽滿天飛的白景天。
此時，白景天正毫不掩飾地上上下下窺視著柳玉琪。現在的柳玉琪和之前的柳玉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烏黑亮麗的長髮燙成了褐色帶著一點紅色的卷髮，臉部畫著妝，帶著假睫毛，畫著眼影，塗著色彩鮮艷的口紅，兩個耳垂上是一副鑽石耳環。過去魅力非凡性感誘人的柳玉琪如今怎麼看，都多了一點妖艷。即使戴著美瞳，可那雙大眼睛仍然是那麼的暗淡。
而身上穿的，是一條短裙搭配著長筒襪，上身是一件低胸長袖，寬鬆的領口絲毫不加掩飾暴露在空氣中。要是平常，白景天早就如狼似虎如饑似渴地逮著機會偷偷瞄上幾眼，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這種心情。原來外面還有一件披風，不過進了咖啡廳，柳玉琪就把披風脫掉了。
可是對於天生麗質的柳玉琪來說，無論是哪一種裝扮，都是宛如天仙一般的美麗。鮮艷的口紅使得香唇更添誘惑，鑽石耳環使得柳玉琪更顯成熟貴氣，無神虛弱的眼神更加讓所有男人想要去照顧關心她。這些，從四周不住飄來的目光就可以驗證。
相比較之下，李映月就遜色不少，雖然她在學校是第一美女，需要常年忍受不少像白景天一樣的老色狼的騷擾。在葉龍天的撮合下，她和劉逸駿已經交往了幾個月了，目前感情發展很順利。畢竟以葉龍天的眼光來說，不順利才是不正常的。劉逸駿一直聽從葉龍天的建議，沒有把他的身世告訴李映月，所以在李映月眼中，他還是個窮書生。
而兩個男人，就穿的十分邋遢了，完全不符合這個咖啡廳的高檔。劉逸駿還好一些，畢竟是和女朋友出來，或多或少穿的乾淨點，儀表儀容也修理過了。但是白景天就完全像是難民營出來的一樣，發白的牛仔褲，染著污跡的衣服，凌亂的鬍鬚扎滿整張臉，好像是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一樣，不過意外的是，他的身上並沒有想像中的異味。
「大嫂，以你現在的裝扮，要是被龍哥看見，想必又是一陣說教吧？」白景天還是沒忍住心中的苦悶，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滾開。」柳玉琪連頭也沒抬，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弄得白景天再也不敢開口了，「你要是有本事，就讓他看見。」
白癡。劉逸駿和李映月同時在心裡罵道，這種時候，還敢提那個人的名字！
白景天沒辦法接話，整個氣氛就顯得尷尬了。李映月斟酌良久，終於決定問出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微微地搖了搖頭，柳玉琪一手拿著勺子，攪拌著眼前的咖啡。桌子上每一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杯咖啡，柳玉琪點的是什麼都不加的黑咖啡，這是葉龍天的最愛，但無論怎麼樣，對於柳玉琪來說，都太苦了。
「太不應該了。」李映月替柳玉琪鳴著不平，可是又不知道柳玉琪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不敢多說話。
「他總有他的理由。」柳玉琪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容勉強到在場的人都不忍心看。「白景天，幫我把外衣披上。好討厭這種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玩物一樣。」
立刻拿起掛在椅背上的風衣，白景天整理了一下衣服，蓋在柳玉琪的身上，細心的動作就像是柳玉琪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一樣。當然這也是柳玉琪想要的效果。
「對了。」柳玉琪舀起一勺咖啡送進嘴裡，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一直不明白世間上有那麼多種美味好喝的咖啡，為什麼葉龍天偏偏會喜歡這種最難喝的。曾經她問過葉龍天原因，得到的只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說白景天，昨天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蓮姐弄哭了，還到我這裡訴苦？」
「這個。」白景天一下子傻了，只記得葉龍天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永遠不要相信女人會保守秘密，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不會有秘密二字。「這種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的。小駿和我都是明白人，你們女人啊，有時候就是分不清虛幻和現實，做起決定來想當然的。有時候，我們男人可以依著你們，但是也有時候，我們做不到的。」
哎，劉逸駿歎著氣，苦惱著，這個白景天，稱呼葉龍天叫龍哥，叫我卻是小駿，這個輩分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公平啊。不過，白景天的言論，他可是舉雙手贊成的，但是他可沒有蠢到會去附和。
「這麼說，倒是蓮姐的錯咯。」李映月插上嘴，這可是轉移話題的好機會，當然要把握住，只要不要談論柳玉琪葉龍天的事情，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你倒是說說看，蓮姐有什麼錯的。自從葉龍天離開之後，你整天游手好閒的，去外面花天酒地，沾花惹草的，蓮姐當然不放心了。她讓你先去上海市警局工作一段時間，這樣既可以天天見面，不用為了見一次面，隔三差五地跑來跑去。有個女人管著你，你也不會邋遢成這個樣子。」
靠，現在倒好，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可以把我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了，還能教訓我，我還是一個人人尊敬稱霸警壇的保密官嗎？白景天在心裡嘀咕著，當然以現在身處劣勢的情況下，去反駁這位李大小姐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李大美女，這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的吧。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游手好閒、沾花惹草、花天酒地？」白景天一臉的無辜，可是對面是一張完全不相信的臉，撇過頭望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大嫂，你該幫我說說話了吧？」
「你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柳玉琪像個無事人一樣，推脫著關係。
要是此時能噴血，白景天一定努力弄出個半斤八兩，嚇嚇人也好。龍哥，你快點回來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現在我不是兩面不是人，是三面，四面不是人了。你把這麼一個尤物交給我，我又不能碰不能摸，你讓我怎麼情何以堪。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只有你能制服得了，我在她面前，比綿羊還要溫順，應該是連綿羊都不如，羊也要時不時地叫喚一下。
哪是我整天風花雪月、沾花惹草，那都是你的寶貝女人弄得。為了照看她，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把這個嚴重昏迷的絕代佳人從ktv，從酒吧，從舞廳，從賭場，從一大群臭男人手中解救回來。為了這個，我打了多少人，揍了多少大哥，得罪了多少人。不得了的是，這女人啊，喝了酒就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有一次，她把我當做你，我差點就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葉龍天啊，你快點回來吧，我還是到我的徐蓮英那裡尋求溫暖吧。你要是再不快點，可能連徐蓮英都要跑了。
環顧著，偷笑的小駿同志，不停攪拌咖啡的柳大姑奶奶，瞪著自己的李大姑奶奶，白景天頹廢地低下了頭，心中哭泣著，我，白景天的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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