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羅摩衍那 17血祭凝魂 文 / 幽谷聽泉人

    汶川為中心，散佈在北川、青川等地，共計七七四十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廢墟中總有隱隱毫光、梵唱透出，顯得神秘而又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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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虛聲大師的指引之下，張子初到達了其中的一處。一幢十層大樓，如今已塌成了不足一層樓高，以這片廢墟為中心，周圍一里之內，還倒塌著過百幢建築。張子初神識張開，除了十層大樓廢墟下有個奇異空間外，整片廢墟中已沒有活人跡象，甚至連亡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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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意一動，已到了十層大樓下的那個空間之中。整個空間不大，高約二十米，方圓百米，呈血紅之色，一股股奇異的力量從空間中出，四處搜索著鬼魂，像是一隻長著無數觸手的章魚，一逮到獵物就飛快地送回這個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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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間的中央，是一根水桶粗的青灰色光柱。數以千計的鬼魂在光柱中哭喊，擠壓、轉動，似乎要被光柱碾成碎末，化為光柱的一部分。幸虧在光柱的四周，還圍了幾百名和尚，中間還摻雜些居士，甚至連俗家人物也有，他們不斷地動法訣，將縷縷淡金色的渡佛光投入光柱之中，以保證那些鬼魂不受到致命的傷害和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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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柱和佛光都在不斷地爭鬥著，想把鬼魂以自己的方式煉化或渡，無奈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誰也奈何不了誰，一直在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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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虛聲大師高宣一聲佛號，雙掌合十間。從眉心射出一道鵝蛋粗細的乳白色光柱，直衝青灰色光柱之中。見虛聲大師出手。周圍地佛門弟子也都精神大振，一齊口宣佛號：「南無阿彌陀佛！」渡佛光大盛，直直切向青灰色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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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突然加強的佛法壓制，青灰色光柱輕輕顫動起來，色澤慢慢變淡，裡面地鬼魂轉動也開始慢了下來。大約過了三五分種。整根青灰色光柱已是遙遙欲墜，似乎馬上就要散開，釋放出其中的鬼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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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無阿彌陀佛」佛門弟子再次齊心協力，共宣佛號，拼了老命似地加大對青灰色光柱的攻擊。眼看著青灰色光柱要倒，大家幾乎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時，就聽地底一聲輕雷傳來，青灰色光柱一震，光華大亮，一轉一彈之間。將四周的佛門弟子全然反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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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輕雷之聲不到加強，已經變淡的光柱很快恢復了原來地模樣。甚至比原來的色澤更深一些，從其中鬼魂的嚎叫來看，裡面的擠壓之力也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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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似乎早已準備，口中輕叱：「水陸普渡焰口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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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被震倒在地的佛門弟子連忙爬了起來，有幾個甚至嘴角還掛著血，也無暇再擦一下。一時之間，缽、、鍾、鼓、鈴聲四起，梵唱聲聲，絲絲縷縷的淡金色普渡佛光再現，滲入青灰色光柱中，維持著鬼魂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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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微歎一聲，對張子初說：「師叔請看，就是這奇怪的光柱，約束了方圓十里之內的所有鬼魂，使其不能順利回歸地府。進入六道輪迴。我們對光柱的每次攻擊，眼看就要成功時。又全都意外落敗。唯有以比較柔和的手段，放出普渡佛光，反而能進入光柱之中，暫時維持鬼魂不滅。但這也不是辦法，這七八天下來，已經有些修為較低地弟子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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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點了點頭，走到青灰色光柱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光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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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叔……」虛聲大師正想叫出「小心」兩個字時，就見張子初已收回了手指。這時，他的指尖閃爍著一點青灰色地光芒，一股似笑非笑，又暗中含怒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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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急急說：「曾經有一位弟子試著將手伸入光柱之中，不料那光柱似乎有著腐蝕的能力，不僅將他的手臂蝕掉，甚至連他的靈魂都給蝕了一塊，不得已，只好由普渡佛光守護，送入九華地府，借輪迴之力，再行補全靈魂，轉世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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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心頭電轉，神識在瞬間行遍識海，從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這點青灰色光芒的來歷，手指一彈，滅了那點光芒後，歎了口氣說：「虛聲，你們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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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神色一緊，佛門最講因果，幹什麼活，苦點累點沒關係，只怕是幹錯了，那麼越賣力，豈不越火上澆油：「請師叔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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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指著那青灰色光柱說：「這光柱，名為血祭凝魂柱，專用來凝聚枉死鬼魂，收集血戾之氣，最後凝煉成血魂珠。想要珠成，必須擁有數千地鬼魂和沖天血戾之氣。剛才我看光柱中的鬼魂，數量是夠了，可惜血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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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不足，所以才遲遲未能使自祭凝魂柱動最後的千結成血魂珠。