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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百六十五. 文 / 皇家爬蟲

    西城分局的警察在尚融的娛樂城折騰了幾天,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更沒有發現張銘的蛛絲馬跡。(讀看看)【更新最快的小說站】聽完方玉良的匯報,祁順東感到微微的失望,但這種情況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尚融是個老狐狸,他應該早就有所準備。

    「我們現在就可以通緝張銘,那個刑警那天晚上和他照過面,只要抓住張銘,不怕他不招供。」方玉良情緒高漲地說道。

    祁順東摸著下巴沉思著,對方玉良的話沒有做出反應。自從上次在小雅那裡和尚融發生衝突以後,祁順東對這個老流氓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對尚融逼得太狠,他肯定會對自己採取報復行動,祁順東儘管不知道這種報復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但也不能不防。對付尚融這樣的人,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否則讓他反彈起來,自己很可能處於危險的境地。

    「那個刑警出院沒有?情緒怎麼樣?」祁順東問道。

    方玉良一瞥嘴不屑道:「嚇破膽了,出院都半個月了,還窩在家裡沒有上班。局裡給了個一級傷殘。我看了一下他寫的關於那天晚上報告,思路混亂,前言不搭後語。前幾天,我們搞了一張張銘的照片拿給他看,他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又說不像,我都擔心他見了張銘本人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祁順東歎了口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種突發事件不多見。他本人也成了殘疾,心裡的打擊不言而喻,還是要讓人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不過我倒不擔心我們的刑警認不出張銘,而是擔心那天晚上兩個人裡面有沒有張銘。如果沒有,現在通緝他的話很可能惹出笑話,再說,張愛軍也不會同意。」

    方玉良急道:「這可是一個大案,我們人都死了一個,並且我們的刑警覺得他像那天晚上兩人中的一個。不管怎麼說先抓了他再說。」

    祁順東搖搖頭,點上一支煙,老謀深算地說道:「抓另一個更重要,他身上有標記,只要抓住了他,尚融的一隻腳就邁進閻王殿了。你們對娛樂城保安篩選的情況怎麼樣。」

    方玉良氣憤地說道:「人事部的檔案上根本看不出什麼,趙志剛居然沒有檔案,他們說趙志剛還在實習期,不做檔案。其他有檔案的保安沒發現可疑情況。我懷疑尚融的打手不會在娛樂城有任何記錄,並且也不會以保安的身份在娛樂城出頭露面。我已經讓我的線人留意張銘的行蹤。」

    祁順東站起身說道:「你要繼續抓好周圍哨卡的工作,槍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還有私人診所全部要走訪一遍,工作一定要做細。」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個情況也可能有點價值,張銘是個復轉軍人,趙志剛也是復轉軍人,並且和張銘認識,我推測尚融的團伙會不會是以張銘為核心的退伍軍人組成的,你可以派人查查這方面的情況。」說完祁順東和方玉良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的門。

    這天深夜一點左右,一輛卡車開進了市區,卡車沿著環城公路來到一處外來人口密集的聚居區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機警地朝四周看看,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於是穿街走巷來到一扇低矮的門前伸手敲了幾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打開了房門,光線從門裡照過來,照亮了男人的臉。這個男人正是住在郊區別墅的地圖,他按照尚融的命令悄悄潛回了市區。

    進門是個小小的露天院落,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廢舊物品,好像主人是個收舊貨的小販。

    那老頭一聲不吭地將地圖領到一個單獨的小房子前,用手指指那扇門,就佝僂著背進了另一個房間,隨後匡地一聲關上了門,院子裡瞬間就是漆黑一片。

    地圖抬頭看看天空,自言自語道:「**,怎麼又要下雪了」然後就推門進了那個小屋子,不一會兒,一絲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地圖環視了一下這間只有十來個平米的小屋子,除了靠牆的一張床和屋角的一個小鐵皮火爐之外,就剩天花板上的那只昏暗的電燈了。地圖搓搓手放在爐火上烤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摸出個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後將手機放在耳朵上,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明天他要去醫院複查,也許和他老婆,也許是一個人。」接著就聽見電話裡一陣忙音。

