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百三十五. 文 / 皇家爬蟲
女人說:『這字寫得真不錯,你是什麼學歷。『
鄭剛說:『本科。『
女人將他看了幾眼說:『怪不得,這樣你今天替我把這些筆記抄了吧,都攢了好幾天了,每次學習筆記後面還要寫一篇學習心得,每篇心得不能少於一千字。沒問題吧。『
鄭剛說:『沒問題。『
鄭剛正抄著,那個男醫生過來,低下頭看了一會兒說:『**,這字簡直就像書法嘛。『然後轉向女醫生說:『早知道我也讓他抄了,六號那個*說自己是大專生,寫的字還不如我呢,上次給我寫了篇體會,我也沒看,交上去以後叫院長很罵了一頓,說是文不對題。以後我的筆記就交給他了。『
女醫生笑道:『這可是我發現的人才,憑什麼給你用?『男醫生走到她身邊在她肩膀上拍著說:『他是九號的,那可是我管的號子。共享,共享嘛。『
女醫生突然問道:『鄭剛,你是幹什麼進來的。『鄭剛好像不好意思地說:『經濟問題。『男醫生接道:『搞了多少?『鄭剛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小聲道:『也就幾個億。『
男醫生睜圓了雙眼說:『**,幾個億,你他**得也太黑了。『女醫生驚訝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財政局那個鄭剛吧。『鄭剛點點頭,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新聞人物了。
男醫生說:『我怎麼沒聽說過。『然後問鄭剛道:『錢呢?吐出多少?『
鄭剛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猶豫了一下說:『讓別人偷走了。『男醫生笑道:『你怕個球呀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鬼相信你的話。不過你小子死也值了。『
這個下午,鄭剛幾乎沒寫幾個字,因為兩個醫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個沒完沒了。最後鄭剛和同監的那位仁兄一樣,回到病室加班加點才寫完。
後來鄭剛知道那個女醫生叫李維娜,男醫生叫楊剛。由於這兩個醫生的廣告作用,鄭剛一下成了一監醫院的知名人士。這不僅是因為他搞的錢多和字寫得好,而是他寫得學習心得和學習體會以及總結之類的文章名揚全院。
一時鄭剛本來無聊悠閒的囚禁生活一下忙碌起來,每個晚上基本上都是在病區以外的值班室裡碼字。尤其讓鄭剛感到榮幸的是他的文筆居然得到了院領導的賞識,在得知他被捕前是個黨員以後。這使他的碼字工作又升高了一個規格,開始寫醫院裡的官方文章。
開始是一些不重要的小文章,再後來就是醫院的部門總結,月小結,學習材料等,最後發展到整理院黨支部的會議紀要,支部學習總結,上面文件要求的計劃實施方案等等。
鄭剛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廣泛的才能。在身為階下囚後還能有機會發揮自己的長處,怪不得老人們都說只要有一技之長,走到哪裡都有飯吃,自己的一技之長起碼部分地回復了一個囚徒的自尊,這種自尊再次激發起生存的強烈願望,那個早就在心底潛伏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當然鄭剛也不只局限於寫寫東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某個號子突然有人喊肚子疼,醫生就會從藥品間拿出一點止痛片叫鄭剛給送去,開始的時候醫生還站在大鐵門邊看著,後來乾脆把鐵門鑰匙一扔說:『去看看怎麼回事?『時間久了,別的病犯就叫鄭剛二管教了,一個星期前,醫院的孔副院長對鄭剛說:『從今天起要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馬上就要搞精神文明復檢了,這可是關係到全院幹部的切身利益,到時候省精神文明辦要到醫院來驗收,所以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寫一篇我院的精神文明總結,全面總結一下一年來我院精神文明的各項工作,我讓內勤給你準備資料,最少要寫兩萬字。『聽了孔副院長的話,鄭剛幾乎忘記了階下囚的身份,差點把自己當作醫院幹部。
醫院的內勤名叫郭麗,是個20多歲的小姑娘,打字的速度飛快,可就是寫出來的東西太不像樣了,看著女孩寫的大綱,鄭剛忍不住想笑。語句不通順也就罷了,幾百個字的提綱裡面竟有一堆錯別字。鄭剛不明白這個漂亮的女孩小腦袋瓜裡不知都裝著些什麼?
