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百二十四. 文 / 皇家爬蟲
下午六點鐘,尚融就接到紫惠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尚融心裡納悶,紫惠不是和喬敏約的是晚上八點嗎,過去這麼早幹什麼。紫惠在電話裡面一句話就點醒了他。「你忘了今晚你是個角色嗎?」
今晚自己得扮演紫惠的老公。**,自己本來就是她老公,現在可好,回過頭來扮演她的老公。
唉人生處處都需要扮演,即使在離婚前,扮演不也是每天不可缺少的課程嗎?那時扮演的是兩個婚姻走到盡頭的人,今天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樣人生才富有戲劇性。
其實扮演是人的最基本天賦之一,好比蜥蜴變色,昆蟲偽裝,都是在同樣的環境下面演變而來的生存技能。反倒是那些戲劇學院裡專業學習過表演的人,扮演起來讓人感覺假模假式的,套用一句流行語「太他**的cctv了」。
紫惠一開門,先進來的是一大捆玫瑰花,玫瑰花後面是她的前夫。「又不是什麼節日,花錢買花幹什麼。」
尚融知道紫惠要這樣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紫惠的一身打扮吸引住了。只見紫惠將頭髮高高地盤著,穿了一件米色無領羊絨衫,露著一截欺霜賽雪的脖頸,那模樣既有**的魅力又透出點清純,下身的窄裙卻襯托出性感的腰『臀』,那雪白的小腿既圓潤又不乏肉感。
紫惠見尚融色眼迷離的樣子嬌嗔道:「不認識嗎?」
尚融砸了兩下舌頭說:「你這是存心要刺激你老同學喬敏的神經。我能有你這樣的前妻感到萬分榮幸。」
紫惠扭著屁股進了廚房,邊走邊說:「等會兒你可不要露餡。」
尚融跟到廚房門口繼續欣賞著他的前妻。「漏不漏陷取決於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兩先排練一下,分開的時間久了,某些方面都生疏了。」
紫惠就紅了臉埋頭切菜。過了一會兒停下手裡的活說:「你到客廳去,你站在這裡我幹不成活。」
紫惠總是能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即使在兩個人鬧離婚的時候,家裡也看不出一點內亂的樣子,就憑這點紫惠也是少有的好家庭主婦。為什麼女人的優點只有在遠距離上才能看清呢。夫妻一場最終瞭解的無非是彼此的**,人的本質反而因距離太近變得模糊了。
尚融正感歎著就聽到了門鈴聲。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兩個人。一個就是喬敏,雖然幾年沒見,可模樣並沒多大變化,另一個,尚融不免多看了兩眼。因為那個小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貴客光臨,歡迎歡迎。」尚融熱情地招呼著。
「尚融,你怎麼越活越年輕了。」喬敏盯著尚融說,臉上是一副真摯的神情。
「這話我是準備送給你的,沒想到被你佔先了,我只能說你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尚融笑道。
「我們就別互相吹捧了,小美人呢。」
紫惠正從廚房裡走出來,兩個女同學都同時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擁抱著又蹦又跳。女人們總是喜歡誇張,咋咋呼呼的真的,有那麼喜悅嘛。
坐下來後,喬敏指著那位小美女介紹說:「我家老小,叫喬菲,大學剛畢業。」
紫惠就拉著喬菲的手問長問短。小姑娘居然怕羞似地低著個頭,一點也不像尚融見過的那些張揚個性的女大學生。再仔細一看,尚融就看出了小姑娘不凡的韻味:白皙的瓜子臉因羞澀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嫩的令人喘不過氣來;一件緊身的薄毛衣下突起的兩個小肉包漲鼓的令人心疼;坐在沙發上併攏的兩條修長的腿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那三角地帶自然形成的褲子的皺折散發著無限的熱力。以至於尚融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刺激起自己原始的欲*望。
結婚這麼多年,尚融對紫惠的廚藝有四個字的評價:味美色衰。紫惠做的菜有兩個特點,一是味道充分;二是樣子難看。她從不把精力放在花色品種上,只在味道上下工夫。美其名曰實在。就像她的人一個品行。
「多久沒有吃過紫惠做的菜了,上大學那陣同學們都喜歡吃紫惠做的菜,所以每次聚會都要紫惠掌勺。」喬敏邊吃邊對尚融說。
「這種把戲騙不了我,只不過是看著我家紫惠老實,被你們哄著義務勞動罷了。」尚融看著紫惠說。
喬敏用筷子點著尚融對紫惠說;「瞧瞧,說得是人話嗎。只有你們男人才這種小雞肚腸。」
尚融趁紫惠和喬敏說話的機會,偷偷打量了幾眼喬菲,只見她低著頭仔細地吃著盤子裡的一點菜餚,那雙小手簡直美的無法形容。尚融搜腸刮肚也沒想出幾個詞兒來,只能怪老祖宗對女性的手不夠重視。
他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喬菲的盤子裡說:「你們只顧自己大吃大喝,就沒人關心一下***。」
喬敏笑道:「要你這大哥是幹什麼的。我正想問你,聽紫惠說你開公司了。生意怎麼樣。」
尚融放下筷子道:「剛開張,哪有什麼生意。生意難做呀」
紫惠趁機插話說:「尚融,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喬敏幫忙嗎?你抓緊時間說,等一會兒,我和喬敏要說悄悄話,可就沒你的時間了。」
