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九十九章 真相 文 / 庸儒
在洛杉磯的主運河邊,尼爾森、克萊爾和馬丁路斯警官,站在河邊,對面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穿著一件花襯衫和露著幾個洞的牛仔褲。此刻,這名男子手上正拿著在路維特警官房間裡發現的塑料身份識別腕帶,前後擺弄著。
看了幾分鐘之後,男子說道,「這的確是用於身份識別的塑料腕帶,很多地方都有使用。但絕對不是我們俱樂部的東西。我們是不會發這樣的東西給我們的會員的。畢竟我們的入會費是10000美金。還有,我們的確會舉辦划艇比賽,但那是**月份的事情了。」
「謝謝你的幫助。」尼爾森說道。等男子離開之後,轉過頭,看著馬丁路斯警官,問道,「你真的確定,路維特警官是來洛杉磯參加划艇比賽的?還有,我們至今沒有查到會和他一起來的同學有哪些?」
馬丁路斯警官低著頭,皺著眉頭,回答著,「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此時,手機鈴響起,尼爾森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是葉龍天打來的。「什麼事情?」
在福特水星車旁,葉龍天靠在引擎蓋上,拿著手機說道,「車我們找到了。路維特警官最後去的地方,通過gps我們也查到了。是一家酒吧,門牌號是11228。尼爾森,那是一家同志酒吧。我不認為,路維特警官是來洛杉磯和同學參加划艇比賽的。」
「我們需要重新研究受害者類型了。」尼爾森說著,「葉龍天,你們回警局。我們這邊也結束了。」
在距離葉龍天一千米開外的地方,那裡是一家露天游泳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大部分人游泳的游泳,休息的休息,池邊依稀坐著一些妙齡少女,一邊聊天,一邊用雙腳玩弄著池水。
這時候,一個身材健壯的小伙子,順著扶手,從游泳池裡爬了出來,健碩的背部上是一條條明顯的肌肉,顯現著他經常的健身,鍛煉身體。靠近頸部的背上,是一個蝙蝠狀的紋身,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慢慢地向吧檯走去。
幾米之外,是這個露天游泳館的酒吧檯。另外一名男子,正依靠在吧檯上,一個短袖襯衫,胸前扣了一顆扣子,上面袒露著胸膛,下半部分展露著肚子。下半shen穿著一條緊身短褲,兩條白淨的大腿,同時凸顯出他引以為豪的重要部位。右台上的一杯飲料,左手捏住玻璃杯口上的櫻桃根,把它從飲料裡拿出來,放進嘴中吮吸著。一邊吮吸著,一邊蕩蕩地笑著,同時眼睛望著那位剛從游泳池裡出來的帥小伙。男子瓜子臉,深陷的眼睛帶著一點綠色,挺拔的鼻子,鼻尖略微彎曲,是個老鷹鼻子。身體挺健碩,但相對於那位正從游泳池邊走過來的帥小伙來說,還是單薄了點。
男子並不是剛剛注意到這位健壯的帥小伙,男子從他下水游泳開始,就一直呆在吧檯邊,注視著,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帥小伙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慢慢向吧檯走去。走進吧檯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太陽底下最好小心點。他們怎麼說的?暴曬害死人。」(英語裡,暴曬的單詞裡還包括暴露的意思。)
順著語境,男子仰頭看了看遮陽傘外的陽光,拿出嘴裡的櫻桃,嘿嘿笑著,露出整排的牙齒,身體扭捏著向帥小伙靠近,用有點媚的口吻說道,「黝黑萬歲。」隨後又把櫻桃塞進嘴裡,抿著嘴,左手向外伸出,輕輕觸碰著帥小伙的胸膛那厚實的肌肉,接著說,「我想沒有比死在這裡更好的了。」
帥小伙把毛巾扔在吧檯上,拿起男子的那杯飲料,喝了一小口,然後說道,「就我的親身經歷,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說完,又把飲料杯放回吧檯上。
「親身經歷?」男子回問著,拿出嘴裡的櫻桃,放回飲料杯中,捏著櫻桃梗,伸進伸出。
「我是一名新奧爾良的警察。」帥小伙說著。
「警察?真的?」男子問著,把蘸過飲料的櫻桃重新放到嘴中,吮吸著,「哇唔,有意思。」
「你從哪裡來?」帥小伙再一次拿起飲料杯,喝了一小口。
「德克薩斯州。」男子回答道。
「德克薩斯州?」帥小伙放下杯子,說道,「聽人家說,德克薩斯人,什麼東西都大一號。你知道嗎?」
「呵呵呵。」男子笑著,一口咬掉手上的櫻桃,咀嚼著,但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烈,眼睛因為心動開心,變成月牙形狀。「這個我可沒聽說過。警官。不過,要是你願意,我可以請你喝兩杯,一起探討一下。」
「沒有人陪你一起玩嗎?」帥小伙問道。
「沒有。我一個人來洛杉磯的。」男子嚥下櫻桃,抿著嘴,左手將櫻桃梗劃過嘴邊,然後放進嘴中,用牙齒咬住,雙眼始終望著對面的小伙子,未曾離開過。邊上來來回回的、衣著單薄到只護住三點的年輕女子,連瞥都沒有瞥一眼。
「正巧,我也是。」
「我叫戴瑞克。」男子自我介紹著,伸出右手。
帥小伙握住了男子的手,說道,「我叫查爾斯……查爾斯·路維特。」
洛杉磯警局內,尼爾森向馬丁路斯警官走去,問道,「你手上的是路維特警官的檔案嗎?」
馬丁路斯警官點點頭,合上正在查看的文件,交給尼爾森。「為什麼這麼多年的搭檔,我竟然會不知道路維特是同性戀?」
「因為他不想讓你知道。」尼爾森翻閱著資料,回答著。
「難道,他這麼遠到洛杉磯來,就是為了偽裝成別人?」
「不,他是來做真正的他自己。」尼爾森合上文件,抬頭看著馬丁路斯警官。
雙手摀住臉,上下擦著,馬丁路斯警官歎著氣,問著,「那我應該和他的未婚妻說些什麼?我根本無從說起,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真相。」尼爾森回答著,「那就是你應該說的一切。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阻止傷害的。無論過程怎麼樣,結果依舊必須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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