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塵埃 第237段:失落的戰旗 文 / 左手易冷
第237段:失落的戰旗
騎士的信條不能磨滅,這是信仰。如果連信仰都要打折扣,那麼白銀之手的未來將會一片迷茫。
提裡奧弗丁是無罪的。然而弗丁為了救伊崔格對自己的部下發動了攻擊,這已經違背了騎士的信仰,儘管他功勳顯赫,殺敵無數。
所以白銀之手評審團最後的宣判結果如下:弗丁免於一死,但是將被剝奪聖光之力,永久脫離白銀騎士團。
儘管心中滿是痛苦,弗丁依舊接受了這個懲罰,在自己的老戰友生死兄弟,光明使者烏瑟爾的手下被剝奪聖騎士的依仗:聖光之力。懲處過後,弗丁懇求評審團赦免伊崔格,苦苦哀求並據理力爭,伊崔格並不像其他的獸人一樣野蠻殘暴……這一次評審團沒有任何的遲疑,宣判了伊崔格死刑。
弗丁望著遠方因自己免於一死而欣喜的妻兒,平靜而憤怒地下了決心,他要救伊崔格,要捍衛當初立下的誓言。哪怕失去了聖光之力的他根本沒有一拼之力,這樣的結果只會是死亡。
對伊崔格的刑罰如期開始,弗丁騎著陪伴自己多年的戰馬,衝向了伊崔格,泰蘭的眼神注視著父親,有些茫然無解,弗丁知道多年之後他將會明白,並以自己為榮。
螢火之於明月,螳臂擋車。弗丁砸開了伊崔格的牢籠,卻被人類部隊重重圍困,不得不浴血而戰。在弗丁的心中,男人的誓言值得用生命來捍衛它,兩人抱定了必死的心態在血與火中奮力遊蕩,向世俗的觀念發出微不足道的一聲吶喊。
一隊獸人軍隊突如其來的襲擊了刑場,救出了弗丁和伊崔格。伊崔格因為重傷而命懸一線,然而弗丁卻已經失去了聖光之力,無法再給予伊崔格救助。憤怒,悲傷,絕望……弗丁顫抖著雙手向天吶喊,奇跡出現了,弗丁憑自己的一腔熱情和問心無愧的高尚重新獲得了聖光之力,乳白的聖光包圍住『野蠻殘暴』的獸人,將伊崔格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伊崔格恢復了行動後,兩人重新陷入了突襲刑場的獸人軍隊包圍,一個高大的薩滿走向伊崔格並伸出了手,邀請他重新加入部落。從這位獸人薩滿的口中,伊崔格得知了部落的新生,它們重新找回了失落的高貴與榮耀,脫離燃燒軍團的掌控。伊崔格流下欣喜的淚水,重新回到部落的隊列中。
那位高達的薩滿頭領,帶領獸人軍團對弗丁的所作所為致以部落勇士的最高敬禮,後來弗丁得知他叫薩爾--一位在人類土地上長大的獸人奴隸,他比所有獸人都懂得人類社會的複雜虛偽,但也從來不否認裡面包含的善良高尚。
部落遠去了,孤零零的原野上只剩下了弗丁一人。他突然間無家可歸,有家也不能回。『通敵叛國』的罪名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頭上,花草靈動散發著生機,白雲藍天之下的提裡奧弗丁卻在這一刻步入了迷茫和孤獨。他隱居了下來,好像被世界所拋棄一樣。
弗丁的兒子泰蘭,在他妻子的教導之下追隨了自己當年的腳步,頂住世俗的壓力和父親『通敵賣國』的羞辱,成長為一個高貴尊敬的聖騎士。在受禮的那一天,弗丁偷偷地回到了斯塔索姆,人群中誰也不會注意到一個倍顯蒼老的父親皺紋間肆意流淌的欣喜淚水……
弗丁的故事到這裡就將完了,後面發生了天災入侵,斯塔索姆由人間天堂淪為污穢地獄,現在成了天災亡靈的大本營,玩家60級的三大副本之一。這裡不得不提及兩個人,弗丁曾經的副手巴塞拉斯和同為最初5騎士之一的達索漢,正是這兩人抓捕伊崔格,並將弗丁bi上絕路,弗丁下台後,巴塞拉斯成為斯塔索姆的市長,而後的天災入侵中這個賣老大的孫子終於遭到了報應,因為信仰的不堅定,死亡後被腐蝕成天災亡靈,淪為罪惡的爪牙。而達索漢的命運則是被天災大頭領恐懼魔王殺死,並奉獻了自己的軀殼,成為任憑恐懼魔王擺弄的行屍走肉。
深夜和風輕語久久無言,一幕幕背叛與捍衛,信仰與慾望的鬥爭就在弗丁的話語中平靜地流淌開來,兩人都能聽出弗丁波瀾不驚的述說中包含著的無聲憤怒,為了泰蘭,為了妻子,這位當年將戰鬥視為家常便飯的威猛騎士甘願就此隱沒,做一個默默注視著的旁觀者。
『但願泰蘭……他現在過得還好……』弗丁撫摸著泰蘭之錘,那是他最後的希望和唯一的寄托。
『對了,聽說他和亡靈天災在北谷進行了一場戰鬥,你們能去找到他的戰旗嗎?有人說他遺落在那裡了……那上面一定有他的榮耀和輝煌,我想看看我的兒子是否如同我想像中一樣勇敢……』
系統提示:是否接受任務:失落的戰旗?
