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失敗，戰爭之神的破綻 文 / 霞飛雙頰
第二百八十六章：失敗，戰爭之神的破綻
「黑曜，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有拿到神石嗎？」極光城主心存疑團。
「這是他們的計策，目的是破壞我們的團結，打擊我們的士氣！」黑曜之神冷笑道：「神石由我親手收藏起來，任憑你怎麼說，也休想讓我把神石拿出來。這種騙人的小伎倆，我多得是，都可以出賣！」
「不要跟他們廢話了，他們在拖時間！」戰爭之神大喝道：「我們必須在三個小時內解決他們，混沌空間維繫的時間有限，克裡斯是遠古大神的後人，深受遠古法則的保護，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他重回到神界的土地之上，否則前功盡棄！大家動手，按照原計劃，先將他們打倒，然後再慢慢拷問！」
「我們聯合起來，相互幫助，共禦敵人！」真博克蘭會長急叫起來，他覺得自己實力最弱，急需援手。
「你的願望很美好，但，那只是個泡沫般的願望！」假博克蘭會長嘿嘿冷笑起來，他伸手一劃，整片空間彷彿開了一扇大門，等這扇空間大門一打開，整個空間就變了。
羅迪、朱利安、性感女神和真博克蘭會長，都被空間隔分了開來。
性感女神身處的空間，是一條特別詭異的烏黑冥河，她的對面，站著黑曜之神。由她的角度，遙遙可以看見羅迪，此時的羅迪，身處的空間，是一個兩軍對壘的戰場，約有數十萬士兵，正在虎視眈眈，等候著統帥的命令。
冥河、戰士、士兵這些都是幻像。
但有一種東西是真實的，那就是站在對面的敵人。
羅迪的面前站著戰爭之神，他沒有變成金光閃閃的大神，相反，他化身成為一名普通的士兵，深深地隱藏在幻像士兵之中。雖然羅迪沒有發現他在哪裡，但是，他知道，戰爭之神，就站在自己的對面。
朱利安身處的空間，是一個巨大的角鬥場。
極光城主，身披輝煌戰甲，手持光芒四射的極光之刃，左手拿著聖騎士小盾。
看樣子，他要在角鬥場上打敗朱利安，在朱利安最得意的地方打敗對方，來滿足自己心中的成就感！
真博克蘭會長此時身處的空間，是一個蠟像館。
裡面所有的蠟像，都是他。
而假博克蘭會長的身形，也正藏在其中一個蠟像之中。
「決戰馬上要開始了，雖然如此，但是我仍想勸你一句。」黑曜之神微笑著對性感女神道：「美麗的『自由大天女』，只要你把神石交出來，我保證，你可以安然離開這裡，而且是馬上！」
「只要你能打敗我，神石馬上就屬於你。」性感女神嫵媚一笑，道：「我喜歡強大的男子……」
「真遺憾！」黑曜之神緩緩搖搖頭，歎息道：「那麼我迫不得已要得罪你了！」
在羅迪身處的戰場之中，對面指揮大軍的統帥正在咆哮如雷。
雖然是幻像，但跟真實的戰場一模一樣。
戰爭之神他雖然擁有『神上三階』的實力，感覺自己遠勝對手，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選擇了最能發揮自己威力的戰場，而且，利用幻像來影響混淆對方的視聽，好讓自己在亂軍之中偷襲得手。
雙方統帥一聲令下，數十萬士兵瘋狂地咆哮著，向敵陣衝鋒。
重甲騎兵衝鋒在最面前，開始高舉騎士槍，在距離敵陣之前把騎士槍放平，然後轟隆隆地碾磨過去。弓箭手射出千萬支利矢，剎那天空都被箭雨弄得一暗。大後方的投石車部隊，拋出巨大的石塊，每砸下一處，都會砸崩敵陣中的一大片士兵。
士兵隨著衝鋒，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
人頭湧湧的接戰處，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人頭殘腳不時拋到天空，鮮血激噴。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它跟現實之中的戰爭一模一樣，甚至更加殘酷，更加激烈，更加瘋狂。
「看起來真不錯……」羅迪看見了眼前這一切，不由得衷心感歎起來。幸好是身經百戰的自己，如果換成是另一個人，如果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看見這一幕，相信會嚇傻掉。沒有經歷過殺戮戰場的人，是無法想像那種戰場的慘烈和恐怖的。
如果看見陌生的士兵像惡狼一樣嗷嗷吼叫，向自己揮刀亂砍。
又或者，發現有一隊弓箭手，站在高處的箭樓，正張弓搭箭向自己瞄準，利矢嗖嗖的擦著臉龐飛過。那種感覺，絕對不會很好。
當砍掉的人頭掉到腳下，死不瞑目地瞪著自己。
當面前的敵人被劈開肚皮，腸子滾流，鮮血激濺而出。
當那些不知是誰揮刀砍中舉矛刺中的士兵，正痛苦地扭曲著臉，樣貌猙獰得有如地獄裡的凶鬼，正用血手顫抖著伸向自己……那一種感覺，恐怕會讓膽小的人直接嚇暈過去。
換成別人，就算明知這些都是幻像，相信也會嘔吐得胃抽筋！
可是羅迪沒有。
他還很平淡地站在兩軍交戰的殺場之中，身邊無數的士兵慘烈身亡，有的肢斷血濺，有的慘叫哀號，有的惡狠狠地舉刀砍過來。羅迪眼眉毛也不動一根，他的唇角，還帶有淡淡的微笑，彷彿在看一場好戲似的，完全無動於衷！