    地圖罵了一句「操」然後就從手機裡面退出卡片順手扔進爐子裡。然後四周看看找到了燈開關的繩子吧嗒一聲將燈關了,一歪身子就躺在床上,兩隻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午,尚融正在娛樂城和楊鈞密談時接到了顧春燕打來的電話,「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掛上電話前尚融警告道。

    「我讓你找的幾個人都安排好了嗎?」尚融轉頭問楊鈞。

    「都在那邊等著呢,我已經對他們說了,進門後什麼都不要說,要打的那個烏龜王八蛋滿地找牙。照相機也準備好了。」

    尚融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提醒楊鈞道:「不過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在心理上羞辱他,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子。」

    楊鈞哈哈笑道:「你就放一百個心,我讓他們多招呼那小子的臉,讓他出去沒法見人,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動老闆的女人。」

    「事後你安排那幾個人躲一陣,不過我肯定這件事情要不了幾天就會平息。」尚融悠閒地吸著煙說道。

    與此同時,地圖的破麵包車停在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他坐在車裡吸著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走進大門的每一個人,將他們和腦子裡的照片進行比對。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那個人。難道那婆娘的消息不可靠?地圖罵了一句粗話,朝車窗外吐了一口吐沫,一抬眼就看見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朝大門走來,地圖的全文字}心瞬間就緊張起來,因為那個男人正是照片中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目標。

    地圖扔掉手裡的香煙,打開車門尾隨著三個人進了醫院大廳,電梯前已經有七八個人等著,地圖混在幾個人當中,他盡量克制著不去看那個男人,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看見了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以及那個像是男人老婆的女人。

    電梯來了,地圖最後一個上了電梯,裡面雖然人不少,可誰也沒說話,每個人都像剛剛送別了死去的親人般掛著一張嚴肅的臉。電梯到達十五樓的時候地圖跟著三個人來到走廊上,牆上一塊牌子寫著「核磁共振」幾個字,樓道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偶爾看見有人從一個門裡出來又馬上進了另一個門。地圖盡量和前面的三個人保持距離。

    前面的三個人拐過一個彎後,地圖就看不見他們了,他正想跟上去,突然傳來女人的說話聲「小梅,你坐這裡等著,一會兒媽媽帶你去打針。」

    地圖判斷是男人的老婆在和女孩說話,難道女孩也病了嗎?過了一會兒,四周又安靜下來,地圖慢悠悠地轉過來,就看見又一條長長的走廊,中間有幾排椅子,那個女孩就坐在一張椅子裡。雖然是在室內,女孩仍然用長圍巾圍著半邊臉,地圖猜測女孩可能是患了感冒。地圖慢慢朝前走去,他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進了哪個房間,應該就在女孩坐的附近。

    這時從對面一扇門裡出來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手裡翻看著一個文件夾匆匆忙忙地進了另一個房間。地圖裝作等人的樣子晃過去坐在離女孩兩個座位的地方。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正當地圖等的不耐煩抬手腕看表的時候,剛才男醫生出來的那扇門打開了,先前那個女人獨自走了出來,她朝女孩招招手,母女兩人就朝電梯所在的過道走去,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地圖站起身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以平息漸漸加快的心跳。(讀看看)

    現在屋子裡應該還有一名醫生,絕不會只有那個男人。他在做什麼?接受治療?*被踢壞了能治好嗎?地圖腦子裡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到那扇門前,他站下來聽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聲,也許隔著門聽不見,先進去看看再說。

    地圖伸手輕輕推開門,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太陽穴上的動脈血管怦怦地跳動著。屋裡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長椅。怎麼沒人呢?奇怪那個男人難道沒在這裡?剛才那個女人是從這裡出來的呀地圖正感一陣迷惑,正想退出來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那道藍色的布簾。怪不得房子顯得小了,原來被布簾隔成了兩個部分。那個男人肯定在布簾後面,是他一個人嗎?

    「如果沒有機會就別硬來。」老闆的話在地圖的耳邊響起的時候,地圖的一隻大手已經輕輕掀開了布簾的一角。只有那個男人。他躺在一張狹窄的床上,床邊擺著一台不知名的一起,好像還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男人頭朝裡躺著,他看不見從腳邊進來的人。

    現在算不算是機會呢?機會稍縱即逝。對待敵人要一擊致命,軍事課上教官講過的。這個男人的致命處在哪裡?抓緊時間抓緊時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地圖的腳步似乎異常沉重,從床尾來到床頭這段時間他覺得漫長的好像有幾個世紀,房間裡的空氣彷彿變得稀薄了,地圖感到一陣窒息。

    「最理想的是要做的像是『自殺』。」老闆的話就像電腦程序一樣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響起。『自殺』『自殺』在這間房子裡他能怎麼『自殺』呢,撞牆嗎?那就不像『自殺』了。割脈?服毒?電擊?跳樓?

