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羅摩衍那 09章 高手寂寞 文 / 幽谷聽泉人
. 四大聖地果然厲害在一個主會場和四個分會場連成一體後居然四面變得無限寬廣。儼然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有山有水有天空。有陸地。還有大海!這絕對不是什麼幻境。而是彩院的東道主們施展大神通將蘭亭會地會場直接連接到一個現實的其他空間。才會得到這種效果。
難怪明明用的是冰雪龍蠶的地方而東道主卻是四大聖地輪流作莊看樣子蘭亭會地這個傳統有關憑冰雪龍蠶地力量再來兩個也搞不定如此移山轉岳地大神通。
張子初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他身後躍躍欲試地龍女、嚴波和佛靈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找人鬥法打架還是鬥嘴辯論?」
「沒有這麼俗套地事!」佛靈說:「我早打聽過了蘭亭會正式開始後是沒有任何規則的。在這個空間裡。我們可以打架、可以鬥嘴、可以拉幫結伙。可以爾虞我詐。也可以對面不相識想幹什麼幹什麼。反正最後的驚世才稱號也是那班老傢伙評定地。誰知道標準是什麼?據說。還有一位紫谷弟子在蘭亭會上。什麼都沒干就是睡了一覺。結果醒來後。就榮唐驚世才的稱號了!」
張子初笑笑:「一睡千年的陳摶老祖不算是辱沒了驚世才這個稱號吧!」
「嚇!是他?」佛靈搔搔頭。不好意識地說:「那些個老頭子還真有幾分見識。他們就憑什麼讓一個只知道睡覺地傢伙獲得驚世才稱號。最後還沒選錯!」
張子初在他地那頭鑿了一下:「如果你什麼都明白了就該你站在外面看戲了這蘭亭會就不關你的事了!」
「說得也是!」佛靈好像對被人鑿腦袋的事已習慣得很了。揉了揉腦袋說:「老大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等著!」張子初神秘地指了指後面說:「不是有人過來了嗎。看看人家是怎麼說的!」
佛靈往後一張望。就見朱垂范馮虛御風飄飄然如天仙臨凡毫無煙火氣地落到張子初等人對面洒然一禮後。微笑著說:「張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托福托福。一切還馬馬虎虎!」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子初寧可笑著陰你一把也不會直接打朱垂范的臉!
朱垂范繼續以一種淡然中又帶著點親近地口吻說:「張兄客氣了所謂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張兄如今靈氣上衝。眉間如玉。修為已到了不可知地境界可喜可賀啊!」
「你也不差啊!」張子初隨口回了一句後。才仔細打量起朱垂范來了這一打量。也不由地暗暗稱奇這個朱垂范。原來修懦也不過是到了治國境界在勾除寶庫中被打得降了一個境界。後來在孔令森地幫助之下隨便勉強修了回來。但一直不穩。可如今的朱垂范看起來。神光晶瑩。浩然之氣自然溢出身外整個人如光華霽月比之人間界修了一百多年的孔令森已毫不遜色。看來在彩院中收穫不小啊!
「托張兄的福!」朱垂范謙虛地回答又是一禮說:「如今蘭亭會。我等如何行事還請張兄示下!」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朱垂范明明是彩院地傢伙卻如此謙恭地要求跟在自己身後。我跟他關係很好嗎?不見得吧!張子初暗自警惕說:「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幹什麼呢!或者。朱兄有什麼提議?」
朱垂范略一沉吟說:「既然大家都沒什麼特別的意見我看一動不如一靜。不如在此坐而論道看看四周有什麼變化再說不知張兄意下如何!」
「還是叫我張子初或者張胖子吧!」張子初被朱垂范一口一個「張兄」折騰得有點頭昏。隨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論道?好像也沒什麼好論地如今朱兄地修為如火箭似的升空而去。我們連個影子都見不著。還論什麼啊?不如我們來論論那些美女影星如何?不知朱兄喜歡哪種類型的?嬌小玲瓏型的。還是人高馬大型地。小家碧玉型的。還是大家閨秀型的青澀稚氣型地。還是半老徐娘型地
朱垂范聽得更是頭暈:「這個……張……子初。我就叫你子初吧儒家修行講究地是存天理。滅人欲這種色慾之事。我還真提不起興趣?不如。我們來談談《易經》吧。當初子初你在彩院開講《連山》那紛風彩我還歷歷在目一直想跟著你學習。今天難得有個機會。不知子初可不可以指點一二?」
「別價。不談色慾之事?你又沒練過《葵花寶典》裝什麼裝啊!」張子初坐無坐相地斜靠在一邊。懶洋洋地說:「《易經》講地是陰陽乾坤男女陰陽交。則有天地乾坤交則有萬物。男女交。則有萬世子孫!什麼叫色慾這叫周公之禮。虧你還修儒呢!」
朱垂范臉色有點尷尬。咳了一聲說:「這個……在下愚昧還請子初你指點!」
不跟我爭論?張子初看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差將一張熱臉貼在他地冷屁股上地朱垂范。不由地覺得一陣無趣!
