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章 第三節 巨門 文 / linkin
「這裡到底距地面有多深？」我忍不住問道。
「研究所最低的地方為海拔以下500米左右。」
我不由嘖嘖咂舌。
「這個umbrella公司很有錢吧？」我試探性地問道。總覺得這個公司很不簡單，在這麼深的地底建研究所，必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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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本umbrella公司與「生化危機」中的umbrella公司沒有必然聯繫，而關於該公司的情況，後文還會有介紹，另外，篇外篇外篇《月冷霜華》也有涉及。不過，咳咳，基本上這個公司已經成了邪惡/瘋狂/罪惡/戰爭科學的代名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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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常有錢。待遇很好！——比我以前的研究所待遇好多了而且福利也很好，一年除了所在國家規定的節假日之外，還有20天的帶薪休假，15天的病假，另外薪水是按14個月發，每季度還有年薪百分之八的額外補助」說起這個，老頭子顯得十分興奮，我還以為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學究呢，原來也是金錢的奴隸
「當然，最重要的是公司能提供非常充足的研究經費、設施以及相關材料」他仍舊滔滔不絕地說著，「好了，就是這裡。」
接著，升降機停在了地底深處的某一層。我走了出去，面前除了一塊鐵製的牆壁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瞧上看。」羅尼懷特朝我擠擠眼，話語間頗有些得意。
我抬頭仔細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竟是一扇高約20餘米的巨大鐵門！
這座屹立在幽暗地底深處的鋼鐵大門，厚重的質感攜帶著神秘的氣息，宛若一道通往地獄的關隘，散發著攝人的威勢。
「注意，這可不是普通鋼鐵，而是高硬度的鉻合金，這扇門重300噸。可以抵擋絕大多數的軍用穿甲彈。」
「裡邊的東西——很值錢嗎？」我問道。
「不，是裡邊囚禁的對象——很危險。」他答道。
「啊？那我看我最好還是不要參觀這兒了。」我趕緊說道。侏羅紀公園我好歹是看過的。
「現在裡邊已經沒有人了，這本來就是用來囚禁那天被帶走的那個女孩的。你可以放心。」
我心裡不由一驚。這竟然是用來囚禁東城的設施？我還以為是用來關押那個被叫做拉斯的可怕傢伙呢可是，東城那麼與世無爭人畜無害的傢伙，怎麼會受到如此近乎變態的守備呢？
「為了拘束一個人，在地底500米處，建造一座300噸的門會不會太誇張了實在是難以想像」我感歎道。
「如果你知道那個女孩的事這扇門還是顯得寒酸了一些呢」羅尼懷特不由苦笑道，「本來是準備最近將她轉移到更牢固的美國總部去的誰知道」
「你說的原來被關在這兒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啊？」
「homunculus——也是我傾盡畢生精力所研究的對象。」
我又聽到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彙。大概我最近接觸得最多而又最感到迷惑的就是這個單詞了
「那個那個homunculus是啥？」我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知道松果體嗎？」老頭子突然問道。
我茫然地搖搖頭，其實自己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但是在專家面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的好。
「松果體是由原始脊椎動物的松果眼發展而來的一種內分泌腺體，在高等脊椎動物中，為一卵形小體，位於間腦背面。人的松果體位於四疊體上丘之間的凹陷內，有一個柄與第三腦室的後頂相連，其大小只有0.19cm3，重約0.2g，是顏色灰白、形如松子的扁錐形的小體」
「羅尼懷特先生，你還是撿重要的說吧，」我歎了一口氣，「就算我願意耐心聽下去，讀者看這書也不是為了學知識的」
羅尼懷特先是一愣，然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浮躁了。」
「簡單的說，松果體是人體大腦的一個很活躍的內分泌器官，一般說來，個體生物的成長期可以看作是該類生物進化過程的表徵。幼年的松果體較大，隨年齡的增長而逐漸退化，人類的松果體是從7歲左右開始退化的。」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到。
「松果體，是人類為了獲得知能，而失去操控第六感從而退化的器官。」
「就像尾巴、闌尾那種？」我問道。
「差不多吧，不過松果體卻要神秘得多。」接著他話鋒一轉，「你對擁有超自然能力的特異功能者怎麼看？」
「雖然常識告訴我這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但是——」我搖了搖頭，「但是科學也不是萬能的，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我們未知的東西，也許很多所謂的超自然現象也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就像登月，克隆這些事件，在古人的眼中不也是超自然的現象嗎？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他點了點頭，神色頗有些讚許，「並不因為無法解釋而不願認可，比起那些自大的傢伙來，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啊。」他口中的那些自大的傢伙，大概就是所謂正經的科學家吧？不過對於我和他是同一類人的論斷，我可不敢苟同。畢竟，我不想和科學怪人有什麼太密切的聯繫。