    跳樓這個概念在地圖腦子裡閃過的時候,他的眼光就朝那排窗戶看去,窗戶上掛著淡淡的窗簾,陽光正透進來把房間佈滿柔和的光線。15樓。夠高了。『自殺』一個男人失去了男人的雄風完全有可能『自殺』。一個男人再也不能在床上滿足老婆的**,多漂亮的女子在他眼裡都是糟糠。這樣的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地圖一邊為那個男人編造者『自殺』的理由,一邊一步就跨到窗戶前面,刷的一聲拉開窗簾,此時他已經不在顧忌被男人看見自己了,因為他要幫助這個可憐的男人解除人生的痛苦,從而換取另幾個人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是多麼高尚的事情啊

    窗戶是推拉式的,只拉開一扇窗戶就足夠讓一頭牛進出了。一陣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地圖覺得暢快無比,窒息感瞬間就消失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喂開窗戶幹什麼,這裡的溫度已經夠低了」地圖回過頭來的時候,他聽見床上的男人抱怨道。

    「新鮮空氣有助於你的治療。」地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溫柔。他走到床邊看看男人褲腿裡伸出的一根細管子正好連在那台儀器上。他本想把管子拔下來,可是他嫌麻煩。看來這根管子不會礙事。

    伸出一雙大手將男人反過來,讓他趴在床上。「怎麼?還要打針嗎?」他聽見趴著的男人沮喪地問道。

    對打針一點也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這是媽**聲音。

    一手插進男人的脖頸抓住衣領,另一隻手伸進男人的毛衣裡抓住了皮帶,地圖雙臂肌肉收縮,那個並不壯實的身子就離開了床面。「喂你***有這麼搬人的嗎?哎哎你把我搬哪去?」

    當男人的頭伸到窗戶外面時,那男人肯定在喊什麼,可是15樓的風太大了,地圖幾乎聽不清他的聲音。他只得朝男人喊道:「我的朋友讓我來幫幫你」

    最後在地圖眼裡消失的是一雙穿著白襪子的腳,那雙襪子白的有點耀眼。隨後就見那台儀器從床邊快速地朝窗戶滑去,直到砰的一聲撞在牆上。那根管子線頭一樣向窗外彈去,彷彿彷彿要急著追上它的病人似的。

    距離市中心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條河,沿河邊是一片茂密的榆樹。是城市中一個鬧中取靜之處,就有老闆看中了這塊地方,在這裡建了一個嘉年華度假村。所謂的度假村也就是沿河岸在樹林裡建了十幾棟木屋,夏天的時候,每逢週末就有城裡來的人到這裡避暑,要麼是三五成群的搞野炊,要麼帶著情人小蜜在小木屋裡幽會,反正木屋之間相隔甚遠,動靜再大別人也聽不見。

    可是眼下是冬季,幾乎沒有人跑到這冰天雪地裡,樹林中除了皚皚白雪之外就剩下麻雀的叫聲了。然而,奇怪地是在其中的一棟木屋裡隱隱傳來女人的呻吟,忽高忽低,間或還發出劈啪劈啪的肉搏聲,讓人一聽就知道屋子裡的男女在做什麼。

    不過,此時來到度假村的並不僅僅是屋子裡的一對男女,就在離屋子三四米的牆角處,有四個年輕男子正豎起耳朵聽得不亦樂乎。其中一個躡手躡腳地已經走到了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忘我地傾聽著裡面傳來的誘人的聲音。

    屋子的一角有個火爐,熊熊的爐火將屋子烘烤的溫暖無比。一對男女雖赤身*身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只見女人整個身子趴在床上,雪白的屁股掛在床沿,兩條腿卻蹬在地上。而男人則站立在女人身後,雙手插著自己的腰,只是挺著個肚子任女人的*一前一後地拱著。