喬敏看著尚融說:「我能幫你什麼忙。你儘管說,我呀,巴不得你多賺些錢,讓紫惠生活的更好一些。說實話,要不是你霸著紫惠我還真想把她拐到北京去呢。」
尚融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喬敏說「這就巧了,公安部已經委託我們公司做過幾個省的監獄網絡平台了,方案是現成的,你是想和我們公司合作嗎?」
尚融說:「我不想和你們公司有具體業務合作,只是想借用一點名氣,實質上是想和你個人合作,報酬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吭我老婆的同學。」
喬敏聽了笑了起來。「你就不用給我提錢的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去以後我派兩個工程師過來幫你搞定,他們的費用你自己出。」
尚融端起杯子說:「你真是個女菩薩。」
喬敏咯咯笑著對紫惠說:「你瞧這德性。」
兩個女人躲在臥室裡嘰嘰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麼。尚融和喬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他瞟了一眼喬菲,見女孩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兩隻眼睛直盯著電視屏幕,也不知看進去了沒有。尚融禁不住心猿意馬地意『淫』起眼前這個小姑娘來,如果把這個小雛剝光了衣服摟在懷裡,肆意地*玩弄,僅憑她那一副矜持羞澀的模樣就能讓人射出來。更不要說插入她那嬌嫩的……
「喬菲,你找到工作了嗎?」尚融想和女孩隨便聊聊。
女孩似乎被尚融驚醒似的。「我在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實習。」
尚融說:「你就沒想過到北京去發展,你姐姐還可以幫助你。」
女孩想了想說:「我媽媽一個人在這裡沒人照顧。再說,我不太適合做競爭性太強的職業。」
「為什麼?」尚融奇怪地問。
女孩又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是性格原因吧。」
尚融心想,除了外表,你確實不具競爭力。一個真正的小家碧玉,收藏型的。
直到喬菲第三次打哈且,喬敏才和紫惠從臥室裡出來。
「你們兩個躲在臥室裡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麼?」尚融開玩笑地說。
「自然是一些不能讓你聽的話。」喬敏滿臉神秘地說。
「你乾脆說少兒禁止算了。」尚融怏怏地說。
喬敏大笑道:「紫惠,我要走了,有人吃醋呢。」
送走了喬敏,紫惠剛把門關上,尚融就一把將紫惠摟在懷裡,毫不客氣地吻住了她的雙唇。紫惠似乎被尚融的突然襲擊搞蒙了,有好一陣軟在尚融的懷裡沒有動彈。直到尚融雙手揉捏著她的屁股並妄圖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才驚醒過來,掙脫了尚融的懷抱,嬌紅著臉氣喘吁吁地說:「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我……我就永遠都不會見你了,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尚融看著紫惠柔弱的樣子,想起她上次被自己強姦的可憐樣,也就不想勉強她。「我可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不來這麼一下總覺得戲還沒演完。」
紫惠輕輕推著他說:「你今晚演的很好。」
尚融厚著臉皮說:「我已經上癮了,還想繼續演下去。」
紫惠把他推到門口說:「想繼續演就趕快回家寫劇本去。這一出已經謝幕了,你也該下台了。」
尚融雙手捧起紫惠的臉說:「你今晚真美,我說的是真心話,讓我再親親你,不做別的事情,不然我就不走。」
紫惠知道自己前夫的那股纏勁,如果不答應他,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於是她紅著臉閉上了一雙美目,只想讓前夫胡亂親親敷衍過去。
尚融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在紫惠的芳唇上品嚐了一陣後,竟用舌頭撬開前妻的嘴,展開了一場口舌大戰。紫惠扭動著頭,嘴裡嗚咽著想擺脫男人舌頭的糾纏,可就在這時,尚融一隻手摟住她的屁股用力貼上自己,紫惠立馬就感覺到男人的堅硬頂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熱乎乎的顫動著。
紫惠是極敏感的女子,經不起男人的*,況且,此時不僅小嘴裡塞滿了男人的大舌頭,屁股也被一隻大手揉捏著,更不要說那熱乎乎的玩意兒顫巍巍地頂著要害部位。紫惠羞愧地感到自己下面被潮水滲透了。天吶他又要強姦我了……天吶不行我成了什麼人了……難道他只有強姦我才得意麼……他還是沒有原諒我……他這是在發洩……
紫惠想到自己不潔的身子,想起趙啟東那天在自己身上的**,忽然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一瞬間,紫惠停止了掙扎,身子癱軟的像一灘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洗淨以往的屈辱……
