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塵埃 第261章 人間大炮 文 / 左手易冷
第261章人間大炮
記得有部偉大的科幻連續劇叫《恐龍特級克塞號》,裡面有個終極武器人間大炮,把一個叫克賽的傻一炮轟出去,跟穿越似地,各種超異能,時間停止有木有?怪獸變成木頭讓他各種砍有沒有?
那句經典的台詞是:克賽,前來拜訪!
中標的依然是菊之哀傷,人間大炮儼然是加茲瑞拉的壓箱底技能:加茲瑞拉猛擊!
降到1/4生命值的加茲瑞拉驟然發飆,本來如同一截木頭似的拖在身後的尾巴猛然抬起,疾風掃落葉一般掄了起來,在它身後捅切得正爽的菊之哀傷措不及防,被三稜形長滿了骨刺的尾巴一下抽中,就好像打高爾夫球一般被人間大炮狂猛地發射了出去。
加茲瑞拉猛擊的攻擊傷害並不高,也就500多點,菊之哀傷完全可以承受,但問題是這個技能附帶的效果,居然是擊飛!
深夜正在瞄準,卻聽見一陣慘叫,悲劇的菊之哀傷如同一個高速打橫旋轉的木頭一樣朝著他飛了過來。
慘叫只是因為突然,驚訝過後菊之哀傷覺得蠻好玩的,盜賊可不怕高空跌落,要是換成戰士那也就悲劇了,這麼高這麼遠的距離最少得摔掉半條命,盜賊因為有一個輕身術的緣故,可以在落得的瞬間使用,輕如羽毛,毫髮無損。
所以眼看著自己的著陸點是深夜所處的位置,菊之哀傷立即擺了個造型,飛都飛了,必須得帥!
克賽……前來拜訪!……哎喲我草……
菊之哀傷在落地前的幾秒成功擺出了雙手交叉的造型,並吼出了耍帥台詞,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屢試不爽的輕身術卻突然失靈了!
這使得他如同土雷一般大頭扎進了深夜腳邊的沙地中,強大的力道即使在落地後還在發揮作用,朝上的腿腳向著深夜的方向猛烈彎曲,帶動整個身體形成了一個鐵板橋——腦袋紮在沙子裡的鐵板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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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之哀傷估計的果然沒錯,這一摔的確是半條命。
從沙地裡拔出腦袋後,菊之哀傷狠狠吐了一陣沙土,抬頭看去之間淡藍眼影和深夜憋得通紅的臉,臉上的肌肉還呈現不規則的抽搐,看起來很是辛苦。
想笑就笑吧!做副便秘的樣子糊弄鬼呢?菊之哀傷淡定地說道。
哈哈……哈……深夜和淡藍眼影再也繃不住了,連帶這風輕語和假面都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太喜慶了,還克賽前來拜訪,結果卻大頭朝下種了蘿蔔……
你們就笑吧!這坑爹的玻璃渣,設計出這麼坑爹的技能!菊之哀傷轉身往加茲瑞拉跑去,有你們哭的時候,擊飛在空中的時候無法使用任何技能和裝備,等同於死人,看下一個誰中獎……
眾人歡笑依然,笑到後來終於笑不出來了,加茲瑞拉的尾巴發出了第一發人間大炮後不再老實,而是不停地晃來晃去,不知道會從哪個角落再次掄出來,也就是說近戰的每個人都有機會中獎,變身克賽,或者是蘿蔔……
果然是坑爹設計,躲都沒得躲,菊之哀傷打了個繃帶重新衝上,開啟養精蓄銳緩慢恢復。
加茲瑞拉的這個技能並不能造成秒殺,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但是無法規避的傷害達到了一半生命值卻是個難題,輪到菊之哀傷還好點,他一個滿星的養精蓄銳可以恢復1/3生命值,修瑪有嗜血,仇恨又是最低也無大礙,可以自己恢復,但是輪到風輕語和假面就悲劇了,一個空藍,一個主t,加大了治療的壓力不說,還耽誤大量的擊殺時間。
倒影眾人頓時沉默了,心中開始暗自祈禱,只是深夜和三女的祈禱內容出奇的一致:下次還輪到菊之哀傷,而菊之哀傷的祈禱卻是:讓他們也當一回克賽吧,加茲瑞拉牌人間大炮!