    隨著一陣劈啪脆響,女人的屁股好像再也舉不動了,身子一軟便撲在床上,喘氣吁吁地說道:「好人,沒力氣了……你來吧……人家歇一會兒……」

    男人伸手撈起女人的軟腰,往後一拉就把將要脫離女人的硬物重新投入到那*洞裡,一邊挺著腰肢抽動著,一邊說道:「春燕,你最近怎麼那麼不經弄?還沒操幾下就癱了。」

    女人撒嬌似地扭動了幾下美『臀』,又用自己的某個地方夾了男人幾下,只聽見男人傳來絲絲的吸氣聲。女人才嬌媚地哼哼道:「人家……快來那個了……身子……身子太敏感了……啊……」

    男人聽著女人的鶯聲燕語『淫』性大熾,雙手掐緊女人的兩片『臀』肉死命地撞擊著,撞的女人一個嬌柔的身子好似狂風中的楊柳搖擺不止,嘴裡老爺哥哥亂七八糟無所不叫,引來的是男人更加瘋狂的一波撞擊,直到男人喘聲如牛,雙腿微微顫抖的時候,女人知道男人就要到最後關頭了,心裡就急起來,這些人怎麼還沒來?都射了兩次了,再不來就要結束了。

    「啊……春燕……我……」突然身後傳來男人抑制不住的吼聲,顧春燕只得撅高*迎湊男人,等著他那火熱的岩漿再次射進自己的深處。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只聽見呯的一聲,那扇木門被外力猛烈地撞開了,顧春燕啊地一聲,身子朝前一縮就脫離了男人的攻擊,隨即就感到自己屁股被一股熱乎乎的粘液射中,她再次驚呼了一身,然後受了驚嚇似的一轉身就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緊接著一陣卡嚓卡嚓的聲音伴隨著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閃過。

    顧春燕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一推男人的身子,迅速無比地將自己裸露的身子藏進了厚厚的棉被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方玉良正處於關鍵時刻,彷彿反應也遲鈍了不少,當他感到臉上一陣劇痛的時候,下面還在**不止,那*和痛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是他這一生都沒有體驗過的。隨後他就被人拖到了床下,無數的腳朝著他踢過來,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保護重要部位。直到第一波打擊漸漸緩下來時他才有時間喊出一句話。「別打了,我是警察」

    「他**的警察就能亂搞別人的老婆,打這狗日的……」不知是誰罵了一句,接著又是一陣拳腳*加,打的男人野獸般嚎叫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抓一氣。忽然,從右邊有人一腳飛來,正中男人的下巴,吼叫聲才漸漸弱下去。

    「行了,夠這小子受一陣了。把那個臭不要臉的奸貨帶走。」話音剛落就聽見女人喊叫起來。「不要呀你們想幹什麼……別……衣服……讓人家穿上衣服……啊……痛……」

    一會兒工夫,小木屋裡就剩下男人一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他的一張臉高高腫起,嘴角淌著血跡,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沒有玩好的皮膚。他忍不住呻吟了幾聲,掙扎著想爬起身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又倒了下去,想看看四周,可雙眼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無奈他只得躺在那裡喘息著,腦子裡不住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婊子不是沒男人嗎?怎麼突然就冒出這麼多男人。忽然就想起了先前那一陣卡嚓卡嚓聲和白色的閃光。不好,被這些王八蛋拍照了,當時自己那個樣子簡直……男人發出一聲哀嚎,隨即雙手緊緊摀住臉,含糊不清地咒罵起來。

    張愛軍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裡,雙眉緊鎖,手裡的煙頭快燒到手指了還渾然不知。直到門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才驚醒過來。「**,一切都亂套了」。他嘀咕了一聲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裡後朝門喊道:「進來」

    「張局,省廳的李長年廳長來電話說下午要聽你的匯報。」張愛軍的助理李晴筆直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種女性特有的嗓音報告道。

    張愛軍看著女人制式服裝中錯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陣沒說話,直到看的女人臉頰泛起紅暈,氣息漸漸急促起來的時候,張愛軍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匯報,匯報,我拿什麼給廳長匯報,祁順東呢?關鍵時候怎麼連人影都看不見,不會是躲起來了吧。我就知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情緒化了,不符合自己局長的身份,於是及時止住,又盯著李晴警裙下的長筒絲襪欣賞了一會兒才朝自己對面的椅子揮揮手示意李晴坐下。

