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羅摩衍那 26佛祖降生 文 / 幽谷聽泉人

    別看佛靈幻化的大佛比起法寶靈識和應供法杖幻化的兩尊大佛更高更形象更具佛味，可動起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這雙手一推，居然無法撼動兩尊佛像分毫，讓他不由一陣氣餒，正待收了神通，想別的法子。誰知道這雙手一收，不僅沒收回來，反而像是那個小孩拿著五零二膠水把自己的手給沾到了佛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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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掙了兩下，沒掙開！靠！這樣你都欺負我？真以為我佛靈沒兩把刷子？既然不能收手，那我倒想看看你們這兩尊佛像裡到底有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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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願力佛光為憑，佛靈乾脆分出兩道神識，沿著手臂直透那兩尊佛像之中。這一過去，兩尊佛像有反映了，不是躲避，反像是見到了親人般，漫天漫地的感覺都擁了上來，不斷地融入他的神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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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兩尊大佛，外加佛靈所幻的那尊，一共三尊，像極了每個寺廟的大雄寶殿中的三身佛模樣。不同的是，剛才代表了法身的盧捨那大佛已被佛靈給擠到了應身佛的位置，而他自己佔了法身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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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宗衣缽本來就是一件神奇的法寶，直追月器，後經六宗慧能重新煉製成佛戒，又有人間界無數佛門弟子的願力，加上歷代高僧的陶冶，已達到日器的水準。隨後，又機緣巧合，反噬了洞庭湖三條幾近修成正果的赤鯉妖，反而讓佛戒戒靈修煉成妖，又經金寺主持五花和尚親自調教，這一連串的機遇下來。佛靈經成為來源於器靈。又高於器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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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寶靈識和應供法杖都很強，可強死了也只是器靈，對上佛靈，就低了一個檔次，就如同前兩者是十噸鋼鐵。佛靈卻是一噸黃金，在論價值時，反而是由佛靈佔了主異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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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身佛已成，自然是要融合為一地！佛寶靈識、應供法杖、佛靈三者之間地神識交流頓時奔流如長江大河，器靈空間裡的三尊佛像也開始漸漸地靠近，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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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地一聲，如意無定球從佛寶靈識所化的大佛像上彈了出來。口中嚷嚷著：「燙死了！燙死了！這什麼東西啊。連我這牙口都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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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身合一即是佛祖親身，以如意無定球現在的水準，自然是吃不消的，能逃出來就算是幸運了！它一見，張子初地魂魄還在那裡傻愣愣地站著，將身子一團，撞向他，口中還吼道：「老大，現在不走。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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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身佛、報身佛、法身佛，三身合一還剛剛開始，正在求同存異的時候，佛界杖的器靈空間反而生出許多薄弱的地方來，被如意無定球和張子初的魂魄找了個空子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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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佛界杖器靈空間之外。如今就是佛戒的儲物空間。這自然是難不倒身為主人的張子初和早已佔山為王地如意無定球，一陣擺弄後。站在五花和尚對面，原本有點行屍走肉味道地張子初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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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笑，如同漆黑的空間中突然爆出一盞七彩流轉的玲瓏琉璃燈，光彩奪目之餘，更加增添了無窮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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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無五花和尚！」五花和尚高宣了一聲佛號，也不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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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初，你出來了？」蕭金鈴也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張子初的變化，不由又驚又喜！龍女沒開口，只是深深地看著張子初，眼神很清澈，全是兄妹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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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靈怎麼樣了？」倒是嚴波，見張子初恢復如常，高興之餘，立即想起了佛靈這個小弟！所謂日久生情，跟佛靈一起修行的時間長了，還真把他給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不願他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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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瀟灑地笑笑，雖然他那肥頭大耳的模樣，似乎跟瀟灑兩個字很難扯上關係，但在這一刻，似乎也算擦了點邊：「佛靈？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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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波看了看佛戒：「那他怎麼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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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會兒就出來！」張子初應了一聲，對五花和尚拱了拱手：「恭喜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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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和尚隨手一揮，撤去了佛殿四周地空間禁制，中央蓮花座上佛像一收，光華斂盡後，這和尚怎麼看還是一個酒肉和尚，就連合起掌的模樣都有點不倫不類：「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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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波一陣迷惑：「老大，你跟主持這是打什麼禪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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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和尚哈哈一笑：「沒什麼沒什麼，嚴波，你若是想打禪機，今後就可以找佛靈那小子了！他比我厲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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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五花和尚是真高興，這下子大家也有點明白過來，一定是佛靈有了什麼際遇！