就在這時，你給了它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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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虛聲大師不解地問：「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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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指著那絲絲滲入光柱的佛光說：「就是利用佛光補全鬼魂的傷害，使得鬼魂能在血祭凝魂柱中生存更久，這樣一來，血祭凝魂柱就可以長時間地收集其一直在散的血戾之氣，直到收集到足夠的血戾之氣後，才動千鬼萬魂煉，結出血魂珠。以七七四十九顆血魂珠，擺下逆天改地大陣，借人間界和地界兩酆都的本源感應，重新凝聚被斬斷的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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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聲大師只聽得全身冷，如果被幕後那人詭計得逞，不僅此次汶川地震過七萬的鬼魂從此無法生，就連人間界和地界也從此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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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地界鬼魂能自由來去兩界，一旦世人們突然現這個世界有鬼，而且還不少，光是心理上地恐懼要會要了很多人的命，甚至因為價值觀地崩潰而引更大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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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絕對不能讓此詭計得逞！虛聲大師整理了一下衣裳，對著張子初三跪九叩：「事關天下蒼生，請師叔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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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用得著你說？」張子初神識一動，將虛聲大師扶了起來：「不過，你們也不是沒有功勞，這七八天來，能保全所有的鬼魂都沒有被煉化，已是天大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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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不求功德，只求心安！」虛聲大師柔柔地應了一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還請師叔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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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笑了笑，心底有點虛，媽媽的，這血祭凝魂柱又豈是誰都能設的？上古洪荒時代，倒有不知死活的人用過，成功的，得到血魂珠，玩些改天換地的把戲，比如滔天洪水，再比如沉了阿特蘭提斯大陸，沒成功的，還沒等七七四十九根完全排定，就被天地靈力反噬給幹掉了！但晏龍沒幹過，他給的秘籍中提到了這血祭凝魂柱的一些原理和特點，沒有很詳細的操作說明書，破解起來就有點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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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破不了，可以找幫手啊！單打獨鬥，可不是張子初的風格，他雙手一搓，飛出幾道傳訊法訣，在空中化為飛鶴，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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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來的兩個幫手是竹紗天女和松煙叟，在解開心結後，隨著天封的慢慢解開，兩人身上神光仙氣畢現，加上三游洞天中千年清修使他們的底子更加堅固，此刻雖未飛昇天界，卻也有了初級仙人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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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幫手，肯定逃不了賈不假，四十九根血祭凝魂柱布下來的同樣是遠古奇門遁甲之陣，對這個，他是專家，也是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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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慶生也逃不掉的，好歹也是一方天帝勾陳帝君的嫡傳，雖然尚未飛昇天界，但若是能夠被人輕易搞定，豈非大大丟了勾陳帝君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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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最好的幫手，莫過於把崑崙界紫谷的人給拉過來。可惜，張子初怕只要他一向崑崙界傳訊，就會牽動觀星圖和崑崙界壁壘的氣息感應，將他擒回崑崙界中去。如果他沒在人間界，崑崙界那班修行修到非人的老傢伙，才不會平白無辜地跑到人間界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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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放棄了給紫谷和金寺中佛靈、嚴波的傳訊念頭。等齊了三名仙人和虎慶生後，他手一揮，將整個震區的三維構圖給現示在大家面前，指著上面七七四十九個血色的紅點說：「這就是血祭凝魂柱，其功用都在剛才的符鶴傳訊中說明白了。我現在要做的是，破去這四十九根血祭凝魂柱，將此次震災中所有的往生者送到酆都地府枉死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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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該怎麼做你說一聲就行！」虎慶生還是原來的那麼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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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初苦笑說：「怎麼做，這可要我們大家開動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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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慶生搖頭說：「動腦的事別找我！想明白了，我出力！」說完後，雙膝一盤，開始吐納起來，他要保持最佳狀態，以便應付接下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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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紗天女和松煙叟也很光棍：「論陣法，你比我們兩個在行！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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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肯擔責任的人怎麼就這麼少呢？張子初一轉臉，就是一拳，塞住了賈不假的嘴巴，惡狠狠地說：「如果你敢說自己一點兒主意沒有，我就一拳把你轟到姥姥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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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不假頭一甩，讓過他的拳頭，喘了口氣說：「還別說，我真的知道一點兒破解這血祭凝魂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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