生命值進入20的一瞬間,人間大炮再次發威,這期間又是深夜受了一次冰柱傷害,800硬挺無壓力,灌下生命藥劑後恢復滿值,還能再挺3次。
看起來某人今日霉星當頭,該是你的躲都躲不掉,加茲瑞拉尾巴搖擺著,搖擺著……突然一停,接著猛烈地開啟第二發人間大炮,菊之哀傷的眼睛睜得老大,悲憤大叫一聲:
鬧……
身體已經離地而起,再次被克賽了。
這就是命啊……風輕語和假面對望一眼,感歎道。
克賽……再次前來拜訪……!菊之哀傷掙扎著念完台詞,一頭紮了下去,只是這次落腳點沒選好,直接***了一堵土牆中,雙腳上翻,吧嗒兩聲打在牆上,然後軟軟地倒掛了下來,像一條爛抹布一樣……
拔出腦袋,眼看著幾人再次憋得滿臉通紅,菊之哀傷悲憤到無以復加:
你妹的加茲瑞拉,坑人也別盡找一個人坑啊,我前世欠你多少錢你倒是說啊,我還還不成麼?
哇哈哈哈……哈哈……祖爾法拉克再次響起一陣沒心沒肺的狂笑……
戰鬥繼續,生命值一過20,深夜的超級大招又開始發威,瞄準加射殺疊加的威力對付這種窮途末路的boss實在是終極殺手,雙暴之下加茲瑞拉的生命值狠狠地往下跳了一跳,直落到14才消停了一下。
菊之哀傷還在跑路的途中,這次他不得不灌下一個生命藥水,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能量星留著做輸出傷害更划算一些。不曾想一抬頭,天空又飛起一個人影……
這麼快又來人間大炮?不過我喜歡……
菊之哀傷頓時好了傷疤忘了痛,高興得蹦了起來,大吼配音:
人間大炮,發射!
豹子形態的假面沒有像菊之哀傷那麼變成蘿蔔種在牆上,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被直接啪到了祖爾法拉克的某個雕塑上,保持著張牙舞爪的樣式鑲進了雕塑一半多,看起來像一幅壁畫一般,好半天才吧唧掉落在地面。
哦也!菊之哀傷高舉雙臂,重重拉下,以作慶祝。
假面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看到了深夜幾人同情的眼光,個個臉憋得通紅……
想笑就笑吧……哎……倒霉,菊之哀傷不在,要不肯定還是輪到他!
哇哈哈哈……這就是命啊!菊之哀傷將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深夜笑一陣卻發現了異常,第三次的加茲瑞拉猛擊比前兩次提前了許多,好像這個技能不是按冷卻時間算一樣,轉而想了想,恍然大悟,人間大炮發射前,他的兩發暴擊剛好將加茲瑞拉的生命值打掉了一大截,如果猜想準確,那麼這個技能居然是以生命值的掉落作為觸發?每5的生命值觸發一次?
驗證也很簡單,將加茲瑞拉的生命值打到10就見分曉了。
人間大炮的出現確實給這場boss擊殺提供了歡樂的元素,然而危險卻沒有減弱多少,加茲瑞拉的三個技能有兩個准點報道,殺到現在除了深夜外,幾人的生命值都是比較懸的,而淡藍眼影要保護風輕語,不可能每個人都治療,比如深夜和菊之哀傷,只能自求多福,到死都混不上一口奶。
小心!深夜大呼一聲,這次他是真看出來了,加茲瑞拉的生命一被打入10果然出現了異常反應,本來搖晃不已的尾巴頓了一頓,接著猛烈甩出——加茲瑞拉猛擊的觸發果然是以5生命值為界限。
嗚……嗚……躲無可躲,蹲在加茲瑞拉腳下狂咬了半天的修瑪成了下一任克賽,以百獸之王的身份居然像一隻貓咪一樣嗚咽了起來,凌空劃過一道黑影飛向遠方,落腳的地點儼然是一個小山包。
