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百三十八. 文 / 皇家爬蟲
孫小雨去北京後,尚融幾乎又成了宅男的角色。除了偷偷去過高燕那裡幾次,幾乎每天窩在家裡上網讀書看報,要不就臥在床上享受兩個女人的溫情。紫惠當然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可張妍有的是時間和他膩在一起,只要男人陪在身邊,鄭剛越獄的事情也就淡了,起碼沒有了那份恐懼感。
至於紫惠問到這次到上海的收穫,尚融就感歎一番什麼人才難尋的鬼話搪塞她,讓她還是要著眼本地人才市場,千萬不要有好高騖遠的思想。紫惠也沒辦法,只要看著男人安頓下來不再折騰了,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其實尚融在家裡待了幾天心裡也是憋的慌。只是想到一出門就有幾雙眼睛盯著他,就渾身不自在,覺得不管自己做些什麼一點**都沒有,還不如窩在家裡安心些。當然,他也找了兩個電子專家將家裡的電話等進行了一次反竊聽檢查,結果什麼都沒發現,這倒有點出乎預料。
但是整天窩在家裡一點事情都不做也不是個事,尚融躺在沙發上將祁順東的祖先們逐個問候了一陣以後,心裡生氣,心想,你不是要整天盯著老子的一舉一動嗎?老子乾脆就整天去泡你女兒,並且讓你那些馬仔全看見,我看你的老臉往哪兒放。於是就開著車大搖大擺地去看了幾趟祁小雅,那樣子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祁小雅確實是個有點生意頭腦的女孩,雖然時間不長,可她在天津路上一棟小二樓裡的模特公司已經是五臟俱全。從選址到房間的分配到裝潢無不顯示出女孩的獨特眼光。在排練廳裡看見的十來個模特尚融也很滿意,當然他不是從模特的角度而是從一個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做出評判的。尚融問過高燕,祁小雅到目前為止支取的資金還不到二百萬元,尚融大概估算了一下,祁小雅在資金的使用上還是很有法度的,看來女孩並不是那種隨意揮霍別人錢財的人。
尚融停好車走進一樓大廳,只有三個女孩穿著緊身衣在那裡訓練,好像比上次來的時候冷清多了。上到二樓,整個樓道裡也是靜悄悄的,房門都關著。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自己剛上樓小雅和幾個年輕姑娘就迎出來和他又說又笑的,今天怎麼這麼冷清,難道人都出去了?尚融正自納悶,一個女孩從一扇門裡走了出來,她好像認識尚融,朝他微笑著點點頭。
『你們祁老闆不在家嗎?『尚融笑問道。
那個女孩朝一扇關著的門指指說:『在寢室呢,他爸爸剛才來過了,吵的好凶。『女孩說完就下樓去了。
尚融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裡面沒有一點聲音,輕輕一推。門就無聲地開了。一間十幾平米的房間,算是雅詩模特公司總經理祁小雅的臥室。尚融受到屋裡傳出的一股*的幽香的『淫』*,禁不住走了進去。靠近左手的窗戶邊擺著一張單人席夢思床,床上面朝裡臥著的那個人,從灑落在背後的長髮判斷就是祁小雅,未經主人允許就進入她的房間,特別是一個令男人充滿了幻想的女孩的房間,而女孩又以她最隨意的方式躺在床上,尚融突然覺得自己一陣心跳,即刺激又不安。這不是竊賊行徑嗎。
牆上仍然貼著那些不知名的模特們的照片。床頭櫃上一個玻璃瓶中插著幾朵已經枯萎了的玫瑰花。是別人送的吧,也許是哪個男人送的。為什麼自己來的時候就沒有想到買一束鮮花呢。書桌上有一台電腦正在運行著一個不斷變化的幾何圖案,旁邊還有幾本雜誌,起碼有一本是女孩不久前翻過的。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個小房間經過了女孩精心的佈置,無奈,面積太小了,仍然顯得擁擠雜亂。紫惠和張妍都有一套房子空著,為什麼不讓給她住呢?