    「宋斌家屬的情緒現在怎麼樣?」等李晴在對面坐下後,張愛軍又拿出一支煙完問道。

    「基本穩定下來了,有人陪著呢。祁局也親自做了工作。」說到這裡李晴聽見張愛軍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為局長要說話,就暫時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見局長只是瞇著眼睛吞雲吐霧,好像並沒有發表意見的舉動,於是繼續說道:「只是宋斌的家屬一口咬定是謀殺。」

    「亂彈琴」張愛軍以權威的口氣評論道:「是『自殺』還是謀殺那也是公安局說了算,家屬怎麼能。」

    李晴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祁局好像也是這種看法。」

    張愛軍嘿嘿冷笑幾聲,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當然要這麼認為,這樣就可以減輕責任嘛,不過,即使是謀殺他也逃避不了責任。」換了口氣又問道:「陳國棟怎麼說?」

    李晴猶豫著似乎在斟酌著詞彙。「事故現場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隊勘察的,陳隊長也去了,還和家屬,當班的醫生護士談過話,他的意見是宋斌有『自殺』的動機。」

    張愛軍微微點點頭,歎口氣道:「是呀這種打擊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承受得起啊,沒有了那……」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面談話對象的性別,張愛軍強行打住了自己的話題,不過一雙眼睛就看上了女人的臉,然後慢慢移動到高聳的胸部,彷彿有意念功能似的,那胸部在他權威的目光注視下在薄薄的毛衣中漸漸鼓脹起來。

    「局裡的心理分析專家也是這麼說。」李晴低聲附和著。「只是祁局認為宋斌即使『自殺』也不會選擇那種場所,還有,宋斌跳樓時連身上治療的儀器都沒有取下來。並且她的女兒注意到了一個可疑的男人一直坐在醫院的走道裡,所以……」

    張愛軍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揮揮手說道:「祁順東既然說是謀殺,那就叫他趕快找出證據,坐在辦公室裡信口雌黃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隨後又幾乎以一種慈祥的聲音說道:「那麼說說你的看法,畢竟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不會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吧。」說完微笑著盯住李晴。

    李晴在椅子裡扭了幾下身子,幾乎撒嬌般地扭捏道:「張局你又不是不瞭解人家,還不是都聽你的?」

    張愛軍哈哈笑道:「你呀一點也不長進。」說完身子往椅子裡一靠,以疲倦的語氣說道:「怎麼最近的肩周炎又犯了。」

    李晴聽見局長這句話似乎接受到了某個信號,馬上站起身悄無聲息地來到局長身後,用自己一雙纖細的手指在局長肩膀上揉捏起來。

    「嗯你的按摩技術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說著伸手朝後面拍拍,就拍到了女人豐滿的屁股上。

    李晴扭動了一下身子,嬌聲道:「你好壞呀人家正和你談正事呢。」

    張愛軍呵呵笑著又輕輕拍了幾下,問道:「你去醫院看方玉良了嗎?傷的怎麼樣?」

    李晴手上不停嘴裡答道:「我昨天和陳隊長一起去的,都是皮肉傷。挺狼狽的,他沒有說細節,後來祁局來了,我們就走了,細節可能只有祁局知道。」

    張愛軍氣憤道:「還需要什麼細節嗎?單憑那些照片就說明了一切,丟人哪堂堂一個刑偵處長居然……我都沒臉向上面匯報。這都是祁順東縱容的結果,這次再不能姑息了,看在祁順東求情的份上,讓他到市郊派出所當個所長吧。」

    李晴渾身輕輕哆嗦了一下,彷彿感覺到了來自局長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她幾乎湊到張愛軍的耳邊低聲說道:「聽陳隊長說,那個女的是尚融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是方處安排的一個內線。」

    「內線,內線,我看乾脆叫內人算了。」張愛軍剛說完,李晴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蘭花指在張愛軍的頭上點了一下,嬌嗔道:「哪像局長說的話嘛。」

    張愛軍扭頭看看女人紅撲撲的臉,笑道:「局長也是人嘛,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呀。」說著就伸手抓住女人的屁股捏了一把,低聲道:「真想躺下來好好讓你的小手捏捏。我已經好一陣沒有到你那裡去了,你難道就不想我?」