距離巫妖王肆虐的日子已經很遠了,泰蘭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深夜和風輕語對視一眼,接受了任務。沒有希望的人是一副軀殼,他們要挽住弗丁最後的希望,兩人的心中也想知道泰蘭現在怎麼樣了,於是兩人再次踏上了去往北谷的征程。
北谷曾經被冠以錦繡谷的名稱,可以想見它曾經的美麗。但是現在……深夜和風輕語落下獅鷲,望著這一片黑沉沉,到處腐臭糜爛的土地發呆。爛苔巨魔,爛苔食屍者,被污染的水元素……這個山谷現在只有髒污和腐爛,邪惡在這裡恣意生長,連裡面的植物都呈現出種種妖魔樣,不時扭動一下枝幹,如同渴望血肉的惡魔,令人望而生畏。
深夜和風輕語找了半響,殺死亡靈和邪惡的生物無數,依舊沒有找到失落的戰旗。風輕語再堅持了一會兒後終於呵欠連天地下線了,深夜執意要再找一會兒--當然他不得不『執意』,他根本無處可去,風輕語再三叮囑早點休息後消失了,留給深夜一個偌大的黑色山谷和空蕩蕩無邊無際的寂寞。
深夜召喚出卡卡,爺兒倆你一杯我一杯地對飲了幾瓶酒,又休息了一會兒,深夜將心思重新放到尋找戰旗的事情上來。
『卡卡,你說會藏在什麼地方?難道要將這麼大的北谷一寸寸翻過來麼?』找尋良久依舊毫無所獲,深夜自言自語一般問在一旁採集yao草的卡卡。
卡卡停了一下,將一株魔皇草連根帶泥剷起,抖了抖放入背包,『要是我,一定藏在一個顯眼又容易被忽視的地方,比如下面那口亮閃閃的池塘裡……哈,說不定裡面有寶貝,我怎麼沒想到呢?』卡卡回望谷底的池塘,眼睛中閃著金幣的光輝。
一語驚醒夢中人,深夜猛拍了一下腦袋,那個池塘這麼明顯,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他連忙和卡卡兩人一溜煙地向池塘跑去。
這一跑就更加證實了深夜的想法,越是靠近池塘,被污染腐蝕的怪物越多,好像在守護什麼一樣,又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槍聲在北谷中連續響起,聲波衝擊著四周高大的山體又折射回來,形成連綿的回聲。好一陣子後,深夜和卡卡才在池塘邊做了下來,氣喘吁吁地開始恢復。
『我先下去看看……嘿嘿,財寶,你家卡卡大爺來了』卡卡後退幾步,再猛地跳起,預備以一個大頭朝下的高難度入水方式進到水底找它的『寶藏』。
『等等……』深夜眼疾伸手,將卡卡凌空抓在手裡,卡卡頓時被頭朝下固定在空中,腦充血,綠臉變成醬紫色。
『你妹……』被破壞了優雅造型的卡卡破口大罵,卻猛然間尖叫起來--池塘裡的水就在他預備紮下去的地方分裂了開來,如同一張大張的飢餓嘴巴。
果然夠卑鄙,深夜隨手將卡卡往岸邊一扔,清道夫從背後扯到手中,砰地一槍飛出,正打在那片水中,一個500+的傷害數字裊裊冒起,接著一聲痛苦的嘶吼,那水lang一陣翻湧,升高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元素mo樣。
卡卡兩腳發軟,連滾帶爬地跑到一塊大石頭後面,心中大歎福大命大,剛才那一猛子紮下去,怕不是直接進了這水元素的胃了?雖然它是不會死亡的,不過也要過好幾天才被『排泄』出來吧?如果水元素可以排泄的話。
戰鬥再次打響,這個水元素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就在這個池塘中,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個水元素,反正本體就是由水組成,只要不主動攻擊沒人能從水中將它們分辨出來。
水元素類似於一個血牛法師,防禦倒不高,攻擊技能也只有寒冰箭而已,但是超過兩個以上的水元素就很惱火了,遠程怪總是那麼讓人抓狂。而且在水邊跟水元素戰鬥,簡直就是煩不勝煩。
打到後來深夜乾脆跑遠,召喚出了金剛,既然要搞偷襲,那麼索性開大招。這灰金帥哥一出現後就狂吼一聲,接著四肢著地轟隆隆如同擂大地一般朝水池衝了過去,到岸邊一蹦,像卡卡一樣沖天跳起,接著彷彿一枚巨大的深水炸彈一樣,以巨大的紅屁股為先鋒砸進了水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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