正當尚融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的嘴裡感到了一絲鹹味,離開嘴唇,尚融就看見了女人一臉的淚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尚融心裡一陣疼痛,一陣內疚,自己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強姦她嗎?不
尚融克制住自己的**,將無聲地哭泣著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寂靜中只聽見兩人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紫惠從尚融懷裡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說:「欺負夠了吧……」
尚融尷尬地笑著說:「我怎麼捨得欺負你……我是真的……」
紫惠睜開了男人的摟抱,整理著凌亂的頭髮,用手撫摸著自己滾燙的面頰說:「你只想要我的身子……我知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憐惜我……你還記著那件事……我能感覺到……」
尚融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語,漸漸沉靜下來,他慢慢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說:「讓時間來證明吧……」
尚融坐在車裡抽著煙,似乎想平息一下因表演過頭而帶來的激情。被紫惠推出家門,他一點都沒生氣,反而使他回憶起與紫惠談情說愛時的歲月。那時他常常晚上賴在紫惠的宿舍圖謀不軌,每次都是一邊在她身上扣扣摸摸一邊被紫惠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出門來,那情形就像今天一樣。他似乎理解紫惠的潛台詞:現在不行,但以後肯定行。回家寫劇本?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個現成的劇本等著他去讀呢。
尚融駕著車朝家裡疾駛而去。
尚融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他想張妍肯定睡下了,就輕手輕腳地走進門,看見臥室的門半掩著,就伸長脖子朝裡面窺視,卻看見床上是空的。
『你怎麼鬼鬼祟祟像做賊似的。『尚融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正是張妍俏生生地站在身後。
『我還不太適應家裡有另外一個人。『看見張妍身上穿著紫色的分體睡衣,就明白女人中間肯定偷偷回家去過。尚融裝作沒在意,因為女人上午說過這些事情不讓他操心。
尚融走進客廳,看見電視還開著,只是關掉了聲音。有心事的女人都愛這樣。『你吃飯了吧。怎麼不睡覺?『
『睡了一天了,現在哪還能睡著。『張妍抱著個枕頭側躺在沙發上。雖是一臉心事,可並沒有悲慼的神情。
『今天打了幾個電話,還是不知道鄭剛出了什麼事情。『尚融點上一支煙抽起來。
『你就不能去衛生間或者陽台上抽煙。『張妍坐起身說。
尚融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女人的意思。『妍妍,你搞清楚,這是在我的家裡。『
『可你家裡今天有客人,還是女士,所以你不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嗎?『張妍竟然爭鋒相對。
尚融歎了口氣,直接在煙灰缸裡熄了煙。『他在家裡也是在廁所搞這事?『
『他躺在床上也抽煙,他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感受,你也想學他是不是?『張妍看著男人幽怨地說。
尚融深深地歎了口氣,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沙發上。看來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是不是今天才覺得看清了我的本來面目,並為當初沒有娶我而感到慶幸。『張妍邊說邊起身關上了電視。
『有個問題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永遠看不清你的本來面目。『尚融盯著她薄薄睡褲裡的屁股說,那屁股看上去比紫惠的還要肥碩。
『說來聽聽,如果不牽扯女人的**我很樂意回答你。『張妍又歪在了沙發上,半邊屁股和腰部形成一個優美的圓弧。
尚融盯著那圓弧*裸地欣賞了一陣,嚥了口吐沫說:『我覺得鄭剛出事你好像並不悲傷。為什麼?『
張妍半響才幽幽地說:『我只為自己悲傷。你說鄭剛為什麼要去做這件事,還不是為了滿足個人貪婪的**嗎?如果他是為了家人,或者乾脆是為了朋友做這種事情,我張妍可以為他殉葬。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去貪那不義之財。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為了找更多的女人供他『淫』樂。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難道還不夠嗎。十年了,我滿足於過一個普通家庭主婦的日子,什麼時候也沒奢望跟他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你說他這樣做是為我還是害我。從這點說,我不但不應該為他悲傷,我還恨他。『張妍說著就抽泣起來。
