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6章 原來今天沒打人 文 / 王少少
第186章原來今天沒打人
周顏性格外柔內剛，前天被金彩麗無故欺負了，筆記本也被摔毀，雖然沒有聲張，但她卻不想再被欺負。特別是金彩麗聲稱要再摔她的電腦時，這是她絕不允許發生的事。
美工刀早就準備好，只是沒想到真的用上，但她不後悔，就算被學校記過處分，她也要保護自己喜歡的東西。
「羽哥哥送的筆記本電腦絕不能被她毀去。」抱著這種心情，她拿出了美工刀，雙手緊持，立在面前。
金彩麗的攻擊很給力，正打在刀刃上。周顏說，我沒有動。確實，全班的同學都能作證，周顏確實沒動，是金彩麗自己打在刀鋒上的。
但是，結果出乎眾人的意料。這事居然不是學校處理，居然驚動了派出所，來了幾個警察，把周顏帶走了。
坐在審訊室，看著這黑乎乎的壓抑房間，她很害怕，但是無論警察怎麼誘供，她始終不開口，也沒任何辯解。耗了幾個小時，連午飯都沒有吃。
雖然是暑假，但她依然感覺到寒冷，第一次進入派出所，還是在不公平的待遇下，她心中非常恐懼，腹中的飢餓讓她越來越難受。
外面有點吵鬧，聽不太清楚，這讓她越來越恐懼，越來越煩躁。
審訊她的是兩名女警察，偶爾也有男警察過來威脅幾句，讓她認罪，但沒人動手，似乎是顧忌她母親在招商局上班的原因。
「你傷了人，要罰款，甚至要坐牢。你現在立即給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保你。現在傷者剛從醫院出來，正往這裡趕，剛好能和你家人會面，商談賠償問題。」女警察實在沒辦法，只好按柳所長剛打來的電話安排。
「我不想讓我媽知道，我能給我哥打電話嗎？」周顏坐在冰冷堅硬的椅子上，飢渴難耐，已經有些撐不下去。
「你的家庭資料我們已經看過，你爸在鐵路局上班，你媽在招商局，你是獨生子女，哪裡有哥哥？」女警察問道。
「我的鄰居哥哥，對我很好，他知道我被抓了，肯定會來幫我。」周顏雙手被拷，糾結著手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什麼鄰居哥哥，是你的情哥哥吧？」另一個女警察不客氣的譏諷道，「現在的小女孩啊，真不自愛，才多大一點，就用刀子傷人，交男朋友。說吧，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幫你打電話。」
周顏抿著嘴唇，鼻子皺著，瞪了那女警察一眼，也不和她爭吵，默認了她說的關係：「我哥叫王羽，在鼎盛廣告集團做保安，是正式工作。最近還開了家羽蝶安保公司，應該很忙，要是沒空接電話你就打給我媽吧。」
王羽的電話經常關機，她時常打不通，所以才提前解釋一句，生怕被女警察嘲笑。
「羽蝶安保公司的王羽？」兩個女警察頓時驚叫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好像被釘子紮住屁股一樣。叫王羽的人很多，但開羽蝶安保公司又叫王羽的人就那一個，整個臨江市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
剛說到這裡，突聽外面傳來槍聲，沉悶的死亡聲音讓人驚恐。
兩名女警察慌亂的走出審訊室，只留下周顏一人，孤零零的拷在鐵椅子上。
王羽剛掛了電話，正思考著警察槍擊事件帶來的一系列不良變化，就看到兩名女警察探頭詢問，並提到了周顏的事。
「他妹的，被槍擊事件一搞，差點忘了正事。」王羽忽地站起來，沖那女警察喝道，「帶去我看周顏。希望如你們所說，沒有對她用刑，如若不然，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王羽，別忘了你還是嫌犯，哪也不能去，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宋警官聽到警車已經近在咫尺，頓時壯了膽氣，大聲呵斥道。
王羽走到他面前，面色詭異的笑道：「監視器關了吧？」
宋警官嚴肅的點頭，眼中有些疑惑，不懂王羽想做什麼。
砰！王羽突然抬腿，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腳。撲通，宋警官摔在三米外的桌椅上，半天沒爬起來。
「王羽你……」其他警察如臨大敵，紛紛掏出武器，卻沒人敢上前。
「我讓你們關監視器，我讓你們關……」王羽居然不停，如猛虎下山，撲進警察群裡，拳腳並用，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地上就倒了一片。
