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哀悼，卡馬隆人民的悲歌 文 / 霞飛雙頰
第一百六十九章：哀悼，卡馬隆人民的悲歌
黑夜王子的隕落，舉世震驚。
卡馬隆威廉二世陛下宣佈，這一天永遠地成為『國難日』。他發令全國哀悼，一連七天，全國每家每戶降下國旗，掛上白花，來追思人類最偉大的朋友，世間最貼心的親人，黑夜王子。威廉二世陛下親自面對世人，用沙啞沉痛的聲音宣稱，黑夜王子是他的兄弟，是卡馬隆的兒子，是閃耀在人類世界的明星，卡馬隆首都將在最中心樹立他的巨像，以供世人瞻仰，任何勸阻和反對的聲音，都視為和卡馬隆敵對，卡馬隆人民將不息用戰爭的方式來報復敵人。
「如果有人抗議和反對我的雕像放在市中心，那麼我不會憤怒，因為我還沒有足夠的偉大。可是我的兄弟，卡馬隆人民的救星，來自魔淵的王子，神明賜予我們人類大地的另一個兒子，黑夜王子，如果有任何勢力膽敢反對，我們卡馬隆將認定它就是刺殺黑夜王子的兇手，全國人民向它宣戰！」威廉二世陛下發怒了，他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雖然作為一位陛下，他的話語稍稍有些偏激，不過，正好代表卡馬隆人民的心聲。
同一時間，千千萬萬憤怒的民眾，瘋狂地衝擊著神殿。
無論是聖殿騎士還是聖堂武士，又或者神官和紅衣大主教，都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路了。一些卡馬隆的聖職人員，宣佈退出教會，身先士卒地帶領著憤怒的人群衝擊神殿。
人們在神殿的主教房中之中搜出大量的金幣、酒水、和『淫』穢的書藉，又在魔法傳送室中發現一些破碎的刀劍鎧甲和可疑的血跡，這一切，更讓卡馬隆人民為之瘋狂。第一次，人們用雙手推倒了神像，第一次，人們用火焰焚燬自己親手建造起來的光明神殿，第一次，人們宣佈永遠地驅逐神殿的勢力……
如果沒有黑夜王子的遇害，人們不會那麼憤怒，也不會衝動地驅逐神殿人員，更不會發現種種神聖掩飾下的醜惡和污穢。
「還我正義，還我公理，還我信仰……」
「驅逐神殿，驅逐邪惡！」
憤怒的人們除了為黑夜王子的遇害痛哭之外，還徹夜地咆哮，請求威廉二世陛下向神殿追究責任。他們將那些帶血的鎧甲，殘破的刀劍，還有那些『淫』猥的書藉和魔法圖畫，那些違反律條的酒水和私藏的金幣，統紡作為神殿人員的罪證高高堆放在一個台階上，然後用記憶水晶拍攝下這一切，並向世間傳播。
在卡馬隆，與神殿的一切，無論是真理報還是信徒領取聖餐聖水的禮拜所，都讓人們砸個粉碎。
很多宣佈脫離神職的人員勇敢地站出來，揭露神殿的種種醜陋，更讓人們一片嘩然。
當然，更多的人，特別是女人們，她們圍在黑夜王子的莊園外面，放聲哀悼他的遇害。整個卡馬隆，每一個角落都有哭泣的聲音，每一吋土地，都被人灑下的淚水打濕。
卡馬隆首都布萊，今晚，注定是一個哭泣之城。
人們絕望地祈禱黑夜不要過去，刺破漆黑的黎明不要到來，不要把黑夜王子的隕落星光湮沒……可是太陽的光輝並不因為人們的祈禱而削減，相反，它比平時更加光耀，黑夜在萬千金光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們心中更是悲痛欲絕。
太陽升起來了，黑夜消失了，黑夜王子的死亡也成了不可逆轉的事實。
卡馬隆人們多麼希望，四位星光少女會帶著黑夜王子，在天空中緩緩降臨，重新回到大家的身邊，可是當太陽升起來之時，大家的心碎了。
大家心中最親最疼的那一顆明星，真的隕落了，永遠地隕落了……
