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誑言

卷十一 羅摩衍那 20復興謬論 文 / 幽谷聽泉人

    媽拉巴子!」虎慶生仰天狂吼一聲,頭、雙手已轉為赤色的火焰從他雙肩、頭部熊熊燃起,散出攝人的氣勢:「在虎大爺面前玩無間道,不知道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媽!虎爪勁!」一團金紅色的氣息從頭頂落下,凝在雙爪之間,化為一隻巨大的虎爪,向松煙叟、繡紗天女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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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竹傲骨!御!」松煙叟疾退,與竹紗天女背貼著背,兩人旋轉著,一團翠綠的仙元力浮現在身周,散為煙,凝為篆,在四周構成防禦陣式。虎爪勁面對兩大散仙的防禦,在空中一挫、一壓、一挺,直接撕開防禦法陣,直衝陣中央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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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脂凝盾……」松煙叟頭頂冒出點點金黃,結成盾牌。這是他的本體,萬年老松上所滴下的松脂,經千年錘煉,吸納日月精華、天地靈氣所修成的星器三級的松香凝脂盾,悍然無懼地正面對撼虎爪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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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一聲,虎爪勁與松香凝脂盾相撞,硬是將松香凝脂盾撞開一道裂縫,而自身而散為幾道勁弱劍氣,道道破空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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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竹卸勁……」竹紗天女從口中吐出一枝小小的如翠玉般竹枝,對著當面襲來的劍氣一招,一晃。當劍氣消減盡時,才現原來這虎爪勁中,居然帶有幾枚小小的如牙籤似的飛劍,難怪光這一招,就擊破了松煙叟的松香凝脂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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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倉促間,結合法訣與法寶。施展出這麼強大的攻擊,這還是人間地修行妖怪嗎?松煙叟和竹紗天女原本不過是忌憚張子初和賈不假而已。沒想到正主兒那邊輕易得手。倒是冒出個虎慶生這麼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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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叔!」就連清修多年的虛聲大師眼中都閃過一絲怒意,張子初在他心目中,無疑於天界菩薩,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襲,虛聲大師恨不得以身相替。轉向松煙叟和繡紗天女時,他雙掌一立。佛光大盛,只待出招時,卻聽到張子初嘶聲說:「大事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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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事?!虛聲大師順著張子初地目光,落在血祭凝魂柱上。即使師叔不能破開血祭凝魂柱,憑借十八顆無業菩提子相助,也許用如意佛境能渡一批其中的亡魂,如果自己輕舉妄動,少一個佛門修為高深的弟子,就少一份渡的把握。虛聲大師沉聲應了一個字「是!」一滴淚水已從眼角滑落,手中已然結出的手印一收。退到血祭凝魂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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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可以退,可賈不假不能退!人家張子初這麼看重他。生死相托,卻不兩個內奸給攪了局。論氣惱,他賈不假才是最鬱悶的一個。不過,他不像虎慶生那麼衝動,而是陰陰一笑:「松煙叟、竹紗天女,剛才你們在我地防禦法陣中衝入中心。偷襲了張兄弟,看樣子似乎對陣法有幾分造詣,那就試試我的萬魂噬心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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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千百道灰色的光箭以他為中心,向四方射出。松煙叟和竹紗天女只覺得四週一暗,已隔離天日,不知身處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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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靜心凝氣,以不變應萬變!」松煙叟也是陣法好手,乍一陷入這個從未聽說過的陣法,忙提醒了竹紗天女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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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不變應萬變。這是應對自己不熟悉陣法的不二法訣!可惜,在這裡行不通。別看賈不假布的似乎只是一個法陣。可法陣中還有無數凶魂,吼叫著向松煙叟和竹紗天女動一**攻擊,逼得他們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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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心知不妙,卻已無法脫身,松煙叟不禁狂吼一聲:「這是什麼陣法,居然能馭使這麼多上古凶獸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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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不假冷笑說:「此陣名為負心陣!很不巧,這些上古凶獸殘魂也是我當無間道,混入羅盤教當供奉時收集的,拿來給你們用用,也正用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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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句句不離背叛之事,松煙叟和竹紗天女臉上再次浮現出慚愧的神情,但很快又被另一個堅定的神色所取代,回聲說:「我知道今天這事做得不地道,可有些事,雖不想做,卻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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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他的回答立即被陣中那些上古凶獸地殘魂狂吼所吞沒,層出不窮的凶魂上下飛舞,種種攻擊,一道比一道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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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是陣法加持,一邊受陣法所困,此消彼長之下,加上松煙叟最得意地法寶已毀,兩人在堅持了一刻鐘後,終於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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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旁傳來張子初越來越虛弱的喘息,甚至於連他的神識也漸漸散了開來時,松煙叟和竹紗天女對視一眼,長歎一聲,法訣法寶一收,擺出了任人宰割的模樣:「也罷!