兩名女警察嚇呆了，不知道該不該和流氓頭子拚命，還是先留得青山在，等待乾柴燒……
王羽最後一腳踹在剛想爬起來的宋警官身上，罵道：「小爺想做回好人，想低調一回，你們這群混蛋不給機會啊。怪不得剛才一直很彆扭，原來今天沒打人。」
是啊，由於柳所長被神秘的狙擊槍殺掉，王羽怕惹麻煩，一直很安分。直到剛才，突然回過味來，找到了不舒服的原因。
打完之後，果然渾身舒坦了，這才是他處理事情的熟悉手段。
旁邊的小混混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傳說中的羽修羅瘋狂得不像話，這可是警察局啊，你剛把一個所長幹掉，還把所有的警察都打了，外面的幾百名武警來了，你該怎麼交待啊？
「看什麼看，還不帶我去見周顏？」王羽瞪那女警察一眼。
剛才還陰陽怪氣嘲諷周顏的女警官嚇得一哆嗦，扭頭就跑，哪敢再說半個不字。
周顏正在審訊室憂懼，突見兩名女警察見鬼似的跑回來，哆哆嗦嗦的為自己打開手拷，話也不多說一句，就站在角落裝隱形人。
室內光線一暗，門口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不魁梧，甚至有些瘦弱，在周顏眼中卻像山一般堅實可靠。看到這個身影，她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羽哥哥……」她衝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淚水卻已飛出。
拷在椅子上，雙腿早就麻木，只跑了兩步，就往地上摔。
「啊……」縮在角落裡的兩名女警察嚇壞了，尖聲解釋道，「我們真沒用刑！」
王羽的腳尖一點，早就像閃電一般，衝到了周顏身旁，把她摟進懷裡。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王羽擔憂的問著，雙手已在她身上摸索，為了檢察有沒有暗傷，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在她小腹和胸脯處摸索一遍。
「哥哥，討厭死了，這裡還有警察呢，你在幹嘛呢？」周顏紅著臉，聲音都顫抖了，梨花帶雨的嬌弱容顏中，卻帶著嫵媚嬌羞，真如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哥哥是醫生，幫你檢查身體呢，看看警察有沒有為難你。」王羽這時候真沒有想歪，被她一喊，那軟綿綿的嫵媚聲音，倒把他引歪了，多在她胸脯上摸了幾把。
女孩子發育很快，胸脯的規模又有驚喜的變化，上次檢察時像丘陵，現在已如小山，挺拔之勢，有和名山險峰比拚之意。
「沒有啦，抓我回來就一直拷在椅子上，沒打我。只是沒給飯吃，都快餓死了。」周顏抓住王羽不安分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那裡只發出飢餓的抗議聲。
王羽拉過她的手，看到手腕上的紅印子很淡，身上也沒傷，這才放心：「走，哥帶你出去吃飯。」
說著，拉著周顏的手，逕直走出審訊室。
角落裡的兩名女警察愕然問道：「他就這樣把犯人帶走了？還講不**律秩序……只是，剛才聽說柳所長死了？不會是王羽殺的吧？」
說到這裡，兩名女警察沉默了，只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王羽帶著周顏，走向派出所的大廳，一進去，發現至少有一百多把黑乎乎的槍口指向自己。
「啊……」周顏驚叫一聲，然後又忙摀住自己的嘴巴，她先是驚訝的看了看表情嚴肅的警察，又看了看面帶笑容的王羽，一時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局的宋局長、大隊長馬海濤、幾名黨組副***、武警負責人全部到場，面沉如水，毫無感情瞪著王羽。
「王羽，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所長怎麼死的？」宋局長面色鐵青，厲聲質問道。在這種情況，無論是誰，他都得以法辦事，容不得任何私情。
「你問我，我問誰去？自己看監控！」在這種場合，不能軟弱，必須比平時更強硬才行，所以王羽連宋局長的面子也不給，他拿出了北區羽修羅的氣勢。
「王羽剛才打了我們！」幾名警察怨恨的叫嚷道。