尚融沒有說話,他覺得這些問題連哲學家都說不清,所以他也不想去費這個腦筋。還是說點輕鬆的話題吧。
『那你當初還是愛他的吧。『
張妍抹抹眼淚說:『當初?當初你不也愛我嗎?你現在還愛嗎?『
尚融笑道:『你這女人怎麼不講道理?問你話呢,怎麼就非要扯上我。『
張妍冷笑道:『哼十年前你巴不得扯上我呢,現在就怕了,是不是?『
尚融心裡大叫投降,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尖刻。『妍妍,我們不要吵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想陪你說說話。『
張妍低聲說:『誰要和你吵架。我說得不是事實嗎?『過了一會張妍又坐起身問道:『尚融,你老實說,你除了紫惠在外面還有女人嗎?『
『你不會是想說鄭剛在外面有女人吧。『尚融閉著眼睛說。心裡竟有點委屈。老子除紫惠以外就想著你呢,你知道嗎?
張妍苦笑道:『張彩霞。記得嗎?『
尚融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吃驚道:『她?怎麼可能。『
『就知道你不相信。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張妍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尚融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興奮,也許是因為終於窺視到了以往情敵的**。張彩霞選丑比賽肯定能拿獎的那個女同學,居然是老鄭的情人。家裡放著個美人不要,竟然和張彩霞……男人的需求真是豐富多彩呀。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張妍執著地看著他。
尚融笑道:『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我相信。『張妍的回答好像很果斷。
尚融以為張妍說的是反話,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
張妍說:『我有自己的判斷。『過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此刻換了是鄭剛,他早就把我……『
尚融明白女人的意思。難道我就不想把你抱到床上嗎?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你不會以為我不是個男人吧。『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想。『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你也許想和我……但發乎情,止乎禮也是男兒本色。可女人也是奇怪的動物,喜歡在矛盾中找感覺。『張妍兩隻眼睛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妍妍,你想過沒有,鄭剛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回來。『張妍兩眼空洞地凝視著窗外說:『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尚融看著女人的表情,暗自思忖,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隱情?『妍妍,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剛的事情?『
『一個月前,有一天他喝醉了酒告訴我說,他要換個活法。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他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起初我以為是要升職之類的事情,也沒在意,我一向不太管他的事情。可就在我們喝完酒的第三天,他晚上很晚才回來,他……沒完沒了地折騰我,還說要是他死了我會不會……再找男人。我只當是醉話就沒在意。他失蹤的前一天,他……給我五十萬塊錢,一大包,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追問這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他讓我別管,還說我知道太多對我不好,然後他就一個勁地抽煙。我哭著求他不要做傻事,他根本不聽,後來我就急了,說要給他單位領導打電話。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是想要他的命。後來,他……扒光我的衣服……沒命地折磨我……他臨走時說……『張妍一雙眼睛躲開尚融欲言又止。
『說什麼?『尚融盯著她問。
張妍雙手摀住臉道:『他說,你去找你的孫子吧。『
『找哪個孫子?『尚融感到莫名其妙。
張妍把手從臉上拿開,紅著臉說:『那天是誰叫我奶奶來著。『
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酒桌子上和張妍鬥酒時的戲言,一瞬間就在心裡把鄭剛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張妍看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心裡害怕起來,坐到尚融身邊抱著他一條手臂說:『尚融,你別生氣,我……『
