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0章 侵犯(二) 文 / 於諾
第80章侵犯(二)
「雷先生,你不要這樣子……」寒笑抱住自己,卻無法抵抗他早已探入裙底的厚實的粗繭大手。
「不——」她不能讓任何人碰她呀。
「雷先生,雷先生——我害死了你兒子呀。「她失聲大叫,踢打的腿亂揮舞的手絲毫阻止不了他探索的動作。
雷雲江的臉色一變,揚起大手,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就是你害死了我兒子,才要用你這低賤的身.子來贖罪,你不用提醒,老子寵幸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大手一揚,撕掉她的洋裝外套。
「不——」她搖頭,不能這個樣子的,老天爺……
「雷先生,你不要這個樣子,真的,漠……漠寒回來啦,他會生氣,他會生氣!」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尖叫,漠寒一定會救她的,漠寒一定會救她的,她知道的。
探索的大手一僵,「你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說,我今天碰到漠寒了。」她拉攏自己的衣服,抱住自己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寒笑,你要堅強,你要堅強你知道嗎?你不准哭!
盈盈星瞳,泛起淒楚的淚光望著雷雲江變了的臉,她偷偷的吸了口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要怎麼擺脫?!
雷雲江瞇起眼睛,飛機失事他不是已經……一道橘色的亮光從銳利的眸中劃過,定定的看著寒笑,他仰頭大笑。原以為他雷家要絕後了,不,他的兒子邵漠寒還活著,無論什麼方式,他也要讓他回到雷家來,他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他。
抓起她的下巴,審視寒笑蒼白惹人憐疼的小臉,曾經,他兒子不是迷戀她嗎?
「去把他回來,讓他回雷家來!」
寒笑想掙脫,「他,他已經不認識我了,我今天跟他講話了,完全跟陌生一樣了,」寒笑深吸了口氣,漠寒他不喜歡雷家,她直覺的開口拒絕,她欠雷家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讓他恨她,漠寒是他唯一生存下的支柱了,他若再恨她,他真的要無力的生活了。
「這是你欠雷家的,你沒有資格拒絕知道嗎?無論什麼方法,你讓他回來,滾!」他甩開她,揚起陰冷的笑。
寒笑抓起衣服,顧不得整理,快速的離開他的辦公室,她真的怕他忽然就變卦了,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衝出辦公室,看著寒笑凌亂不堪的模樣,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徹開來。
寒笑,這個名字在商界並不陌生。
所有商場闖蕩的人都知道,聖榮集團雷雲江兩年前來了個忠心耿耿的貼身助理,是海城大學的管理系的優秀學生,也是雷雲江的得力助手。
不喜以上欺下,不齒逢迎拍馬……除了雷雲江的事情,什麼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一貫的淡然的表情,對任何人都可視而不見。
商業挖角的傳言不絕於耳,開出的價碼與條件一次比一次驚人,不是寒笑手腕多高明,商業嗅覺多靈敏,只要源於她是的美人坯子,就是放在辦公室供人觀賞,也會讓人心情大好。
只是她從不動心,心甘情願的留在雷雲江那個老東西身邊,擔任他的私人特別助理。
除了雷雲江,她不買任何人的帳,仿若她的世界裡只有雷雲江一人。
隨著想挖角的人一次次接連失敗,不堪的流言在商業界流竄。
最難聽的,無非是說她不僅是雷雲江的私人特別助理,還兼情.婦一職,她死心塌地的跟在雷雲江身邊無非是窺視他龐大的財產。
雷雲江好色人盡皆知,從年輕時開始,便勾下無數風.流債,身邊女人從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女明星、交際花應有盡有,他的第一任夫人便是被他無情拋棄帶著兒子,遠走他鄉,不知何故,遠走他鄉的兒子再次回到家中時,已病怏怏。
或許是負心薄倖的報應,二十二歲的兒子卻意外身亡,後來娶的第二任妻子也無故失蹤。
寒笑乘隙安撫著家大業大的老人,再給其生的一兒半女,雷雲江的身家就盡落她手中。
寒笑不是不知道這些,這些流言蜚語她全都清楚,她卻不願解釋……因為她知道,即使她解釋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她一向不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