    李晴扭動著屁股做躲閃的樣子,嘴裡哼了一聲道:「想有什麼用?你可是個大忙人呢,哪裡還顧得上人家。」

    張愛軍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小手,輕聲道:「等忙過這陣吧,鄭剛的案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畫上句號。哎,手下無強將啊」說完就閉上眼睛好像專心享受著女人的服務,李晴減輕了手上的力道,她以為局長已經睡過去了,可突然聽見局長嘴裡嘀咕著兩個詞,李晴把頭湊過去才聽清局長嘴裡念叨著的兩個詞竟是「尚融,尚融。」

    這是一間很小的湘菜館,裡面環境還算整潔。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老闆坐在門邊的一把椅子裡打盹,可在一個小包廂裡還有兩個男人在對飲。

    「祁局,你就別多說了,我算是完了。」方玉良的臉上仍然有點浮腫,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沮喪地說道。

    祁順東冷哼了一聲說道:「咱們做警察的性命沒了也就沒了,我沒想到你把那頂烏紗帽看的這麼重。」

    方玉良楞了一下,好像有話要說,可張張嘴沒有說出來。祁順東似乎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端起面前的酒杯和方玉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擦擦嘴說道:「說實話,局裡對你的處理不算重,就你的行為即使開除也不為過。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敢於承擔責任。」

    方玉良羞愧地低下頭去,低聲道:「祁局,我知道都是你在張局面前幫我……要不我……」

    祁順東打斷方玉良的話嚴厲地說道:「你明白就好,如果我知道你這麼沒出息,當初乾脆就由著張局處理你。再說你是我一手提起來的,你出事難道我臉上有光?我就沒有壓力?」

    方玉良聽著祁順東的批評幾乎要哭出來,他沙啞著嗓子說道:「祁局,我……我現在心裡很亂……我……」

    祁順東看著方玉良激動的神情,以冷靜的聲音說道:「我並不想指責你,畢竟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但是,犯了錯誤以後自暴自棄就不是一個好警察的風格。我今天也不是來安慰你的,一個喪失了鬥志的警察也不值得我安慰。我只問你一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難道是偶然的嗎?」

    方玉良抬起頭看著祁順東,腦子裡就回想起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從顧春燕約他見面到自己被打得躺在地板上,一幕幕電影一般在他腦子裡重現。

    祁順東觀察著方玉良的神情繼續道:「先是城南刑警隊的宋斌跳樓,接著就是你被群毆,這兩件事情一前一後發生的如此蹊蹺,不能不讓人深思,特別是宋斌跳樓,表面上看好像是『自殺』,其實裡面有太多的玄機。這一切難道你就不想把它弄清楚。」

    隨著祁順東的話方玉良的思緒被完全吸引到了案子上,一時就忘記了自己的遭遇。他順著祁順東的話說:「沒想到宋斌竟然跳樓死了,我雖然沒有到過現場,可還是隱隱覺得應該和那天晚上的襲警案有關,另外,我自己……發生的事情,想想也過於巧合,首先,那個地方如果沒有人事先通知那些人,他們絕對不會找到那裡去。可這件事情除了顧春燕又沒有別人知道,難道是顧春燕……」

    祁順東看著方玉良迷惑的表情哈哈笑道:「這就對了,終於回到狀態了,你繼續說。

    方玉良臉一紅繼續說道:「我和顧春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女人我還是瞭解的,她和趙磊那點事情我夜是知道的,可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固定男人啊那天,那幫人口口聲聲說什麼顧春燕是……」說到這裡方玉良手捶著自己的腿似有無限的懊惱。

    祁順東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什麼事情都不能只看到它的表面。捉姦?簡直是笑話誰敢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捉你的奸?」說完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方玉良,看的後者羞愧地低下頭去。祁順東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精心安排的陷進,你那個線人顯然是被人收買了,那天她只是在和你演戲……」

