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羅摩衍那 17誘人上鉤 文 / 幽谷聽泉人
居於圭琅別府的記名弟子張子初,在進入萬蛇窟後,然返回!這個驚天消息在第二天天亮時,已傳遍了整個圭琅別府。雖然,琅別府府主孤山及時下令,不准將這個消息外傳,但在第三天下午時,整個星燦宗上下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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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是誰?一個身懷混沌天脈的天生修行者,但因為在加入星燦宗時,得罪了長老林森森,才被算計成了記名弟子!這件事在上一個年度同樣名列星燦宗十大新聞之一!如今他的平安歸來,更可以被評為近百年來星燦宗十大新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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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孤月食言了!她沒來,連消息也沒傳來一個,讓張子初空等了一天!不僅是她,連煉丹的秦夢花、吃地瓜野菜餅的常有理,按理說,都不是那種坐得住的主,卻硬是一個也沒來,讓張子初覺得奇怪之餘,也樂得清靜!畢竟靖波雖然給他設計了很多場景的預案,但在沒有練熟之前,他還是很頭疼該如何向別人講解自己在萬蛇窟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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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很平靜很悠閒的一天天就這樣過去了,讓張子初覺得靖波的一攬子的預案安排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時,人家冷笑一聲:「暴風雨之前,總是異常地寂靜,你不覺得現在有點太過於安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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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放在以前藥王村裡,就算有個人從天藥城回來,大夥兒都會圍過去問東問西!如今張子初從萬蛇窟回來,這種能誘每個人致命好奇心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打聽!連張子初這麼笨的人都覺得是有點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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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異常一直持續了五天,第六天一大早,就有人候在張子初院子的門口了,見張子初打開院門,忙說:「張師弟,府主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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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靖波在張子初的腦海裡笑了一聲說:「呆會兒不管見了誰,你都是那套說辭!對於別的說法。你想說就隨便說,不想說的,就裝傻,然後照我的話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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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張子初平時最煩的就是回答一些讓人傷腦筋的問題,既然有人主動把事情攬到他頭上去,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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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那名入室弟子地後面,左拐右拐,出門進門了好幾道,才到了琅別府的中央大殿。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大殿中。此刻人進人出,熱鬧異常!大殿正中是一副圭琅別府第一任府主孤天地的畫像!畫像前則是一張長長的供桌,桌上放著一隻香爐,正點著三支清香,兩邊是鮫油蠟燭,光華照人。在香燭後面,是五色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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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的左右放著各放著一張太師椅。左邊坐在圭琅別府的現任府主孤山,右邊坐在星燦宗宗主。也就是鼎絢仙府一系的府主柳知秋。在兩人的下,分別坐在各系地府主或長老。每一位大佬身後還多少侍立著一兩名得意弟子。整個大殿粗粗算了一下。居然來了五十多號人,算是一次盛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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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殿外候著!」領路的入室弟子傲氣十足地吩咐了一句,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入殿。行禮,朗聲說:「啟稟師祖,張子初帶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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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孤山吩咐了一句,語氣很是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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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弟子恭敬的應了一聲。出了殿門,交代張子初說:「府主讓你進去!在座的可都是各系的前輩,你千萬不能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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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兄指點!」張子初謝了一聲,進了大殿,向吳知秋和孤山深深一鞠躬,然後向兩邊的府主長老們行了個羅圈揖說:「張子初見過各位師伯祖、師叔祖、師伯和師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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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森一見到這傻小子,心裡就有氣,冷哼一聲:「後輩小子也太狂妄了,見了我等,還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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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一傻,在靖波的提醒之下,才喃喃地回答說:「星燦宗門規,弟子只對本系師長下跪,見到其餘各系師長,只要執禮恭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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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聽說張子初當初被林森森利用門規給算計了一事後,靖波就對星燦宗地門規進行了全盤研究!在門規中,的確有這一條!不過,通常都是入室弟子才記得這件事,對記名弟子來說,為了能拜入各系門下,見哪一系地師長都習慣性行跪禮,唯恐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些師長們,沒想到張子初還能真把這條門規給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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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名弟子,按星燦宗的規定,是不屬於任何一系地,平時在各系門下,也只是寄居而已!既然不屬於任何一系,那麼在座的任何長輩都不是本系師長,自然不需要行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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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回答得老實,卻讓林森森一陣氣悶!若不是今天大殿裡坐著各系的府主和長老,他早出手劈了這個敢當面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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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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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見林森森有點下不了台,忙岔開話題說:「你就張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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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主地話,弟子正是!」