可正是這個小姑娘給鄭剛提供了絕好的逃跑機會。
開始的時候,鄭剛只在醫院的值班室裡寫東西,可值班室沒有電腦,許多工作材料都在內勤的辦公室的電腦中,而內勤辦公室則在行政樓裡,距離醫院大樓有一百米左右。所以鄭剛需要什麼資料都是由郭麗先打印出來。一天郭麗終於跑煩了,對鄭剛說:『你跟我到資料室自己查吧。『就這樣鄭剛第一次離開了囚禁他的地方。他跟著郭麗來到院子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由武警把守的監獄大門離自己只有不到一百米,一百米外就是自由世界。只要出了這個大門就天高任鳥飛了。
此後鄭剛又多次隨郭麗去過資料室,每次他都細心地觀察周圍的地形建築以及剛樓上哨兵的情況。最後那些從各地看守所來接送病犯的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發現那些被接回看守所的病犯只是在醫院裡面點名核對身份,只要一上車,來到大門口,一位民警下車到武警崗樓辦個簡單手續就直接開走了。而那些送病犯的車放下犯人出大門時,司機伸出頭打個招呼就放行了。
這種簡單的管理方式使鄭剛看見了希望,他的心興奮起來,時刻都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因為在晚上的時候,上級有時會來人查班,如果發現有病犯在病區外面,值班人員是要挨批評的。不過醫生們很快就顯示了他們的才華,每當鄭剛夜間在值班室加夜班的時候,他們拿來一件白大褂讓他穿上,考慮到他的光頭有點扎眼,就給了他一頂白帽子。這樣有人來檢查時,只要鄭剛坐在桌邊寫他的東西,不要開口說話,上級領導一般也把他算成自己人,有時還會給這個埋頭苦幹、沉默寡言的好同志仍支煙過去,而鄭剛則謙恭地微笑著點點頭。
至於那些看守所接送病犯的民警們則早就對他冠以醫生的稱號。因為很多時候半夜裡送來的急診都是鄭剛在填寫登記表,安排監號,甚至拿著那一大串叮噹作響的鑰匙,大搖大擺地打開大鐵門和病室的門親自將新來的病犯放進去。當然,最初,鄭剛聽見別人叫他醫生,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在成為囚犯前也沒有涉獵過一本醫學書籍,可時間長了他也就漸漸地習慣了。
這天晚上又輪到了李維娜和王剛的夜班,鄭剛先在辦公室和兩人侃了一個多小時,過足了煙癮以後,就來到隔壁辦公室開始碼字,到了晚上兩點鐘的時候李維娜先睡下了。過了沒多久,王剛走進來打著哈且對鄭剛說:『我也瞇一會,有什麼大事就叫我,小事你就處理一下。『說完竟自到另一間辦公室睡覺去了。鄭剛也不以為意,因為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整個醫院裡此時靜悄悄的。
夜裡…多鐘,鄭剛聽見樓下汽車響,趴在窗戶上一看,就見車裡出來幾個人,黑乎乎的看不清長相,可以肯定是送急診病犯來的。果然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接著就進來三個人,兩個民警,一個帶著手銬的病犯。鄭剛一看這兩個民警竟然是前幾天來過的,彼此都面熟。
『怎麼這麼晚了還送人?『鄭剛問道。
一個民警說:『日他**的,今天看守所值班醫生沒來,這小子誠心不讓人睡覺,折騰了半晚上,說是肚子疼,你給他看看,如果是裝的,回去老子把他皮扒下來。『
鄭剛看那個犯人,佝僂腰嘴裡直哼哼,就指著過道裡的一張躺椅說:『躺上去吧。『然後拿出一個聽診器在犯人的肚子上聽了一會兒說:『可能是吃了什麼,留下來明天做個b超再說。『
另一個民警說:『我也懷疑這小子偷吃了什麼,問他死不承認,明天查出來有你受的。『說完在那個犯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鄭剛說:『那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把他交給我好了。『說完就拿來鑰匙,打開門將那名病犯放進了2號病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兩個民警正在下樓梯。鄭剛此時心中靈光一閃,幾乎沒考慮就朝兩個人說道:『哥們,搭個車,離這裡不遠有個通宵商店,我去賣點宵夜,怎麼這陣突然餓的厲害。『
一個民警道:『行啊你們這活也不是人幹的。『此時鄭剛一顆心突突亂跳,直到此刻,他好像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麼。『那你們在門口稍等我一下,我去問問那兩個想吃點什麼。『兩個民警答應著就下樓去了。
鄭剛一下就衝進了辦公室,可不知自己到辦公室裡幹什麼,站在那裡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鎮定,一定要鎮定。就像下班回家一樣。我下班了,搭熟人的車回家去。我是醫生。
