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5章 文 / 落星辰

    第155章

    「既然心裡有十二哥，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你活著？」端木瀚葉一步上前，冷不丁的把落塵星從端木墨霖的懷里拉進自己的懷裡，雙手鉗主她的纖細的雙臂心痛的問「是為了他手上的聖旨嗎？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我而回來，你是為了他！你是為了聖旨上的內容而回來的，是不是？是不是？落塵星，你告訴我，是不是！」

    端木墨霖出手，想從端木瀚葉的手上搶回落塵星，卻被端木曲晚阻止住。

    「十二弟，塵星是十五弟的皇后，星兒是十五弟的賢妃。」厲聲的咬嚼著這些字，字字刺入端木墨霖的耳膜。

    心痛的抽搐，換來的卻是落塵星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一口鮮血噴出，濺了端木瀚葉一身。人軟綿綿的跌入他的懷裡，失去了知覺。

    「星兒……」端木墨霖上前，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卻被端木曲晚攔住。

    「十二弟，就算為了塵星好，等塵星醒了再說。」

    看著端木瀚葉橫抱起失去知覺的落塵星，端木墨霖傻傻的站在那裡，只能目視他們的離開。

    小小歪著頭，看了一眼端木墨霖，蹦蹦跳跳的跟在端木曲晚的身後追著端木瀚葉而去。

    星兒，你的心裡有我嗎？如果有，為什麼我卻沒有感覺的到？

    如塵星長大，戀墨霖，廢後落塵星，另嫁十二王爺端木墨霖！如瀚葉不同意，立後落塵星，新帝端木墨霖！但，墨霖一定要文武雙全！

    這是父皇留給他的聖旨，有他的名字，也有落塵星的名字。要他文武雙全，他現在已經是了！但是，星兒還會是他的嗎？

    星兒，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也許父皇立這個聖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墨霖會有這麼樣的一天，立於藍月天地間，一身武藝在瀚葉之上，所以才敢那麼大膽的立聖旨的吧。父皇，你這是給墨霖希望，還是絕墨霖對塵星的念頭？

    血是墨色的，毒已經傾入骨髓。星兒，不是你，就是我。我怎麼忍心讓你就這樣離開，可是，我又捨不得離開你。

    仙人不語男女同食一株，遇男女閨房之事，必死一人。

    星兒，是你，還是我？

    移毒術？呵呵，那只不過是個騙人的把戲。根本就沒有什麼移毒術，只不過誰死而已。

    玉魔笛！呵呵，你騙盡了世人，卻留下了最後的話。那一頁血跡寫上去的字，只有他看到而已。

    假山後的人悄悄的準備離去，卻驚動了端木墨霖的神經，耳朵動了一下「誰？」

    銀針飛快的射出，刺傷了飛身而出的身影。

    「紅歌？」端木墨霖吃驚，爾後像是明白了什麼，冷著眼眸「你是誰的人？」

    紅歌忍著痛，想站卻站不起來。

    「你就不用掙扎了，銀針有劇毒，掙扎的話就會讓毒液侵入血液更快。」

    「你想做什麼？」

    端木墨霖蹲到紅歌的面前「不說是嗎？」輕輕的拿下銀針，明晃晃的在紅歌的眼前晃動了一下「這一次針下去，不是站不起來這麼簡單了。」

    紅歌噎了噎口水「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剛剛已經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你既然是駙馬的人，理應也是駙馬派來的。只是，殘陽在駙馬身邊來去自如，以我對殘陽的認知，他不會這麼貿貿然的在藍月活動，而是安排好了一切，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生命安全，才敢出現。紅歌，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紅歌震驚於眼前的人，有如此的洞察力「你是怎麼知道的？」

    「殘陽到底是誰？他在穹隆國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端木墨霖邪魅淡笑「我有的是讓你說時候的毒藥，你看你是願意受毒藥之苦說出實話，還是原因現在說出來，我放你離開。」

    看到端木墨霖眼眸中閃過的一絲冷意，紅歌淡然道「我想，不用我說，十二王爺也能猜出主子大概的身份是什麼吧。紅歌留在藍月並沒有什麼敵意，只是聽從主子的吩咐，讓他每年在藍月皇后忌日的時候，可以暢通無阻的來這裡拜祭她。」

    收起銀針，往紅歌嘴裡塞了一粒解藥，端木墨霖站了起來「你走吧。」

    「你不殺我？」紅歌站起來，不確定的問眼前的人。

    「我要你帶句話給殘陽，星兒是問月的養女，問月是玉魔笛的親生兒子，他會懂的。」

    「知道了！」紅歌轉身。

    「我在客棧等他的大駕。」

    殘陽，你跟我的仇，跟星兒的仇，我一併解決掉。

    看著床上毫無生機的人，端木瀚葉心疼的眼眸裡帶著淡淡的哀傷。

    塵星，你在我面前，我都沒有認出來。塵星，我是不是很混賬？當你說，施銀輝是你爺爺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那個人是你。當你說君獨寵妾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我思念十年的塵星，而非秀女藍星。藍星……

    我真笨，藍星，不就是藍月的落塵星嗎？

    十年，你的變化還真大，曾經的你是靈氣可人，刁蠻帶著任性，淘氣又天真，沒有絕美的容顏，卻永遠都帶著甜甜的笑顏。

    現在的你，傾城傾國，不說話的時候，彷如一尊絕美的雕像，美麗，卻有距離感。冷淡，不再言笑。

    「皇上，真的不然十二弟來把脈嗎？」

    「塵星說，她這身子是為了救哥哥而這樣的，她這身子是為了救十二哥才變成這樣的。」微瞇上眼眸，心無力的疼痛「她為了十二哥變成這樣的！如果，如果當時我在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如果當年，他也隨他們而去，他是不是也可以跟他們崖底十年？是自己的懦弱！

    「皇上，這些跟十二弟沒有任何關係，崖底十年，那種苦，不是我們所能瞭解的。」

    「崖底十年，不分日夜，那種痛，豈是你們能瞭解的。」端木墨霖走進來，走到落塵星的面前，伸手給她號脈，脈搏已經不再跳動，身體裡的兩股毒氣在上下竄動，衝擊她的心脈。如果心脈中毒的話，就是她，而不是他了！

    「十二弟，塵星怎麼樣？」

    「老毛病了，你們先出去吧，我用內力壓住她亂竄的毒氣。」

    「我在這邊看著她平安無事。」

    端木墨霖看了一眼端木瀚葉，沒有再說什麼。十年，他跟十五弟一樣，帶給塵星的都是痛。

    提起掌，內力集中在手掌之上，俯上她的胸口，內力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渡去。

    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端木墨霖收掌，人飛快的往後面退去幾步。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的人「星兒，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端木瀚葉緊張的上前詢問。

    「兩股毒氣自動行人保護網，我的內力根本就進不去，還怎麼給她調和亂竄的毒氣？」

    「十二哥，還有什麼辦法，你快想想。」

    手撫上落塵星蒼白的容顏，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髮髻上拿下那個只當裝飾用的玉魔笛。

    「封住自己的心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依言，兩人封住了自己的心脈。

    悠揚的笛聲響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卻繚亂了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