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經濟入侵，黑暗狂潮 文 / 霞飛雙頰
第一百六十二章：經濟入侵，黑暗狂潮
果然，威廉二世陛下大發雷霆，他命令嚴查刺客。
整個卡馬隆首都讓皇家禁衛翻了個底朝天，他們抓住了無數罪犯和逃犯，也搜出了不少贓物和罪證，可是刺殺黑夜王子的刺客，卻像影子一般消失了。威廉二世陛下的憤怒讓很多本來用金錢就可以逃脫罪行的小偷和逃犯統統送上了絞刑架，當然，還有一部分包庇的官員和相關人士。
只要不是瞎子，那麼都可以看出威廉二世陛下借追查刺客一事整頓卡馬隆的治安。
當然，為了向黑夜王子有個交待，陛下決定親自接見並慰問黑夜王子，之前一直沒有浮出水面的同盟文書，也正式簽訂，算是小小地彌補黑夜王子在卡馬隆遇到的不快。
神殿在這個時候，出奇沒有出面勸阻威廉二世陛下的舉動，對於卡馬隆和冥國的貿易互通同盟合作，神殿方面表示了沉默。黑夜王子遇刺受創，一夜之間，讓卡馬隆首都的人們為之震憾。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潛入元帥府去刺殺黑夜王子呢？如果沒有內線的幫助，刺客怎麼知道黑夜王子正陪在公爵夫人在密室聊天呢？
除了威廉二世陛下，哥頓元帥也表現出強烈的憤怒。
他公開指責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製造這次恐怖襲擊，是對於整個卡馬隆帝國的一種挑釁。一旦查出是何方勢力支持，那麼卡馬隆帝國將聯合所有的盟國，共同討伐打擊。
至於黑夜王子，他對在最緊急時候及時呼喚衛兵的公爵夫人表示感激。
他不但向公爵夫人贈送了一大瓶可以恢復青春的『黑暗魔泉』，還準備授予她冥國紫鑽徽章，冊封她為忠勇一等黑暗夫人。
世人自動把忠勇一等黑暗夫人這個忽略了，因為對於冥國的冊封，要是說『忠勇一等光明夫人』那才是怪事呢！紫鑽徽章大家也不在乎，可是，當魔法報紙把這個可以恢復青春的『黑暗魔泉』報道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女人都震驚了，都瘋狂了。
人們來不及質疑黑暗魔泉的效果，因為最先試用的不是公爵夫人，而是王后。
美艷的王后聽說了有恢復青春的黑暗魔泉，連夜派出使者，用自己的鑽石胸針送給黑夜王子作為小小的見面禮，她希望能夠換到黑暗魔泉這樣的回禮。
黑夜王子沒有讓她失望，他回贈了一瓶黑暗魔泉，還送她一百顆可以保持像妖精那般美妙身材的『妖精果實』。神殿的紅衣主教聞知此事，據說曾極力地勸阻，他說喝下黑暗魔泉有違對於光明神的虔誠信仰，而且懷疑黑暗魔泉和妖精果實對於人類有損無益。
主教大人的觀點，人的身體是神賜予的，人們不能隨意更改。
可是王后看見自己肥胖的廚娘由一個近三百磅的巨胖，在吃下妖精果實後三分鐘內，就變成一個性感惹火的火辣美人，她拒絕聽從主教的勸告，把黑暗魔泉倒掉，把妖精果實毀去，而是把紅衣主教請出了宮殿。她保證自己對光明神虔誠信仰，並表示絕對不會做出改變外表形態的事，但是，她第一次決定，乘坐華麗的魔法馬車遊行，親近首都的子民，安撫受到刺客而驚惶的民眾。
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見今日的王后，和平時大不一樣。
她更加美艷了，身材比以前更是火辣十倍，整個人散射著迷人的光芒，讓整個首都的男人都吞足了口水。
王后是否真有那麼偉大，一大早就爬起來走入人群中安撫子民，大家自然心中有數。不過大家必須承認一點事實，那就是王后今天的心情好極了，她的笑容比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
今天，所有報道黑夜王子的魔法報紙都脫銷了。
魔法師累得筋疲力盡，一次次魔法複印的報紙還來不及包裝起來，就已經讓人們哄搶一空。特別是黑夜王子低等僕人伊凡耶夫連夜趕寫的報道，價格更是提高了十倍，還供不應求。
