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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指點 文 / 皇家爬蟲

    第二百零五章指點

    「沒有每天發了,三天一次吧。」編輯回答。

    方勇想了想後又問:「據你所知,他們會接受企業的包團嗎?」

    編輯笑了:「當然。這個行業巴不得天天接受企業的包團呢!麻煩事少,好管理,導遊帶團也輕鬆。」

    「那如果包了團,作為旅行社在什麼情況下才可以推遲或取消發團?」

    編輯想了想後說:「我想,應該只有不可抗力,或者和客戶商量過,而且客戶同意。其他我看都不可能。」方勇在心裡念了一遍編輯說的話,然後點著頭,跟編輯道謝說:「非常感謝!耽誤你了。」

    但當編輯說著「不客氣」,站起來正要離去時,方勇又說:「麻煩你告訴甄主任,中午吃飯由他定地方,看是否可以把青年旅行社的老總叫上?」

    編輯回答說「好」,又回答說:「應該沒問題。」便告辭關上了門。

    房間安靜後,方勇開始左顧右盼。他來到甄遠的辦公桌前,發現了自己當初和甄遠一起拍的照,頓時大起興趣。

    甄遠有點胖,像頭笨熊,而才和方勇認識的那個時候卻是瘦猴一隻……

    小葉見方勇出神,笑著說:「方總,想起什麼來了,這麼聚精會神?」

    方勇「哦」了一聲,含糊著說「沒什麼」:「我去一趟百合花園。先把你送到媒體城工地。對了,今天交給你一個任務,晚上將顏工約出來吃飯。」

    在方勇看來,葉曼蘊辦事還算不錯。她約好了媒體城甲方單位的顏工,並定好了酒樓包廂。地方選得不是很豪華,也還算有點檔次,比較合適。

    顏工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副彌勒佛的和善相,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右手有六根手指,而這第六根手指又斷了一半。

    方勇發現顏工的與眾不同後,雖然沒有問,但吃飯拿筷子和喝酒端杯時,總是忍不住要瞄那裡一眼。顏工於是說:「方總,你想不想聽我這手指頭的故事?」

    方勇說:「想。」並放下筷子。又告訴顏工:「您叫我小方就是了。」

    顏工說,那我就不客氣,叫你小方。然後喊著兩位的名字說:「小方,小葉,我告訴你們倆,我的六根指頭是父母的結果,我不好評說,但我想,可能沾上點近親結婚的緣由。你還別說,後來我調查,父親和母親就是表兄和表妹的關係。至於我這根多餘的指頭為什麼斷了?那是因為早先做工程,各方設施和設備沒現在這麼齊備,很多東西要肩挑手提,我有一次檢測水泥預制板的質量,用手去搬動時,不小心將那個小指壓斷了。你還別說,多餘的東西就是多餘的,不結實,那水泥板稍稍一壓,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樣,斷了。壁虎斷尾巴不痛,但我卻痛得半死。」

    顏工說話很風趣,弄得方勇和葉曼蘊兩人笑得一直沒有合上嘴。但說完,顏工又找出話頭,就著剛才方勇讓他稱他小方的話題說:「對了,既然你不要我叫你方總,那麼你也不要稱我顏工。現在滿大街的都是公啊公的。傳說一個磚頭從屋頂砸下來,砸著六個人裡面,有五個都是『公』,一個是老公,一個是爺爺輩的公公,一個是撐船的艄公,一個是做了變性手術的『公公』,一個就是我這樣的『工』。你說,要是多幾個叫我老公那還敢情好,可要是叫我『顏公公,皇上叫你』,那就倒霉了。」