張兄弟原本對我兩人有恩,我兩人卻只能恩將仇報,今天就以這兩條賤命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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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要將你們兩人煉成陣中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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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不假目光寒光爆長,一串手印法訣從身前升起,正陣最厲害的煉魂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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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且慢!」張子初的神識現在已近乎崩潰,只能斷斷續續地出一個信號。賈不假手勢一頓:「張兄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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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知道……我識海已潰……身神俱毀……將煙消雲散,永無……生之日,但松……松煙叟,我……我想死個明白……到底是……是什麼東西,讓……讓你們不惜……違背自己地心願……向……向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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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煙叟一聲慘笑:「也罷,讓你死個明白,也讓你知道,我松煙叟雖是小人,卻也是有原則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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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虎慶生重重唾了一口,表示嚴重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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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張子初的神識已虛弱到讓人不忍心插嘴打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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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煙叟說:「我松煙叟雖只是一棵無情無知的萬年古松,幸得主人點化,修成*人形,也就擁有了一顆人心!當年隨主人行遊天下時,以救濟天下為己命,以興盛炎黃華夏為己任。自從主人受天封飛昇天庭神界後,留下我跟竹紗天女在三游洞天一閉關就是千年。又幸得張兄弟點化,明白主人當年用意,才放下心事,復又遊歷天下,準備飛昇。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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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這一下山,才現如今的炎黃子孫,華夏民族已贏弱至此!什麼美利堅、法蘭西之類的蠻夷之國都跟對我泱泱華夏,天朝大國找手劃腳,就連昔日最讓人不屑的倭人,也敢派軍艦在我東海門口游,安南等國更是佔據了南沙群島中不少靈氣凝聚之地,死活不離開,就連伏貼如狗的高麗棒子都敢意淫我堂堂中華,令人不由地氣憤萬分……」竹紗天女接過話頭,說得慷慨激昂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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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慶生忍不住說:「這國際大勢,與你們偷襲張兄弟有個鳥地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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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係大了!」松煙叟鬍子一拋說:「這還是經過幾十年重興的結果,我查查歷史,更是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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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不用解釋,誰都明白近幾百年來華夏地屈辱!大家臉上都呈現出一片黯然之色!松煙叟的話題一轉:「於是,我和竹紗天女就開始思考,為什麼中華民族會衰落至此?是什麼讓昔日的天朝上國變成東亞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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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就連賈不假也被他的話題引出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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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龍!」松煙叟斬釘截鐵地說:「自從當年斷龍之戰後,中華大地地龍被斬,再沒有能一統天下,萬方來朝的英明君主出現過!既然後來的幾個皇帝,不是仰仗著一點將消未消的地龍之氣,做個碌碌無為的荒唐君主,就是受已死的地龍怨戾之氣影響,凶狠殘暴又短視無比!再到最後,當地龍之氣完全消散時,連皇帝都沒了!華夏民族,龍之傳人,連地龍之氣所鍾的皇帝都沒了,又何以獨領風騷,統率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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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的思考?聽說凡人一思考,上帝就笑,沒想到松煙叟的思考偏激至此,卻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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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紗天女一改平日的煙視媚行,嚴肅地說:「在我們看來,中華民族想要重現昔日榮光,就必須重凝地龍,出一位曠古爍金的大帝,才能真正腳踏英法美德,口唾日韓印越!對於借地震之災,屠殺**萬人,結成血祭珠,重凝地龍之舉,我和松煙叟原是不同意的。但我們既不能阻止此事,而且事情已到了這一步,我們就只好堅持下去!成大事,不拘小節,如果任由張兄弟破壞血祭凝魂柱,不但無數仁人志心的一片苦心白費,就連這幾萬人也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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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煙叟沉穩地說:「當地龍重凝,中華民族再次站在世界之巔時,我們會牢記這些為了明日輝煌而獻身的人。每一位犧牲者的名字都將刻在高高樹立在廢墟中的豐碑之上,受萬世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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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屁!狗屁!真真狗屁!這是什麼荒唐的邏輯,賈不假、虎慶生和虛聲大師等人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唯有張子初的最後一縷神識仍不肯輕易散去,掙扎著問:「既然……既然你們原來是……不同意的,可見……主……主持重凝地龍的另有高……人!我很好奇……到底……到底是誰能說動你們兩人,加……加入他們的秘密……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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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所命!」松煙叟和竹紗天女異口同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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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了!他們的主人不是飛昇天界去了嗎?還命什麼命?莫非,這事,就連天界也有份?大家只覺得心裡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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