「你不害怕？」有個相同陣營的士兵，雖然拿著大刀，可是手不斷地顫抖，他開口問羅迪。
「廢話，這是假的，我害怕什麼啊！」羅迪大笑而答。
「啊……」那個士兵剛要開口，一支利矢釘在他的左眼窩之中，讓他痛苦地慘嚎起來，又向羅迪伸出沾滿鮮血的手，痛苦地呻吟道：「救我，啊，救命啊！我，我不想死，誰來救救我！」
「別怕，你沒有受傷，這支箭是假的，當然，你也是假的！」羅迪掏出一個鮮嫩的神界之果，在血污遍地屍積如山的戰場之中，脆生生地咬了一口，面前幾個敵陣營的士兵正在圍殺兩名同陣營的士兵，羅迪看了還直點頭，道：「砍他，好，做得不錯！」
「殺了他！」幾名敵陣營的士兵一聽，馬上惡狠狠地轉過頭來，準備用同樣的方法，圍攻羅迪。
「想殺我嗎？來，用你們的刀，砍我的脖子，又或者，剖開我的胸膛，把心肝挖出來，來吧，你們快來砍我吧，我把脖子伸直了，隨你們砍！」羅迪大笑。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麼我就做好心，送你一程！」敵陣營的小隊長血紅著眼睛，舉起手中的鋼刀。
「砍吧，請不要太客氣……」羅迪完全不懼，他在屍積如山的戰場中很淡然地坐了下來，脆生生地咬著果子，忽然，又跟身邊一具無頭的屍體道：「你做得不錯，我敢說，你飾演屍體有過人的天份！」
「他是瘋子，天哪，他在跟一具屍體說話！」面前那個舉起刀的小隊長嚇傻了。
「我跟一具屍體說話不奇怪，我剛才跟你這個幻像說錯，那才叫奇怪呢！」羅迪呵呵笑道：「這具屍體假假的還是想偷襲我的刺客，我跟他說話，雖然有點奇怪，但他總算還是個人，你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嚇唬人的幻像罷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無頭屍體忽然坐了起來，在地上隨便撿了一個腦袋，放在脖子上，開口問羅迪。
「我看過一個叫做《黑客帝國》的電影，裡面有個傢伙，也是可以隨意變來變去的，他可以隨時變成別人，也可以由別人變成他，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假的，嚇唬人的，跟你現在差不多。」羅迪此時又不再跟屍體說話了，他抬頭看著傻楞楞的小隊長，微笑道：「我覺得如果你不做戰爭之神，做變色龍之神也挺不錯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戰爭之神？」小隊長忽然臉色一變，恢復成原來威嚴的聲音問：「我有什麼破綻嗎？」
「沒有。」羅迪直搖頭。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我很不明白，這個戰場幻像由我控制，這是我的領域，我的神格意念，你是不可能看破的才對，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能準確地找到我存在的位置？」小隊長用威嚴的聲音問。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從來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鬥。」羅迪微笑道：「如果你有到過人類世界打過幾場大戰，那麼就會知道，戰爭根本不是你領域中演化的那樣。你的戰場佈置得很完美，效果極佳，可是，它並不是真實的，真正的戰爭不會像你想像那樣壯烈，相反，它充滿了醜態和怯懦，就算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也會有臉生懼色的時候！戰爭之神，你不懂戰爭，也不懂什麼叫做戰鬥！你知道什麼是勇敢嗎？像你演化的戰場中，這些勇往直前死戰的士兵，根本不是什麼勇敢的人，也不是勇士，而是莽夫，又或者說，是野獸！真正勇敢的人，他們的心中都一定有怯懦，都有恐懼，但正因為他們能夠戰勝自己的怯懦和恐懼，所以，才會變成真正的勇士，才會變成真正勇敢豪烈的士兵！」
「你怎以知道這些？」戰爭之神化身的小隊長驚呆了。
「請不要在我的面前玩弄技巧，這是很笨拙又愚蠢的行為！」羅迪轉頭過去，又對那個無頭屍體露出嘲諷式的微笑，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露出破綻嗎？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你太聰明了！老實說，像你這樣的聰明人，是無法真正成為一個好士兵的，甚至，你永遠不會體悟戰爭的意義！」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我的領域看破我的存在？」無頭屍體抓狂地握緊了拳頭。
「想聽聽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那不是破綻，那是一個笑話！」羅迪聳聳肩膀，大笑道：「有這麼一個荒謬的錯誤，虧你還敢在我面前玩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