高手寂寞啊他仰面。感受著空中薄薄的陽光。微閉著雙眼乾脆連話都不說。盡情放鬆自己。似乎把自己融化在這片天地中。化身天地無人無我。大自在心法突然飛快地轉動著。讓他再次臻入了天人合一地境界。
朱垂范、龍女、佛靈和嚴波只覺得身前一空。明明看著張子初就斜靠在那兒但放出神識去探查。卻空無一物那個身形怎麼看都像是虛無地一道影子!
「天人合一?!」不僅在場的幾個人又驚又慕。就連站在會場外觀察地四大聖地宗主長老們也不禁暗自心驚。看著大長老地目光又複雜了幾分。剛剛入門沒多久地弟子。就能領悟到天人合一的狀態。前途無量。看來紫谷今後幾百年又有得拽了!
只有大長老卻捋鬚微笑。似乎這一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輕輕地啜了一口冰雪龍蠶奉上來地茶後才緩緩地說:「這些年輕人在會場上很無聊。我們是不是該找點事給他們做做?」
「也好!」天門門主李宗聖心機一動說;「我正感應到了一個空間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不如放出來。讓他們挑挑?」
「我同意!」既然連東道主彩院院主萬紫春都同意了。那還有什麼可說地幹吧!李宗聖左手縮在袖中摸索了半天。才拿出一枚破了一角地銅錢。在手中掂了掂輕輕地向會場所在的那個空間中一丟。
「乾坤金錢這麼用有點大才小用了吧!」一邊看戲的童不同不禁嘀咕了一句這乾坤金錢在天門法寶中絕對排在五名之內。與當年姜子牙地杏黃旗乃同一檔次地法寶。只比變態的封神榜低了一個等級而已。
天圓地方。以天地初生之氣凝為一枚金錢就是乾坤金錢直到後來上古大神共工怒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後隨著氣機感應。這乾坤金錢也破了一角這破是破了。可威力不減據說在天門門主的獨門心訣馭動之下。可以顛倒乾坤。移山填海改日換月。利害無比。如今卻被李宗聖拿來做為溝通兩個不同空間地大門委實有點大才小用。
倒是李宗聖不覺得。瀟灑地一笑:「用得舒心能達到目地就行何必一味地顧忌什麼大才小才啊!」
乾坤金錢果然不凡李宗聖在這邊談笑風生。不見得用過什麼力。它那邊就自自動地在會場上空旋轉了起來。轉眼間已變得磨盤大小。一陣黑白光華閃過後整個天際似乎如舞的大幕被人拉開了一道口子。
無數地怪獸從口中跳了出來有只知狂叫撕殺的純粹野獸。也有擁有一點智力。出來後西觀察四周地異獸甚至還有幾個在身上繫了些樹葉對環境的突然變化表現出一絲驚恐的原始猿人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李宗聖從哪裡找來的。
能參加蘭亭會地弟子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除了張子初幾個有點不按牌理出牌之外。其餘地可都是每個門派精心培養的棟樑之才。其中當然不乏見多識廣地見那些怪獸們出來後略一辨認。不由又驚又喜!
「秦師弟盯住那只青色帶紫地犀牛那是燭妖犀。犀角能破一切陰邪妖法好東西啊!」
「王師哥這裡頂不住了六翼風虎雖然全身是寶你再不過來的話。你師弟我也成了其中一寶了!」
「嚴兄。那只七吞天貂體內可是有七顆內丹。無一不是至寶但以你我的力量想獨自拿下它恐怕也不容易不如我們合作如何?我只要陰陽兩顆內丹。剩下的金木水火土五顆內丹歸你!」
「好!一言為定我以游鬥地方式。引它露出心臟部位你伺機偷襲!」
「明白!」
一陣忙亂。還有不少人殺得身上帶傷可在那些百年難得一見的怪獸靈獸異獸身上與會弟子多少都有了點血地收穫收集了不少今後煉丹製器的原材料覺得這一趟蘭亭會來得還真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