樓下傳來兩聲汽車喇叭聲,他們在催了,不能猶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就往樓下走去。
『讓你們久等了,那兩個人睡的跟死豬一樣『鄭剛一邊上車一邊說道。
開車的那個民警說:『你們好歹還可以輪換著小睡一會兒,我們那裡打個盹都不行。『說完車就開動了。
鄭剛的一顆心就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在黑暗中他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車上的坐墊,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兩眼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大門。快了。快了。馬上就自由了。一定要鎮定。只有這一次機會。
車停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射過來,那個曾見過幾次的場景再現了。只見司機搖下車窗朝外面喊道:『送人來的。沒接犯人。『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在鄭剛聽來就像人間最動聽的仙樂,在這美妙的仙樂伴湊下死囚鄭剛逃離了死神的魔掌。
尚融回到老屋,進門一看,屋裡沒人,不是晚上叫我吃飯的嗎,人呢?『不會是和祁順東接頭去了吧。『心裡一陣冷笑。坐在沙發上發了一回呆,就覺得一陣無聊。表面上那麼純情的一個女孩竟然是個臥底,老子還天真地以為她對自己有好感呢。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知道她的身份也有好一陣了,怎麼就對這丫頭痛恨不起來呢。
但另一個人他恨不得此刻就去殺了他。那個人就是祁順東。真是看不出來呀一面和你交朋友,一面和你玩陰的,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還是老天有眼佛祖保佑啊楊鈞有功啊要不自己在這人海茫茫的世界上碰見祁小雅的概率有多大呢。
祁順東,老子把你當人看,你竟在背後戳老子屁股,還不惜派個美女來刺探我,你真是敬業啊不找到那筆錢看來你是死不瞑目呀老子那天是上了你的當了,差點被你玩死。你這可是真想要我的命呢。你想玩,老子就陪你,這是一場不分輸贏的比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競賽,等老子明天先做了你的女婿再說……尚融坐在那裡胡思亂想著。身上一陣陣發冷。如果說以前只是疑神疑鬼,現在則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特別是想到祁順東的陰險,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現在要是躺在張妍或紫惠的懷裡就好了。這會兒,尚融把兩個女人想的要死,幾次都想站起身回家去。
門上傳來鑰匙進鎖孔的聲音。尚融馬上躺在沙發上裝睡。
腳步聲進來了。『這麼黑你怎麼不開燈。睡著了?『腳步聲更近了,一隻手在搬自己的肩膀。
『你跑哪兒去了?『尚融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我本來想自己做飯的,可是我做飯技術不行,怕你吃不慣,所以就去買現成。你看我還買了酒,你最愛喝的伏特加。『**,想*老子嗎?酒裡面沒下藥吧。『算了,我還是回家去吧,老婆打電話呢?『尚融懶洋洋地站起來。
孫小雨上前拉著男人的手臂說:『你什麼意思嘛,人家東西都買回來了,今天就不讓你走。『孫小雨的聲音既像祈求又似撒嬌。
尚融心裡暗笑,老子還真吃不消你這一套,就留下吧,看你這黃毛丫頭耍什麼花招。
『好吧,最難消受美人恩哪。『小雨給了他一個白眼,出去準備去了。尚融看著她俏麗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電影裡似的,兩個人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只不過自己原來身份是個白癡,現在扮演一個清醒的人。小雅則相反,明明是個清醒的人,卻非要裝成白癡的樣子。真他**的有意思。
與此同時,於永明才走出監獄局的辦公大樓。剛才會上宣佈的事情讓他大吃一驚。鄭剛跑了,這小子真看不出,居然還有這個能耐。
於永明在心裡權衡了一下鄭剛的逃跑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想想自己給鄭剛辦的幾件事情雖不符合規定,可和鄭剛的脫逃沒有直接關係,還不至於追到自己頭上。