通過伊凡耶夫的第一手報道，卡馬隆的人們知道了，黑夜王子身處的冥國，沒有醜女這個名詞。
冥國不但沒有醜女，也沒有無能的男人。
魔淵除了盛產黑暗魔泉、妖精果實等物之外，還有很多讓人喜出望外的特產，特別是一種，更是讓整個卡馬隆男人都感到重生的時刻到了。
這一種東西，它的名字叫做『巨人果實』。
當然，吃了巨人果實不會像妖精果實那樣變身，不會真的變成泰坦巨人，但是，據說它可以喚發男人的力量，讓他擁有巨人般的力量。在伊凡耶夫的報道中，吃下這個巨人果實的一天之內，那怕是一個身體最羸弱最無能的懦夫，也能馬上變成一個強者……伊凡耶夫提醒，身體太強壯的男人不要吃巨人果實，而且在確定吃的時候，也要保證有超過兩個以上的女伴在身邊，否則，那會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中午時分，神殿發佈了公告，它強令虔誠的信徒不得購買黑暗魔泉、妖精果實和巨人果實等黑暗特產。
理由是吃下這種黑暗系的果實會損傷人類的身體污穢虔誠的信仰。
神殿推出一種『天使神泉』，據說也有恢復青春的功能，但必須是最虔誠的信徒才能獲取，每一個希望獲得天使神泉的人，除了公開宣佈自己與黑暗脫離，還要捐獻大量的金錢。神殿來了很多主教，去見卡馬隆威廉二世陛下，請求卡馬隆境內禁示售買黑暗特產，因為那樣有違光明的宣傳和法典的條文。
對於這一點，威廉二世陛下顯得非常惱火，但還是答應了神殿的要求，同意卡馬隆不公開售賣黑暗特產。
黑夜王子得知此事，他毫不在意一笑。
「我從來都不打算售買……這些東西也不是用金錢就可以換來的，而金錢對我來說，那就像山上的石塊和河邊的泥沙一樣多，從來都不缺。」黑夜王子的話，讓卡馬隆人們幾乎感到世界末日就要來了。他擁有那麼美好的東西，可是卻不打算與世人分享，那是多麼自私的行為？
「黑夜王子，我知道，他一向都是慷慨大方的人，他的偉大足可閃耀整個夜空。」麥克財長在貴族們團團包圍之下，說了一番讓大家如夢初醒的話，他是這樣說的：「神殿方面不同意卡馬隆售賣黑暗特產，而陛下也答應了，黑夜王子又不是缺錢之人，大家何必求購？難道這個世間除了購買這種低下商人的舉動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覺得，你們要有貴族的禮貌，前往拜訪一下黑夜王子，那位來自偉大國度的貴賓。」
這幾句話語，讓貴族們恍然大悟。
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準備了最好的禮物，登門拜訪黑夜王子。
儘管人來得有點多，但是大家不介意擠在一起，對於酒水招待方面也不講究，反正大家都不是為了喝酒來的，只要能夠擠進門就行。黑夜王子有沒有出來接見客人，大家更不奢求……每個人都拚命地往管家尼古拉斯或者那些女僕的手中塞下自己的禮物。
當然，在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有忘記在魔將軍和黑暗騎士他們的手中，接受黑夜王子慷慨的回禮。
不用等到第二天，就在晚上，當麥克財長邀請貴族參加自己的臨時沙龍時，大家都發現，每一個人身邊的女伴，都散發著嬌艷欲滴的容光，她們有些人如果不是自我介紹，根本就認不出是什麼夫人。有一些從來不願意參加宴會的貴夫人，她們優雅地穿著盛裝，在麥克財長的介紹下向大家款款施禮。
如果不是麥克財長再三地介紹，那麼誰也不會相信，男人一看見就想『自殺』的她們，竟然變得如此妖嬈。
幾乎每一個貴族男子的臉上，都昂首挺胸，洋溢著驕傲的輝光。
只有一些比較忠誠和神殿的人員，臉上帶著黯淡的神色，非常自卑地躲在人群的背後，而他們身邊的女伴，在無數光彩照人的貴夫人小姐對比之下，顯然格外遜色。
她們一部分人傷心飲泣，但更多人找到相熟的朋友，希望得到幫助。
