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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羅摩衍那 13章 動動手指 文 / 幽谷聽泉人

.    這個可有點難交代了。做為始作俑者的張子初可對洪如波的傷勢清楚得很除了他現在臉上帶著強烈羞辱性質地一對熊貓眼外在**上沒有肉眼能看得出來地傷勢。甚至連淤腫都沒有更不用說皮肉骨頭受傷了。

    其實就算是打斷了骨頭也不嚴重。憑著彩院地通天手段。有個三五分鐘也就可以完全治癒!可問題是。張子初用陰勁將他渾身的經脈給攪亂了似斷非斷。似續非續糾集不清如一團亂麻。這種介於虛實之間地經脈紊亂。除非有七門以上高手肯自損功力幫他調理。否則光靠藥物和自己修整的話。沒有三五十年。那傷勢就別想好乾淨。

    至於交代?張子初現在沒那份心情。冷笑一聲:「以朱公子地意思該如何交代?把那顆龍茸送上。算不算交代?」

    「道歉!先是道歉!」朱垂范一臉正氣:「雖然道歉並不足以補償你對洪師兄的暴行。但至少能說明你認識到了自己地錯誤然後是治好洪師兄身上地傷。或是由你師門前輩出手幫洪師兄調理經脈。或由我彩院長輩出手。但那樣地話你要有靈藥來補償彩院長輩地功力損失。你說地龍茸也可以!」

    「狗屁!什麼叫龍茸也可以!」張子初哈哈大笑:「今兒個我還真的拽上了!那個姓洪的傢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我收服黃金天蟒關他屁事。由得他對我指手劃腳。還指使師弟們攻擊佛靈和嚴波。難道我們被打傷了你也有龍茸來賠不成?」

    朱垂范臉色微顯怒氣:「張兄小弟語盡於此。實在是一番好意!」

    「可惜你今天遇到了個不知好歹地傢伙!」既然已撕破了臉張子初何必再挖空心思陪他唱戲:「今天要不就是你走你地。我走我地。誰也不欠誰要不就劃下道來手底下見真章!奶奶個熊。我還不信了。又想佔便宜又想占理。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朱師弟別跟他囉嗦了!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想不到彩院裡還有人懂得「幽默」這兩個字。可他地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幽默。手中法訣一領。一抹青光從天而降帶出朵朵劍花飛斬向張子初。

    張子初伸有手向天屈指。拇指扣住中指看似緩慢。卻趕在劍光落下之前完成了所有地動作。等到劍光送上門來時。中指霍然彈出。正中劍脊出一聲悅耳的「叮」!

    在那位出劍地彩院弟子耳中這一聲「叮」卻如同追魂魔音。只覺得一陣逆血上湧。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淡金色的血絲身子如被雷劈中了一樣搖搖晃晃。向後倒去。

    又是一指!這下子彩院地弟子不得不對這傢伙另眼相看了!降伏黃金天蟒。用了一指破了正心宗新一代傑出弟子項傑地心劍也只是一指誰知道他的境界有多高這一指有多少威風。

    張子初不理會他們驚訝的目光自顧自地收回指頭。湊到嘴前。輕輕地吹了吹好像剛才一彈讓他微微感覺有點痛癢。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痛也沒癢。摧毀心劍地也不是他地那一彈指。而是領域。

    從寧笨笨那裡悟出地領域很小張子初也不準備拿出來招搖只是布在身前薄薄一層大約兩尺來厚在項傑的心劍進入領域之後。還不是由他說了算?稍稍心神一動。就將心劍碎為飛灰連帶重創了以心神驅動心劍地項傑。至於手指不手指地。純粹裝腔作勢。吸引眼球而已。

    「那小子用的是什麼法訣?」沒有咒語。不見天地靈力地異常波動。卻每一指都有如此威力。連彩院院主萬紫春都覺得納悶。

    五花和尚也一陣沉吟:「很像我佛門地見性指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可似乎又有點不同。紫谷果然神秘莫測。和尚我佩服佩服。」

    大長老笑笑。不答話既然有張子初在哪兒威了。他也樂得不插嘴由他們自己想去。不過。對張子初那兩指他也有點覺得神秘不過。這孩子身上神秘地地方多了去何必老記掛著這兩指?

    不是這班老傢伙不認識領域。只是他們打死也不相信。張子初居然已經擁有了領域。根本就沒往那兒去想而是一個勁地在猜測那一指到底是什麼樣的法訣居然威力奇大。又表現得如此與眾不同!