尚融好像有點明白了鄭剛的意圖,那天喝酒他就覺得奇怪,鄭剛這個醋罈子,對他過去的情敵表現的太大度了,原來是早有預謀,尚融突然覺得讓張妍住進家裡是個錯誤,說不定是老鄭挖的一個陷阱。
可自己和張妍那點事情都過去十年了,鄭剛至於為了這點陳年舊事陷害自己嗎。『你不會把鄭剛給你的錢存進銀行了吧。『
張妍搖著尚融的手臂嬌媚地說:『我哪有這麼傻。『
『那些錢你準備怎麼處理?『尚融看著近在咫尺仍然嫵媚迷人的臉說。
『我不知道,先藏起來吧。『
『你藏哪裡了。『
張妍似得意地說:『就在你臥室裡。『
『什麼?『尚融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幾步就衝進臥室,四下看著。『在哪裡?『
張妍見男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怯生生地說:『在床底下。『
尚融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手提包,打來一看全是一捆捆的紙幣。原來這娘們溜回家不僅帶來了睡衣,還給他帶來了鄭剛的禮物。公安局的人也夠蠢的,如果昨晚他們立刻搜查鄭剛的家,張妍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不過早晚會去搜查的。尚融一下倒在床上,雙手摀住臉嚎叫著說:『天呀我非要被你兩口子害死不可。鄭剛**你祖宗。『
張妍見男人這副神情,心慌起來,一下撲在男人身上,啜泣道:『你要是心裡有氣,你……你就弄我吧,我……『
尚融一把推開女人的身子坐起來,直愣愣地盯著她。這都是老鄭的陰謀,一個變態的陰謀。
張妍紅著臉搖著尚融的肩膀說:『尚融,我可沒想害你,只是這錢放在家裡太危險,我……『
尚融忽然想起今晚見過的喬菲,張妍上學那會兒可不是和喬菲一個模樣嗎?收藏品。
尚融扭頭對張妍惡狠狠地說:『這錢你不能拿。想辦法還給財政局,用匿名的辦法,以後即使事情敗露,你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要是拿了這筆錢,我只有到監獄裡**你了。『
張妍聽男人說出這麼下流的話,雖然羞臊,可心裡卻異常興奮,抱著男人的肩膀膩聲說:『難道就沒有辦法留下這些錢嘛。『
尚融見女人財迷心竅,厲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
張妍連聲說:『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嘛。『
尚融回頭見老情人紅著俏臉,眼神迷離,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歎了口氣說:『你雖然不是我老婆,可咱們畢竟有緣分,今後,有我吃的就不會少你一口。『
張妍眨著亮閃閃的眸子,臉上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似地膩聲道:『要是你也沒吃的了怎麼辦。『
尚融看著女人波濤起伏的胸部,心裡似有一股邪火。詭秘地笑道:『那你就必須出去賣身養活我。『
張妍聽了男人的話,好似受了極大的刺激。一頭拱進男人懷裡喘息道:『我寧可去死呢。『
**如潮。心思如麻。尚融此時也顧不得發洩自己的邪火,只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謎底等著他去猜。他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蹲在床邊看著這個自己青年時代夢寐以求的女人,自言自語地說:『等我把你的屁股洗乾淨了再說。『
晚上,尚融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鄭剛臨走時對張妍說的那句話像針一樣刺著他的心。那小子十來年都沒有忘記那點舊事?不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發現了張妍內心的秘密,一直記恨在心。以至於在得意忘形的時候,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
老鄭呀你不講同學情,我又何必去描那個義?你千算萬算不如天算,你老婆,不,你前妻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我如果不將你從這個星球上抹去,怎麼能安心享用你送給我的大禮呢。你等著,我倆重逢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早晨睜開眼睛就聽見廚房裡的響動。尚融迷糊了一陣才想起房子裡還有個女人。從沙發上剛爬起來,就見張妍探進頭來說:「洗洗吃早飯吧。」尚融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又過起家庭生活了。
張妍看著尚融吃著自己做的早餐,心裡就想,這個男人和那個男人有什麼不同,自己當初是根據什麼選擇了那個而捨棄了這個。忽然,心裡一陣委屈,老天爺給我選擇的機會了嗎?不過,僅從吃早餐上來看,兩個人就有很大的差別,那個總是急死忙活的樣子,從不去品嚐食物的味道,而眼前這個則顯得悠閒從容,細嚼慢咽,享受著自己準備的精美早餐。如果自己就是那份早餐,那個男人這些年是怎樣匆忙急迫地吞噬著自己,他嘗出過自己的味道嗎?