「你說打了就打了，證據呢？」王羽昂首挺胸，面帶譏諷的問道。
「是啊，我們老大是來接女朋友的，卻被你們警察不停的責難，現在死了人，也不能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啊。」幾名混混嚇得不輕，但想起王羽的囂張，覺得不能丟人，大聲嚷嚷起來，為王羽喊冤。
刑警隊長馬海濤本來也想質問王羽幾句的，只想在眾人面前裝裝樣子，但看王羽如此彪悍，在無數槍口指著的情況下，竟敢訓斥宋局長，自己還是別開口丟人了。
幾名技術警察已經拿著設備儀器回來，臉色尷尬小聲匯報道：「幾位領導，監視器被派所出的警察關閉了，這段視頻是關閉前的畫面……」
***局長、副局長、副***等領導圍過去一看，臉色更加難堪。好嘛，竟然是柳所長下命令關閉的，在關閉前，還拿槍指著王羽。問題是，王羽是無辜的，只是剛進來，根本沒動過手，也沒和任何人起衝突。
柳所長違反規定，私自動槍，私自關閉監視系統，這已經犯了大錯。
怪不得王羽如此蠻橫囂張，原來是無辜的，所以才理直氣壯。
「誰能告訴我，全部的事情經過？」宋局長的語氣已經軟了許多，只要王羽和槍擊案無關，他就無法強硬，也不敢強硬。
「柳士印所長濫用職權，把我的小妹妹抓來了，我收到消息，來接人。柳所長帶著那一家子，剛好從外面回來，不讓我保釋，兩句話沒說完就掏槍，讓警察關閉監視系統，說接下來他的槍會走火。後來，他的槍真的走火了。」這是王羽的解釋版本，警察根本不信。
宋局長讓學府路派出所的警察敘述事情經過，幾名警察支支吾吾，勉強說清了事發經過，這個版本比王羽說的更詳細，也更公正。
「胡鬧！兩個學生在學校發生矛盾，誰讓你們越權抓人的？為了給他外甥女報仇就抓學生審訊？他還是警察嗎，還配當警察嗎？動不動就掏槍威脅民眾，真是個敗類，柳士印他該死！」宋局長發了火，在王羽身上惹到的火氣全撒在死人身上。
「說好的！肯定也有人覺得他該死，就提前用槍幹掉了他。」王羽插嘴說道。
此言一出，讓在場的所有警察哭笑不得。但王羽的罪名仍沒有洗脫，還要一些消息確認。
一名唇語專家，對照監控畫面上的嘴型，證實了眾人的證詞基本屬實，向***局的領導匯報。
幾個電話打來，查過王羽的銀行帳號和通信記錄，沒有任何可疑信息，清白得像新社會下的五好學生，排除他請殺手、請保鏢擊殺柳所長的嫌疑。
一百多支槍，終於緩緩放下，武警陸續走出大廳，回院中待命。
「看，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吧？辦錯事的是你們警察，你們啊，該進行內部整頓了。」王羽拉著周顏的手，像沒事的人一樣，終於從走廊口走到了大廳中央。
宋局長痛苦的搖搖頭，真拿王羽沒辦法，剛才確實誤會了他，只說了兩句重話也被他如數駁回。
馬海濤不想宋局長太難堪，指著那群哆哆嗦嗦的小混混說道：「他們是你的小弟吧？監控畫面上顯示，他們在派出所內動武器，這是不對的，你也該把小弟們整頓一下了吧？」
「說的有道理！」王羽深以為然，指著一個光頭說道，「鐵蛋，給小爺滾過來，自己抽耳光認錯！」
撲通一聲，鐵蛋跪在地上，一路爬到大廳中央，跪在王羽面前抽自己耳光，邊抽邊罵自己：「對不起羽少，我是笨蛋，我沒辦好您交待的事，我認錯，我認罰……」
啪啪啪啪，一耳光接著一耳光，手上一點也沒敢取巧，幾下子就把嘴巴抽出了血。
「看，我懲罰了犯錯的小弟，你們呢？」王羽目光停在宋局長和馬隊長臉上，他今天不爽，要在警察身上找回面子。
宋局長臉色鐵青，當著眾人的面，指著派出所的警察說道：「你們幾個，全部停職，直接參與，並且有重大過錯的，當場開除，永不錄用。」
那幾個警察面如死灰，也不敢反駁，一屁股坐在牆邊，唉聲歎氣，已經認命了。
「我舅舅死了，都是周顏害的，我和你拼了……」一直躲在牆角，被人忽視掉了金彩麗突然發瘋一般的衝出來，撲向周顏。
一中校長韓守正帶著幾名教育局的官員剛好趕到，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大喝：「金彩麗，你給我住手！在學校裡打就算了，在派出所還打鬧，不是給我們學校丟臉嗎？再鬧就開除你！」
金彩麗一愣，頓時被幾名警察按住，無法再攻擊周顏。
周顏驚魂未定的躲在王羽身後，愕然問道：「韓校長，你怎麼來了？」
「呵呵，這不是保你出去嗎？我請來了教育局的龔局長，他對派出所警察亂抓人的問題已經向米市長反應了。這不，龔市長為了表達對學生的關心，親自到派出所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