    說著,自己哈哈大笑,也逗得小葉和方勇再次呵呵直樂。

    方勇看出這顏工是樂天派,便乾脆跟他開玩笑說:「您想多些女人叫你老公,那豈不成『騷公』了。」

    顏工聽出方勇說的此「騷」不是那「艄」,便說:「小方,你說人生在世,哪個不騷?秦始皇統一中國,漢武帝獨尊儒學,唐太宗開闢貞觀之治,你說他們都是不是一代風騷?還有唐伯虎、紀曉嵐、李白、柳宗元、蘇東坡這些風流才子,是不是也是風流騷情的一批文人騷客?」

    方勇和葉曼蘊都點頭。

    顏工見有人認同,勁更大了,加之那惠泉的特產黃酒,也對老人的路,在喝一口酒,抹了抹兩片嘴皮後又說:「就說那圖書局關處長吧,其實也是風流才子一個,你不知道,他毛筆字寫得風騷,文章也寫得一流,對女人,更是風流不下流。要不是性格使然,他官可以當到中央去,可是,至今單身,人生處處受打擊,到現在還是惠泉圖書局的一個小小處長,且不讓他管新聞,也不讓他管文化,要他管基建,每天跟磚頭、水泥、鋼筋打交道。論說,很多人巴不得管基建,管基建油水大,可他不,他死板、認真,恨送禮、恨回扣。不過,也好在他當了這個大工程的基建處長,把關嚴格,要不,真不知會出啥事。但是,他也太死板了,抽煙只抽一根,一包以上的煙一概拒絕,人家邀請吃飯那更是沒門,鍋裡煮石頭,油鹽不進,糞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別說小葉搞推銷至今進不了門,就是美麗公司的一個女孩,可是一把八卦嘴,嘴巴甜得能把樹上的鳥兒說下來,可她也照樣被關處長拒之門外。」

    一口氣說到這裡,嗜酒的顏工又抿了一口稻花香,還舒服地呼了口氣。

    趁此機會,方勇趕忙插話問:「那顏工,不,老顏,天航公司的楊儀是怎麼進了關處長的門,讓他答應去考察的?」

    顏工搖著頭說:「其實也不是小楊那小子有辦法,使了什麼特別的招,而是管基建的副局長——董局長,董局長你們認識吧?董局長跟天航公司的李總熟悉。前年惠泉圖書局建自己的辦公大樓,我也是受聘當總工,當時也是幾家公司競爭,但後來也是天航中標,還不就是董局長的關照。告訴你們秘密——」但話到此,顏工突然打住,條件反射地看看四周,然後小聲說:「昨天下午,董局長來工地檢查,關處長和董局長兩人罵娘了。關處長罵董局長烏龜王八蛋,還罵他貪官污吏。」

    「那是什麼原因呢?」方勇和葉曼蘊同時問。

    「是關於水泥。」顏工神秘起來:「董局長讓乙方藍總進了江西一家水泥廠的水泥,後來我發現標號有問題,告訴了關處長,關處長是個不畏權勢的人,當即就找藍總質問,也罵了藍總的娘,後來董局長來了,關處長罵娘的目標就轉向董局長了。董局長也是,一個鷹鉤鼻,一雙陰險眼,一看就是個貪官。」

    「那後來呢?難怪昨天我在工地喊關處長,他臭著臉,應都沒應我。以前他不理我,但起碼會答應一聲的。」小葉說。

    「就是嘛。」顏工又抿酒,然後舉起杯,也讓方勇跟著喝。方勇沒有喝,顏工也不計較,回答小葉說:「後來董局長畏懼關處長『無知者無畏』,找藍總扯皮,說是藍總擅自做主進了劣質水泥,把責任推給藍總,自己下了台階,當然,水泥也退了。」

    「那關處長真不簡單!」方勇說。

    誰知顏工嘴一撇,帶著鄙視說:「辦事公正不阿,堅持正義這一點上是值得稱頌,但是他是個有毛病的人。你不知道,他特別防備女人,尤其是相貌好的年輕女孩。所以,小葉,你要攻下媒體城這座城堡,首先得過關處長這一關。」

