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美國之行 第八十一章 變態中的變態(補) 文 / 庸儒

    聽著克萊爾的一番話，詹森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克萊爾，你要記住，在行為分析部門裡，你能夠多麼理性，就多麼理性。千萬不能用感性去考慮這些案件。否則，你會失去自我的。千萬記住。我從事這個行業快五十年了，已經看過不少悲劇。我不想再目睹一次。」

    克萊爾點點頭，從遞交申請表見到詹森開始至今，她沒有看到過詹森如此嚴肅的一面，這份嚴肅也讓她意識到這囑咐的重要性。「詹森，可是，那個叫葉龍天的中國人，不是今天和我同時進入這個小組，為什麼那些照片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提到葉龍天，詹森從痛苦的回憶中回到現實，剛才對克萊爾說的話使他想起了以前的同事，不少人深受案件的影響，本來健康的心靈變得扭曲。經常以變態殺人犯的角度思考問題，使得他們慢慢迷失了自我，最後嚴重的，一輩子呆在精神病院。

    「克萊爾，請不要把你自己和那個叫葉龍天的人，作比較。我知道你很好勝。但是那個葉龍天是個變態，真正的變態。反正同在一個小組，你們將會有大部分的時間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猜葉龍天幾歲？」

    克萊爾搖搖頭，但還是回答了，「應該和我差不多年紀？」

    「哈哈哈。」詹森大笑起來，然後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他似乎有點興奮和緊張了。「他才16歲。一個十六歲的人，還是個中國人，卻輕鬆地通過了fbi最為嚴格的心理學測驗。並且他的人格分析測試卷被送到美國最有名的心理專家們的手中進行研究，卻至今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只用了半年多的時間，通過了fbi另外一個最殘酷的測驗，特種兵考核。這樣的人能稱之為正常人嗎？」

    克萊爾瞪大著眼睛，驚訝無比，其實只要告訴她葉龍天才16歲，就夠她驚呆個三天三夜了。

    「好了。我們也應該出去了。是該到葉龍天的表演時間了。」

    機艙內，葉龍天已經把整本資料翻閱完了，抬頭看著對面的尼爾森，問道，「尼爾森，你結婚了嗎？」

    「是的。還有一個兒子。」尼爾森放下手中的文件，回答著葉龍天的問題。但葉龍天覺察到，尼爾森談及他的家庭時，臉上微微展露著笑意。他是會笑的，他的嚴肅是為了保護他自己和他的家人。

    「現在我們要去內華達州的哪個城市？」葉龍天繼續問著。

    「拉斯維加斯。最近一名受害人的屍體在那裡被發現的。」尼爾森回答完，稍稍抿了抿嘴，猶豫著要不要問，最後還是開口了，「葉龍天，你為什麼會想到來這個部門？你跟著你的導師，就可以學到最完善最先進的心理學知識了。」

    把資料裡的照片從文件夾上抽出來，葉龍天邊整理邊回答著，「不一樣。在這裡我能學到很多在導師那裡學不到的東西。例如，團隊合作，人際交往，相互信任相互依靠。最重要的一點，是在導師那裡，我只能學到導師的心理學，而在這裡，我會有機會探索出屬於我自己的心理學。」

    尼爾森和雷克斯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會有這麼理性的思維方式？當年尼爾森進入這個部門是因為機緣巧合，而雷克斯是憧憬fbi探員緊張刺激的生活，但是似乎葉龍天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是什麼，他們兩人無從知曉。

    既然尼爾森如此嚴謹的性格都向葉龍天提問了，雷克斯自然也忍不住了。「葉龍天，等這件案子破了，想不想去這個賭城，逍遙一下，賺點小錢？」

    撓撓後腦，葉龍天兩手一攤，表示無奈，「不好意思，可能不行吧。我有拉斯維加斯的賭城禁令，我是不能進任何一家屬於拉斯維加斯管轄範圍內的賭場。禁令上是那麼寫的。」

    「為什麼？」尼爾森和雷克斯同時吃驚地問道。

    「這要怪我的那個導師。說什麼賭場是鍛煉眼力腦力的最好地方，還能運用肢體行為學，看破對手的小動作，分辨對手是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不僅能夠訓練能力，還能賺錢。然後，導師每個禮拜都把我丟進賭場。直到我接到禁令為止。應該是我賺錢賺的太多了，惹惱了他們。為此，他們還用各種方法使議會通過了一項法案，說什麼為了保持公平性，禁止心理學專家賭博。」

    「哦。」這是尼爾森和雷克斯唯一能夠發出的聲音。

    這時候，廁所門打開了，克萊爾先走出來，其後是詹森，雷克斯跟在詹森後面，猥瑣地笑著，輕聲說道，「老頭，沒想到年紀雖大，耐力不弱，還能堅持這麼久！」

    剛一說完，雷克斯胸口中拳，順勢倒在沙發上。

    在葉龍天的人生中，有兩個最好的兄弟。雷克斯和之後的白景天，不僅性格相似，一樣的猥瑣，而且說話方式極其一致，口無遮攔亂說話。不知道，連葉龍天都不知道，這是因為人的天性是相同的，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葉龍天把白景天改造成雷克斯的翻版。

    「葉龍天，說說看，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老頭詹森坐回原來的座位，向葉龍天問道。

    「有想法。但目前為止沒有百分之一百的確定。我需要更詳細的資料。」葉龍天把文件夾放到一邊，卻把其中的照片整理出來，放進衣袋。

    這樣一來，詹森也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轉而跟著尼爾森輕聲聊起天來。雷克斯戴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

    另一面，克萊爾還是選擇坐在葉龍天的身邊，過了一段時間，小心地拉了拉葉龍天的衣角。

    正在閉目養神的葉龍天睜開雙眼，轉頭望著克萊爾。這一刻，視線與葉龍天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克萊爾感受到一份難以言喻的炙熱，覺得有些害羞，「葉龍天，你能幫我分析一下案件嗎？對於犯罪心理，我還是有點陌生的。可以嗎？」

    葉龍天把頭轉回來，重新閉上眼睛。正在克萊爾失望的時候，聽到葉龍天說道，「你坐過來一點，盡量挨著我。或許這樣，等一下，可以減少一些你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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