『你總是這樣偷偷摸摸進入別人的房間嗎?你是個罪犯嗎?『小雅躺在床上沒有動,可顯然已經發現了屋子裡的入侵者,並且已經猜到了入侵者的身份。
祁順東剛才來過,他對小雅說了些什麼?還用問嗎?自然不會是專門跑來給他尚融做媒說好話的,為了自己的女兒,他甚至可能已經違犯了公安人員的組織紀律,在女兒面前將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直接改成罪犯了。要不為什麼小雅會這樣問呢。
尚融想,既然已經不請自入了,也就沒必要裝紳士了。他乾脆走過去坐在了床邊上,那個可人兒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這世上有誰會承認自己是罪犯呢,你這樣問我不是太可笑了嗎?當然,如果你認為你父親眼裡的罪犯就算罪犯的話,那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犯。
小雅似乎沒想到男人的聲音離自己這麼近,一下翻過身來,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男人,但她只是盯著他看,並沒有起身。
是呀以自己目前的資歷是看不透一個刻意去偽裝的人的,更不要說是罪犯了。從這個男人的膽色來看確實具備罪犯的基本素質。公安局的那個人只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這個男人肯定是在利用自己。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已經像陌生人一樣毫無利用價值了。就在不久前,那個人的吼聲連樓下的人都聽見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所做的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這無異於再次宣佈了父女關係的終止。可憐這個男人還蒙在鼓裡,還想利用自己公安局長女兒的身份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真實情況後就不會再給我投資了吧。男人都一樣。不是要你的身子就是要你的心,這個男人的胃口更大,他表面上好像什麼都不要,實際上他是即想要我的身子又想要我的心呀當初自己為什麼就非要跳進這個臭氣熏天的大染缸裡呢。現在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張揚個性的女強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能夠在各種壓力下變換形態的弱女子而已。
小雅呆呆地看著男人,腦子裡思緒萬千,她唯一的念頭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演戲了,她甚至想,我已經花了你的錢了,沒有別的辦法償還你,誰讓我當初貪戀你的錢財呢,我現在就躺在這裡,你想要佔有我的身子就快來,我不是那種拿了錢就不認賬的人。但是想要得到我的心,休想
尚融看著女孩空洞的眼神,那明亮的雙眸已經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活力。不知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凡是被祁順東這老狗咬過的人都這樣,連他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毫無疑問,自己現在在小雅的眼裡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重要的是,以女孩目前的小心眼來看,自己一時還真沒辦法解開她的心結。
『我不知道你父親對你說過什麼。不知他是否告訴過你,以前我一直想和他交個朋友,那時他還不是局長,我還幫過他一個小忙,並讓我背上了沉重的負擔。可你父親不但不領情反而以你的名義派了個臥底來打探我,不然的話,你也進入不了我的視線。到現在他每天都派幾個人暗地裡監視我的行蹤。『尚融的聲音聽上去即憤怒又悲傷,潛台詞就是告訴女孩,你父親是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傢伙。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就回憶起上次他盤問自己在野狼酒吧裡的那個祁小雅的事情,當初還以為是男人*時被那個女孩騙了,原來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也好,或者像那個人經常說的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也好,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狗咬狗的把戲。不要再給我做什麼思想工作了,我已經煩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尚融見自己的開場白並沒有引起小雅的注意,甚至她不再用她烏黑的眸子看自己了,心裡不覺一陣失望。隨即又想到,臥底的那個祁小雅都被老子搞定了,你這毛丫頭有多大道行,就不信拿不下你。