    小葉很不舒服地喊起來:「他不會是變態吧?」

    方勇問:「你剛才說他有毛病,是不是真的——」方勇沒有把「變態」二字說出來。

    「這倒不至於。」顏工知道方勇的意思,歎了口氣後說:「他都五十歲的人了,對待感情卻像小伙子一樣癡迷。大學期間,他和女同學戀愛,愛得死去活來,據說還生了個私生女,送給郊區一個工人了。後來女同學出國留學,他支付她學費,在國內等著她歸來。可誰知,女同學歸國了,人也不屬於他了,跟惠泉市一個有名的大老闆結婚了,但大老闆最近兩年又不行了。大老闆有自己的情婦,關棟樑為了證明大老闆的齷齪,使她跟花心老公離婚,回到自己身邊,便利用當報社主編的權力和便利,偷拍了大老闆跟情婦的一大堆照片。可女同學在得到照片後,卻出賣了癡心愛自己的人,把照片的來歷實話告訴了老公。這大老闆可不是什麼善主,心腸也狹窄,便利用自己親戚掌管政府人事的這一層關係,將關棟樑的職務找個理由下了,關處長就這樣閒下來了。從報社調到局裡後,他從此管起基建來了。可老是單身也不是回事啊,老父老母也跟著他不快樂啊。前年,在親朋的反覆勸說下,他終於想通了,處了一個對象,這個對象是一個比他小二十歲的老純女,老純女性格不好,脾氣也壞,還愛琢磨人,最可恨的是,她騙了關處長一筆錢後,就跑到深圳再也找不著人影了。最近,我聽說他大學期間隨便丟給老百姓的那個私生女兒找到了。那女兒的養父母還不錯,送她女兒讀了大學,讀的還是法律呢,現如今在正心公司工作,都做上副總了,很能幹的。但那女孩不怎麼搭理關處長,更視她的母親,那個大老闆夫人為路人。因此,關處長最近的心情又不好啦。唉!有才的人都命不好啊!」

    顏工最後的那一聲歎,帶給了兩個年輕人鬱鬱的心情。方勇悶頭喝了一口酒,小葉也低著頭在思考什麼。

    顏工看看兩位,想著是自己的責任,便舉著酒杯,非讓方勇跟他碰一口不可。等方勇喝了,顏工對方勇說:「小方,聽小葉說,你在南京認識很多大老闆。我有個外甥是南京師範大學畢業的,和小葉是校友,比小葉高兩級。他中文系畢業,文章寫得好,因不想教書,才跑到南京去了,人雖然靈活,但上班總是不如意,換了好幾家單位。最近,又失業了,我想,方總門面寬、面子廣,能不能幫忙介紹家靠得住的單位?」

    方勇雖然有點不爽——顏工今天這麼健談原來是有事相求,但還是認為顏工人不錯,自己收穫不小,可以說,有顏工這些剛剛講出來的信息,自己對拿下媒體城這個大單多了幾分把握,增大了一些信心。現在說起介紹工作的事情,想起秦國華在南京的企業內刊正需要一個文筆好的編輯,顏工的那個寶貝兒子可以先做編輯,再根據表現和才能,慢慢切入文化建設方面的工作。由此便回答顏工說:「老顏,你回去後讓他把簡歷通發給我,我幫他推薦推薦,但成不成功看他的造化。」

    顏工聽方勇這麼說,千恩萬謝,又連敬著要方勇賞臉喝酒,並當即喊來服務員,說自己買單。

    方勇哪能讓一個退休後靠打工掙錢的老人來買單,抓著顏工一雙瘦瘦的但很有勁頭的手說:「您坐著別動,我跟您喝酒。」說著,給小葉使個眼色,讓小葉起身去服務台單買。

    方勇想,媒體城工程如此之大,雖然顏工是臨時受聘的,但他和惠泉圖書局合作多年,前幾年做局辦公大樓就和關處長滾在了一起,自然和關處長關係好,和董局長也應該不錯,再說了,即便關係一般,但他處在總工程師的位置,不僅在質量把關上很有權威,而且在信息源的提供上,將也是非常靈通和準確的。現在飛揚跟他如果處理好了這一層關係,那麼就是一絕好的眼線。

