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8章 雲開霧散 文 / 王少少

    第138章雲開霧散

    王羽和白家姐妹在警察這裡交待了今晚的行蹤，外面的打打殺殺的事，和他們徹底無關，簡直成了間接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還是南區警察幫他們開的。

    在王羽接受詢問的時候，外面的打砸仍在繼續，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王羽巴不得他們多詢問一會。一手拿著羊肉串一手拿著啤酒，有吃有喝，還有兩個漂亮妹子陪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謝謝您配合我們警察辦案，來，請在這裡簽個名。」

    「不客氣，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軍人應有的光榮傳統。噢，簽好了。要不一塊坐坐，喝幾杯啤酒吧？」

    「……抱歉，我們還有任務……下回吧。」警官也不敢一口回絕，生怕引起王羽的誤會，這種玩命之徒，還是少招惹為妙。

    「下回該你請了。」王羽又灌了一口冰鎮啤酒，笑瞇瞇的說道。

    「……」尼瑪，流氓就是流氓，這一頓還沒請呢，就想勒索自己一頓。

    警察上了車，倉皇逃離現場，離王羽越遠，他們就覺得越安心。

    閻家幫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正有大批成員朝這裡起來，王羽可不想被人群毆，招呼兩姐妹一聲，匆匆鑽進普桑車。

    「現在去哪？」吃飽喝足，白潔又有了精神。

    「換車，然後去臨江日報社。」這輛車已被人關注，再開它辦事就行不通了。帶著兩姐妹進入一家小酒店的地下停車廠，再出來時，已換了輛黑色的福特福克斯。

    白玲有些緊張，問道：「去日報社幹什麼？你該不會真的要印假新聞吧？這可是犯罪！」

    「只要幾十份，給某些人一個提醒。要是對方不承這份情，我再全面炮製新聞也不遲。」有活路，王羽自然不會發瘋冒險。雖然今晚鬧得比較凶，但都在雙方可控制範圍之內，還沒有真正的撕破臉皮。

    「這也是犯罪！」白玲是記者出身，自然懂得這裡的道道。

    「犯罪的事情我從來不做。」王羽誠懇的解釋道，「一般都是別人幫我做。」

    「……」兩姐妹這才想起，王羽是個流氓頭子啊，確實不用親自動手。

    夜半時分，警鳴聲漸消，一夜的騷亂似乎已經落下帷幕。

    臨江市日報社的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福克斯，沒過多時，從裡面走出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夾著公文包，繞了小半圈，才走到車前，有節奏的敲了幾下車窗玻璃。

    王羽把玻璃搖下，年輕人打開公文包，塞進去兩份最新的報紙。報紙上散發著濃郁的油墨香，仔細一摸，還有餘溫，顯然剛下生產線。

    頭版頭條：紀委***號召全市人民向城南學習治安綜合治理。副標題是：昨夜城南大亂，具體損失仍在統計中。

    下面第一張大圖片，是紀委***葉則凱在會議上的講話照片，好像在號召全市向城南學習。其他圖片，全是城南發生騷亂的照片，整個城市，好像陷入了戰火一般。

    這種新聞，不溫不火，言辭比較柔和，也沒有尖銳的批判。但是和事實一比較，就形成鮮明的諷刺效果，深得打臉秘技的精髓。

    白玲看到這份特製的報紙時，嬌軀一顫，她總算明白王羽要對付的人是誰。就算她的政治頭腦不高，也能想明白，只要這報紙一印出來，紀委***葉則凱已經完蛋了。

    讓白玲更想不到的是，如今市裡的形勢和省裡的形勢非常詭異，不用大量印刷，只要把這幾份報紙擺在幾名市委常委的面前，葉則凱的仕途就已經結束。

    這幾份報紙，是力量上和智慧上的雙重威脅。市長倪亞東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據說當場摔了杯子，葉則凱看到這份報紙時，氣得扯動舊傷，當場咳血，又進了急救室。

    王羽在出租屋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好久沒有睡過懶覺了，有種淡淡的懷念。

    洗漱之後，才打開手機，果然有很多短信提示有未接電話。昨天活動一夜，睡前關了手機，沒有人打電話詢問才怪。

    剛開機，米藍就打進電話：「王羽，你的目的已基本達到，收手吧，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剛睡醒，什麼事啊，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王羽裝糊塗，面對米藍，他可不想露出馬腳。