『好吧就算我是個罪犯,我就是想利用你和你父親鬥法,現在你已經把我看透了,你也不會再上當受騙了,從此咱們一刀兩斷,我跟你父親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絕不會再來找你。你就不要再煩惱了。『尚融以悲憤的語氣說完,還伸手在女孩的長髮上撫摸了兩下,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等等……『小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尚融臉上露出詭秘的微笑,這死丫頭每次都要考驗自己一番,不走到門口她是死不出聲。『你還有什麼事嗎?『尚融回過頭來,看見小雅已經坐在了床沿上。
『那錢怎麼辦?我的意思是我……『小雅低著頭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意思。
尚融當然明白女孩想說什麼,錢是她的心病,但是既然已經吃到肚子裡了輕易怎麼能吐出來呢,這錢就是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兩人永遠連在一起。『錢和我沒有關係。惠亞公司的總經理是我的前妻,她才是你的老闆。我只是給你們牽牽線,所以投資你公司的錢不是贓款,你就放心好了。『小雅已經通過高燕見過紫惠幾次,惠亞公司的總經理幾乎已經成了她的偶像,她甚至暗地裡替尚融可惜,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捨得離婚呢。『可是……我……『越是見男人說的輕鬆,小雅就越說不出那庸俗的話語。
尚融走近女孩面前低聲說:『你該不會是覺得過意不去吧,如果你想還這個人情也很簡單,我每天都很無聊,你可以一個星期約我到戶外散散步,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每個星期一起散散步?真是這麼簡單嗎?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要求嗎?抬頭看看,男人已經出門走了。
尚融坐在車裡,看見二樓一扇窗戶後面的粉色窗簾輕輕晃動著,臉上就露出了微笑。讓這隻小鳥先自由地飛幾天吧,追的緊了她就會不停的撲騰翅膀,可別傷著她了,早晚有一天當自己伸出手掌時,她就會飛到自己的掌心梳理她的羽毛。
鄭剛從窗戶縫裡看著外面的陽光,心裡一陣氣惱。當初在看守所每天還能出去放放風、曬曬太陽,如今逃出來了卻每天躲在黑暗的小屋裡連門都不敢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簡直和豬也沒有什麼分別。更讓他生氣的是,金生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物色好新的躲藏點。儘管鄭剛一再催促可金生卻是一拖再拖。鄭剛也沒辦法,又不好發脾氣,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吃喝拉撒都依靠著別人,只能是在暗中歎氣。這樣下去,事情早晚要壞在金生這個目光短淺的莽夫手裡。還是要想辦法另謀出路。
早上金生出門的時候,鄭剛又叮囑了他一番找房子的事情,金生嘴裡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這裡住的好好的幹嘛要花錢重新租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歸的弄幾個錢也不容易,再說鄭剛說的那筆嚇人的財富還只是水中月,鏡中花,誰知道靠不靠得住。自從鄭剛住進來以後,買這買那的,金生覺得自己的那點錢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心裡急的是趕緊要鄭剛說出那個拿著錢的人,自己好去找他。無奈鄭剛一百個不同意,他也只好耐著性子等著,對找房子的事情也就不怎麼上心了。
鄭剛看著金生出門以後,就和往日一樣緊閉門戶,躺在那間小房子的床上看報紙。前幾天,他就是從報紙上看見了那則徵婚啟事。癡呆老人徵婚幾個字就使他心中一動,再看看後面的幾句話,他十有*肯定是尚融發出來的一個信號,鄭剛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將這一發現告訴金生,而是用幾天時間仔細琢磨玩味啟示上短短幾句話的含義。
這個信號有三個含義。一是說明他尚融已經知道了自己逃脫的消息。二是在向自己示警,不要輕易出頭露面,不要急著和他聯繫。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沒有耐心和毅力,則婚事難成。關於第三個含義,鄭剛不太敢肯定,但對他的吸引力也最大。這就是徵婚啟事最後留下的那部電話。難道是尚融留的聯繫方式?可想想啟示上關於耐心和毅力的詞句,他又覺得不像。所以鄭剛克制住撥打這部電話的強烈衝動,心裡直罵尚融死去的老娘。
鄭剛正在床上琢磨著尚融的文字遊戲,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側耳聽聽確實是在敲自己的門。不可能是金生,金生從來都是用身上的鑰匙開門的,那麼是誰呢?金生的熟人?收電費的?鄰居借東西?警察……想到警察摸排,鄭剛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迅速從床上下來,穿好外套和鞋子,輕手輕腳地來到外屋的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陣,沒有聽到什麼大的動靜,於是大著膽子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朝外面一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肩膀上背著小包,一隻手正放在門上。