幸好幸好……菊之哀傷和近戰的二女猛噓了一口氣,慶幸自己躲過這次隨機點名。菊之哀傷甚至停下來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高呼阿門,目送修瑪扎入沙包,濺起一團黃沙。
修瑪可就比前面遭罪的兩位帥多了,豹科野獸的堅韌運動神經使得它在空中努力地調整好了身形,落地的時候四肢一彎,身子跟著下伏,好像不是讓人打飛過來,而是自己奔跳過來一樣,配上黃沙喧騰,帥得很——只是掉血還是免不了的,四條腿也***沙地裡面,身體直接趴在了地面上。
修瑪嗚嗚叫著從沙地裡慢慢將四肢拔了出來,哀怨的眼光與菊之哀傷如出一轍,最終看了看忍俊不禁的眾人,惱羞成怒,狂咆一聲,開啟z字疾奔後如一道踩著閃電的黑色幻影再次撲上加茲瑞拉。
還有兩次,場上的情形已經不容樂觀,生命值越低,加茲瑞拉的攻擊好像越猛惡了一些,早先剛出水池的非橫跋扈已經不在,冰藍色的軀體上滿是鮮血,毒藥,破裂的鱗甲和密密麻麻的傷口,半神的榮光早已隨著傷痛和時間的流逝不復往昔,現在看來它只是一隻窮途末路的怪異野獸而已。
全體注意,集中精神,最大限度輸出!深夜冷靜地提醒。形勢非常不容樂觀,再不爆猛料的話,陰溝裡翻船的可能都有,淡藍眼影的魔法值已經不多,人品不好的話很可能就會出現傷亡。
打boss最危險的階段也是最後的時刻,眼看勝利在望,免不了心跳加速,憧憬著能爆出好裝備而導致分心,這個時候再碰上boss的爆發,很可能團滅,從而導致前面一段時間的努力全捐獻給了紅十字會,泡都沒一個,光給玻璃渣燒點卡了,所以深夜的這次提醒是必須的。
冰霜凝固冰柱……
加茲瑞拉好像也知道到了最後的階段,他的爆發比深夜的提醒來的更早一些,風輕語被凝固之下,三個蛇頭居然沒有再依次下擊,而是連續兩下次第撞在她的盾牌上,猛烈的攻擊加上冰霜凝固的持續傷害,讓風輕語的生命值一下子就被打入了瀕危,好在淡藍眼影的驅散術及時趕到,驅散了風輕語的凝固狀態,但同時加茲瑞拉的第三個蛇頭卻好像拳擊手打重拳的一下蓄力一樣,頓了頓重重砸下,偏偏這個時候淡藍眼影的治療術還在讀條中……
聖療術……
逼不得已的風輕語使用了最後的大招,生命值全滿,很快又被加茲瑞拉的重擊打掉900多點。開聖療也是風輕語思考的結果,本來她的大招是有兩個選擇的,無敵或者聖療,兩者只能選其一,公共冷卻時間。用無敵的話當然更加保險,但加茲瑞拉的仇恨肯定會瞬間亂套,它將會胡亂攻擊。自己身為一個坦克都差點被它一套連招給秒了,風輕語不認為隊裡還有哪個比她更能抗。
所以她選擇了使用聖療術,儘管不保險,至少仇恨依舊穩固,在自己躺倒之前隊裡的幾人還可以放心地攻擊一陣子,前提當然是淡藍眼影的治療能跟上。
深夜更急,幾乎所有的團滅都是從倒坦開始,看到風輕語開啟了聖療後他終於將懸著的心重新放了回去,第二次開啟急速射擊猛烈輸出,ot就ot吧,最後階段了,或許ot的結果更理想一些,他和加茲瑞拉的距離還有點遠。
菊之哀傷和假面也明白到了生死關頭,淡藍眼影已經在灌魔法藥劑了,這場戰鬥中是最後一次灌藥機會,藥水冷卻2分鐘。如果再淡藍眼影藍干之前加茲瑞拉還不死,幾人都得成為它的點心。
一時間場上反而安靜了下來,只有各色攻擊的光影和刀劍利爪割裂空氣的嘯聲,過山風的咻咻聲成了這場交響樂演奏的主音符,引領著節奏和激情。
5,小心尾巴!深夜高聲提醒,同時靜靜端著過山風瞄準加茲瑞拉的一個蛇頭,淡藍眼影已經空藍了,掏出魔杖釋放的小小火球如同煙花一般,為團隊傷害添了個尾數,盡最後一分力量。
再吼也沒用,近戰的幾個誰都跑不掉,加茲瑞拉尾巴一掃,風水輪流轉,這次終於輪到了風輕語,一聲猛烈的金屬碰撞聲夾雜著點點火星,風輕語牌鐵皮罐頭已經騰空而起,往一堵高牆砸去。