「幾乎每個國家都流傳著各種古代的神話，內容無外乎是關於強大的神明和不凡的奇遇。而我認為，那些被人們所崇拜的古代的仙人神明，其實也是、或曾經是擁有強大能力的人類罷了——而他們力量的根源，也許就來自這個松果體。」他的語氣頗有些自負。「但是人類為了獲得更理性的感知力和更穩妥可靠的思維，卻放棄了這種珍貴的能力。其實，越理性的生物具有的第六感就越差，這就是為什麼女人比男性的第六感更靈敏，動物可以預知地震颱風等災難而人類卻毫無預警的原因。」
「那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人類可以主觀上改變自己腦袋裡那玩意兒的功能嗎？」我頗有些不以為然。
「您難道沒聽說過一種說法？如果把所有的牛的耳朵都剪一個缺口，那生出來的小牛的耳朵上也會有缺口的。」羅尼哈特的意思是想證明客觀條件對主觀存在的巨大影響，可惜這個例子卻是拙劣的很。
「嘿嘿，」我不懷好意的一笑，「那照這種說法的話，女人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耍嘴皮子的事，我和星野幾乎天天在練，這不善交際的科學侏儒又怎麼能說得過我？
「好了，先不談這些，」他撓了撓禿頂的光頭，「根據一本傳說中的秘典——《猶太人亞伯拉罕之書》，隨著人類的進化和文明的不斷進步，松果體早已經退化了，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超出自然的能力已是徹底消失或是永遠沉睡了起來，但是仍舊有少數人通過各種方式讓這種能力傳承乃至覺醒了起來。」
「哦？什麼方式？有哪些能力？」我趕緊拋出了我最感興趣的問題。
「嗯，方式其實很多，既有先天特殊基因的遺傳和突變，也有後天個人的修行和開發」他說，「當然，作為一個神經藥理學家，我主攻的方向是利用藥物激素等外界刺激來喚醒那些有潛力能夠覺醒的人。
接著，他指著巨大的鐵門說道，「而原本囚禁在裡邊的那個女孩——她的松果體，竟有雞蛋那麼大小！」
「啊」我不禁有些擔心東城。「我聽說大腦神經都是很脆弱的，不能被外物壓迫，這樣，沒問題嗎？」
「嘿嘿，像這麼大的話，也有引發精神障害的危險性存在，不過，畢竟我主要是想研究那女孩的能力。」他毫不在意的說，「要知道，她可是不可多得的珍貴材料啊！這麼年輕，身體也很健康，可以研究至少20年啊！唉，可惜可惜。」
我不由自主一股血直衝上頭頂，手中的拳頭也捏緊了。
這句話，也讓我眼中這個侏儒般老頭子的面孔變得極端醜惡起來。
可惡，竟然把活生生的人當成小白鼠一樣的實驗材料！不可原諒！！
但是面對那兩個深不可測的黑衣人，我硬生生止住了狠揍他一頓的衝動。
大概是察覺到我眼中的不善，羅尼懷特立即解釋道，「其實林先生不用這麼激動，不管怎麼說，那女孩已經不屬於生物學上所說的人類物種了。我們這樣做也不屬於侵犯人權的行為。」
「哼，我見過那個女孩，明明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真人！不是人，難道還是猴子嗎？」我氣憤地說。
「林先生果然和大小姐一個脾氣」他為難地說，「不止內容，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星野那個傢伙肯定是看不慣這種事情的，更何況東城還是我們認識的人，難怪會想辦法救她——不過，她為什麼要找我呢？我可不相信只有友誼這一點，向來思維嚴謹的她一定還有什麼特別的依據
「先不說這些，對了，如果因為這個松果體引發對精神的副作用，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由問道。說不定東城貓化的原因就在於此。
「其實對應的精神危害與松果體引發的特殊能力是互相影響的。」據秘典中說，最為特殊的例子就是傳說中七宗罪的罪行者，那七種罪行對homunculus在造成精神上的影像外，也與其能力息息相關。而教廷傳說當這七宗罪的罪者得到救贖時，神會以神跡來恩賜虔誠的信徒。——當然，這對我們科學工作者來說沒什麼關係。」
「去你的科學工作者！」我心裡不由暗自唾罵道。又問道，「對了，這麼機密的研究，星野她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大小姐的父親可是我們公司幾個大股東之一啊！這個日本研究所就是在他的大力資助下才能如此高效運轉起來的——不過這次的事件的確給我們打擊很大。」
「那個噴火的怪人嗎？那應該也是你說的homunculus中的一位吧」我說道。
「其實，那個人，我們倒並不擔心，」羅尼懷特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我們只是對隱藏在他身後的勢力有些擔心。」
「哼，你們非法把人囚禁在這兒，也不是什麼好人吧。」我不由嘲諷道。
「呵呵，」他無可奈何地苦笑道，「homunculus擁有強大的能力，就算不將其拘束用於研究，普通人類也決不會任由它們在社會上任意遊蕩——何況大多數homunculus都無法保持正常的心理狀態，絕對是構成社會不安定因素和危害人類安全的定時炸彈」
「是麼？」我不以為然地咂咂嘴，那個叫拉斯的傢伙也就罷了，若說東城有什麼可怕的威脅，我不由又想起那張純真可愛的面孔——她正常的時候，倒是經常毆打我——算是有些危險，貓化之後嘛嘿嘿，我想起她細心舔食我手指上牛奶的可愛樣子。——要是把牛奶抹在那個地方我內心深處的邪惡不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好了，你看看裡邊就知道了。」羅尼懷特詭異地一笑，對黑衣人說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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