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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 詛咒 文 / 庸儒

    太陽升到正上方,窗外冬季的陽光照耀著這個充滿春qing的小屋。葉龍天和克萊爾兩人依舊躺在床上,慵懶著在聊著些什麼。克萊爾靠在葉龍天的胸口,一根食指在葉龍天的身上劃來劃去,雖然一眼看去沒什麼規律,但是總覺得這些痕跡代表著一些東西。

    「克萊爾,對不起。連你父親的葬禮都沒有參加。」葉龍天撫摸著克萊爾的頭髮,輕聲地說著,「等有機會,我想去祭拜他一下。」

    「嗯。」克萊爾點點頭,「我想他會理解的。」

    從現在這個角度,葉龍天看不見克萊爾的表情。如果他看得見,一眼就知道,克萊爾正努力地忍住悲傷,阻止眼淚流出眼眶。她想起她父親臨別前對她說的最後一段話,「克萊爾,爸爸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會那麼痛苦。我應該帶著這個秘密進墳墓的。我應該聽你媽媽的話,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不代表任何東西。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個巧合。可是,如果不告訴你,對你,對龍天,是那麼的不公平。尤其是對於龍天來說,是那麼的不公……」

    「克萊爾,你怎麼了?」長時間的沉默還是讓葉龍天感覺有些異常,關切地詢問著。

    「沒什麼。」克萊爾立馬回答著,偷偷地用手背擦掉眼眶裡的淚水,仰起頭望著葉龍天,笑著問道,「剛才感覺怎麼樣啊?你似乎很享受那個姿勢啊。」

    「嗯……」葉龍天把大拇指放進嘴裡吮吸著,然後閉上眼睛,感覺像是在回味,一分鐘後,睜開眼睛,撅起嘴,搖搖頭,一臉遺憾地回答著,「我有過更好的。」

    「找死。」克萊爾拿起邊上的枕頭朝著葉龍天的頭就是一擊,然後再一次坐在葉龍天的肚子上,一手拿著枕頭,一手指著葉龍天的鼻子,憤憤地問道,「老實交代,是誰?還有,這一年,有過幾個女人?說!」

    葉龍天的注意力始終沒有專注在克萊爾憤怒的表情上,一直裸體沒有穿衣服的克萊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劇烈的動作,她胸前的雙乳還在晃動著,迷炫著葉龍天的眼睛。

    「是誰?」葉龍天反問著,兩眼一翻,看著天花板,「讓我想想。嗯……」,接著眼珠一轉,看著克萊爾,說道,「好像是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克萊爾·庫克的處女。那欲拒還迎,嬌羞羞的開始,到最後把我弄得精盡人亡的野性結束……」

    「閉嘴。」克萊爾手中的枕頭又是在葉龍天的頭上重重的一擊,但臉上掩飾不了的笑容表達著內心的開心和愉悅。

    「不是嗎?」葉龍天嘿嘿笑著,指了指床邊那沒拉窗簾的窗戶,明晃晃的陽光從這裡直射進來,「剛才你對那個姿勢的渴望和兇猛勁,連讓我提醒你的機會都不給我。」

    「啊!」克萊爾大叫著,飛速地鑽進了被子裡,被子拉到脖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時不時地小心地朝著窗外瞟著,應該是想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經過。

    當然不會有人看見。葉龍天才捨不得給別人看呢,尤其是他自己的身體。他也沒有傳說中的暴露女友的癖好。

    「克萊爾。」

    突然間,葉龍天溫柔但卻嚴肅的聲音,使得克萊爾心頭一震,變得緊張起來。憑借女人的直覺,她知道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回答著,「怎麼了?」

    「為什麼要記住我?以你的一切,要找一個比我更好的,更懂得照顧你的,實在不是一件難事,為什麼……」

    在床上,克萊爾慢慢地坐了起來,背對著葉龍天,輕聲平靜地回答著,「你也知道,fbi的工作有多忙,哪有時間去想這些,哪有機會去能見到其他男性。如果你指的不忘記,是沒有丟掉你的東西。那更是這個原因了。每次回到這個家,要麼是在睡覺,要麼是在工作,唯一有些空餘的時間,也用在放鬆娛樂了。」

    「克萊爾。」葉龍天望著克萊爾的背影,淡淡地回應著,「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你也清楚我在哪個領域裡更加的優秀,你也明白我的實力和能力,你應該瞭解你是騙不了……」

    「夠了!」克萊爾歇斯底里地喊著,猛地轉過身,眼眶裡充盈著淚水,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被子滑了下來,白皙的皮膚性感的曲線暴露在空氣中,但克萊爾沒有遮掩,因為此刻她不在乎。衝著葉龍天大聲喊著,「你不就是想知道,你不就是想我親口說出來,我愛著你,我一直忘不了你。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我說出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發洩,讓我放鬆。是的,我是那麼的擔心你,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你的生命安全!你知道,作為fbi小組對外聯絡官,我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接電話。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離開之後,我最害怕的就是接電話。我害怕我一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你的壞消息!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聽到電話鈴聲,手機鈴聲,甚至是別人的鈴聲,我的心都會顫動,我會緊張,我會擔驚受怕得難以呼吸!你知不知道,我是那麼的想你,就是夢裡也全是你!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克萊爾,我不知道。」葉龍天一把抱住克萊爾,用力地抱住。炙熱又冰涼的淚水落在了二人身上,然後又滑落到床上。

    「又是一個不知道。葉龍天,你以不知道離開,又以不知道回來。對於我,真是可笑。對於你,卻是如此的簡單。」克萊爾枕在葉龍天的肩膀上,苦笑地辛酸著。

    感受到克萊爾話語間的冰冷,葉龍天的身體瞬間僵硬,瞳孔緊縮,剛才的溫情漸漸地褪去,緩緩地把克萊爾從自己懷中推開,葉龍天走下床,穿上內褲,來到窗門邊,拉上窗簾。

    明亮的房間變得暗淡,失去陽光的臥室像是失去了溫度,有些寒冷。克萊爾靜靜地坐在床上,視線跟隨著葉龍天移動著。那種久違的難受再一次回到克萊爾的心頭,被人看穿,卻無法瞭解別人。留下的是一種不公平、憋屈的難以忍受。那是一種壓抑,她總覺得她永遠不可能瞭解葉龍天,而自己在葉龍天眼裡,如同白紙。

    除非你是心理專家,或者在這方面能和葉龍天相抗衡的,又或者你天生能讀懂葉龍天,在此之外,任何和葉龍天相處過的人,都會有克萊爾的這種感覺。但是其他人只是朋友或者同事,甚至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而當是愛人或者情人的時候,這種傷害將會千倍萬倍的擴大。葉龍天清楚,但他無力阻止,即使用他對待柳玉琪的方式,永遠不再她身上用心理學的東西。可是一旦這成為一種能力,成為一種本能,它就是葉龍天,葉龍天就是它。它使得女人愛上葉龍天,也使得女人恨上葉龍天。

    它是一種天賦,也是一種詛咒。不僅對於葉龍天,對於愛著葉龍天的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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