晚上，黑夜王子的到來，引起了人們暴風雨般的掌聲，公爵夫人更是迫不急待地飛撲到他的懷中。親吻黑夜王子的手指，那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無數的貴夫人和小姐都想這樣做，但是，只有經過麥克財長親自引見的人，才有這個榮幸。
至於能夠和黑夜王子握手擁抱的爵士貴族，那最少也得是公爵以上的，侯爵伯爵要想上前跟黑夜王子打招呼，還要是特別出色的人物。
因為神殿的紅衣主教大人委拒了出席，大家毫不猶豫地把黑夜王子請到主教大人專屬的座位上。
「在祝大家健康之前，我想對各位親愛的朋友說幾句話。」黑夜王子舉起杯，引得眾人紛紛起立，與他同慶共飲，一聽黑夜王子發表講語，登時，整個宴會一片寂靜。黑夜王子微笑道：「也許有些人會有很多無謂的擔心，也有某些人指責多多，但是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如果願意，可以在飲用泉水時，同飲聖水；你們可以在品嚐鮮果時，用聖水清洗。神明賜予我們光明，沒有錯，但是，他們也賜予我們黑夜。這不是我的偉大，而是神明的賜予，所以，我還能說什麼呢？除了祝大家身體健康生活快樂之外……」
「也祝你健康快樂，親愛的王子！」激動的眾人情不自禁地向黑夜王子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黑夜王子已經委婉地說明了，黑暗魔泉和妖精果實這些雖然是魔淵的特產，但卻不是與光明對立的邪惡產物，相反，這就像白天和黑夜同時存在的道理一樣，都是神明的賜予。
人們壓根兒就不擔心影響信仰的事，而且，貴族們覺得，要在眾人中間找出一位絕對虔誠的信徒，那比在老妓之中找到處女還要困難。人們唯一擔心的，是黑暗魔泉、妖精果實和巨人果實這些時效問題，它們不可能永恆保持，尋麼，時效會持續多久呢？
沒有誰那麼傻直接去問黑夜王子，所以，管家尼古拉斯和低等下人伊凡耶夫成了貴族包圍的對象。
很快，大家都清楚了。
巨人果實的持續時間最短，只在一天時間內有效。
妖精果實要比巨人果實時效稍長一些，而且因人而異，原來形態越完美的，那麼持續時間越久，原來是三百磅的巨胖，那麼持續不了兩天就會漸漸返回原形。唯一的好處，妖精果實的時效可以疊加，而且還原速度不像巨人果實那樣，一旦使用發洩，就會迅速退減。
至於黑暗魔泉，它相當持久，雖然僅對女人有效。
如果喝下一小杯，那麼兩個月內也不必擔心容顏的衰老變化，喝的越多，那麼回復得越是青春靚麗……
人們接踵而來的擔心是，到底黑夜王子能不能夠持續提供這種特產呢？因為人們發現，自己根本就離不開這種東西，變成強者之後的感覺是那麼的好，沒有男人再願意還原成懦夫。而女人們，如果要她們在變成嬌艷十八歲的模樣重新打回四五十歲的老態肥胖，那麼她們寧願在最美時死去！
管家尼古拉斯說了幾句讓大家寬心的說話：魔淵冥國的領土，比人類的陸地還大不知多少倍，而滋生的黑暗魔泉就像湖水般盈足，遍地生長著各種魔花魔樹，無時不刻不在開花結果。
當然，在人們很驚訝地詢問怎麼不擔心冥國的男子女子本身的消耗問題時，尼古拉斯的回答，讓貴族們徹底放下了心思。包括神殿的暗探，也在這一刻知道了，除了冥國皇族擁有人類的身材之外，整個魔淵都是魔蟲的世界，它們都是冥國的奴隸。
少量像尼古拉斯一般的黑暗巫王和黑暗騎士、魔將軍這些人類身體的，也只是戰俘奴隸。
冥國沒有平民，只有皇族和奴隸……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黑夜王子看人的目光，怎麼老是看渺小蟲子似的感覺，原來，他心中根本就沒有平等的概念。
對於被黑夜王子賜予低等下人身份的伊凡，大家都非常羨慕，這傢伙能成為低等下人，實在太幸運了。
神殿的暗探心中超震憾，冥國看來還真是不能輕易得罪，它實在太強大了。
在宴會之前，黑夜王子請女士們喝了一杯水，在場的女士們都紛紛為他的慷慨鼓起了掌。而侍者在上鮮果時偷偷放在無花果中間的巨人果實，讓男士們驚喜非常，他們在麥克財長的提議下，連敬了黑夜王子三杯。雖然神殿來了幾個聖職人員，但他們沒有拒絕女伴喝下『黑暗魔泉』，甚至偷偷地把無花果中的『巨人果實』裝著不經意地放入口中，或者裝進口袋。