    方玉良似乎等不及讓祁順東說完,急迫地問道:「可知道顧春燕這條線的人也就幾個人,我明白你說的收買人是指尚融,可他是如何挖出顧春燕的呢?」

    祁順東瞇著眼睛沉思了一陣,緩緩說道:「這個問題目前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祁順東深深地吸了口氣,下決心似地說道:「我認為我們內部有人在給尚融通風報信。」看著方玉良刷地變白的臉色,祁順東繼續道:「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惑著我,直到這兩件事情發生以後,我越來越肯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我們內部一定有個人在和尚融勾搭,並且這個人層次不低。」

    方玉良激動地將身子趴在餐桌上湊近祁順東,聲音微顫道:「祁局,你是不是懷疑他……」說著用手在桌子上比劃著寫了一個「陳」字。

    祁順東低聲道:「現在還很難說,畢竟沒有證據,敵人很狡猾,他們挖空心思鑽進我們的內部,正說明他們的重大犯罪事實。」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兩件事情表面上看來互不相關,其實殺宋斌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你的事情只是他們放的煙幕彈,就是想攪混水,讓我們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宋斌身上,以掩蓋宋斌被謀殺的真相。同時,又打擊了專案組的力量,可謂是一舉兩得。」

    方玉良聽了祁順東的分析,神情凝重,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們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祁順東盯著方玉良嚴肅地說道:「玉良,可千萬不能低估了敵人的狡猾和凶殘,這次我親自去看了宋斌跳樓的現場,一個證據就能說明宋斌是被謀殺的而不是他們說的『自殺』。我讓醫生拿來一台給宋斌治療的那種儀器仔細觀察了一番,那上面的管子並不長,如果一個人連著管子是走不到窗戶跟前的,難道宋斌『自殺』的時候,會拖著沉重的儀器走到窗前,然後爬上近一米多的窗台跳下去?顯然,宋斌是被人活活從窗戶上扔出去的,窗戶邊沿上找見的毛髮也證明了這點。」祁順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根據宋斌女兒的說法以及醫生的筆錄,我判斷犯罪分子就是利用宋斌老婆帶女兒去打針以及醫生短暫離去的那一空隙做的案,你說說這些王八蛋有多瘋狂。」

    方玉良聽的身上一陣輕顫,同時彷彿被犯罪分子的殘忍激怒了。他厲聲說道:「真想和這幫亡命徒見個你死我活,可惜呀……」說完長歎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可惜什麼?」祁順東盯著方玉良問道。

    「可惜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明天我就要到三宮派出所報到區了,以後就和菜販子小流氓打交道了。」方玉良沮喪地說道。

    祁順東一陣哈哈大笑,笑的方玉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才意味深長地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說說今天的正題了。」祁順東不慌不忙地將瓶子裡最後一點殘酒倒進兩人的杯子裡,繼續道:「玉良啊,其實把你放到三宮派出所當所長是我的主意。」看著方玉良吃驚的神情祁順東微微一笑,說道:「我要把鄭剛專案組的核心轉到你那裡去。表面上專案組當然在局裡,張愛軍是組長,我是副組長,但實際上我們今後的重要行動都要你來執行,那些跑腿的事情讓陳國棟去幹。

    方玉良似乎漸漸明白了祁順東的良苦用心,但還是問道:「只是人手問題怎麼辦?」

    祁順東詭秘的一笑道:「我早有安排。」看了一眼急待下文的方玉良,祁順東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三宮派出所副所長張浪是我的老戰友了,他這個人脾氣太直,所以四十多歲了之熬了個副所長。但是,他可是個刑偵老手,我本來有意調他來鄭剛專案組,可張愛軍不同意,現在好了,你去了以後,你們就是搭檔。另外我還從幾個分局抽調了五名刑警補充道你那裡,當然,我有充分的借口。這五名刑警都是些行家裡手,人靠得住。前些天我一直在做他們的工作,等你上班的時候他們也就到位了。不過你要記住,這個小分隊屬於絕密,連張愛軍都不知道。」

    方玉良唰地一聲站起身來,大聲道:「祁局,若不把鄭剛尚融一夥繩之以法,我方玉良誓不為人。」

    祁順東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就像一名將軍看著自己的士兵似地說道:「好,你在暗,我在明,咱們就和這些小丑鬥鬥法,來,乾了這杯」

    祁順東和方玉良一直謀劃到深夜,外面一陣寒風呼嘯,可兩個心情激動的獵人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重生之超級商業帝國五百六十五.(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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