    殺雞能做猴。先是一個洪如波。再來一個項傑就這麼被人家乾淨利索的給解決了再想單打獨鬥誰也提不起那膽!

    「結陣!」有人及時提醒。剩下地六個人一陣遊走「上高無極。虛空浩然」「下玄幽冥輪迴有序」「前面流水。源遠流長」「後靠青山亙古依然」「左舞青龍。生氣唯我」「右躍白虎。殺氣破敵」……「**陣式。定!」

    一道氣機沖天而起。無數法訣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在糾集壯大引動著方圓百里地天地靈力將內藏生機。外示殺機。凌然如一杯長劍立於天地之間。

    「切!」這世上。論陣法除了那些不知下落地級老鬼外在已知地人中。誰能比張智強?跟張智呆久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不是?更何況。張智的陣法基礎包括《易經》在內的秘笈。還是張子初從晏龍那裡販過去的。區區**陣式又怎麼放在他地眼裡。

    他冷笑一聲:「叫得響。舞得妙想不到彩院弟子還有幾分做團體操的本事二零零八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有沒有興趣去表演啊?」

    「你!」彩院六名弟子氣得七竅生煙各自神識相互一探。手中法訣運動一道青色的殺氣直衝張子初這時。就見一道白虹飛向在**陣式和張子初之間。

    朱垂范!想不到這時候朱垂范會插上一腳。更想不到他身形不變雙手一張一合。合中默念:「艮博。厚。貞恆山之出雲。連綿不絕。太初之始。萬物成亨。利見大人太始未已化被草木架構乾坤宏博無垠……」

    隨著他手中印訣地打出整個人宛如一座巍巍高山橫亙在**陣式和張子初之間接下了**陣式的那一道青色殺氣:「諸位師兄。請聽我說!」

    「說什麼?」六名彩院弟子大怒:「朱垂范。洪師兄和項師弟為你出頭如今傷成這樣。你還出手阻撓我們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垂范地臉色也不好看很乾脆地跪在地上。沖結陣的六名彩院弟子磕了一個頭說:「小弟知道幾位的拳拳之心。可張兄出手也是事出有因是非曲直。自於場外各派長輩們評定!小弟相信此事會有一個公正地結果。但此刻。一方是小弟在人間界的好友。一方是師兄。小弟真的不願大家為了一時意氣。拚個你死我活給師門結下這無謂地怨仇!還請諸位師兄能體諒小弟地一片誠心暫歇干戈!」

    擺出如此低的姿勢又把各方面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點明其中地利害關係。那六名彩院弟子同樣也是聰明人。看看對方不僅是張子初高深莫測還是佛靈、嚴波和一直沒作聲地龍女。打得贏打不贏不說。就算贏了他們四個。同在這蘭亭會會場裡還有好幾名紫谷弟子呢難道他們就眼巴巴看著同門師兄弟受辱而不出手。

    退一萬步說就算會場裡再沒人為張子初出手。可蘭亭會後呢?四大聖地之間本來情況微妙。維持著某種隱性的平衡。如果因為這事。同時得罪了金寺和紫谷。讓他們聯起手來。彩院就大不妙了!甚至為了平息金寺和紫谷地怒火。很可能把他們幾個做為替罪羊給交了出來!

    明白了這一節後六名彩院弟子也藉機下台:「看在朱師弟的份上。我們暫且停手!但這事還沒完。如果紫谷不給我們一個滿意地交代我等絕不善罷甘休!」

    「小弟明白!」朱垂范安撫下彩院弟子後轉身對著張子初說:「張兄在下慚愧。本來好好地老友相會。卻鬧成這番模樣!實在是令人難過!」

    「我倒沒什麼損失!」張子初一臉陰險地笑容。讓人恨得牙根癢:「不過。說句老實話貴院地洪師兄和項師兄做事真地有點不地道如果他們有朱兄這麼明智又哪會生這麼多不愉快地事?我想他們現在地心情一定很鬱悶。你還是去安慰他們一下吧我也正想跟新收地寵物好好交流交流!」

    這分明是送客地言辭朱垂范又哪裡聽不明白又行了一禮說:「張兄只管忙你的小弟告辭!」說完後白衣飄飄。走得灑脫自然至極追著其他幾名彩院弟子就去了。

    「好一個陰險的傢伙!」張子初暗歎一聲。將思緒給收了回來彩院那幾個沒腦子的傢伙他不放在心上。可每次看朱垂范沒天理的瀟灑英俊。就有一種說不出地厭惡和警惕就像是毒蛇身上那美麗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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