    如此想好了,方勇決定在酒樓再買兩瓶稻花香,讓顏工提著回家去。再就是,關於他外甥找工作的事,如果看了簡歷還行的話,就馬上給秦國華打個推薦電話……

    方勇站在太湖岸口碼頭,一如獵犬一般四處搜尋。氣溫驟降,上午還溫暖的天,此時空氣凜冽鑽骨,單衣薄褂的他感覺這惠泉,這長江刺骨的風似要將他吞噬——惠泉三月的倒春寒勝似寒冬臘月。

    「他媽的,什麼『惠泉四季如春』,現在卻是捂得連尿都出不來。」他發牢騷地小聲嘟囔。

    「老大,你說什麼?」

    跟在後面的葉曼蘊也是一件襯衣加在外套在身,他們兩人都是上午出的門,中午沒有回去,此時雖然也凍得瑟瑟發抖,但精神卻似跟著主人第一次出獵的小狗般,照樣歡蹦歡跳,聽上司在說話,因沒聽清楚,便忍不住問。

    方勇今天帶著葉曼蘊在跟蹤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媒體城工地基建處處長關棟樑。

    太湖邊的風景很美,但他們無心欣賞,也無暇欣賞。

    方勇專注地盯著前方,僅回過頭瞪了葉曼蘊一眼,對她的話不予回答。過了一會兒,反而批評葉曼蘊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大,像黑社會似的。」

    葉曼蘊是學教育專業的,因不喜歡回老家教書,而找其他工作又像山溝裡尋娃娃魚般困難。加之家裡是農村的,沒有什麼親朋可以幫忙介紹工作,便投身做了營銷員。

    葉曼蘊在惠泉大學畢業,方勇也就樂意帶著一個熟悉本地戰場和本地風土人情的人。雖然見第一眼的時候,他有點瞧不起女孩,但僅有的兩三次接觸,發現這個女孩有一些機靈,同時也值得信賴。如今的人都勢利,能有這麼一個可以信賴的女孩跟著,也是自己的造化。再,雖然葉曼蘊不是很漂亮,但感覺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青春活力,比同齡女孩強,也由此可以看出,她對工作是熱情的。而一個熱情的女孩,又如何不令人喜歡呢?

    「叫你哥你說肉麻,叫你老大你又說是黑社會。虧你還是個老總呢,連『老大』這個稱呼的內涵已經改變了也不知道,觀念比出土文物還古老!」又說:「叫你老師如何?你那副古板相,像我熟悉的兩個人,一個是我爸,一個是我中學時的班主任。我總不能叫你爸,那就叫老師了。啊?」

    方勇不做聲,覺得這女孩似是快樂的小鳥,總能給人開心。心說假如你叫我爸,我還不答應呢,因為我沒那麼老;不過居然有人不叫自己方總叫「老師」也算是罕見的了。

    葉曼蘊笑了,心說你就是好為人師。然後因太冷,太湖的風太大的緣故,身子像烏龜一般使勁地往矮處縮,邊縮身子邊說:「都快到清明節了,這鬼天氣還這麼冷。」說完,腳步又鬼使神差地往方勇身邊移,一步一步,身子最後幾乎靠上了方勇魁梧的「堵牆」。

    方勇皺了皺眉,身子一讓,說道:「女孩子要矜持、斯文、自律,不要動不動往男人身邊靠,明白?」

    葉曼蘊嘟囔道:「人家冷嘛!」

    「冷,誰不冷?羅盛教要是像你這樣,還有勇氣跳下冰窟窿裡去救人?」

    葉曼蘊嘟起嘴,心說你又上綱上線,但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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