忽然想到尚融到看守所看過鄭剛,他會不會和鄭剛的脫逃有干係。想到這裡就拿出手機準備給尚融打電話,忽然想起會上楊局長再三強調目前不准對外洩露鄭剛脫逃消息。可於永明潛意識裡覺得應該讓尚融知道這個消息,至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能說給尚融提供消息是他應盡的義務,自認識尚融到現在他可沒虧待過自己,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尚融萬一有什麼事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老於啊,這鄭剛和尚融是老同學,你說鄭剛跑出來後會不會去找尚融呢,尚融這人最講義氣,他可千萬不能犯傻呀『出門前吳副局長意味深長的幾句話又在耳邊想起,聽吳副局長的口氣好像也有這個意思。問題是怎麼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尚融呢,於永明邊走邊在心裡琢磨著,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上小學的兒子和門口的公用電話,心裡不禁一陣竊喜。
尚融在野狼酒吧見識過孫小雨喝酒的架勢,知道她很有點酒量。說不准專門練過呢,目的是專門對付像自己這樣的男人的。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小雨的臉已經紅了。這酒太烈了,真有點受不了,這個男人怎麼喜歡喝這麼烈的酒。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溜到地毯上,靠著沙發坐著,從茶几上抓起一隻雞翅膀啃了兩口說:『男人在你這樣的美女面前,即使沒心思也得裝點心思出來,目的是想引起對方的好奇或騙得一點同情。你現在問我就是好奇,至於你有沒有同情心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至少達到了一半目的。『
小雨也乾脆溜下沙發和尚融並排坐在地毯上,看著男人說:『這麼說你沒心思,只是在騙我的同情心了?『
尚融拿張餐巾紙擦著手說:『你有嗎?『說完端起杯子說:『來一醉方休,人生難得幾回醉,管它今夜夢見誰呀『
小雨又和尚融碰了一杯,趕緊夾點菜放進嘴裡。看著女孩難受的樣子,尚融心裡有點不忍。『不能喝就不要勉強,我又沒逼你喝。『
小雨一仰脖子說:『是我自己想喝,我不想喝的時候誰逼我也沒用。『
尚融看著女孩的倔樣,心想,這不是自找嗎?老子喝醉酒了從不說真話,你想從我的醉話裡套情報那是癡心妄想。不過老子喝醉酒了搞女人可是熟門熟路,一點都不會受影響。再讓老子喝酒,小心今晚把你做了。
小雨見男人搖晃著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裡一陣緊張。看來今晚是逃不過去了,再說今晚無論如何不能放他走。你要來就快點來吧,別喝酒了,我想讓你清醒地佔有我,我不想稀里糊塗地失去自己貞操。你不是說我不是處女嗎?你來驗證吧。在你的眼裡我是個酒吧*台的女孩,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和男人幽會的女孩,是個早已不貞潔的女孩。我要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
尚融見女孩不說話,只是在發呆,就垂著頭呼呼地吐著酒氣,感到胃裡火一般在燃燒。
小雨瞟了男人一眼,看他好像沒有侵犯自己的意思,又禁不住去上次說我不是處女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說完臉上覺得更燒了。
尚融抬頭看著她說:『常在台邊坐哪能不**呀『忽一想,不對於是改口道:『你肯定是處女,要不……要不佛祖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只是不知被佛祖用過的還算不算處女。
小雨聽得一頭霧水,不知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醉了。醉了也好。只是……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就攬進了懷裡,本能的掙了一下正要反抗,就見男人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小雨就看著男人不動了。『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說著已經將女孩的羊絨衫掀了起來,露出裡面的胸罩。小雨的身子又是一陣扭動,男人又噓了一聲,在小雨一愣神的功夫,她的胸罩就被掀了上去。
小雨感到胸部一涼,就知道自己的**已經裸露在了男人面前,此刻她反而不想反抗了,既然早晚都要這樣那就不用再刻意挑時間了,再說現在不正是時候嘛。只是這個男人會愛惜自己嗎?他真的是罪犯嗎?