整個世間，在黑夜王子遇害的那一刻，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人們在半夜中驚醒，被各國自發的魔法警鐘發出的哀悼，嚇得手足冰冷。黑夜王子在卡馬隆數十萬人民的親眼目睹下遇襲，不幸離世。黑夜王子的離世告別錄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無數的人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在魔法屏幕之前，人們感到世間對自己的遺棄，希望的幻滅，既為黑夜王子的離去，也為自己讓信仰的拋棄而痛哭。
無數人的心中，都有一種破碎的感覺。
「我是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我是一個陰暗中的影子，我……是大家的朋友。」
「卡馬隆的人民，我是如此的喜歡人類，如果黑夜女神聽到了我的祈禱，下輩子讓我變成一個生活在大家中間的人類吧！那怕不再是一個王子，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走在大街上朝著大家傻笑的小子，那也很好……」
「朋友們，雖然不捨得，但我要和大家告別了……」
「在分別之前，我想送給大家最後一件禮物。我想讓冥國，把神奇小子羅迪在絕望地獄中拯救出來，把他送回你們的身邊……他一定會做得比我更好，如果是他的話，相信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朋友們，我會在無盡的黑暗中，永遠靜靜聆聽大家的心聲，但願你們永遠幸福，永遠快樂……」
黑夜王子的最後告別，讓萬千民眾痛哭流涕。
一位被神殿稱為邪惡根源的魔淵王子，他在遇害之後沒有怨恨人類的無情，沒有要冥國為自己復仇，而還希望轉生成為人類，還要冥國進攻地獄，把神奇小子羅迪拯救出來，送還人類大陸。
這位魔淵王子的心胸和態度，足可以將世間最鐵石心腸最偏激固執的人也感動得下跪懺悔。在沒有失去他之前，人們心中也有一點點害怕和擔心，黑夜王子畢竟不是人類，他是來自魔淵的王子，一個傳說中滿地魔蟲的恐怖地方。神殿也正利用這一點，拚命地宣傳鼓吹魔淵威脅論。可是人們沒有想到，在黑夜王子臨死的一刻也沒有說出半句冥國要對人類報復的說話，相反，他善良仁慈得就像神明一樣。
當失去黑夜王子的時候，人們才知道後悔，才知道珍惜，才知道自己心底那一點點擔心，是多麼的自私和錯誤。
懷著羞恥和悲痛，人們放聲痛哭。
人們既為黑夜王子的離開悲痛，也為自己的懷疑和自私感到羞恥……比起魔淵的王子，自己這些自命善良自命正義的人類，是多麼的自私，是多麼的渺小。在失去黑夜王子的時候，人們才意識到，一個神明賜予大家拯救大家的瑰寶，又讓自己的不珍惜而無情地打碎了……在此之前，人類已經損失了神奇小子羅迪，現在，大家又讓黑夜王子走上了同樣的宿命。
人們怎能不哭泣？
「我自認是一個無情的人，做了幾十年魔法記者，見慣了生生死死，在戰場上屍橫遍野，看見無數人慘死眼前，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是的，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的心已經化成了一塊冰冷的石頭，可是，在今天早上，我發現我還是一個人類，還是一個懂得流淚的人，還是一個正常人，在巨大悲痛籠罩人類天空的時候，我哭了……我一邊哭著，一邊寫著這篇報道，眼淚，打濕了我的稿紙……它告訴我，真正值得我哭泣的不幸發生了！那個我一直擔心他會帶來不幸的黑夜王子，他離開了……我多麼想讓他狠狠地打我一耳光，因為那樣，我的心才會好過一點點……」白髮蒼蒼的戰地記者烏索，發表了他哀悼的報道。