    「葉則凱因傷病原因，已不適合擔當紀委***和政法委***。剛開完會，葉則凱去市***養病，政法委***由***局長宋承兵暫代……」

    「你的人分到了政法委***的職務，紀委***應該被趙***的人搶了，倪亞東一系的人吃了大虧啊。三足鼎立，都想求穩嗎？」

    「你什麼都懂，比我預先所想的更可怕。不過一個流氓頭子不應該染指政治，你玩過界了。再玩下去，你以前所犯的案底，都有可能被人翻出來。」

    「先收回你的恐嚇！你應該明白，其實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好人，我有工作，有朋友，有親人，如果能活下去，沒人願意冒險。把我們羽蝶安保公司的人放掉，我繼續開公司賺錢啊。哦對了，米市長，這個安保公司也算是您一手扶持起來的，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幾年的免稅政策呢？」

    「……」米藍懶得浪費口水，直接掛斷了電話。

    葉則凱下台，讓王羽心頭的陰霾消散許多。

    吃了幾口泡麵，王羽拿著手機去樓頂天台吹風，順便給朋友們打電話，聯絡一下感情。再說，手機上有不少未接電話需要回復。

    天台上種了幾顆葡萄和觀賞植物，在傍晚時分，比較清涼。

    王羽輕輕推開天台的鐵門，聽到了周顏的背書聲。怪不得沒有鎖門，原來周顏在上面呢。

    一張騰椅，放在葡萄架下，在夕陽的餘光下，林蔭斑斕，灑落在少女粉紅色的衣裙上。

    微風撫過她的面頰，酥癢感讓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把不安份的髮絲夾在耳朵後。似乎感覺到王羽的目光，少女突然回頭，明媚的眸子裡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小羽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去你們公司問過呢，說你出差去了，電話也打不通，可惡死了。」話雖這麼說，但她拋下手中的書，雀躍般的衝向王羽。

    一對小兔子在她寬鬆的連衣裙中蹦蹦跳跳，規模已頗為可觀，數天沒見，又有不小的進步。

    由於穿的是涼拖鞋，跑得太快，腳下有花籐一絆，身體失去平衡，一頭撞進王羽懷裡。

    「啊……」

    「見到哥哥就激動得投懷送抱嗎？」王羽摟著少女妖嬈的身段，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情格外開朗。

    「才不是呢！少臭美了。不過被你抱著，真的挺舒服呢。」從失重摔倒的恐懼，到被王羽摟住的安全感，這之間的差異巨大，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少女留戀，捨不得鬆開。

    「那就永遠抱著你吧，我也捨不得鬆開呢。」溫香滿懷，沒有幾個男人捨得放開。

    周顏畢竟還是少女，臉皮薄，經他一說，面頰紅潤起來，輕輕掙開王羽的熊抱，說道：「我還要看書呢，下個月去省城參加計算機編程競賽。聽老師說，取得好名次，不但有獎金，參加高考時還會有加分。當然，只限於本省的大學。」

    「不愧是市一中，連計算機編程都教啊，當年我上高中，連鍵盤都沒摸過。」王羽讚歎道。

    「這是我們學校開辦的興趣小組，也不是人人都學的。」周顏解釋了一句，又跑回籐椅上看書。不過見王羽在角落裡一直打電話，真不搭理自己了，她心裡倒酸澀起來。

    「小羽哥，過來陪我說話吧，我不看書了。」

    「……好好……呃，和房東的女兒說話呢。你放心，臨江的事務我已經安排好，不耽誤陪你回去開庭，你們的安全交給我了。哦，萱萱想我了呀，我也想她了，這兩天一定抽空去看她。」

    王羽掛斷電話，暗抹冷汗，心說剛才還是好好的，周顏喊了一聲之後，李雪瑩的語氣怎麼也古怪起來，像打翻一壇山西老醋的味道。

    「小羽哥，坐這裡。」周顏拿著書，把籐椅讓給了王羽。

    王羽難消美人恩，依言坐下，卻見周顏突然面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手裡的書也不小心掉在地上。

    王羽掃了書皮一眼，書名是《網絡編程攻防進階》，厚厚的一本書，很有份量。

    「怎麼了？」王羽見周顏雖然坐在自己腿上，卻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有些不解。

    「小羽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周顏擔憂的問道。

    「呵呵，亂想什麼呢，最近忙得要死，哪有心情談女朋友。」王羽怕影響周顏的學習，自己那些陰暗的瑣事很少對她說。

    周顏雙手環住王羽的脖子，屁股坐在王羽腿上，露出兩條白生生的小腿，煞是誘人。她絲毫沒有留意自己的姿態問題，抿著紅潤的嘴唇問道：「如果不忙，是不是就找女朋友了？最近你很少回家，說好給我做針灸，現在還沒做呢，都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再等我一年嘛，人家考上大學就做你女朋友，怎樣？」

    想起這些天打電話找不到人的經歷，周顏就覺得委屈，雙眸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如果不是找到鼎盛集團問人，還不知道王羽出差的消息呢，她感覺王羽離自己越來越遠，所以想迫不及待的把握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