女孩一對青春的*在尚融的眼前微微的顫動著,他睜著一雙醉眼像似要從上面找出點瑕疵來,以便證明自己的判斷。看著看著,尚融就覺得這對**有點不對勁,因為在那對乳房暈紅的兩點上他沒有看見**,這一發現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點嬌紅上輕輕感觸了一下,就覺得那裡只有一個米粒般大小的凸起,肉眼是看不見的,只能用手指才能感覺到。
這一發現使尚融感到一陣羞愧,他看著懷裡雙眼緊閉的女孩說:『是我錯了,你確實是個處女,因為你連奶頭都還沒長出來呢。『聽了男人不三不四的話,小雨羞憤異常,睜開一雙美目瞪了男人一眼,拉下自己的衣服,一把就將男人推了個四腳朝天。
尚融爬起身怒道:『你什麼意思?說你不是處女你不願意,說你是處女你還不願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看來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滿意。『說完唉聲歎氣地又要喝酒。
小雨覺得男人的一番感慨似乎話中有話,可剛剛被男人觀賞了自己處子的*,心中慌亂,一時無法集中精神思考。紅著臉收拾好身上的零碎,斜眼瞟著男人,恨聲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就會欺負人。『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如果說他真的掌握了那筆巨款,為什麼好像沒事人似的,難道他真能表現的滴水不漏嗎?
尚融嘿嘿地笑起來。『為了顯示公平,證明我沒有欺負你,現在我也讓你看看。『說完就要脫自己的毛衣。
小雨聽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尚融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見手機響,尚融掙扎著想站起來,小雨的動作敏捷的像隻兔子,沒等尚融反應過來,她已經從衣架的大衣裡拿出了手機。『餵你說什麼,你打錯電話了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拿著手機又坐回了老地方。
誰來的電話?『尚融好像沒有注意到小雨失神的樣子,隨便問道。
小雨反應過來說:『一個小屁孩,打錯電話了。
尚融拿過電話看看,確實不認識這個號碼,反正從來沒有小孩給他打過電話。『哎你到底要不要看我的……『話沒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
尚融一看還是那個號碼,笑道:『小屁孩,我讓他叫聲爸爸。『說著就接通了手機。
『喂……『還沒等尚融說話,手機裡就傳來一個童音:『鄭剛越獄了,鄭剛逃跑了。『然後就掛斷了。『喂……鄭剛越獄了。鄭剛逃跑了。小屁孩。尚融就朝女孩看去,就看出了女孩慌亂的眼神。她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隱瞞小屁孩說的話。那麼這是真的,小屁孩。那只是一個信號,和孩子大小沒關係。一個信號,成年人的小把戲。
尚融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點上一支煙,邊吸邊梳理著思路,彷彿忘記了女孩的存在。老同學。你真的跑了嗎?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也不能怪你,誰不想活著,誰會心甘情願地等著吃槍子呢,換了我也會和你一樣,只是你***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
看守所那些王八蛋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人物都會讓他跑掉。我怎麼辦?你這不是非要把老子和你栓在一條繩子上嗎?你該不會愚蠢到現在就來找老子吧。從明天起老子身邊就會圍滿警察,事實上現在家裡就有一個。你不會來找死吧,你找死不要緊,可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現在成了你的銀行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要麼把你這個神送的遠遠的,要麼就是讓你徹底消失。張銘在哪裡,現在用的著你了,你有事幹了,你不是一直想幹大事嗎。
『你沒事吧?『小雨看著男人的反應心裡極度的失望。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十有*跟鄭剛有牽扯,不用再懷疑了,祁順東的判斷是對的。我該怎麼辦?我真的要抓他嗎?我怎麼就狠不下這個心呢?不會是愛上他了吧?剛才他那樣看著自己身子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反抗,如果自己反抗的話,別說他喝醉了酒,就是清醒著也不會得逞的。現在看來工作只是自己掩蓋羞恥心的借口,內心裡卻在渴望著他的親近。這個罪犯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我必須要做點什麼,為了他也為自己。
尚融聽見女孩的問話嘿嘿笑了幾聲說:『我的一個老同學從看守所跑掉了,你不知道嗎?『說完盯著女孩的眼睛,又看見了一絲慌亂的神情。你還是沒修煉到家,畢竟太年輕了。那個狗日的派你來,並不是因為你的經驗和才華,而是因為你的美貌,因為他相信英雄難過美人關的陳詞濫調。