只是,她衣衫凌亂的從董事長的辦公室出現,辦公室外的人肯定將她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的,各種版本的傳言都會出現,只是她現在顧不了那麼多……
衝進雨簾,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她真的好累,她真的好想解脫呀,掏出每天都會撞在口袋裡的玉珮,她望著那泛出光澤的玉珮,深深的凝望。
雨一直下著,她攥緊了手中的玉珮,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哪?她要去哪?她要去找亞彬,只有亞彬才知道她心裡的苦,心裡的痛,此刻她真的好討厭亞彬,都是亞彬,如果不是亞彬,她就不會如此了……
她不停的走,一路走上公墓,走的兩條腿都沒有知覺了,深一腳淺一腳的出現在亞彬的墓前。
一束鮮艷的菊花豎立在亞彬的碑前,寒笑凝望著,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花是誰送的,她只想跟亞彬好好的說說話。
「亞彬,我來看你了,老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來找你,你知道嗎?我現在好辛苦好辛苦,你知道嗎?如果有選擇,我求求你,真的不要救我,我寧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我……」她閉上眼睛,靜靜的坐在濕地上,雨早已將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只有這裡,只有這裡才能讓她覺得徹底的安靜,徹底的安全,才會讓她被罪惡的包圍的心得到片刻的緩刑。
靜靜的盯著墓碑上,他俊雅的臉龐,他生的可真是俊。
她看著他,微微揚起笑,傻氣的笑容望著亞彬,「亞彬,你知道嗎?我好想像你這樣什麼都不用做,靜靜的躺在這裡,或者像小優那樣,可是,我沒有像你一樣,也沒有像小優一樣,我知道,那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懲罰我害你丟了生命。」
「所以,我一直在還欠你的債,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所以我一直在還,一直再還,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再還的時候,求求你別怪我好不好?你知道嗎?我今天碰到漠寒了,我現在不確定她是不是漠寒,只是他真的讓我好心痛哇,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可是他卻不認識我了,我以為他不在了,只是我今天知道他可能還活著,我跟他一樣都呼吸者地球上的空氣,我就覺得好高興……」
「可是,他不認識我了,我又覺得好傷心!」她螓首埋進曲起的雙膝中,喃喃的開口,狼狽的模樣讓人心疼,無助的容顏讓人想緊緊的擁在懷中。
不遠處松樹旁的黑色身影,視線在寒笑的身上從來都不曾離開過。
即使聽不見她說些什麼,他依然能感覺到她的淒楚無依,感受到她內心極大的痛苦折磨,她像極了殘風下肆虐的花朵。
雨一直在下,她一直坐在原地不肯離去,雨毫不憐惜的滴落在她的身上,她瑟瑟發動的身子更加脆弱無助。
雨一直在滴,他一直站在原地不肯移動,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衣服被雨水漸漸浸濕也不在意。
雨,持續的下個不停,她沒有停止說話,他依舊寸步不離。
傍晚,雨霧將整個公墓的山頭詮釋的更加詭異慎人,她依舊沒有動作,垂著腦袋枕著自己的膝頭,像是睡著了。
他依舊佇立在雨中,眼不眨,濃濃的痛糾結在眉宇。
一片天空,一場雨,淋濕了兩個人,刺痛了兩顆心。
墓碑前的身子,軟軟的倒地,他終於有了動作,無法狠心的讓她獨留在這荒山野嶺,抱起她冰冷無比的身子,瞧著她蒼白的容顏。
他英挺的俊臉緊貼著她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沒有熱度的唇與她冰冷的唇片相貼,明知她沒有反應,他依舊狂熱的吻她,不顧一切的吻她。
渾噩中的寒笑,吃力的撐起眼皮,察覺到有人對她的侵犯,她卻不想抵抗,或許是沒有沒有任何的氣力讓她抵抗了吧,或許是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與氣息。
俊逸的臉龐模糊的映入眼簾,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一定是……
「老天爺,寒又吻我了,永遠不要醒,不要醒……」主動的圈緊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他。
冰涼的雨阻擋不住一觸即發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