「我是人類的王子，我想，在我前往魔淵的時候，不可能為魔淵冥國興建起星光大道，不可能為他們興建起羅迪學院。黑夜王子的舉動，讓我慚愧得無地自容，除了向他深深致敬，我想不到還能做些什麼。」諾恩王子什利克斯也在魔法報紙上發表哀悼文章。
「巨大的悲痛籠罩在人類的天空，當那顆明星隕落，我們人類最忠貞的朋友離開了。」迦勒首都快報。
「黑夜王子的離開，是世人最大的損失。」哥斯特城晨報。
「當人們沉痛哀慟的時間，神殿的聖職人員在做些什麼呢？我們竟然看見了他們的笑臉，他們似乎在慶祝某種勝利！」丹尼斯自由聯盟的報紙上不但刊登了黑夜王子離世的悲痛消息，還把本國神殿主教的笑臉登了上去，引起了人們極大的憤怒，下午，丹尼斯自由聯盟就爆發了示威遊行。
「在我們流乾眼淚之前，朦朧的淚眼，讓我注意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有的刺客手中竟然持著神器！世間有哪個國家，擁有九位劍皇和法王實力的刺客？有哪個國家擁有神器？千千萬萬的民眾們，讓我們齊聲呼叫起來，我們需要真相！」柏安城『人民的呼聲』魔法報紙矛頭直指神殿，在老婦人被黑夜王子祝福一事之後，柏安城人對神殿的信仰來了一個大滑坡。
「黑夜王子的離開，令人惋惜。」雷德蘭斯國的魔法報紙不冷不熱地刊載了一句，人們對報道強烈不滿。
「我只想說，黑夜王子不適合在人類國度生存，他早該回到魔淵去，跟毫無心機的魔蟲為伍。」大弗雷的魔法報紙甚至連一句公道說話也沒有，直接就是嘲諷。
「雖然這樣說有些過份，但是我覺得，人類應該做好戰爭的準備，冥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黑夜王子無疑是偉大的，但誰也不敢說，冥國裡的每一個人，都會像黑夜王子同樣仁慈和善良。」也有一些國家的魔法報紙對這件事表示了擔憂。
「神明會懲罰我們，因為我們毀了神的賜予，人類一定會有報應的……」拿不勒斯的國王悲痛地哀悼。
「昨天，我們損失了神奇小子羅迪；今天，我們又損失了黑夜王子；明天，我們還將會損失什麼樣的大地兒子？這難道是神明的旨意嗎？」聖頌大聯盟的軍方代表，發示了強硬的聲明，表示會協助卡馬隆帝國，一直追尋到兇手為止，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勢力忍讓妥協。
「我會為他祈禱，黑夜王子，他是人類的朋友，我的朋友。」純潔的聖女以私人身份發出悼文。
她也是神殿所有人之中唯一公開發表言論的一個，在她之前和之後，神殿的上層人員都死一般的沉默。
神殿方面拒絕任何的訪問，教皇靜心祈禱，各大紅衣主教也在神殿中閉門不出。除了一些國家之外，大部分對黑夜王子抱有好感的國家神殿，都取消了禮拜祈禱，甚至有些神殿還關門避難，以防遊行示威的人群像卡馬隆人民一樣衝擊神殿。
但是遊行示威，卻越來越烈地爆發起來。
人們除了哀悼黑夜王子的不幸，還需要知道真相，需要追查真兇，需要發洩心中的怒火……
「以前不是，但是自昨天起，黑夜王子是我們的兄弟。」羅迪城的克裡斯也發表了哀悼，他第一次承認了黑夜王子，雖然以前他對黑夜王盜用了羅迪的相貌極度不滿，甚至還驅逐黑夜王子出城，但是今天，他帶著全城人默哀。
「黑夜王子，他就像我的兒子一樣，我喜歡他，第一眼就滿心喜歡這個年輕人，從來不加掩飾。我讓他喚我媽媽，讓他坐在我的身邊，我分給他麵包和蛋糕，就像分給我的兒子和女兒一樣……無論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討人喜歡，我有時真有些嫉妒他的母親，怎麼能生出這麼一個好兒子……他的離開，儘管我早就知道，但是還禁不住以淚洗面。我的寶貝，你的留下，是你離開的最大原因，你越是想留下，越是捨不得離開，那麼就越讓險惡的勢力仇視，就越快離開我們……我的寶貝，我多麼想你返回魔淵，平平安安地生活，可是又捨不得你，心裡是多麼的矛盾……現在，我唯一的期盼，就是當我抬頭看見星空，你能向我綻放笑顏，就像你平時那樣露出微笑那樣……我的寶貝，我捨不得你……」米烈女皇發表了她的哀悼悲文，殷殷滴血的心聲，催人淚下。