『我怎麼知道,你又沒跟我說過,他跑了和你有關係嗎。『小雨故意噘起嘴說。
尚融又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這次女孩躺在他懷裡一動也沒動。『當然和我有關係,我們是老同學,萬一他來找我怎麼辦。
小雨感到男人將自己抱的很緊,一對乳房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那還不簡單,給公安局打電話舉報他。
『如果他是你老公你也會這麼做嗎?『尚融盯著她的眼睛說。
小雨躲開男人的目光,嘟囔道:『那我會先勸勸他……『你真的不會幫他嗎?一點都不念舊情嗎?一個一點都不講人情的人還算是人嗎,只有機器才會這樣。『尚融和聲細語地說。
『可他是罪犯……『女孩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身體在男人的懷裡哆嗦起來。
『只有被公安局抓住才能證明他是罪犯,如果公安局抓不住他,誰能證明他是罪犯呢?再說罪犯就不愛自己的老婆嗎?一個愛自己老公的女人會把他當罪犯嗎?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小雨柔弱地抵抗著,話語已是帶有哭腔。
尚融突然就吻上了女孩殷紅的小嘴,直吻得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罷。『好了,我不說了,你累了,睡吧。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是個小屁孩,乳房都沒發育好呢。
說完就抱著女孩向臥室走去。
鄭剛在離一監四百米的一家超市跟前下了車,那兩個哥們還熱情地要送他回去,鄭剛極力謝絕了。老子好不容易出來了,打死我也不能再回去了。看著那輛車駛遠,鄭剛來到超市黑暗的角落裡,幾下就扯掉身上的白大褂,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在黑暗中奔跑起來。跑到一半想起自己頭上還帶著個白帽子,就拿下來扔到了一個果皮箱裡。
他們多長時間會發現自己失蹤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但願那兩個人睡的死一點,最好一覺睡到天亮。不過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
鄭剛有個小學同學叫金生,以前兩家住在一棟樓上,小學畢業後,金生一家搬到了水泥廠那邊居住,金生就轉學到了水泥廠子校上中學。那時鄭剛和金生還偶爾互相來往,在一起玩耍,後來就漸漸地斷了。鄭剛的腦子裡也幾乎沒有了那個小玩伴的印象。
一年前一個夏天的晚上,張妍吵著要到夜市上吃田螺,兩個人就來到星光夜市轉轉。就在張妍津津有味地吃著田螺的時候,鄭剛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地攤旁蹲著的那個男人有點面熟。
鄭剛丟下張妍繼續吃田螺,自己慢慢走近那個男人。地攤上擺著一些襪子、假珍珠等零碎,男人也不招呼生意,只是低著頭抽煙。『這襪子多少錢一雙?『鄭剛問道。
那個男人抬起頭來一看,兩人就都楞住了。還是鄭剛先反應過來。『金生真是你呀,我就看著面熟呢?
金生也認出了鄭剛,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就暗淡下來,紅著臉喏喏地說道:『怎麼是你,真沒想到……『說著就站起身來。
鄭剛一看,這個童年的夥伴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魁梧大漢了。看著金生尷尬的樣子,鄭剛知道他的心理,便伸手握住他的一雙大手搖著說:『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上高中的時候,我和幾個老三班的同學還到你家找過你,誰知你家又搬家了。
金生被鄭剛握著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無奈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算是對老夥伴的回答。
那天晚上,鄭剛和金生坐在一個小餐廳裡一直喝到深夜。張妍坐在那裡直犯困,就先回去了。
原來,金生上初三時,他父親被吊車的鋼索砸破了頭死在醫院裡。一年以後母親就帶著他改嫁了一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繼父對金生嫌惡之極,動不動就是一頓暴打,終於有一天將金生打出了門,少年金生就和街區的一群不良子弟廝混,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在一次實施團伙盜竊時手腳不利索被派出所抓住了,送到少管所勞教了三年。
三年後再回到社會上,他才知道母親已於一年前患病去世了,繼父也不知去向。金生沒想到自己重見天日時竟成了一個孤兒。為了生存,沒多久他就和幾個社會上認識的人幹起了老本行,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意越做越大。就這樣在社會上混了五六年,後來終於還是撞到了警察手裡,這次再也沒有年齡優勢了,法院一紙判決讓他在大牢裡待了八年,一年前才從幾百公里外的監獄回來。
本來街道上給他安排了一個清理垃圾站的工作,每月工資四百元,可金生覺得自己不是幹這個差事的料,寧可在街上擺地攤。沒想到今天竟碰上了小時侯的舊友。