鄭剛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怎麼看也不像警察,警察幹這種事情最少要兩個人,不可能派一個女警獨自來抓自己這麼重要的人物。此時門上又傳來一陣彭彭的聲音,那聲音聽得鄭剛心裡直跳。如果不開門,也許這女人會一直敲下去,隔壁鄰居聽見不好。想著,鄭剛就將門開了一條縫,看著女人問道:『你找誰?『那女人居然對他一笑道:『我是金生的朋友,找你有事呢?『鄭剛感到莫名其妙,金生的朋友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是金生讓她帶什麼話回來?不過讓她站在門口說話總不是個事,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鄭剛將門打開,那個女人也不客氣,一側身就擦著鄭剛的身子進了門。
女人就像進了自己家裡一樣,居然熟門熟路地扭著個大屁股走進了金生的臥室。將身上的包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通過開著的門,一雙眼睛嬌媚地看著外屋仍然站著的男人。她知道男人為什麼這麼緊張。
鄭剛一看女人的架勢,馬上恍然大悟,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金生找來讓自己洩火的吧。金生已經跟他說過好幾次了,要找個女人來讓他發洩一下,不然怕他憋壞了,只不過自己一直都沒有同意。真是難為兄弟這樣想著自己,只是有點冒險了。不過婊子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只要不在錢上面為難她們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情。
此時,鄭剛已經去了警覺之心,心裡禁不住有點興奮起來。只覺得憋的時間太久了,有個女人說說話也是好的,況且,金生可能已經付過錢了。想到這裡,鄭剛就進了裡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邊吸邊打量著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披著捲曲的頭髮,臉蛋身材都還說的過去,尤其是一個大屁股很誘人。鄭剛和尚融一樣喜歡女人的大屁股,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兩人私下就對張妍的渾圓挺翹屁股做過一番研究,後來,他雖然對張妍不潔的身體百般厭惡,可仍然迷戀她肥美的*,以至於一次酒後變態地將女人的屁股抱在懷裡又咬又打地折騰了半夜,弄的女人屁股上傷痕纍纍。如今還不知道尚融怎麼樣玩弄自己前妻的屁股呢。鄭剛眼裡露出一股妒火,狼一樣盯著面前的女人,似要一口將她吞下去的樣子。
女人看著男人眼睛裡漸漸露出的凶光,心裡不禁一陣緊張。忙開口說道:『鄭大哥,我們沒見過面,我叫古愛花,那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我就睡在這屋裡呢,第二天早上才走呢。『說完就盯著男人,猜測著他是否對自己還有印象。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一下就想起她是誰了。那天早上,他雖然很疲憊,可女人要死要活的呻吟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來是金生那個馬子。這個缺心眼的怎麼還把這個女人弄到這裡來,難道她是這世上的最後一個*子不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上次金生已經說過不再和她來往了。怎麼……『金生叫你來的嗎?『鄭剛的語氣裡又充滿了警覺。
古愛花輕輕一笑道:『為什麼一定要金生叫我來,難道人家就不能自己來找你麼。你可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說完兩手向後撐在床上,將一對*挺的高高的,一隻腳在床邊晃悠著,展示著穿著長筒絲襪的一條性感的長腿。
聽著女人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鄭剛一時摸不透女人的用意。難道她是專門來勾引自己的?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勾引的呢?那天晚上並沒有和她見過面,只是聽見過她的『淫』聲*。
突然鄭剛渾身打了個激靈。既然自己能清楚地聽到她在隔壁的*,那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自己和金生說的話她難道就聽不見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幾乎知道一切……這婊子想來敲詐老子呢。
鄭剛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迅速跑到外屋,拉起窗簾朝外面張望了一會兒,回過身來堵住裡屋的門口,眼中火光閃動,死死盯著女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件事你告訴過誰?快說『
愛花被男人一連串的動作嚇的楞在床上,此時見男人眼中凶光乍現,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男人想殺自己滅口了。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可能出不了這個門呢。雖然如此心中仍是懼怕,顫抖著聲音說:『你別亂來啊……我可有朋友在外面呢……你若亂來……我……『