在米列女皇發表悲文之後，人們又知道了一個真相。
早在數個月之前，黑夜王子他就多次遇襲，已經傷重得無以復加。但人們的請求，讓他打消了返回魔淵的念頭。他捨不得離開大家，雖然威廉二世陛下和米列女皇多次勸告他，要他離開，等日後安全時再返回。
但是，千千萬萬民眾的呼喚，無數民眾的請求，讓他最終選擇了留下。
這一留，也讓他永遠離開了大家。
當卡馬隆人們聽到這一個消息，許多人哭得暈倒在地。大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造黑夜王子離世的最大原因。大家心中捨不得他，正因為這樣，讓那些險惡用心的刺客抓住了機會，讓他們最終得逞……卡馬隆舉國悲喪，全國成了哭泣之國。
威廉二世陛下，在各國元首前來憑弔緬懷黑夜王子之際，公開了黑夜王子給世人的遺書。
「我知道，永恆的星星，也有隕落的一天，也許，那一天離我不遠了……儘管威廉陛下和女皇陛下多次勸告，我還是願意留在卡馬隆，留在大家的中間。我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死去，我也願意死在大家的身邊。但願黑夜女神憐憫我，讓我活到羅迪學院揭幕的那一天……無論如何，我得先把後事安排好。威廉二世陛下，我的兄弟，如果我不幸遇難，那麼他接手負責我的所有財務，我留下的金錢已經不多，僅剩下五十萬，所要的支出卻也許不止這個數，但我相信，威廉二世陛下會做好的，我相信我的兄弟……所有的魔蟲和魔花種子，都轉交給羅迪城的克裡斯先生，由他來負責處理，這，也是我對他的小小歉意，我盜用了羅迪的形象，但願，這一點點東西能夠在他的手中，更起到大作用，我也相信他，因為，他也是我的兄弟……至於魔泉和各種魔花果實，我想把它們贈給米列女皇陛下，以表我對她的尊敬，細心又善良的她，一定比我更懂得如何安排分配……儘管你想聽，但我一直都沒對你說過『我愛你，媽媽』，親愛的女皇陛下，我很害羞，自覺不配做您的兒子，只有在這裡給你偷偷補上了……至於卡馬隆的人們，世間的人們，我沒能剩下什麼東西了，我只有把希望和幸福留給你們，最後，我祝你們永遠幸福，永遠，永遠……」
黑夜王子的遺言，他最後的音容笑貌，讓眾人聽得肝腸寸斷。
他把所有都留給了人類，他把希望留給了大家，自己卻死在人類刺客的手中，尤其是明知結果如此，仍然微笑面對，這一份不悔和無怨，讓人們覺得內心滴著鮮血，儘是撕裂般的痛苦……為什麼？為什麼大家不能阻止這種悲劇呢？
是因為人們的懦弱，是因為人們的縱容，如果人們早早強硬地驅逐神殿，全力保護黑夜王子，那麼他就不會遇害，就不會離世。
不，還有當年的神奇小子，也是因為人們的軟弱，才釀成這種悲劇。
一想到這裡，人們更是愧疚，更是自責，更是哀號大慟。
大雕塑家卻?羅丹，與百名學生，在他的塑像館中，拉出了他秘密進行的雕塑作品。
那是一座高達十五米的巨像。
在巨大的基座中，一共雕刻著兩個人像，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像。左邊的，是讓神鏈縛體神火焚身的神奇小子羅迪；右邊，則是衣著華貴長髮仿如星河般的黑夜王子。兩個人都站在基座之上，向對方伸出手，似乎想緊緊擁抱在一起，但是，兩個人的身體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向後，最接近的手指，幾乎就要碰上，但是，還相間一張紙的距離，沒有能碰到。