當張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專心致志品嚐美味的樣子時,沒來由地臉上就浮起一片紅暈,她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他也會像品嚐美味一樣地品嚐自己的身體。
尚融抬頭看見女人暈著的臉,那感覺就像新婚的姑娘在早餐桌上想起了郎君夜晚的輕狂。可昨晚自己沒幹什麼呀再說她也不是新娘子呀有必要莫名其妙地做出一副小嬌娘的樣子嗎?女人心,海底針。
「知道我的好處了吧。」張妍收拾著男人吃剩的東西說。
尚融擦擦嘴說:「今天是我吃的最正式的一頓早餐。那兩個雞蛋也煎的很有水平。所以看在能經常享受美味的早餐份上,我決定免去你的房租。你滿意嗎?」
「滿意」張妍在廚房裡大聲說。
「那就快點收拾,提上你的零花錢去給你擦屁股。」
中午,尚融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其餘三個人已經到齊了。「你們都想想還有什麼沒考慮到的,楊鈞,於主任那裡有什麼新消息?」尚融看著三個屬下說。
楊鈞說:「一個小時前,我又和於主任通了一次電話,他說吳局長準時赴約,沒有改變。」
胖子說:「北京的工程師的房子已經租好了。」
高燕說:「這個吳局長讓我們如此興師動眾的,也算是個人物了。」
尚融對胖子說:「你今天晚上還是把領帶扎上吧,缺氧的時候就到衛生間透透氣。」三個人都大笑起來。
「高燕,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們兩個提前半小時到酒店,記住,宴席上多微笑少說話。」
尚融和高燕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抽著。
「尚總到哪兒去。」高燕不解地問道。
尚融看著高燕說:「你可能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吳局長,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個色鬼。我不知你是否有心理準備。」
高燕道:「你的意思是他會提出那種要求?」
尚融深深吸了口煙道:「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不知以什麼方式提出。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不動心。」
高燕拿出幾分嬌媚道:「那也不盡然,尚總你動心了嗎?」
尚融心想,生理上是蠢蠢欲動,可心卻未必動。笑道:「當然動心。只是沒有緣分罷了。」
高燕兩眼盯著路上的行人,沉思了一會兒說:「尚總,我會為公司考慮的。」
尚融說:「高燕,我不能強迫你,你是成年人了,你可以作出自己的選擇。我還有個辦法,就是去酒店找女人。現在還來得及。」
高燕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必了,尚總,我只希望你永遠都把我當作公司的一份子,就像他們兩個一樣。」
尚融信誓旦旦地說:「我媽都死了十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說完就開車向前駛去。「如果我是個女的,我就自己上。」尚融一字一句地說。
高燕笑道:「尚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多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拉皮條的總經理。」
尚融罵道:「你這個小妖精。」
當於永明陪著吳局長走進包間的時候。四個人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尚融沒想到吳局長竟是一個彪形大漢,看年紀應該在五十左右,腰板挺直,剃著個平頭,頗有軍人風度。
於永明介紹道:「局長,這位就是惠亞公司的尚總經理。」
吳局長和尚融握著手說:「尚總很年輕嘛。」
尚融謙虛道:「年輕有什麼用,還不是虛度光陰。吳局長正當壯年卻已是人生得意,那才令人羨慕呀」吳局長聽了就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只有那些手握權柄,人生得意的人才能發出這樣的笑聲。
接著尚融就給吳局長介紹三位手下。在介紹到高燕的時候,吳局長瞇縫著雙眼,將高燕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貴公司竟有高小姐這樣的人才,尚總好福氣呀」
高燕嬌嗔道:「吳局長是拿人開心呢,什麼人才?只要不遭尚總天天訓斥就阿彌陀佛了」
吳局長轉向尚融說:「這可就是尚總的不對了。像高小姐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天天訓斥呢。」
尚融檢討似地說:「吳局長批評的對,兄弟以後多多憐香惜玉。」吳局長又一陣哈哈大笑。