鄭剛一聽心裡更是吃驚。這個蠢貨居然還告訴了別人,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一個重量級逃犯藏在這裡呢。看來動粗解決不了問題,先穩住她再說。
鄭剛故意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說:『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愛花見男人像只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心裡一陣得意,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機妙算。此時,男人在她眼裡就像個可憐蟲,以至於她開始同情起他來,覺得自己將他嚇的太厲害了。
『我可沒那麼傻呢。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外面那個朋友只知道我是來討債的,我就怕你犯傻才叫他來的呢。『說完就笑了起來,似乎再次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感到沾沾自喜。
鄭剛聽了氣的七竅生煙,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仍是一副可憐兮兮、走投無路的樣子。女人裡面膽子最大的就數*子了,什麼錢都敢掙,什麼男人的*都敢要。怪不得有那麼多*子在酒店裡莫名其妙地喪生呢。
『你快叫他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鄭剛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愛花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陣說:『讓他走還不容易,只是我警告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幫你呢,你那個朋友才靠不住呢。『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心裡一動。也許這個女人說的對,不能把寶全押在金生身上,這個女人說不准真還有點用處,和自己也扯不上什麼關係。『你放心吧,我現在是怕了你,你叫他走,我有事和你商量呢。『愛花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他臉上捏了一把說:『這才乖嘛。你等著。『說完就一搖三擺地出門去了。
鄭剛趕緊出來掀起窗簾朝外面看。果然看見女人和一個大個子男人站在牆角說話,然後那個男人揮揮手就走了,愛花一個人朝門走來。那個男人剛才藏在什麼地方,前面怎麼沒看見,還好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事情就複雜了。
愛花進了門,鄭剛馬上就將門鎖上了,盡自走進自己睡覺的那個小房間裡,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不說話。
愛花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走過來坐在床邊,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褲襠上說:『還生氣呢,現在我兩可是同謀呢。人家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邊說著就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隻手伸到褲子裡一陣摸索,嬌聲道:『好久沒幹過女人了吧。都沒反應了。『看看男人閉著眼睛還是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吧,要不到哪裡搞那麼多錢?『
鄭剛一下睜開眼睛厲聲說:『閉嘴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女人被男人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判斷失誤要遭殃了。好在男人說完又閉上眼睛,好像挺享受自己的撫摸似的,就嬌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想嚇死人家呀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嗎?你說話呀。『
鄭剛覺得女人將自己的玩意摸的漸漸硬起來,睜眼看著女人下流地說:『先用你的嘴和我的**商量商量。『
愛花是個見過世面的婊子,當然知道怎樣用嘴和男人的那玩意商量。她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看不出還是個老嫖客呢,裝的倒挺像人的。不過還是拉下男人的褲子,有板有眼地和那根東西商量起來。
鄭剛和張妍結婚以後,由於一直認為張妍的處子之身是給了尚融,所以心中無法平衡,幾年來和張妍在床上幾乎沒有正常的**,基本上是在變態的折磨和張妍拚死的反抗中進行的。時間長了他自己也漸漸感到厭倦。後來因為遲遲不見張妍懷孕,他就私下到醫院悄悄做了一次檢查,結果發現自己竟沒有生育能力,根據醫生的說法,自己晚上強行射進張妍子宮裡的精液都是死的,並不能導致女人懷孕。鄭剛算是徹底地心灰意冷了。土地再肥沃有什麼用?既然種子不會發芽還有必要再去耕種嗎?