那時鄭剛早就開始了他的螞蟻搬家的勾當,他聽完金生的故事,潛意識裡閃現出一個念頭,這個老夥計進過兩次班房,對社會嫉恨如仇,膽子就不用說了,今後說不准有用著他的地方。再說,小時候的玩伴自然也不同於別的人,從自己的角度來說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因素在裡面。『你現在住哪裡。『鄭剛問道。
『我姨媽在城北有套舊房子。今年她回老家去了,我暫時就住那裡。
『什麼時候我去你那裡看看,咱們今天既然碰見了,說明我們的緣分還沒完呢。
『就怕你看不上老朋友呢,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像我這樣窩囊。『金生沮喪地說。
『**再說這樣的話,咱這酒就沒喝頭了,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會有落難的時候呢,難道那時你就不認兄弟了?『鄭剛豪俠地說。
金生拍著胸部說:『我x,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老子雖光棍一條,卻還是把朋友義氣看得重,只是我以前那些兄弟都散了,要不也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呢。
半夜時分兩人才分手,鄭剛把口袋裡的一千多元現金都給了金生。金生並沒有推辭,只是將老朋友的手握了好一陣。
鄭剛開始渾身冒汗了,只有光頭上仍是涼颼颼的。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金生你***千萬不要再搬家呀,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就在這時鄭剛彷彿隱隱聽見了警笛的聲音,他心裡一緊立即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巷子裡一片漆黑,那些高高低低發展起來的私家產業在黑暗裡看上去都差不多,給人感覺就像是個蜂巢似的。鄭剛憑著記憶摸索了很久,就看見了那個掛在門上的破燈籠,這個久經風雨閱盡人世變遷的破燈籠現在成了鄭剛的定位儀。
他四下看了一下,所有的窗戶都是黑的,唯有寒風的嗚咽聲。他順著露天台階來到二樓,看看那個燈籠,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寂靜。耳朵趴在門上聽聽。一點聲音也沒有。加點力氣又敲了幾下,那彭彭聲在黑夜裡好像傳出去很遠。窗戶上的燈亮了起來,門打開了。當那個高大的身影在燈光裡出現的時候,鄭剛感到一陣溫暖。當初沒來找他是對的,要不自己此刻可能正在敲張彩霞的門呢。
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同樣的道理,創造財富難,守住財富更難。當你有了一定的財富積累以後,你的周圍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整天圍著你轉,有的人為了分享你的財富向你支出他的服務或才華;有的人整天跟著你就是盼著你什麼時候不小心從指頭縫裡漏出一點;還有些人表面上對你阿諛奉承,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你口袋裡的錢;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準備隨時拍你一磚;最後就是那些有權勢者,他們最直接,動不動就問你要贊助,如果不給你就會惶惶不可終日。
尚融在股市上大撈一筆以後,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有錢人了,畢竟在這個城市裡,手裡擁有幾億財富的人屈指可數,即使自己再保持低調,最終還是要引人矚目的。更何況他的財富來路不明,其凶險程度也就不同一般。尚融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掌握的這筆錢早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早早做些準備工作對自己來說有益無害,未雨綢繆,防患未然嘛。
早在張銘進公司不久,尚融就讓他物色了三個人,清一色的復員軍人,在部隊都混有一技之長。而當張銘問他這三個人具體都做些什麼工作的時候,尚融卻說什麼都不讓他們干,只要先養著就行了。並且拿出三十萬元讓張銘在昆明路開了一家小餐廳,那三個人平時就像餐廳的老闆一樣,自給自足。但他們知道,老闆並不是慈善家,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們赴湯蹈火。
眼下就到了讓他們出力的時候了。可尚融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此刻盯著鄭剛的眼睛同樣也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自己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打過的電話都會被人記錄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幾件事必須交待下去,然後才能蟄伏起來靜觀事態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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