張子初恭敬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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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轉向柳知秋說:「宗主,張子初在回來後,我也是第一次召見,不如,接下來由宗主親自問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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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秋知道這是孤山給他面子,臉上有光地點了點頭,轉向張子初說:「張子初,我問你,一年之前,你突然失蹤,可是去了萬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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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點頭說:「弟子是去了萬蛇窟,不過,當時弟子不知道那地方就是萬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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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為什麼去那裡?」柳知秋覺得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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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珠!」張子初老老實實地說:「童至勞童師兄說那裡有很多蛇,弟子想試著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幾顆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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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到現在這個問題上問下去可能會節外生枝,插嘴向柳知秋解釋說:「這孩子來自天藥城,家裡世代採藥,估計聽到蛇珠這味絕世靈藥,是見獵心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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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秋也是個聰明人,何嘗不明白孤山插話的意思?剛才既然孤山已給他面子了,他也得還這個人情,自然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換了個話題說:「那你進了萬蛇窟後,遇到了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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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搖頭說:「弟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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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森森跳了起來:「你在四大絕地之一的萬蛇窟裡呆了整整一年,居然說不知道遇到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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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追問,正撞在靖波的預案之上!張子初不假思索地說:「我沒有進萬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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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來,連柳知秋和孤山都傻了:「可是……孤月不是說你從萬蛇窟裡出來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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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老老實實地背書:「當時,弟子上了萬蛇窟的蛇山之頂,還站在那個凹洞的邊上時,從凹洞裡升起一股腥臭的氣味。弟子被那氣味一熏,就暈了過去,掉下了凹洞!等到弟子醒來時,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石室中。石室裡還有一個戒指和一盞燈,這時,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弟子先戴上戒指,然後往燈裡滴三滴鮮血,就可以去拿那盞燈了!弟子就照著那個聲音吩咐去做,結果,手一碰到那盞燈時,只覺得一股熱流從燈裡傳入弟子的體內,自行按照一定的路線運轉,最後在識海裡凝成金丹,然後又丹碎嬰生!在元嬰生成長大後,弟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處身在萬蛇窟的石山之下,正遇上了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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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離奇的話,配合他淳樸的表情,反而讓人越地相信!柳知秋捋鬚沉思說:「也就是說,你在萬蛇窟中的一個石室裡呆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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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搖了搖頭:「弟子根本不知道已過了一年,在弟子的感覺裡好像只是一兩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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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林森森翻著白眼說:「一兩天,就築基結丹,丹碎嬰生,你以為你是仙人轉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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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老別急,本座倒想到了一個可能。」柳知秋和氣地接過話問:「張子初,那盞燈可還在你手裡?能給本座瞧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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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張子初一抹右手的儲物指環,將雲焰流嵐燈給拿了出來!仙器一出,仙靈之力立即溢滿了整個大殿。在座的也都是些見多識廣的前輩,包括柳知秋在內,有五人脫口而出:「雲焰流嵐燈?!清謐居的鎮府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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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秋和孤山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儘是訝然,半晌之後,柳知秋才說:「張子初,你不是還得了一個戒指,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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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儲物指環!」張子初揚了揚右手,亮出那個黑檀木色澤的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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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秋點了點頭說:「果然是當年清風老人的玄檀戒,能讓我們大家看看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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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可?」張子初神識透出玄檀戒中,將裡面的東西一件接著一件拿了出來!飛劍、戰甲、靈丹、法寶、符咒、煉器材料、玉瞳簡……各種各樣的東西擺了一地,仔細看來,裡面已經沒有多少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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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跟雲焰流嵐燈比,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就差遠了!但他每拿出一件東西,在座的各位府主長老們臉上還是多一份鄭重,特別是當代表修煉功法的玉瞳簡出現時,柳知秋再也坐不住了,虛空一抓,拿過一隻玉瞳簡,神識往裡一探即收。接著微歎一聲,以手抱拳,對著虛空一禮:「星燦宗祖師保佑,清謐居一系自失傳兩千多年後,再一次回歸星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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