從那以後,他連在床上折磨張妍的心情也沒有了。每次看著老婆嬌嬌嫩嫩的身子,心裡就只剩下無助的歎息,潛意識裡變態地想著把老婆送到她老情人的床上去。
後來,他碰上了張彩霞,不知為什麼自己竟被那個丑同學迷住了,這輩子真正的性體驗竟是在張彩霞身上得到的,在那短暫的時間裡,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生理上的不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強有力的男人,而張彩霞在他身下發出的呻吟則是他聽過的最美妙的音樂。那段時間是多麼的快樂呀彩霞我今生都無法報答你了。
『都這麼硬了,你來吧『愛花的話使鄭剛驚醒過來,他抬頭一看,女人潮紅著臉看著自己,那玩意竟然不可思議地挺立著,鄭剛真想大笑幾聲,他沒想到女人還真的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看來自己除了醜女就剩下對*子的感覺了。
鄭剛一把將女人拉到身上,伸手進入薄毛衣裡,捉住一隻**揉捏著說:『把褲子脫掉我看看。『女人噘著嘴好似不情願地將自己的下身脫光了。鄭剛一邊看著女人白花花的*,一邊用力地捏著一隻**,捏的愛花大叫起來。『看你像個斯文人,沒想到名堂這麼多。讓我躺下,你快點幹吧。『說著愛花就要下床。
鄭剛一把拉著說:『你去哪?『愛花扭著身子道:『我的包在那邊屋裡,我去拿套。『鄭剛一下就將女人按得趴在床上說:『我從不戴那玩意。戴上就陽痿。『愛花哼聲道:『你不怕得病?『鄭剛沉聲道:『老子是天神下凡百病不侵,屁股撅好。『說完就猛地朝女人的軟弱處刺進去。
愛花年紀雖不算大,卻也是久經沙場、歷經百戰,深諳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道理,見男人從後面殺來,就搖其*鎖緊了陰門來戰男人。
誰知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真的像下凡的天神一樣,力大無窮,直將她幹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收兵的意思。那堅硬無比、鐵棒一樣的玩一下下直往心坎戳來,戳的她癱軟了上身哎哎哎哎直叫喚。
鄭剛覺得自己今天好像真是有神相助,長這麼大何時有過如此雄風,雖然心中*激盪,卻沒有一點洩意,只覺得那玩意泡在女人泉水洶湧的洞裡舒暢無比,心裡只想著就這樣把這女人**算球,那樣就不能算是殺人滅口了。
愛花趴在那裡又苦苦挨了一陣,實在是熬不過了就開口央求起來。『大哥……實在不行了……你太厲害了……你饒了吧……我用嘴給你吸出來……『鄭剛此時那肯罷休,雙手緊緊掐著女人的細腰,只把她的屁股朝自己的小腹上撞擊。一邊歇斯底里說道:『我**這就不行了,我還沒夠呢,我非**死你不可……『
正說著突然感到女人深處一陣猛烈的收縮,**似被嘴巴咬住一般,一股熱水澆到上面,鄭剛再也忍不住那鑽心的麻癢,大喊道:『我藥*了……『
愛花回頭急叫道:『不要射裡面,會懷孕的……『鄭剛心想,你要是真能給老子懷上,老子還真拿你當寶貝呢。他也不理會女人扭動,只是貼緊了女人汗津津的屁股,一陣快意的**。終於在女人的拚死抵抗下敗下陣來。
兩個疲憊不堪的人交疊在一起喘息了很久,鄭剛才從女人背上爬起來說:『**這個小*子真是太爽了。『愛花在男人腿上掐了一把說:『剛幹完就開始做賤人家呢,男人都不是東西。『鄭剛笑道:『我可沒有做賤你的意思。我今天確實**的舒服呢。『說完,猶意未盡地抓著女人一隻**玩弄著。
愛花見男人舒服,心裡也很滿意,故意嬌嗔道:『你舒服了就叫人家婊子嗎?『鄭剛在女人**上掐了一把說:『你這個*,叫你小婊子是喜歡你的意思,如果要罵你的話,就叫你老婊子了。『
『你這是從那裡聽來的歪理。你現在可以和我商量正事了吧。『愛花乾脆*著躺進男人的懷裡,任他上下其手。
鄭剛沉思了一陣說:『你可要想好了。我也不瞞你,如果我不被公安抓住,你想要錢以後有的是,如果出了事情你也要坐牢呢。『
愛花在男人懷裡拱了幾下不屑地說:『切我又不是嚇大的,再說這年頭想掙錢哪有不冒風險的。『