對於貴族之間的俱樂部，黑夜王子不管有沒有聽說過，都表示願意參加。
當然，沒有人會收他的入會費。
他的入會，代表一種榮幸，這種榮光比威廉二世陛下的親自接見還要讓人感到興奮。
一些俱樂部的主席，偷偷地遞小紙條給伊凡耶夫，表示幾天後就會有各種活動，請他提醒黑夜王子出席參加，當然，同時也塞上金幣。
送給黑夜王子的禮物，貴族們可不敢送金幣。
那是俗氣的表現，而且還是污辱。有人能比黑夜王子更加有錢嗎？不，聽小道消息說，威廉二世陛下還準備向黑夜王子借款三十萬金幣來應付全國免稅帶來的國庫赤字。所以，給黑夜王子直接送金幣，那是找死的行為。想討好黑夜王子，貴族們必須用藝術品，萬幸，黑夜王子對藝術有著高度的愛好。
貴族們家中藝術收藏品不少，當然，最大的變化，詩人、歌唱家、畫家等等平時隨時餓死的職業一下子火了起來。
別說詩人和畫家，就是街邊的小丑和魔術師都讓貴族們拉回家中去了。
魔法學院裡，原來就讀藝術類的學生是最窮困的，現在好了，魔法學院已經調撥專款培養人才，據說獎學金已經和聖職系的接近，和魔法系同居第二。貴族們當然還是聰明的，黑夜王子雖然多金，可是他想必不會把金幣都刻上花紋，再做成城堡吧？
這當然也是藝術品……煉金術公會設計了五種金幣城堡，其中一個連日趕工出來的樣品，已經由麥克財長送給黑夜王子了。
雖然黑夜王子對於金幣不感興趣，但他還是很高興看見城堡的巧妙心思，同時也讚賞上面精美的花紋。
麥克財長心中很後悔，他應該讓煉金術公會的魔法師在金幣上雕刻出黑夜王子的頭像，如果當初靈光那樣一閃的話，那麼相信黑夜王子會高興得多。儘管如此，尼古拉斯還因為主人的高興，偷偷加追了一瓶黑暗魔泉作為麥克財長的贈禮。
對於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來說，他活在世間的唯一意義，就是讓王子殿下更加高興。
麥克財長當然明白，他知道，自己對威廉二世陛下的忠誠要是有這位管家對黑夜王子的千分之一，那麼威廉二世陛下估計會分半個國家給自己治理。討好黑夜王子很困難，因為他什麼都不缺，但是，討好尼古拉斯這位管事卻容易，只要自己多花心思來讓黑夜王子高興就行……
「親愛的王子殿下，我知道，下個月十號，是布爾塞斯每年的賽馬節。但是，我覺得，也許我們也可以舉行一次賽馬大會，就在我們貴族之間，用我們最快的馬進行競賽，你覺得怎麼樣？有興趣參加嗎？」麥克財長準備花一周的時間準備好這次賽馬會，他很有把握黑夜王子會參加進去，黑夜王子有一匹夢魘獸，他贏的機會實在太大了，他當然會參加。
「我沒有馬，夢魘可以參加的話，那沒有問題。」黑夜王子顯然心動了。
「偉大的王子殿下，您的馬，可以讓僕人們準備，這絕對不是問題，那怕你明天就用。」尼古拉斯恭敬地回答道：「只要您下令，明天清晨，天下最神駿的馬匹就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不，我要買馬，還是自己去買那才有意思。」黑夜王子哈哈大笑道：「我決定參加，而且用馬匹參賽。」
「王子殿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公爵夫人已經等不及了，雖然看樣子還會有很多人找黑夜王子商談要事，可是，她真的等不及了。
「哈哈哈，還是美人的約會最重要，王子殿下，賽事我們以後再聊，這不著急。」麥克財長準備去恭喜遠處的公爵大人，因為他看來快要交上好運了。而老公爵大人，今天的臉色也十分紅潤，相映之下，白髮都顯得特別精神抖擻，他和男爵夫人剛剛去休息過不久，現在又和伯爵夫人在談笑風生，似乎時光倒流了四十年。
「美人的約會……」黑暗王子聽了，微微一笑，似乎對接下來的事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