酒菜上齊。尚融正要開口說話,吳局長問道:「聽於主任說尚總也有意參與我們的網絡項目?貴公司有什麼特殊的優勢嗎?」
尚融說:「前一陣我們就決定參與這個項目,並且已經做了許多前期的準備工作。說優勢嘛,吳局長一定聽說過北京hgg網絡技術公司吧,他們直接給我們提供技術支持。工程技術人員下個星期就到本市,我們希望能盡早拿出方案。」
吳局長點點頭說:「hgg公司和我們總局有過多次合作,技術上是有優勢的。」
尚融笑道:「不過,吳局長今天能大駕光臨,聽聽我們的意見,這才是最大的鼓勵支持。」
高燕嬌聲道:「二位今天是來談工作還是來吃飯呀!我可等不及了。」
吳局長笑道:「今天桌子上只有一位女士,我們就服從高小姐的號令。」
尚融點點頭說:「小高今天可碰上知音了。」說完瞟了高燕一眼,心中竟生出幾分愧疚。
一場酒喝下來,尚融已經感到頭昏眼花了,看看高燕卻還清醒。便說:「吳局長我們到樓上ok一下,順便欣賞一下我們小高優美的歌喉。」
吳局長連聲說:「好好好」
高燕攙著吳局長,楊鈞和胖子陪著上樓去了。於永明拉住尚融的胳膊說:「我有話和你說。」
兩人走到僻靜處,於永明壓低聲音說:「知道不知道?你的老同學出大事了。」
尚融故作輕鬆地說:「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以為送你的金龍死了呢,我的同學能出什麼大事?」
於永明看看左右說:「鄭剛那小子攜款潛逃了。」
「攜款潛逃?有這事?你聽誰說的,前一陣不還在一起喝酒嗎?」
於永明湊近尚融說:「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千真萬確。你知道那小子搞了多少嗎?四個億」
這次尚融是真正的大吃一驚。「四個億?不可能吧,他一個小科長哪有這麼大的權力。再說,財政局那些局長副局長難道都是瞎子?」
於永明苦笑道:「別說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聽說那小子用的是螞蟻搬家的功夫,早就開始干了。」
尚融半天說不出話,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真有能耐呀。」
於永明搖搖頭道:「這要是逮著了哪還有命,可惜呀可惜家裡那個小美人了。」
尚融看著於永明杞人憂天樣子笑道:「人家的美人,你可惜什麼?」
於永明自嘲道:「咱也就在心裡憐惜一下,還能幹什麼?那個娘們還真叫人惦記呢。」
尚融就在心裡將於永明的老娘問候了幾遍。那個女人以後屬於老子,你居然也想打主意?我呸
曲盡人散,已經是凌晨2點多鐘。送走了吳局長,尚融送高燕回家。「謝天謝地,今天那個局長好像挺安分。沒什麼出格的舉動。」
高燕哼了一聲說:「畢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不過,你要以為他能放過我就錯了。他說過兩天給我打電話,約我一起吃飯。」
「你答應了。」
高燕盯著尚融說:「我能拒絕嗎?」
到了高燕的住處。兩個人在黑暗裡坐著誰也沒說話。好一會兒高燕說:「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尚融明白高燕的意思。如果上去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把持的住。自昨天晚上起,尚融覺得自己一直在受到**的折磨。紫惠的委婉相拒,張妍的任君品嚐,現在高燕充滿誘惑的邀請,都像火一般燒烤著他的心。
「小燕,如果我上去了,我的心就會變軟,你的心就會多一份沉重。就讓我們做個精神伴侶吧。」
回到家裡,張妍好像已經睡下了。尚融覺得自己疲憊不堪,酒勁雖已過去,兩個太陽穴卻脹痛起來。他倒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蒙在頭上,心裡想著晚上的事情。
「酒喝多了吧。要不要起來喝點稀粥。還熱著呢。」不知什麼時候,張妍輕手輕腳地溜了進來。
尚融本想裝睡不吭聲,卻狠不下心。「你去睡吧。我也乏了。」
好久沒有聲息。尚融以為女人回臥室睡覺去了。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兩隻柔軟的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弄起來。很舒服。這女人知道他哪裡難受。你乾脆在我的心上揉幾下吧。那裡更難受呢。
「知不知道你老公弄了多少錢。」那隻手繼續揉著。沒有聲音。
「四個億。」那隻手仍然沒有停下。
「從今以後,你就當他死了。他死定了。」手停下了。離開了。過了一會兒,臥室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這娘們不是恨那個人嗎?這會兒又哭什麼喪呢?尚融煩躁地一把拉過毛毯蒙在自己頭上。從今以後老子就是你的男人。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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