鄭剛將懷裡的女人看了一陣,心想,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只給了她一個念想,這小*子就連坐牢都不在乎了。這就是人性的貪婪。尚融現在手裡握著這麼一大筆錢,他捨得往外吐嗎。聽金生說現在惠亞公司的老闆是個女人,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前妻林紫惠,不可能是張妍,張妍是個漿糊腦袋,管理不了一個公司。尚融既然手裡有了那筆錢,肯定不會再有心思去經營那個破公司了,要是他捲了錢跑到國外去那就麻煩了。看來一味地等待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必須要做點什麼,緊緊地吊住他。關鍵是在短時間裡先弄筆錢拿到手上,有了錢,活動的餘地就大了。手裡沒有錢自己就像落水狗一樣誰都可以打自己一棍子。連這個小*子都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可怎麼出手呢。
『你輕點呀疼死了。『原來鄭剛不知不覺地掐著女人的*,疼的愛花叫了起來。
『愛花,既然你下了決心,那我們就是自己人,只要你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愛花聽男人這樣說,立時興奮起來,舌頭舔著男人的胸膛說:『我當然聽你的,你就不要懷疑我了,我出賣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呀『
鄭剛破天荒第一次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今天的事情不能讓金生知道。另外我想另外找個住的地方,只有找到一個安全的住處我才能行動,否則我只有永遠窩在這裡了。『
愛花馬上說:『那你可以住我那裡去。『鄭剛搖搖頭說:『你那裡來過的人太多,不安全。『男人沒有說出來的潛台詞竟然讓愛花的臉紅了一下。『那你的意思呢?『鄭剛盯著女人說:『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租間房子備著,當然我現在沒錢,這錢要你出。『說完就看著女人的反應。
『你總的說個大概的地方吧,什麼算是僻靜的地方,這個城市我還沒有你熟悉呢。『愛花嘟囔道。
『就在王家梁一帶就行,房子不一定要多好,關鍵是要隱秘。『鄭剛想像著新窩藏點的樣子,心裡好像有了主意。
愛花坐起身說:『我明天就去辦。『鄭剛沒想到女人答應的這麼爽快,都說女人小氣,這點可比金生要強多了。『你找好房子後上午來找我,萬一碰見金生在家,你就裝作是來找他的,不要和我說話。另外這段時間你不要再找男人了。『
愛花聽男人要她最近不要再接客了,沒來由地臉上又是一紅,眼睛變得水汪汪的,幽怨地看著男人。鄭剛竟有點不忍,低聲說:『也許以後你永遠都不用再幹這行了。『
女人聽了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嬌聲道:『我幹哪一行了?我幹哪一行了?我不過是……『未說完就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揉搓起來。
鄭剛笑著在女人的耳邊說:『還敢*我,就不怕我**死你。『愛花媚眼看著男人說:『你有本事就來呀**死了我看誰給你租房子。『鄭剛將愛花壓在身子底下,心道:現在確實不能操死了她。
尚融做夢都沒想到所謂靈魂契約的履約方式竟然是一連串痛苦而又恐懼的噩夢。
前半夜他一個人躺在老屋的床上,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夜晚到底會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倒並沒有恐懼感。從兩次與那個靈魂採集器接觸的情況來看,這件合約好像並不包含令人恐懼的因素,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現象說明會威脅到生命安全。所以,尚融的好奇心超過了恐懼感。在他想來,那個靈魂採集器今晚可能還會出現,也許是在自己夢幻之中要做一次靈魂的交流,就像教徒和神父之間的那種交流,雖然難以啟齒卻能求得靈魂的安寧。
尚融就這樣胡思亂想地躺在那裡,即興奮又緊張,他甚至還想好了幾個問題要在清醒的時候問問那個採集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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