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4章 文 / 落星辰

    第34章

    「母妃，十五弟……」端木曲晚很想問出口，當年到底怎麼了！

    「曲晚，如果你還有事的話，就先去吧！」

    「那兒臣先告退了！」暗暗的拉了一下端木菲語的衣袖「菲語，你就陪母妃多聊聊天！」

    「嗯！」端木菲語對著端木曲晚甜甜一笑，她知道哥哥想去找十五弟！

    素若安撫著懷裡的落塵星，目光卻落在了空蕩蕩的門口！

    端木菲語回頭看了一眼什麼人也沒有的門口，她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母妃，為什麼不願意對十五弟好！

    那一年，她跟哥哥去找母妃，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母妃夜裡離開了！父皇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般，十五弟高燒不退，哭著鬧著要母親，可是這些母妃卻都沒有看見！半個月後，十五弟醒了，然後就是不言不語的把自己給封閉起來！父皇沒有辦法，只能騙十五弟，說母妃有很重要的事，等她辦完了事就會回來了！

    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冀望，十五弟每天都看看著自己的宮門，希望有一天他的母妃可以突然的站到那裡！

    也許老天感動了，一年後的某一天，母妃真的站到了那宮門前，可是讓他們都想不到的是，十五弟熱情的卻迎接時，卻被母妃冷漠無情的推倒在地，視若無睹的從他面前走過！

    哥哥傻傻的站在那裡，母妃只是從他面前擦肩而過，直直的回自己的宮殿，然後沒有出現，直到離開！

    如果不是父皇告訴他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母妃又離開了！

    不過，據小太監們跟宮女們說，母妃曾出現在天牢過，然後就離開了！！她跟哥哥曾經瞞著父皇跟十五弟，想到天牢裡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是，給他們的只有失望！曾經負責天牢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想，也許那些人，都被父皇給無情的殺人滅口了！！

    「塵星，別哭了，姐姐帶你去御花園走走好嗎？」端木菲語小臉上堆滿了笑，她不希望母妃煩擾！

    「塵星，跟菲語出去走走，師父等會還有事情要做！」素若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臉，給她拭去眼睛的淚水！

    落塵星吸了兩下鼻子，然後揉了揉如兔子般的紅眼睛，點點頭！

    看著素若的溫柔，端木菲語感覺彷如隔世，曾經，母妃也是這樣對自己跟哥哥們的，可是，自從那以後，他們卻再也沒有能夠感受到，現在卻對落塵星這樣，也難怪十五弟會發怒「那我們走吧！」

    「嗯！」落塵星牙齒曬太陽的去牽端木菲語的手！

    看著蹦蹦跳跳的消失的落塵星，素若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表情！

    「十五弟！」端木曲晚飛快的追上端木瀚葉！

    端木瀚葉停住了腳步「十哥，你怎麼出來了？」

    聽著他的語氣，端木曲晚知道他在生氣「你到底氣落塵星什麼？」

    冷漠的臉上，不帶一絲的感情，戾氣的眼眸裡發出淡淡的殺氣「她還沒有資格讓我生氣！」

    「那你氣母妃？」他這個弟弟就是嘴硬！

    「她是我母妃，我怎麼敢氣她！」

    「那你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端木瀚葉有些不屑，不想跟眼前的人再講這讓他火惱的話題「十哥，你今天還悠閒嗎？」

    端木曲晚看天，然後搖頭「還行！」

    「那就去做自己的事！」

    「十五弟！」

    「十哥，有些事，你以後會知道的！」

    「十哥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恨蒙蔽了雙眼！」他知道，瀚葉無法釋懷當年的事情！可是，他相信母妃，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導致母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的！大家要的都是時間，他也希望哪一天，有人來告訴他，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我為什麼要恨？她是生我的母妃，我有資格恨嗎？落塵星是我母妃的弟子，相當於我的小師妹，我跟她也不過才見了一兩次的面，我為什麼要恨她？要恨也應該是十哥恨她下藥！」端木瀚葉說的很平淡，心中卻波瀾湧起，落塵星，就因為她，原本去年他就可以跟所有的哥哥一樣娶妻封王，因為她，父皇沒有給自己立妃，因為她，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殿下！更可恨的是，他再也無法擁有的母妃的愛，她卻擁有，輕而易舉的擁有了！他恨她，也恨那個女人！

    「十五弟，有些事我這個十哥也無法幫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端木曲晚歎，拍拍端木瀚葉的肩膀，然後轉身！

    他不恨嗎？怎麼可能不恨！！他端木瀚葉恨母妃，恨落塵星！也恨他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瀟灑一點，幹嘛一直無法去釋懷過去？！

    看到落塵星在自己母妃的懷裡，他恨不得把她給扔出去，可是，看到她的笑，他下不了手，看到她的哭，他感覺好像自己是個罪人！所以，他更恨落塵星，沒有人可以左右他！她不是要嫁給他嗎？那麼他就娶，他要讓她知道，嫁給他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他要她生不如死！

    「十五殿下，皇上請您過去！」一個小太監在端木瀚葉面前下跪行禮！

    「知道了！」

    龍椅之上，端木勝伏案在評閱折褶！

    「兒臣參見父皇！」

    端木勝抬頭，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瀚葉來了！」

    「不知父皇找兒臣來有什麼事！」

    「父皇昨天跟你說要替你指婚，今天大殿之上有很多大臣之後已經到了及笄之年，明天他們就會送上那些女子的畫像！」

    「兒臣現在只想娶落塵星！」

    「她還是個孩子，等她及笄之後，讓你母妃做她的主！！」

    「父皇，兩年之前，兒臣跟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坦誠相見，共用一浴池，更曾相擁而眠！父皇，她還能家之他人婦嗎？」端木瀚葉咄咄逼問，他就是不想落塵星嫁給他人！

    端木勝看向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的脾氣太像素若了，執著，不願意放開，到頭來，傷的不只是別人，也有自己「她那時才六歲，算不上毀清譽！」

    「可是兒臣卻不想烙上不負責任的罵名！更不想做一個不守信譽的君子！」

    他這個兒子的脾氣太掘，認定的事情就無法再改變，過份的執著，只會是痛苦「落塵星及笄之年還有八年，瀚葉你等得了嗎？」

    「兒臣可以先納妾，等落塵星及笄之年，再迎娶她為妻！」

    「如果父皇要落塵星的丈夫這輩子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妻，而且還不可以納妾，你做的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