在兩位超過十米巨像的腳下，有一個不足三厘米高的小小凸起，上面隱有十字，象徵著神殿的阻隔，正是渺小無比的它，把兩個人迫得分離。
人們看見羅丹大師這個「v」字形的雙子星造型，真是痛絕，撕心裂肺的號哭四起。
大家想起了神殿之前的抗議，還有種種迫害。
沒有錯，如果不是他們，那麼神奇小子羅迪和黑夜王子，也許能夠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這兩個優秀傑出的『雙子星』，他們聯手起來，絕對會成為人類的希望之星。可是，如今，人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雙子星的兩個人，被迫分隔，慘遭毒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是如此的憂傷，不論是神鏈縛體神火焚身的羅迪，還是臉色蒼白髮如星河的黑夜王子，都讓人們心碎……
象徵勝利的「v」字形，是雙子星最讓人心疼的造型，只要人們一看見神奇小子和黑夜王子在巨大的壓力下互向對方伸著手，心就會一陣陣的絞痛。
在雙子星的身上，很多處都沾有斑斑鮮血，更添悲意。
那是羅丹大師嘔心瀝血的工作時噴出的鮮血，為了趕在羅迪學院揭幕前完工，給世人一個驚喜，給黑夜王子一個驚喜，也給神殿一個打擊，羅丹大師用盡了生平的精力。他在短短幾個月的雕塑中，蒼老了五十年，枯瘦白髮，穩定的雙手顫抖難止。儘管黑夜王子的一隻腳踝和神奇小子的一段縛鏈還沒有最後完成，但是，黑夜王子的離世，已經讓羅丹大師深受打擊，無法繼續工作。
人們並不在乎雕像的完成是否，大家只知道，羅丹大師的靈魂在上面，大家的靈魂在上面，神奇小子羅迪和黑夜王子的靈魂都在上面。
通過他們憂傷又堅定的眼神，人們可以不斷讀懂神奇小子和黑夜王子的心。
「我這一輩子，最滿意的，就是這個作品，他們不是石頭，而是我們的靈魂，我們的希望。我這一輩子不會再雕刻任何一座雕像了，因為我的靈魂，我的心血，已經全部凝聚在上面……如果換成我內心的祈禱，我的希望，我更願意把它砸碎，讓真正的神奇小子羅迪和黑夜王子站在上面，向我們揮手。可是，我只能悲哀地用冰冷的它們，帶給大家這份記憶……他們，神明的賜予，神明的禮物，大地的瑰寶，他們曾經存在過……」
羅丹大師坐在雕像下面，放聲大哭。
在他的身邊，數百位藝術家，魔法師和大賢者，還有千千萬萬的民眾，齊聲悲呼哀悼。
「當你見到天上星星，可會想，想起我……」
「可會記得當年我的臉，曾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娃娃小天後唱起了黑夜王子在離世之前所感懷的一首詩，並且把它用冥國的音律演唱成悲歌。她在卡馬隆千千萬萬的民眾面前，彈奏起巨大的魔法豎琴，用歌聲緬懷追思黑夜王子，天籟般的聲音，優傷的旋律，還有黑夜王子的內心感觸，在這一剎那，統統轉化成人們難以抑止的淚水。
「當你記起當年往事，你又會，會如何？可會輕輕淒然歎謂，懷念我，在你心中照耀過……」娃娃小天後的歌聲，讓人們禁不住朝璀璨的星空伸出雙手，淚流滿面地哀呼。
「我像那銀河星星，讓你默默愛過，更讓那柔柔光輝，為你解痛楚……」貧民們哭暈了一地。
「當你見到光明星星，請你想，想起我。當你見過，星河燦爛，求你，在心中，記住我！」娃娃小天後唱著黑夜王子的心聲，此時，不論是威廉二世陛下，還是麥克財長，或者哥頓元帥，各國的元首和使者，都流下了男兒淚，在這個時候的卡馬隆，是一個哭泣之城，是一個哭泣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