可不是？佛靈的修為若是能進展到一個新的境界，無論對五花和尚來說，還是對張子初來說，都是一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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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五花和尚也不會輕易放張子初走！天下佛門，追根溯源，都出自金寺，張子初與佛門的關係甚深，甚至於就是靠佛戒起家地，自然不會抹沒了這份情。龍女本來就是淨土佛界地菩薩，那跟金寺的關係就更密切了。說來，只有蕭金鈴平時跟佛門什麼關係，但有張子初在，她跟佛門可比誰都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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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行人就在金寺住了下來，成天由五花和尚陪著聊天喝茶，有所領悟，再要個秘室修煉幾天，倒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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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放鬆下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是九九八十一天過去了。在佛界杖中三身合一地第三天，整個佛界杖的器靈空間已然封閉，再無痕跡可尋，就連張子初的手段也無法再探察佛界杖中究竟生了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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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期間，嚴波又進化了一次，六階進化的眼波渺渺蟲已然越了九門境界，足以進入九井試煉！不過，由於牽掛佛靈，她暫時還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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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張子初仍在金寺跟五花和尚不急不慢地聊著天！天界大劫，想來該生的也會生，只是連五花和尚都不表意見，也沒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張子初自然也不以為自己就是救世主，還是在等，等張智的消息，同時等佛靈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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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斜靠在松樹蔭裡，享受著松花的香氣，一口喝完一杯美酒，有點昏昏欲睡地說：「五花和尚，當初釋迦牟尼出生之時，向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時，你若是看到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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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怎麼樣？」五花和尚撇了撇嘴：「我要是看到了，一棒子打死了餵狗，省得他後來鬧出那麼多的閒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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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這個答案我喜歡！」張子初笑著很是開心，這時，他心底突然一動，左手一彈，佛戒從他的無門指上自動褪了下來，接著，一輕細微的「彭」，整個佛戒碎為粉末，原本儲物空間裡的法寶靈藥掉了一地，只有如意無定球一個閃身落在了張子初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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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沒有掉出來的就是應供法杖！如今佛戒已碎，儲物空間崩潰，但應供法杖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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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佛戒爆開的那一點，有一個光亮閃動，初時細微如星光，然後越來越熾熱，越來越大，冉冉落地。掉到地上後，立即曼延開來，形成一堆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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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火心中變幻不定的紅黃藍三色暗光，五花和尚吸了口氣說：「好傢伙，三昧真火也是能這麼隨便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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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火中升起了一朵紅蓮，隨著火勢迅成長起來，不到三分鐘，就已大如水桶。接著，在蓮花中央，閃出一道金光。金光越來越盛，蓮花也自然而然地打開了，現出碧綠的蓮心和金黃的蓮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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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尺多高的佛靈正盤膝坐在蓮花中央，雙眼隨著蓮花的打開而張開。等到蓮花開盡，他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向東西南北四個方位虛空各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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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垂下九道色澤更異的雲彩，在他頂上結成傘蓋模樣。九條龍狀的雲彩從傘蓋中冒出，乳白色，凝結如水的天地靈氣從雲彩中噴出，將佛靈包在其中，遠遠看去，似乎是九龍噴水為佛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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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笑得快成一朵花了，隨手一模，拿了個棒子遞給五花和尚說：「和尚，這可是我的兄弟，我下不了手，還是你來吧！記住哦，一棒子打死了餵狗，省得將來鼓惑人心，鬧出一大攤閒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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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和尚聽著他幸災樂禍的話，有點微微臉紅：「這可是我自己的徒弟啊！成佛成祖的料子，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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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出家人不打誑言，難道和尚你才說過的話就不承認了？要是就你自己也就罷了，大不了讓我小小地鄙視一下！可別忘了你還是金寺的主持，一言九鼎的人物啊！」張子初一臉看好戲的神情，讓五花和尚差點出拳先打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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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五花和尚摸著腦袋，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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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張子初一臉的不屑：「身份是什麼？承諾又是什麼？誑言是什麼？原來和尚你還是沒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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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和尚一拍腦袋：「原來如此……」說話間，無窮無盡的佛力從他體內澎湃而出，覆壓方圓十里，沖天而上，形成了個金黃色火炬，比起佛靈來，氣勢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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